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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月吻了她。
风铃草
不知是紧张还是无措,薄时月轻轻颤着,慢慢拥住南熙,像抱住了水中浮木,在啃噬与轻咬中找回熟悉的感觉。
温凉温软的唇带着馥郁的清甜,让南熙回想起过去。
从前,她喜欢黏着薄时月,连索要一个拥抱都要经过重重关卡。
她曾担心对方是个性冷淡,谁知谈恋爱之后,反而是薄时月更主动,经常吻她,吻到发大水,吻到抛弃一整日的旅行计划,在床上虚度光阴。
小小的探索之后,薄时月的亲吻变得熟练又亲密,哪怕已经过了十年,她依然懂得如何取悦南熙。
不出意外地,南熙沉溺于这个动情的吻里,想推拒的手变成迎合,伸进大衣在她的腰间摩挲。
闷热封闭的空间里,清甜的风铃草与温苦的肉豆蔻此消彼长,勾兑一抹馥郁缠绵的檀香,幽香袭来,静谧浪漫。
薄时月悄悄伸出一隻手,摸索座椅旁的提手。
座椅被放倒的瞬间,忽而有光从她的发梢透了过来,南熙仰面倒在座椅上,猛然清醒过来,狠狠地推了她一下。
薄时月一时不察,撞在副驾台上,闷哼一声,偏还带着几分媚,勾着人。
妈的,狐狸精。
南熙暗骂一声,见她因为惯性又柔若无骨似的倒了下来,立刻打开车门走出去,将副驾的位置留给她。
摔在皮质座椅上,薄时月的姿势依然优雅,凌乱长发拂面,红唇微张,枕着手臂的样子像午睡方醒,多了三分娇慵的美,腰肢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起伏。
如果还在车里,南熙真的会扑上去,可吹了阵冷风之后,她彻底清醒。
“薄时月,你要不要脸?”
一字一顿,针扎一样,编织半月的一场幻梦顷刻间被撕得粉碎。
但薄时月觉得她只是嘴硬,还想再试一次,已经到这种地步,不能半途而废。
缓了缓,她坐起身,解开衬衫上扣到最上面的纽扣,接连三颗,露出一片白皙肌肤,天鹅颈修长,轮廓分明的锁骨上下起伏着,仿佛还在回味亲吻时的余韵。
再往下,黑色蕾丝边与沟壑若隐若现。
南熙握紧了拳,立刻别开眼睛,冷声说:“穿好衣服。”
别以为她是什么随便的人,看见前女友就饥不择食了。
薄时月愣了下,低头髮现端倪,红着脸捂住,轻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星星,上次我在楼上睡觉的时候,你吻了我,对不对?就在这个位置。”
另一隻手指向锁骨某处。
南熙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顿了一秒。
停在衬衫上的手按的有些用力,食指微微陷下去,衬衫有了少许褶皱,指缝间,是诱人深入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