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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她眼泪的人很少很少,连父母的葬礼上,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把所有委屈,所有艰难都咽进肚子,若想发现她的脆弱,必将她开膛破肚才行,可无人能做到。
但纪半夕是个例外,她若是拿起刀,沈白瑜可以张开手,等着她刺进来。
纪半夕听见后笑了笑,同她十指相扣,将那书信放在了显眼的位置,林舒岚一进来就能看见。
她不想去细究沈白瑜哭是何事,但沈白瑜落泪,那必然是最脆弱的时候,亦也是最无助之时。
纪半夕心疼,不想再去揭开那些伤疤。
她满眼心疼的看着沈白瑜,回忆着她所经历的一切。
“沈仙君真是可爱,现在才回答,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低喃轻唤,沈白瑜闷闷嗯了一声,眼里都是难受。
纪半夕反应过来,知晓自己自己问错了话,有些拘谨的看着她,故作轻松的开口。
“好了好了,我不该提,白瑜乖,不难过,笑一笑,十年少,我也哭过,我哭的次数还很多呢。”
纪半夕笑着看她,一脸骄傲,但沈白瑜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奇怪。
纪半夕懊恼自己说错了话,思考怎么哄她和转移话题。
但她一把将纪半夕抱入怀,把头靠在她肩上。
“我……想抱抱你。”
她话语里带着隐忍,纪半夕愣住,好半天之后才开口。
“沈仙君是想到不好的事了吧,抱歉,我不该提,不过仙君现在如此投怀送抱,不怕我笑话你吗?”
她开着玩笑,沈白瑜却认认真真开口。
“不怕,你眼中,有心疼。”
调情
沈白瑜就那么抱着她,语气中都是欢喜,好像还有些如释重负。
她每每想到那些场景,心中便不由自主的难过,却无处宣泄。
之前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憋着,一个人承担下所有。
现在纪半夕在身边,她想试着表达表达情绪,哪怕只是抱一抱,她心中也能好受上许多。
她慢慢平静下来,将那些烦躁驱赶。
这些东西太过于折磨人,她不愿去想,总觉得那是自己心底最为脆弱的一面,不该被人瞧见,也不该拿出来透气,就该让它腐烂发霉,永葬心底。
“白瑜乖,没事的,不难过,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别去想那些了,想些开心的事。”
纪半夕说着话,回抱沈白瑜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沈白瑜嘴角噙着笑,心情好了不少。
忽然发现,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不憋在自己心中,适当宣泄出来,好像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