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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把自己手中的剑,塞到了冥宿不玄手中,慢悠悠回了自己的屋子,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走出了门。
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朝着宗门而去。
这时候,归宁才慢慢醒来。
本该热闹的屋外寂静无比,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瞬间便觉得不对劲,慌乱着跑出了屋子。
打开门的一瞬,眼前的景象刺痛她的双眼,让她不敢上前。
满目鲜红,满地尸体。
“阿娘!阿爹!”
她疯狂朝前跑去,却被厚重的裙摆绊住,摔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归宁不顾疼痛,朝着那些尸体而去,可却无人回应她。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醒醒……”
她低喃出声,哽咽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归宁终是抬眼,看见了浑身魔气的冥宿不玄,亦看向了他手中染血的剑,还有他浑身的血污。
“不!不可能!”
她看着冥宿不玄,看着他身上不断溢出来的魔气,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归宁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无助且难受。
不知何时,她慢慢站起来,唤出了剑。
她拿起了剑,一步一步,走向此刻匍匐在地的冥宿不玄。
没人知晓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亦无人知晓她如何打算。
些许之后,她站到冥宿不玄身前,高高举起了剑。
但那剑,迟迟没有下去。
她心中不信,可眼前之景让她怀疑。
最终,归宁走进了人群,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若真是你,我不愿见你,若不是你,我无颜见你,阿宿……”
归宁说完这句话后,手上用力,将剑从自己脖颈上划过。
她如一隻被风吹落的折翼蝶,红色衣裙散开映衬之下,她面容渐渐苍白下去,闭上了眼。
冥宿不玄醒来之时,离觞已然带着众多宾客赶到。
他的演技让众人相信,而冥宿不玄也成了众矢之的,被灌上罪名。
冥宿不玄的解释苍白无力,都说他的解释便是掩饰。
他们将冥宿不玄押上损仙台,嘴里都在说着槿芙宗可怜一类,说槿芙宗养了个白眼狼。
离觞站在前面,朝后面的人作揖。
“槿芙宗宗门之事,还望各位回避,我同他毕竟是师兄弟,还有些许话想说,说完便亲手解决于他,给师傅师娘报仇。”
他红着眼眶,眸子里都是坚韧,誓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