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另类的战斗?(1 / 2)
6另类的战斗?
荒天帝与石毅将话说开,定下约定后,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直至二人筋疲力竭,俱如水中打捞出来一般,才算结束。
棋盘上纹路纵横交错,现下已被各种液体浸透了,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黑白棋子则散落的到处都是,一枚黑黢黢湿淋淋的棋子被人握在掌中。一旁的案几上点着熏香,现下已经燃尽了,另有两盏茶,茶叶沉于杯底,茶水清澈透亮,倒映着道引树垂落的漫天光雨。两个身材修长的人影仰躺在树下小憩,幕天席地,衣衫不整,倒显得有几分潇洒不拘。
“天子还在等我。”石毅叹气,裸露出的身体白皙如玉,印满斑驳红痕。净身咒落下,他身上的诸多痕迹和液体悉数消失,又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换上,偏头瞥见一盘狼藉的棋盘,抬手一道灭世雷霆落下,将这可怜的棋盘轰成齑粉。
“你什么时候同他关系这么好了?”
荒天帝眼皮一跳,总觉得这雷更想劈到自己身上。不过他肉身强得可怕,就算真的被劈上,也不会有什么事,跟被针扎一下似的,故而有恃无恐,还有闲心吃味。
“志趣相投。”石毅头也不回,淡淡道了声,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他还得在路上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好应对好友的垂询,没有闲工夫跟石昊闲扯。
他们能有什么志趣好相投的?荒天帝换好衣服,颇不服气地跟了上去,要看个究竟。
这是一处幽深峡谷,两岸群峰苍翠丰茂,仙气缭绕,生长有许多千万年份的老药。谷底是一汪碧水,不疾不徐地流淌,时不时有霞光飞出。
一艘小船在水中悠悠前行,伴随着阵阵悦耳琴音。声如沧浪拍岸、浪涛席卷,音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无尽豪情之中不乏细腻婉转,引得山中群鸟鸣叫,飞入空中盘旋,与之相和。
石毅到时曲已到了尾声,他脸上不禁带着几分欣赏的笑。对于懂音律的人而言,听人曲就是识其人,这琴音正如天子的人,既有囊括宇宙的胸襟气概,亦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多情。
“大名鼎鼎的十冠王竟然还通音律?”荒天帝落后两步,远远便听见琴音,不由得啧啧称奇。他之前虽然对天子有点敌意,却不至于诋毁对方,他的心怀与气魄还没小到那个样子。
“当年一起征战的人中,只有你不通音律。”石毅忍不住拿他开涮。
“你也会?”
“自然。”
荒天帝眨动着黑眸,眉眼低垂,扁着嘴巴,做出委屈的神态,“你们都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有我是苦哈哈穷孩子,没人爱。”
“正是因为你不曾依仗外力,才成为了我们之中最强的存在。”十冠王天子迈步走来,笑里藏着几分感慨,“世界树于我是天大的机缘,亦是天大的桎梏。我若早点看清,未必会弱于你。”
“往事已矣,何必再提。”石毅淡然道,若要诉说旧日遗憾,谁不能指出不下数十件?但是过去的事情早就成为定局,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将一枚金色的树叶交给天子,算是揭过上个话题,这枚叶子中央用道纹刻着一枚紫色的弯月,“我这段时间要事,烦请你替我将叶月贴交还给紫月姑娘。”
金色的树叶象征着天帝叶凡,道纹画出的弯月象征着帝后姬紫月,叶月贴则是以两人的名字命名,一般只在曲水亭演开启时,赠与有限的几人。
传闻帝后姬紫月素来喜欢去人间游玩,偶然见到“曲水流觞”的贵族游戏,顿时来了兴致,回到天帝宫后便拉着天帝叶凡,一共制作了几十张金色树叶状的请帖,第一次举行了曲水亭演。
某条狗曾经透露,原先的金色树叶中间是没有月亮的,但是叶凡那个狗东西穷讲究,非要在中间刻上一轮紫月来讨好媳妇,给古灵精怪的小月亮哄得不要不要的。
所谓曲水亭演,也是按着小月亮的喜好来办的,请的都是一些修为高深、破通音律的大修士。十冠王天子与石毅也在邀请之列。几月前收到第七十八次曲水亭演的叶月贴,石毅随口应下了,他的日子过得一向平静又寡淡,不是在修行,就是在炼心。
曲水亭演既能以音律论道,又能通过闻他人琴音炼心,两得之时,没有拒绝的道理。石毅思来想起,干脆以曲水亭演为由头,打发天子离去。
“好。”天子微微一笑,目光不经意地在两人身上划过。他是聪慧的人,随手摘下一朵绽放的灵花,抖落其上的露珠,“石兄小世界内的景致甚美,我取一朵花刚好证明我来过了。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叨扰了,那盘棋我们日后再续。”
话落,他一手执花,踏步小舟,取琴背于身后,洒脱离去。
“你竟然收到了叶月贴?”荒天帝还未回神,不大开心,“我和叶凡关系这么好,小月亮都不肯给我一枚叶月贴,说我是粗人一个,去了也是牛嚼牡丹,除了煞风景没别的用处。她倒是对你亲近。”
“也不尽然。”石毅状似安慰的说了句,见荒天帝双眼发光,满含期待,不紧不慢地补足了后面半句,“弟弟你容色尚可,去当个花瓶样的摆件,倒也不错。”
这张利嘴荒天帝算是饱尝了,他暗自磨牙,却不急着反驳,眼神凶狠地看了眼石毅的下半身,决心到了床上再好好地讨个说法。
对两个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大道的修炼狂魔来说,鱼水之欢也只是无尽生命中的一点调味品,但是这种快感蚀骨销魂,就算是他们这样的境界,也有些按捺不住,颇有几分天雷勾地火的架势。
当日二人闲游论道,坐在神毯之上,要欣赏日升月落、光破山岚的景色,不经意间的一个接吻,便勾了无尽的欲念。
石毅扑倒在荒天帝身上,柔顺的长发垂落,叫荒天帝抓取几缕缠在指尖把玩。石毅一只手肘抵在神毯上,另外一只手解开荒天帝的腰带,带着点急切地亲上去,两人的唇刚一碰上,石毅就伸出舌头主动地侵入荒天帝的口中。
柔软的舌带着点试探地舔在自己齿列,紧接着钻入自己口中,宛如主动送上门来的美味。荒天帝抬起胳膊按在哥哥的脑后,让两人鼻尖蹭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口中互相掠夺交换津液,阵阵淫荡的水声从唇齿相接的地方发出,分开时拉扯出长长的银丝。
“呼……”石毅坐在荒天帝的肚腹处直起身子,不太讲究地擦去唇角津液,察觉到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股间,甚至主动摇臀去蹭了蹭火热的大家伙。
“……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主动?”荒天帝喉咙一紧,声音微哑,性器被招惹后立时支棱起来,迫不及待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想要好好惩罚一下主动惹火的家伙。
石毅并不答话,长腿抬起,整个人跪坐在荒天帝的右手侧,左手食指顺着解开的腰带勾动荒天帝的衣摆,右手则直接地扒开荒天帝的裤子,“屁股抬起来!”他甚至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让荒天帝乖乖配合他。
情况看起来怪怪的,好像自己才是要被草的那个一样。荒天帝摸不透石毅又在玩什么花样,身体还是诚实地抬了起来方便石毅褪去自己的裤子,这个过程中却被石毅不着痕迹地在屁股上狠狠掐了两把。
“你怎么占我便宜?”荒天帝有些委屈,要坐起来理论一番,又被对方一巴掌摁倒了。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石毅控诉地瞥了荒天帝一眼,手指灵巧地套弄上被释放出来的阴茎,从龟头一直逗弄到根部,又是摸又是捏,伺候得荒天帝整个人如坠云端,阴茎又胀大了几分。一股暖流涌出身下,顷刻间打湿了裤子。察觉到下身的情况,石毅不再犹豫,坦然地脱掉裤子,露出已经十分饥渴的女穴。
女穴已经很湿润了,不停蠕动着,里面痒得厉害,早就期待着有什么能够深入到内里,好好地满足它。
石毅两手碰到粉红色的外阴,虽然竭力维持住表面的从容,身体却违背主人的意志,泛着淡粉色,倒有些像含羞待放的花骨朵了。修长的手指战胜内心的耻辱,石毅微微用力,翻开湿淋淋的花唇,露出里面娇嫩贪婪的小口,而后对准荒天帝的阴茎缓缓坐了下去。
“哈……”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喟叹。石毅只觉得自己被一根粗壮灼热的棒子捅穿了,又刚好被凿到最痒最难耐的地方,舒服得脚趾蜷缩,大腿痉挛,穴肉更是绞紧了荒天帝巨大的阴茎,内里又酸又舒畅地吐着水儿,悉数浇在龟头上。
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层层媚肉包裹住,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荒天帝舒服得浑身发麻,恨不得欺身把石毅压倒在身上,于这温柔乡中横冲直撞。但他只是呼吸沉重了些,没有动弹,等待石毅接下来的动作。
石毅吃稳阴茎后,两手撑着神毯,膝盖用力,不顾女穴的恋恋不舍,缓缓将身体抬起,只剩下一个龟头吃在穴里的时候又倏地坐下去。荒天帝瞅准时机,同时挺了挺腰,让阴茎冲进更深的地方,直接冲撞到了口。
“不,太深了……那里不行。”石毅捂着肚子弯下腰,这一记深顶撞得他宫口又酸又涩,全身发软,好一会儿没有缓过神来,前面的阴茎也跟着勃起胀大,前端隐隐有些湿润了。
荒天帝又顶了顶胯,“哥哥磨蹭什么呢?不然换我来?”
“你别乱动!”石毅红着眼眶瞪他,然后在荒天帝惊讶的目光中伸出食指堵在了自己的阴茎顶端。他深吸口气,眼角绯红,脸上却带着几分不服输的挑衅,“弟弟,你可别早泄了。”
这算是另类的战斗吗?荒天帝屏气凝神,严守精关,因为石毅骤然绞尽了女穴,层层叠叠的软肉热情地纠缠上来,一股又一股温热的水流打在龟头上,配合着石毅不自觉露出的媚态,确实有几分异于寻常的快感。
“噗嗤噗嗤”
随着石毅一次又一次抬起身子又坐下,沙哑的呻吟伴随着肉体拍打的水声响个不停,两人交合处淫水飞溅。两人像是较上劲了一样,一个咬着牙用食指堵回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即将喷出的精液,一个憋得鬓角生汗也不肯担了“早泄”的名头。
“你快点……射给我。”
也不知道第几次把精液堵回去了,石毅看见自己的阴茎已经憋成了紫红色,都有些发疼了。他用尽自己前几日学会的技巧,使劲把荒天帝的阴茎往深处吃,摇臀摆腰,一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抚摸着荒天帝的睾丸,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荒天帝佯装游刃有余地拍了拍石毅的臀肉:“那哥哥你还要更努力点才行啊。”
还要怎么努力?石毅气急,他膝盖都有些发红了,穴肉在一次又一次剧烈的摩擦中娇气地喊起疼来,偏偏这丝丝缕缕的疼之后还带着几分麻痒,让他苦不堪言。他有些懊悔之前的宣战了,但是开弓哪有回头箭呢?
“弟弟,憋得很难受吧?”石毅放轻声音,嗓音经过方才的呻吟和过载的快感后十分低哑,听在荒天帝耳中格外性感。他俯下身子亲亲荒天帝的嘴唇,手上掂了掂分量不轻的睾丸。
硬的不行来软的?荒天帝远没有表面这么轻松,石毅讨好的姿态险些让他精关失守,没有什么比一个高傲的人主动低头更让人愉悦了。他黑眸暗了暗,报复性的用手指摸进石毅的后庭,两指在干涩的肠道内随意戳刺两下,成功惹得石毅浑身一颤,“哥哥说些好听的,我就射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石毅喘息着一口咬在荒天帝的嘴唇上,立时感到身后的手指将后庭撑开了些,夜风吹进大开的后穴,异样的快感让他不甘地松开了牙齿。
“之前说好了,我让你……别碰……嗯做什么,你……啊都照做……”石毅后穴被荒天帝的手指玩弄着,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地戳到,忍不住弓起身子朝前挺胯,又一次到达了临界点。他感到堵住出口的手指不听使唤地开始放开出口,已经有小股前液从阴茎中冲出,又急忙两只手并用去堵,惹得阴茎胀痛欲裂,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色厉内荏起来。
荒天帝顺势坐起来,空闲的手扶住石毅的腰,担心石毅双腿无力后跌倒,闻言舔去石毅眼角的泪水,把手指从后穴中抽出,“可是哥哥不够努力,我射不出来怎么办?”
“你想怎样?”形势比人强,石毅现在只想让石昊赶紧射了,自己也好到达高潮。
“哥哥喊我一声夫君,我就帮你堵着阴茎,再努力……”看到石毅种种动作,荒天帝如何不明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石毅的目的显然是让自己先于他射出来,看着石毅涨得青紫格外可怜的阴茎他都忍不住心软了。
“夫君。行了,快点射给我。”没等荒天帝说完,石毅已经喘息着回应了他的要求。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就当是满足小孩子的天真幻想好了。
我是不是亏了?这声夫君得来的过于容易,荒天帝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无暇去细思这个问题,因为石毅已经不耐烦地凑上来叼着他的喉结,无声地催促他快些了。荒天帝一手将石毅涨得发疼的阴茎堵住,另一只手摁着石毅的肩膀将人放倒。
“腿缠上来。”荒天帝狠狠捏了两把臀肉,算是报复之前石毅占他便宜的事儿。因为体位的变化,石毅女穴中的淫水已经顺着缝隙流到了臀肉上,手上捏着滑溜溜的。
石毅听话地将两条腿缠在荒天帝的腰上,大腿微微用力,配合着小穴狠狠夹了一下。
“嘶……”这个时候来还不肯服输呢?荒天帝猝不及防,险而又险地憋住了射精的冲动,惩罚性地撞进石毅的女穴深处,力气大得能听见睾丸打在臀肉上的啪啪声。
“慢点哈,不……那里……!嗯啊,太深了……”
巨大的阴茎在娇气的女穴中纵横驰骋,每一下都带着肉体碰撞的巨大声响,多次冲撞到宫口,让那个小口都颤巍巍地张开了一些。每一次操到那里,石毅两条腿就忍不住绞紧,呻吟拔高,连带着整个内里都散发着抗拒之意,恨不能整个箍住这凶猛的阴茎,结果自然是一次又一次被狠狠操开,内壁都被操得发肿。
几十上百次的冲撞后,荒天帝终于顶在女穴深处释放出来。与此同时,他松开堵住石毅阴茎的手,然而精液回流的次数太多,虽然离了桎梏,第一时间却没有精液射出,只有淅淅沥沥的前液滴出来。
大量灼热的液体射在自己体内,仿佛要把肚子撑满一般,石毅难受得有些反胃。等难受的劲头过去,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阴茎没有东西堵着也还没射出,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别怕。”荒天帝安慰他,帮他抚慰着憋了许久的阴茎,手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仿佛在模仿别人弹琴的节奏。不一会儿,阴茎跳动着射出一股清液,石毅这才放下心来,紧接着注意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石昊射在里面了?我不会怀孕吧?石毅顾不得高潮后的不应期了,他知道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轻易也不会有子嗣,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杜绝所有可能得好。
“这是什么东西?”荒天帝从石毅的女穴中退出,见他急着吃下一枚果实,好奇地问道。
石毅没好气地弹了弹荒天帝软下来的阴茎,“下次不许射在里面。”
7旧事
人心变换之迅速,果然让人捉摸不透。
距离天子离去才过了三日,石毅突然就改变了心意,叫荒天帝同他一起去参加曲水亭演。
荒天帝看着穿戴整齐的人,张了张嘴:“你之前不是说……”
“别多话,照做就是。”石毅打断他,荒天帝从他的态度判断出,临时变卦绝不是出于石毅自己的意志。
可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事情,能够这么轻易地更改石毅的决定?石毅这人,极其自负,一生不弱于人,可却在某种未知的外因下,一次次地打破自己的底线——用身上的三张嘴去讨好一个男人,强迫自己在敏感处戴上淫靡猥亵的饰品,平白在情事中给自己添加一些限制,而今还轻描淡写地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决定。
种种疑问像是千百只猫爪挠在心间,让荒天帝好奇死了。他也不是没想过用什么手段去推衍原因,但是骨子里对这位堂兄的忌惮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一般情况而言,在他有意为之的情况下,仙帝境界的人不该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但这人是石毅,便不能以常理论之。千万年过去了,他和石毅僵化的关系好不容易松动了,为了一时好奇而彻底葬送,不值得。
所以荒天帝只能压下好奇,从善如流地应道:“好,我听话。不过我去做什么?小月亮可没有请我。”
“荒天帝大人,有劳您替主人带上此物。”
回应荒天帝的并非石毅,而是重瞳世界中的两个门童之一。
荒天帝闻声看去,石毅的门童身前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袱,长四米,宽一米,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但是看冰灵纱上面的符文,就知道这东西很有些分量。
“这是什么?为什么不放在乾坤袋里?”
那门童头垂得更低,恨不得整张脸都贴到地面上,回道:“这是主人的筝,材质所系,无法被乾坤袋容纳。以往主人赴约,都是由我或者碧落背着。这次主人说带着您便够了,无需我和碧落同行,所以……”
所以,堂堂荒天帝,竟是顶替了门童的身份,才得了赴约的资格?也难怪这门童战战兢兢的,试问普天之下,谁敢这么指使荒?
莫说而今功参造化的荒天帝,就是过去那个初出茅庐的荒,也从来不会受人驱使。
“哥哥不是说,让我当个花瓶样的摆件就好吗?可没说过还要我做苦力。”荒天帝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石毅,身体诚实地把筝背到身后。石毅没说什么,见他准备妥当,一步迈出,已在千万里之外。
那门童站起来,朝远处弯腰道:“恭祝主人此行,一帆风顺。”
荒天帝迈出的步子一缩,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他,问:“你二人叫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哥哥的?”
“我名黄泉,他叫碧落。”门童垂首,据实答道:“两千三百个纪元前,主人除诡异的时候途径一片枯败之地,从废墟中将我二人救下。如此深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侍奉在主人左右,略尽绵力。”
“原来如此。”
荒天帝颔首,背后鲲鹏之翅舒展,眨眼间消失了。
时间早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天地间的生死之道无法左右荒天帝的身边人,所以石昊这才意识到,距离石毅被复活,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两千三百个纪元前,石昊映照诸天,救回许多早已逝去的亲友,石毅便是其中之一。但他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与他有过旧怨的人。
那时候石昊沉浸在阖家团圆、亲友共聚的欢乐之中,想起石毅的时候,这人已经不辞而别。
起初石昊总觉得,石毅迟早会问自己,为何要两度将他从死亡之中拽回来,甚至心里还备了一套说辞。谁知这人周游诸天,不声不响地成就了仙帝果位,一贯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与他会面,更谈不上问询。
但是黄泉碧落这两个名字,象征阴阳,象征生死,或许也象征着石毅心中的种种疑惑。不能为外人道的疑惑。
可是很多东西,就算是石昊自己也搞不清楚。
重瞳世界距离紫月宫十分遥远,也许是因为紫月宫距离荒天帝的道场很近,彼此多有瓜葛,所以石毅隐居之所远离那三位天帝的道场。但是以荒天帝二人如今的境界,再远也不过咫尺之遥。
修为到了这个地步,不止时间,空间亦是无甚作用了。
两道流光从天际掠过,如泡似影,转瞬即逝。
这是荒天帝第一次见识小月亮的曲水亭演,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跟叶凡一起,拉上几个友人,往人世间跑,将空间场所尽可能大的让给小月亮。
所以他人刚刚踏足天帝宫的范围,便觉察到一束目光,紧接着脑海中响起叶天帝的声音。
“你贪杯喝醉了?怎么往紫月宫走?她现下正忙得起劲,你无邀而至,会被她直接赶出来的。”
走在前方的石毅若有所觉,余光往荒天帝的方向看去,却见荒天帝也正看着他出神。许是紫月宫里各种仙光纷杂的缘故,荒天帝总觉着哥哥看起来有什么不对,那双幽邃淡漠的黑眸里闪烁着细碎的银光,像是月光投入湖水,波光粼粼,衬着淡粉的颊面和花瓣般的双唇格外诱人。
心下漏了一拍,荒天帝假装无事发生一般错开眸光,将背上重逾千钧的筝往上提了提,笑道:“哥哥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乖得很。”与此同时,他神识传音,揶揄了叶天帝一句——堂堂叶天帝,还怕老婆,丢人。
石毅道:“你先和叶天帝说完。”
他的神识之敏锐,让荒天帝说不出话来,只好干笑两声,心想还好没有用其他手段去推衍这人,自己还是聪明谨慎的。
叶天帝这时候大约也发现了些什么,意味深长地调笑道:“我当然比不上你,现在没有老婆一身轻。不过堂堂荒天帝,当了别人的抱琴小童,又很值得炫耀吗?”
“不管我用的什么身份,反正我能参加小月亮的曲水亭演,而你只能躲在天帝宫找胖子、黑狗他们喝酒。”
“认回了哥哥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横了许多。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每一回曲水亭演,紫月都会邀请月婵——你也许还能认回红颜,来个双喜临门也说不准。”
荒天帝微微一叹,他知道月婵颇擅音律,但是之前从未想过会在这里撞见月婵,骤听此言,心中顿感百感交集。
尤其是……他现在和堂兄绑定了一种很诡异的关系。
共赴巫山,同床共枕,这无疑是极为亲密的爱侣才会做的。但是他和石毅心知肚明,他们这种关系全赖某种未知外因,远没有那么亲近和纯粹。
“你和帝后是旧识,她的性格无需我多言。”石毅见他面色惆怅,虽不知为何,却也不关心,自顾自地道:“曲水亭演开始之后,她看到你,必然不会放过调笑你的机会。你还有三日时间,我教你。”
啊?这真是石毅?荒天帝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荒谬感,连声道好,那点因为旧人旧事产生的怅然与烦恼尽皆散去,反而多了几分期待。
紫月宫的守卫是认识石毅的,虽然奇怪今日这位大人怎么换了个没见过的门童,到底没敢拦。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到紫月宫中心地带的时候陆续遇见了不少熟人。
首当其冲的便是十冠王天子,以及月婵。
“你不是这段时间有要事,不能来了吗?”天子盯着重瞳者,又看了看他身边的荒天帝,心中愈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跟连体婴儿一样分不开了?
石毅摊手,坦然得让天子无言:“事情解决了。之前劳烦道兄了,现在将叶月贴还给我吧。”
“这也就算了。”天子将叶月贴物归原主后,忍不住旁敲侧击起来,“你这次怎么不带黄泉碧落他们,转而带上荒天帝了?让堂堂天帝当琴童,也太奢侈了点。”
“他说想来见见世面。”石毅张口就来,让荒天帝呆了一两秒,然后无奈地点头应道:“小月亮这盛会我还没参加过,确实有点好奇。”
他们一个愿意胡扯,一个愿意配合,天子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真的信了。只是与人相交讲究分寸,见到两人的态度,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怀揣一肚子的疑惑等待时间来解答。
月婵和石毅只是泛泛之交,两人见面微微点头便作罢。
荒天帝看着月婵,心中却比预想的还要平静,微笑道:“还好吗?”
月婵仙姿月貌,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出尘脱俗,闻言臻首轻点,道:“一切都好,无需挂念。”她似是不想多少什么,脚步微移,和石毅错身而过的时候,不知怎的又回了头,看向石毅身上的墨色长袍,“我倒是从未见过石兄穿得这样宽松。”
语毕,女人飘然而去,似乎只是一句出于惊讶之下的问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荒天帝立时觉察出奇怪之处。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一路踏着敌人的尸骨成长,以战养战,习惯穿贴身的衣物。
不为别的什么,只是为了方便随时战斗。石毅的穿衣风格也素来如此。
可是今天,石毅身上的衣服明显大了两号,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荒天帝凝视着他的衣服,很快便注意到他那藏在黑发中,略微发红的耳尖。
这让荒天帝想起宴席春风一度后,翌日见到的荒谬画面,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让他拽着石毅的手腕冲向远处的一个孤僻院落。
掌中的手腕没有挣扎,急促的脉搏隔着肌理传来,灼热的温度更佐证了荒天帝的猜想。
8筝鸣
紫月宫地处叶天帝的道场,独立于三座帝宫之外,独属于叶天帝的妻子——姬紫月。
性格所致,紫月宫和另外三座帝宫相比,风格独树一帜,多的是一些民间的小玩意儿,整体的建筑风格也更偏向当年姬家那种。
自然,紫月宫中的好东西不少,中心是叶天帝亲自搬过来的一棵桂树,常年散发幽微香气,有凝神静气、延年益寿之效。花朵绽放之时洒落无尽光雨,仙气缭绕,可助人修行;花朵落下后融于泥土中,可让凡土化作神土,用以栽种各种灵根,可谓妙用无穷。
以这株仙桂为根基,紫月宫南面是一片巨大无比的药圃,有各种奇珍异兽生存。西面宫宇林立,花外楼台,云窗静掩,宛如人间仙境。南面叠石凿池,竹亭辟馆,烟柳画桥,正是曲水亭演举办之地,自南向中,有一大片建筑群,有宫殿、有院落、甚至有宝塔,是姬紫月特意辟出来供给来客休息之地。
荒天帝便是拉着石毅进入了其中一处院落,里面种种别出心裁的布局一眼没看,步履生风地拉着人进了房间。
“什么事?”
进入房间后,石毅抽回手,往后倒退几步,和荒天帝拉开距离后问道。
他的呼吸并不平稳,说话间带着些微的喘,眼帘低垂着,教人看不清辨不明他的情绪。荒天帝的目光从他泛红的耳尖往下,眸光说不上凌厉,但是带着明显的冒犯之意——那目光分明代表着审视,一个承担掌控者角色的人对自己所有物的审视。
这也许并不是荒天帝的本意,却是石毅眼中不争的事实,这让他的神色倏地多了几分冷漠的色彩。
“哥哥,我真没想到,在这方面你也是个天才。”荒天帝身体前倾,往前逼近几步,将石毅抵在墙壁上,毫无征兆地动起手来。
石毅手指动了动,似是不想就这么任人摆布,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放任了荒天帝的动作。
衣袍随着“嘶拉”的声响化作朵朵黑云,悠悠荡荡地坠下来,露出藏匿其中莹白如玉的肌肤。这本不是什么从未见过的景象,但是随着裸露在外的部分越来越多,哪怕荒天帝心中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就如每一回床事之后一样,那些因为性而产生的痕迹被消得干干净净,若非荒天帝还存着每日与这人缠绵的记忆,真就是春梦了无痕了。但是与平常不同的是,石毅的乳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枚坠子,金光灿灿,熠熠生辉,金环从粉色的朱果上穿过,下边的金色神铁被打磨成发丝般粗细,往下是两只栩栩如生的银色凤凰。凤凰被金色的链子穿在樱粉的乳首上,振翅欲飞而不得,只好落在白皙的胸膛上,银白相映,红金交织,让人口干舌燥。
荒天帝脸上翻了五味瓶一样,白一阵红一阵,五彩缤纷煞是好看。他偷偷觑了石毅一眼,见石毅神色平淡,没有半分羞恼,有一种事已至此干脆摆烂的意思,又脱下石毅的裤子。下身如他所料,也是狼藉一片,精彩纷呈。黑色通透的柱体插在石毅的两腿间,从荒天帝的视角只能看到柱体的尾部,黏腻的液体从柱体与嫩肉的相交的缝隙间流出,顺着冷白色的大腿肉往下淌。失去裤子的阻碍,勃起的阴茎大喇喇地袒露人前,茎身上缠绕了一圈透明丝线,让它充血肿胀却不得释放。
“满意了?”
黏腻的液体从大腿滑落至膝窝,又从膝窝流到后脚跟,沿途留下道道淫靡的水痕。石毅的大腿根毫无征兆地抽搐了一下,眉眼却透着几分阴冷,略带嘲讽地问道。
这具身体的确得天独厚,这才没多久,对快感的接受度已经从生涩稚嫩变得经验老道。在荒天帝举办的宴会上,石毅才第一次领略了鱼水之欢,往自己身体里塞这些小玩意儿的时候还需要荒天帝搭把手,走不到两步便彻底软了腿,甚至险些摔倒。但是现在,他不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各种小饰品来“满足”自己,还能坦荡荡地穿成这样行走于人前,若非月婵一语惊醒梦中人,荒天帝都没发觉石毅竟然这么胆大!
可是这样夜夜笙歌,在身上的敏感处放上这些玩意儿,又真的是石毅自己的意思吗?
禁欲千万年的人骤然打开了情欲之门,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些东西荒天帝无从知晓,但眼前过于淫乱的场面让他身体里窜过一股热流,下身微微抬头。荒天帝定了定神,勉强找回自己的三魂六魄,“……哥哥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答应过不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