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节(1 / 2)
她朝书桌上示意,苇庆凡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随后来到窗户前,关上窗户,把窗帘拉好,转身时看到她横躺在床上,白衫黑裙,两条修长洁白的腿交叠绞在一块,衬着她纯美的容颜,清纯又性感,十分撩人。
他迫不及待爬上床,江清淮羞得直接捂住了脸,感到他靠近过来。
“乖,不要紧张……”
苇庆凡凑到她耳边轻声哄道,“你跟婉婉、妙妙,聊过这些吗?”
“……不告诉你……”
“那就是聊过了?”
“才没有……”
……
江清淮仍然害羞,勉强坐起来,见他盯着看,又羞得蜷缩起双腿,嗔道:“你别看……”
“我都看半天了,还怕看啊?”
苇庆凡有点好笑,江清淮却仍然不肯,捂着他的眼睛,不太自然的自己下了床,去卫生间清洗,并且没有忘记带上衣服。
苇庆凡想要陪着,她不肯,只好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在飞机上都睡了,倒不怎么困,或许是贤者时间的缘故,他此时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了房间里面的陈设,注意到书桌上摆放了不少东西,于是光着身子走过去。
桌上有竖向摆放的小书架,有不少书本,苇庆凡看到一本词集,挺陈旧了,顺手打开,翻到一页,看了眼后忍不住笑起来。
《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他莫名觉得这首词很应景,但随后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最后那两句而已,也谈不上多应景,毕竟这是李煜写的小周后。
这位中国历史上最具有艺术细胞的两位皇帝之一做了不少荒唐事,这首词描写的是他与小周后幽会的场景,据说此时大周后正在病重之时,发现妹妹成了“妹妹”,愤恨恼怒,面壁而死,至死不回头看一眼妹妹。
不提当皇帝的水平,仅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很难让人对李煜有什么好感,但是这词中描写的小周后却属实有让所有男人心动的魅力……
当然了,姐妹相妒本来也是后世传言,有可能是因为李煜昏庸无德,所以后世文人编排这事,让李煜本就狼藉的名声更显不堪。
毕竟,对于皇帝来说,姐妹俩同在后宫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随手翻了翻,又翻到一阕《一斛珠》,也是李煜所写:
晚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妈的,果然是昏君……”
苇庆凡合上书本,联想着词中场景,不觉蠢蠢欲动,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真特么会写!”
他把书放回去,又瞅了瞅,看到还有本相册,这就更感兴趣了,于是拿出来打开,从第一页翻开,看到了年轻的江奇峰、美丽的柳玉冰,以及小小的婴儿模样的江清淮。
他目光掠过一张张照片,看到她慢慢长大:
眉心点着红痣,粉妆玉琢,像一个瓷娃娃;
胸前挂着红领巾,脸上洋溢笑容,迎着阳光,妥妥的积极分子模样;
穿着红裙子,似乎还化了妆,但技术不太好,像是表演什么节目,站在舞台上面,旁边有同学,但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伏在妈妈怀里,已经显出清纯模样的脸蛋贴着妈妈的脸颊,面朝镜头,目光清澈明亮,透出幸福兴奋的笑容;
……
她小时候的照片很多,幼儿园、小学的照片占据了相册的大半内容,后续是小学的毕业照、初中的毕业照、高中的毕业照,以及不多的几张大头贴,生活照几乎很难看到了。
似乎,原本给她拍照,记录她成长的那个人,消失了。
苇庆凡叹了口气,继续往后翻,看到大学里面的照片,生活照又开始多了起来,有些比较模糊,像是用手机拍摄的,也打印了出来。
他很快在照片里面看到了自己,军训结束时候拍的、应该是生日聚餐时不知道谁拍的,甚至还有一张是迎新晚会自己上台唱歌时的照片……
“她不怕被发现了?”
苇庆凡暗暗好笑,怀疑是前些天自己和李婉仪办婚礼时她在家里时弄的,都见过家长了,有底气了,才敢这样做。
再翻一页,是大学毕业照,她穿着学士服、学士帽,清纯甜美容颜挂着矜持笑容,与同学合照,与室友拍照。
有一张里她们宿舍四人都在,四个女孩子面朝着镜头,一起将学士服的裙子拉起来,露出一条白白的腿……不算暴露,却莫名的性感。
照片里面几个室友,尤其是周莉的出现频率很高,到工作时候相对比较正式的穿着照片里,也有她的身影出现。
在这里,苇庆凡居然还看到了一张他自己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看什么的照片,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拍的……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心中非常感动,又有些怜惜,像是看到了她从一个有崇拜父亲、有温柔母亲的幸福小姑娘,忽然失去了一半的天空,整个生活随之暗淡失去了色彩,在空白的几年人生之后,又开始用自己笑容装点生活,让天空重新恢复光彩的过程。
在这期间,可能在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其实早就成为她人生的一部分了。
苇庆凡正在感慨,房门忽然打开了,江清淮纯美容颜仍然泛着红晕,眉眼间残着春潮,轻手轻脚如同小偷般悄悄推门进来。
她先谨慎的往里面瞄了一眼,看到他身无寸缕的站在自己书桌前看相册,脸蛋似乎又红了红,目光却忍不住往某个部位看去。
苇庆凡看到她身上穿了衣物,失笑道:“怎么又穿上了?让我再脱一次?”
江清淮红着脸瞪他一眼,没有理他,小碎步快速回到床上,随后看到床单上残有的痕迹,咬了咬嘴唇,爬到床上将床单掀起来。
“这么着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