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飞蛾扑狗、迫不及待回家求狗cao、主动夹紧狗鞭(1 / 2)
赶至云家老宅时,天已擦黑。
看得出云家为这场接风宴确实颇花了不少心思,院子外停了好几辆车,回来的人显然并不算少。
倒也是非常符合云漫瑾爷爷一贯的做派。
云漫瑾的爷爷奶奶生了三子一女,膝下子孙众多,而云顾作为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从小样样优等,受尽万千宠爱。
他大学没毕业就从云家众多子孙中脱颖而出,今年都不到三十岁,就已立于一水儿的废物之上。
进出别人都得躬身叫他一声云总,他早已经习惯了将脚踩在众人头顶,这一回来还不得先接受一下亲戚们的敬仰与朝拜?
不过半年前隐约听了几句说是出国做什么生物开发研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得这样突然。
嗯,最好是因为破产了。
云漫瑾抱着这种阴暗的猜测进了门,宽敞的会客厅已经摆起了两桌,云家四房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起居厅里围坐了七八位人物,正陪着她奶奶开了麻将台。
打眼一看,并未看到云顾,堂兄弟姐妹们应该是在隔壁的影音室消遣,隐约传来数道欢声笑语,却听不清他是否也在其中。
云漫瑾现身客厅时,姑姑婶婶的对她倒也是不失热情地招呼寒暄。
所以说有钱人的家教倒也挺不错的,尽管人人心里对她这保姆偷生的私生女还不知藏了多少鄙夷,但面上依然是丝毫不显。
这不,三婶一看到她就滔滔不绝开口了,漫瑾啊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是不是在小公司工作压力太大啦?
我就说外面的公司再好,也没自己家的地盘好吧,你呀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婶子看了都觉得心疼。
她笑容满面,一脸祥和,其实你要是想回来集团上班,可以跟你妈好好说说,你说大嫂也真是,这都过了多久了
云漫瑾并不想接这些酸不拉几的闲话,她嘴角翘了翘,微笑打断道,没有,都是混日子,挺好的。
她不是死人,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充斥着耐人寻味的刺探,想装作无所察觉都不容易。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还可能会因此手足无措,但时至今日
时至今日她都被一只狗cao了好吧,连带着脸皮也变厚了很是理所应当了好吗。
好了,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奶奶甩了张牌,拉着云漫瑾在她身边坐下,来,漫瑾,坐,坐这。
她抓着云漫瑾的手,满目慈爱,是有些显瘦了自己住在外头,也要好好吃饭,怎么舒服怎么来知道吗?
知道,奶奶。
云漫瑾并不敢把这种慈爱当真,她奶奶打年轻起就是位极有手腕的女强人,云家能挣下今天这份家业,她绝对功不可没。
她耐着性子陪坐片刻,闲话数句,趁众人注意力移开、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之后,悄悄起身预备回房等开饭再下来。
云漫瑾对这栋大宅子并不陌生,小时候和aa住在楼下的工人房,aa死了以后卧室就搬到三楼了。
她扶着楼梯扶手,前面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女子正好迎面从楼上下来。
云漫瑾连忙收回脚步,侧身立定了,喊了一声,妈。
那女子点点头,淡淡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擦身而过。
这副冷冰冰的态度,云漫瑾自然也早就习惯了,毕竟没有在每次碰面的时候都给她两巴掌,就已经算得上是好后妈了。
她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提步,但架不住脚步还是渐渐、渐渐地开始变得沉重。
云顾他妈并不住在老宅,却从楼上下来
那么,云顾一定是在上面。
云漫瑾默默暗吐一口长气,快速转身,避开人群,几步出了院子。
想来也是好笑,做了这许久心理建设,事到临头了,她还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面目来独自面对她的好大哥。
云家老宅环湖坐落,占地面积挺广,尽管已是初冬,花木扶疏的庭院中仍然银花堆叠。
灯下一树一树不知名的杂花朵朵绽放,偶尔随风飘落宛若白玉作雪,掺着晚风湿润的冬雾,影绰交错。
清冷花香吹过脸颊,云漫瑾不经意地顺着灯下粉白落英一抬头,却意外瞧见绿树掩映的二楼露台上竟立着一道背影。
是云顾!
云漫瑾脚步顿住了。
她发誓她真的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竟然再一次控制不住视线,移不开眼睛了。
他真的太显眼了。
他肩膀平直,脖颈修长,穿了一套浅色休闲服,一手插在裤袋里,显得十分随意的背影却将她的目光牢牢吸附。
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通着电话,背倚栏杆,低着头,仿佛是在看着自己脚下游弋的影子。
这种落寞的姿态当即令云漫瑾心中猛地响起一声沉闷轰鸣,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从来,从来都是这样。
他从来都只要站在那里,他的沉默阴郁、他的漫不经心就已经足够让别人身不由己了。
就像飞蛾扑火,火从来就不需要做些什么。
太多人疯狂地爱着他吧,比如前段时间不就隐约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吧。
女朋友不,不,他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不对吧,是什么时候,是在哪里,又是听谁说的,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头又开始痛了,头怎么又开始痛了!
就像有人在锯着脖子一样痛,痛得云漫瑾直想对着树干就哐哐撞几下!
但这满庭寂静中却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朝她直奔而来。
是云顾。
呼吸声提醒着他近在咫尺处的这种压力,让云漫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头痛得浑身的力气都要泄尽了,显而易见,现在绝不是重逢的好时机。
只不过她如果是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开了,又未免太露怯了吧。
以防自己失态滑落在地,云漫瑾扶住树干借力站直了,微微侧头向来人笑了笑。
大哥。
四目相对,云顾眉心微微弓起,眼神像水,像冰,熟悉,又陌生。
你不舒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比起从前,他似乎清减了不少,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边细框眼镜,眉目被濯出幽幽冷光,瞧起来颇有几分疲惫之态。
云漫瑾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于是她连忙错开了眼睛,撑起嘴角的弧度。
啊,没有没有这不,刚接到老板电话,通知要回去加班呢真是。
说实话,这种破绽百出的谎言真的太无能了,真的太软弱了,真的不该是她的所为!
幸好并没有谁会得知她这种没有意义的躲避与痛苦,除了身边这一株沉默的花树,幸好。
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多久,什么多久?
是谁?
是谁在耳边说话?是谁还在等一个不可能?
ii从小到大都没有养过狗,所以就算狗等得快要饿死了,ii也都不见得会知道施舍一根货真价实的rou骨头。
什么,是在说什么
是云顾在说狗吗,嗯,怎么了怎么了,她不是在好好养着他送来的可乐吗?
哪怕这条狗对她极尽y事,她也并没有将它赶出门去自生自灭
出门前还好心地给它煮了两大件牛rou,又洗了澡,吹了毛,就连头上被砸出的伤口都给涂上了双氧水与碘伏,仔细消了毒。
对,对了,伤口
云漫瑾慌慌张张看了云顾一眼,云顾额角上似乎也不知怎么受伤了,竟然贴着一个创口贴
他也受伤了吗,可他嘴巴此刻紧抿,也并没有开口吧!
是谁,到底是谁在耳边说话!
鼻腔似乎又在弥散着消毒水的气味。
经久不散的消毒水,那是属于云漫瑾十六岁的味道。
十六岁的夏天,夏蝉在枝叶间鸣叫,她的aa躺在医院里日渐消瘦。
但云家好心,给找了最好的医生,给用了最好的药,前方一切似乎都还有希望。
十六岁的云漫瑾,跟她aa姓宋,每天两点一线,去学校,回医院,身边陪有一个云顾,似乎也算不得太苦。
每当她忍不住流几滴眼泪,他就会把她抱在腿上安抚,说什么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aa就会痊愈了。
他爱她护她哄她,为她剪下许多向日葵,将还没褪干净婴儿肥的她压在金灿灿的花瓣里,小狗舔人那样生涩而意乱地吻她。
那是那样平常的一个夏天,云漫瑾以为一生中还会有许多那样的夏日、那样的蝉鸣,直到他们的情窦初开被她的aa撞破。
她的aa,推翻了曾经给她编造的遇人不淑,生父未知的悲惨身世,突然就指认了她的爸爸。
那是那样混乱的一个夏天,云家一拨一拨的人来了医院,抽血、检查,他们似乎重新认识了她,也重新认识了她的aa。
亲子鉴定结果终于出来的那天晚上,她aa用一根输液管吊死了自己。
她用自己的死逼他们对云漫瑾的人生负责,也用自己的死逼云漫瑾这段还没来得及铺陈的早恋,中道夭折了。
她都如愿了,应该瞑目了。
只有云漫瑾,只有云漫瑾还被关在那个夏天。
可她却也无从怨责,那已经是她的aa能为她做出的最好选择。
七年情牢,脑海里仿佛闪过了许多过往,云漫瑾却一件都抓不住,只有像被针扎一样的刺痛萦绕不散。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快要痛死了!
她现在需要的,最好是让别人插进她的身体里,最好是让别人将她cao到魂不附体,从此浑身发软,任凭摆弄。
那样,那样她就什么、什么都不必再记得了!
那,大哥,我就先走了啊。
云漫瑾咬了咬唇,匆忙撂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屋。
她也不知道自己踉踉跄跄的脚步像不像一种落荒而逃,反正应该是称不上什么从容。
奶奶一听云漫瑾说要回去给老板找份什么文件,脸色当场就沉了下去。
她没有立刻说话,云漫瑾寻思主要可能是因为还有三婶这个碎嘴的嘴替吧
麻将机哗啦啦的碰撞之声中,三婶嗤声笑道,我说漫瑾,都这个点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不能换个同事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