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夺赛与决出胜负(1 / 2)
“唔,唔唔!”被突然捂住嘴巴的伽罗特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雪枫又在生什么气,随后看着雪枫靠近的脸,一双耳朵开始悄然变红。
他垂眸看了一眼对方交叠着按在他嘴巴上的双手,不仅能清晰感受到掌心柔软的触感,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不是香水的香味,也不是洗衣剂的气味,更像是每只雄虫独有的、让雌虫们魂牵梦绕的味道……
啊,雄主他好香。伽罗特这么想着,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脸颊也跟着耳朵一起发热。
他下意识抬起眼眸,视线正好与雪枫的撞到一起。两只青涩的虫族同时愣了一下,原本玩闹似的氛围变得旖旎。
“你……”雪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慌乱,过于羞赧的他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卡壳了一会儿后,才弱弱地挤出一句,“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大变态……”
伽罗特呼吸一滞,心想自己确实是个变态,被雄主这么一骂,他居然又兴奋了。
直播间的观众都瞧出了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雪枫雄子别再骂了,再骂就要把他给骂硬了】
【大家都是梦老师的粉丝,变态一点有什么错?】
【要我说,伽罗特还是保守了,这要是换了我,高低得射到雄子身上】
【星网不是无虫区,请不要乱扔裤子】
【两位还记得你们在玩游戏吗?差一分就平局了,再加加油吧?】
可惜两位当事者都看不见刷屏的弹幕,他们沉浸在让他们大脑放空的暧昧氛围中。
直到夏夜的声音响起,他们才回过神。
“咳咳,雪枫,用手可是犯规的。”裁判夏夜如此提醒道。
闻言,雪枫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他还噌噌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几乎坐到沙发的最边缘。
嘴巴重获自由的伽罗特傻愣愣地看着逃远的雄主,他挠了挠后脑勺,问道:“雄主,难道是我猜错了吗?不是‘大意食精粥’吗?”
还不等雪枫做出什么反应,观察室里的夏夜率先掩面扶额。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对新婚夫夫会分房睡了。雪枫容易害羞,伽罗特又神经大条,总能口出狂言把雪枫吓跑,他们俩能滚到一块儿去才有鬼了。
现场的雪枫也回过神来,他忘记了方才的羞涩与慌乱,恼羞成怒道:“不是!别再提吃‘那个’了!”
“哦……”伽罗特垂着脑袋,像条被主人教训了的委屈小狗,“那我猜不出来了,雄主,再给我一点提示吧。”
气昏头的雪枫这才想起他们还在玩“你画我猜”的游戏。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裁判的方向,夏夜举着的提词板上仍显示着这道题的答案。
——乳链。
做了个深呼吸,稍微冷静下来,雪枫发现这个词其实并不陌生。
他确实不太了解市面上有哪些情趣用品,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未成年。更何况,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亲眼看到了与乳链相关的另一种道具——乳夹,稍微延伸一下,很容易猜到“乳链”的意思。
只不过,要如何在不说出“乳”和“链”字的情况下,给出有效的提示呢?雪枫思考的同时,视线下移,落在了伽罗特的胸膛上。
为了玩游戏,身为“画布”的伽罗特早就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他的身材魁梧,不仅肩背宽厚,胸肌更是发达,就算微微佝偻着腰,也无法忽视他挺拔的胸膛。
健康的麦色肌肤,丝毫不作掩饰的硕大胸肌,还有那凸着彰显存在感的乳头……
雪枫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乳链,是跟乳夹一样,戴在那里的东西吗?
那是多么下流的玩具啊!
只是想象了一下,脸皮薄的雪枫便“唰”的一下红了脸,他急忙移开视线。
“唔,应该是……用在上半身的东西……”雪枫用干巴巴的声音说道。
直播间的观众惊呆了。
【咦,我还以为雪枫雄子没读懂题目呢】
【急死我了,该不会真的要平局吧?我站卫风和司秋那一组啊】
【我觉得这局稳了,以伽罗特梦学十级的水平,剩下的时间应该能猜到答案】
【梦学是什么?】
【梦老师文学欣赏与解析】
然而,网友认证梦学十级的伽罗特却没能听懂雪枫的意思。
“用在上半身的食物?”伽罗特紧蹙着眉毛,作苦思冥想状,“虫体盛宴吗?”
“虫体什么?”雪枫疑惑地睁大眼睛,显然没听懂伽罗特在说什么。
两只虫族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再次让弹幕“哈哈哈”地刷起屏。
雪枫又道:“不对,不是食物,就是用在上半身的东西。”
说着话的时候,他故意撇过脑袋,没敢去看伽罗特的身体。可即便移开视线,他的脸颊依旧红彤彤的,像是要被煮熟了。
伽罗特仍旧丈二摸不着头脑:“用在上半身的?是绳子吗?”
“唔,好像跟绳子有点像……”
“我知道了,是不是龟甲缚?”
“什么?不对,是两个字的。”
“两个字的?绳缚?团缚?吊缚?”
伽罗特连珠炮弹般的输出,搞得雪枫一阵头晕目眩。
雪枫完全听不懂伽罗特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词。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伽罗特还在猜着与捆绑相关的词语,尽管雪枫对游戏胜利没有太大的执念,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着急了起来。
“不对,不是你说的那种,唔……”没办法用手比划,也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雪枫急得开始冒汗。
“都不是吗?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领带、腰带之类的?”
“不对不对,哎呀,是这里!”
情急之下,几乎没怎么思考,雪枫坐到了伽罗特的身前。
然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他咬着下唇,脸上带着英勇就义的神情,低头将嘴唇印在了伽罗特的身上。
靠着规则漏洞玩游戏的雪枫和伽罗特,终于真正意义上地玩了一把“你画我猜”。
不过,雪枫终究是矜持的,他没有直接去碰伽罗特的乳头,而是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伽罗特锁骨下方的位置。
可饶是如此,仍旧让伽罗特震惊到无以复加。
“……!”
“唔,就是这里……伽罗特?”
“……!!!”
上一秒还在滔滔不绝的伽罗特,此刻却像是被石化了似的,唯有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等反应过来后,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连带着麦色的胸膛也泛起激动的潮红色。
“雄、雄主……?”伽罗特难得有些结巴,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同样害羞不已的雪枫,一时之间竟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雪枫羞赧到了极点,气急道:“我都提示得那么明显了,你快猜呀!”
“哦,哦!”伽罗特立刻坐正身体。他下意识摩挲着被亲过的位置,脑袋却怎么也转不动,满脑子都是刚才雪枫的嘴唇扫过胸膛时,那如同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
像是神经搭错了线,伽罗特沉思一会儿后,说出来的竟是:“哦……胸罩吗?”
雪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旁观的夏夜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对,不是那种,是用在更下面一点的地方的……”
“下面一点,什么地方?”
“就是,唔,就是那里呀!”
“那里?是哪里啊?”
明明前几个回合还默契十足,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两只虫族的脑回路却死活对不上。
就在这时,夏夜的声音响起。
“友情提示,倒计时还剩十秒钟,十,九……”
闻言,着急起来的雪枫干脆心一横,他再次凑到了伽罗特的身边。
由于害羞,他闭紧了自己的眼睛,双手则扶着伽罗特的肩膀,朝着那让他一直不敢直视的地方亲了上去。
虽说闭着眼睛,但雪枫的准头不错,下唇准确地擦过触感微硬的凸起部位,成功地让伽罗特身体一颤。
“唔……!”
感受着柔软的唇瓣擦过乳头带来的快感,与深夜自己用手指掐揉时的感觉截然不同,伽罗特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耳边还能听见裁判“七、六、五……”的倒计时声音,想到雪枫之前给出的提示,“绳子”和“乳头”联系在一起,伽罗特轻而易举地猜出答案也许是“乳链”。
可不知为何,看着雪枫投怀送抱般趴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感受着胸口那让他激动到无法自已的快感,伽罗特张了张嘴,没能把答案说出口。
出于私心,哪怕只有五秒也好,他想保持现在这个姿势,不想让雄主离开。
……
“三、二、一,时间到。”
“很可惜,雪枫和伽罗特,你们这组的得分是十分,比卫风组少了一分。”
“我宣布,鱼的触手?”
余温猛地睁大眼睛,总算明白这熟悉感是哪里来的。
人鱼是海洋里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而章鱼是人鱼的食物。被类似于食物的东西玩弄身体,这感觉终究是有些奇怪的。
太过别扭,余温只好扭动起身体,却没想到在夏夜的操控下,触手变得更像章鱼了。
原本滑腻的触手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上面长出一个个细小的吸盘,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吸附力,游走过余温的整片胸膛。
很快,余温的身上便出现了许多殷红的痕迹,像是吻痕,又像是鞭痕。
也不知道夏夜在使什么坏,触手缠在余温的身上来回蠕动,但就是不肯去碰最敏感的几个地方,反倒在脖子、腰肢、大腿这种地方流连不停,让余温焦急起来。
“嗯……嗯……”难耐的余温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的嗓音性感,呻吟起来更像是在心口轻轻地挠。
夏夜也被他叫得脸红,于是不再吊着他的胃口。
触手的方向一转,朝着人鱼的后穴钻去。
夏夜和余温展示着触手的各种玩法之际。
另一边,哭着跑走的雪枫已经来到了别墅二楼。
在他的认知中,镜头不会拍摄,且禁止雌虫出入的房间是最安全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跟在他身后的伽罗特竟然无视了节目组的规则,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
此刻,雪枫死死拉着门把手,试图把房间门关上。
伽罗特则扒着门框,眼里满是着急又乞求的神色。
“雄主,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我……”
伽罗特语无伦次地说着,头一回恨自己这么嘴笨。
想解释的话很多,想道歉的话也很多,可目光落在雪枫哭红的眼眶和鼻子上,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雪枫却被他这话激得更加生气。
“我才没有哭!呜,我也不是你的雄主,你滚,你滚啊!”
明明是难听的、骂人的话,被雪枫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出来,反倒显得可怜兮兮的。
伽罗特心疼得不得了,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揪紧了。
他知道雄主在生他的气,也知道作为一只合格的雌虫,应该在雄主生气的时候顺着对方。
但伽罗特不愿就这样离开,也不愿看到雄主躲在房间里掉眼泪,于是他保持着扒着门框的动作,不让雪枫关门。
其实,以雌虫的力气,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直接把门扒开,但伽罗特只是憨,并不蠢,知道不能做出那么强硬的事情。
他用焦急又苦涩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雄主,你先让我进去……”
“不要!你、你……”雪枫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
尽管不想丢脸地一直哭,但一看到伽罗特的脸,雪枫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就上来了,激动的情绪不受控制,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他简直想不通,像伽罗特这样的无赖雌虫,到底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自己眼前。
还有自己,居然会被这种雌虫气哭,也实在是不像话。
长得又不好看,又那么好色,只要是一只雄虫跟他说话,就能让他露出那副傻乎乎的笑容。
以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在桃川的精神力控制下,被漆黑触手缠住的雌虫,露出那般姿态。
直到现在,伽罗特也是衣衫不整的,衣服下摆卷起一块,露出下面的肚皮。
麦色的一小截,能隐约看到腹肌的形状,摸上去应该是硬硬的。
这简直、简直……
“淫荡!”雪枫瞪圆了哭红的眼睛,对着伽罗特大骂一声。
伽罗特被震得僵在了原地。
刚才的突发状况乍看上去色情,但实际上,触手并没有碰到什么要紧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桃川故意为之,还是他的精神力控制有限,触手仅是捆住了伽罗特的双手,并卷起了他的衣服。
这种程度的裸露对雌虫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还有个辞渊每天早上接受全裸惩罚。
伽罗特也没被触手激起什么感觉,全程只有想要赶紧挣脱的焦急感。
但被雪枫这么一说,伽罗特才反应过来,事情在雄主眼中是什么样的。
雄主会认为他是个不守雌德的雌虫吗?
这是伽罗特自结婚以来,一直在担心的事情。
诚然,在结婚前,伽罗特确实是个不太守雌德的雌虫。
他不否认自己的好色,作为一个思想开放且年轻气盛的雌虫,他从来不逃避自己的性欲。
尤其是在梦老师横空出世以后,单调乏味的自慰生活有了质的提升,不再是发情期的打手冲,而有了更多的性幻想和玩法。
这一切,看他星网账号的无脑发言便可见一斑。
伽罗特曾经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收到匹配中心的通知,遇到眼前的这只雄虫。
基因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所谓的100%匹配度更是玄妙无比。
究竟是基因吸引呢,还是一见钟情呢?
伽罗特只是看着他,站在他的面前,就算什么都不做,心里便满满涨涨的。
那是比自慰高潮更满足、更幸福的感觉,就好像精神海里开满了小花,无比欢欣。
但欢喜也夹带着焦虑,因为他发现,雄主好像不喜欢色色的事情。
伽罗特仍旧记得,他刚搬到雄主的家里,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珍藏的梦老师全套书刊时,雄主脸上那震惊的神情。
“变态!流氓!”
当时,雄主是这么骂他的。
现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雪枫也是这么骂他的。
曾经的伽罗特以为,刚成年的雄主只是太懵懂,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才会有所抵触。
毕竟梦老师有那么多雄虫粉丝,显然雄虫也是会对这些感兴趣的,不是吗?
因此,他求着雄主报名参加了这个节目,试图让雄主“开开眼界”。
可此刻,看着雄主哭红的眼睛,眼泪像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伽罗特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账。
值得吗?
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一个破节目,让雄主哭成这样,值得吗?
“别、别哭了,雄主……”
伽罗特说着,再也忍耐不下去,挤进房间里抱住了自己的雄主。
而原本拽着门把手又哭又骂的雪枫则瞪大了眼睛,呆呆地被伽罗特抱着,没有反抗。
因为……
伽罗特的声音好像也在哽咽。
肩头开始湿润。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带着你参加节目,就能、就能拉近关系……”
“我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们都不做了!”
“我的心里没有别的雄虫,只有你,最喜欢你,最爱你了!”
“所以,雄主,你别哭了,别生气,也别……”
说到最后,伽罗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几乎听不清。
但雪枫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听见了他的后半句话。
他听见伽罗特说:“也别不要我……”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雪枫本就容易心软,现在更是像个漏了气的气球,气消了大半,从一个小刺猬,变回了一团雪媚娘。
但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原谅伽罗特了,于是声音闷闷地道:
“我又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别的雄虫……”
雪枫已经不哭了,但仍旧带着鼻音的声音软绵绵的,别扭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撒娇一样。
伽罗特的耳朵一麻,被触手缠着都没有感觉的身体突然起了反应。
但顾及到雪枫不喜欢做这些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反应压了下来。
“是我自己想告诉你的,我心里只有你,好喜欢你,雄主。”
雪枫心里受用得不得了,但还是强压着嘴角,用委屈的声音继续抱怨。
“反正你每天就知道跟桃川聊天。”
“以后再也不聊了,只跟雄主聊。”
“唔,你还一直对着他们几个笑。”
“以后再也不笑了,只对雄主笑。”
“我不出房间,你都不来找我。”
“以后……咦,我能来找你吗?”
伽罗特猛地抬起头,像条被惊喜砸中的傻狗。
他刚才确实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还有泪痕,看着滑稽又狼狈。
可现在,这张脸上又挂上憨憨的笑容,望着雪枫的眼神亮晶晶的。
雪枫差点被逗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比对方哭得更凶,估计更丑。
“唔,走开!”作为一个非常在乎外表的雄虫,雪枫急忙捂着哭红的眼睛,试图推开伽罗特。
伽罗特却在这时候犯了蠢,还以为雪枫捂住眼睛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雄主,是眼睛痛吗?我帮你看看!”
“不要,别拉我,走开!”
可惜雪枫软绵绵的抵抗没有任何作用,双臂被拉开,视线对上伽罗特关切的目光。
对视时,心跳好像又漏了一拍。
直到这时,雪枫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