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他的心好似正被刀片切割着,一遍遍地凌迟,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刑成看着自己的孙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想要让自己的孙子去求饶,只是这样的想法,在看到邢志宏痛苦的表情之后消失不见。
他的孙子和钱锐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他的孙子在外面有别人的事情他也也知道,他曾经帮自己的孙子遮掩,在钱锐找正在外面和人翻云覆雨的邢志宏的时候说邢志宏在他这里,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当面说钱锐配不上邢志宏……
在那之后,钱锐又凭什么原谅他们?
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刑成忍不住大口喘气。
邢志宏将照片放进自己的纸箱,然后才看向了自己的爷爷:“爷爷,我们走吧。”
“走吧……”刑成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不复以前的意气风发。
两人相携着离开办公室,然后就在门口遇到了赵德明。
这个人是钱锐提拔的,虽然他做的很好,但邢志宏一直不喜欢他,觉得他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有真材实料。
他真的错过了很多,还把鱼目当珍珠,将珍珠弃之如敝屣……
“你们量一下尺寸,然后重新去订一个办公桌,椅子就不用了,我会让钱总自己去看看。”赵德明的声音非常沉稳。
他在这个办公室里,和钱锐也有诸多回忆,难道钱锐就打算和他们的家一样,将这里全都毁了?
邢志宏猛地转过身体想要制止,甚至想要将这张他用过很多年的办公桌带回去,可是当他看到站在办公桌后的赵德明的时候,脸色却猛地一变。
他突然想起来了,他和钱锐分手的那天,钱锐站在他现在所占的位置,欣赏了一出活春宫。
当时钱锐脸色苍白,他呢?他那时候只觉得钱锐惹人厌烦……
钱锐想要毁了这一切,其实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钱锐,他有没有可能和他的新任情人在重新装修过的办公室里缠绵?
仅仅只是想象,邢志宏就觉得痛彻心扉,痛过之后却只剩下苦笑。
他只是想想而已便无法接受,钱锐那个时候却是直面背叛,而且他不仅不给解释,还提出了分手,甚至让钱锐没有了工作。
邢志宏再也呆不下去,飞快地往外走去,等他再次出现在圈子里,已经是半年之后。
禾兴易主之后,他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曾经和他关系很好的人,现在看到他爱理不理,甚至曾经不时给他发短信问候他的按摩院娱乐会所的情人,也早就了无音讯。
人情冷暖,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但如果换成钱锐……
当初他的爷爷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是钱锐对他不离不弃,再冷的冬天也早早起来去打工,打完工,还总是把包子包在衣服里不让它冷了,然后带回家给依旧缩在床上不肯起来的他吃……
那一切,离他已经太远太远……
进入那家钱锐曾经非常喜欢的咖啡馆,邢志宏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了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某个人进来的时候,险些拿不稳手上的咖啡。
钱锐!是钱锐!
邢志宏一时间有些庆幸自己坐在了盆栽后面,可以多看钱锐一会儿,毕竟要是发现在他在这里,钱锐多半会选择转身离开。
“钱总,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你和邢志宏分手也快两年了,你看……”
邢志宏原本有些恍惚,这个声音却将他的思绪彻底地拉了回来,透过自己面前的盆栽看过去,他就看到钱锐面前那个以往总是八面玲珑的赵明德正专注地看着钱锐,眼里的情意不容忽视。
他的手突然忍不住抖了起来,他希望钱锐能甩手就走——以前他和钱锐在一起的时候,钱锐就是这么对待追求者的,可现在,还有可能吗?
不可能了吧?没过一会儿,邢志宏就听到了钱锐的回答:“我看出来了……我不讨厌你,但我不觉得我还能跟人谈感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医院做个体检,然后搭伙过日子?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也不会背叛你。”
之后赵德明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多么急切地拉钱锐去医院,这一切邢志宏都已经不想看了,他只是趴在桌子上,然后任由眼角的水渍被衣服所吸收。
悔不当初!
☆、、第二份爱情(1) …
闻正祥是被水泼醒的。
现在是九月,并不冷,但他一直在发烧,身体非常差,现在所处的地方又是阴冷的地下室,自然就有些受不住,抖的牙关打颤。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一直黑暗一片的地下室里,现在点燃了几盏壁灯,但光线并不强,不仅没有给他带来光明和温暖,反倒是让他觉得这里阴风阵阵的。
一只脚在闻正祥的胸口踩了几下,闻正祥抬起头,就看到欧擎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闻正祥先是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随后满脸惊喜:“欧擎,欧擎你来救我了?他们打我,不给我饭吃,欧擎……”
“那是我吩咐的。”欧擎不屑地看着闻正祥。
闻正祥这时候才清醒了一些,被锁链拴着的他茫然地看向了欧擎。
欧擎今年不到三十岁,身高一米八八,长的俊逸非凡,只是现在,那以前会细细地吻遍他身体的每一部分的唇却紧紧地抿着,会温柔地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厌恶。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之前还想着可能是欧擎手下那些讨厌他的人假传命令把他关了起来,现在……真的是欧擎把他关了起来,又让人审讯他?
“闻正祥,说,是谁让你到我身边来的?你背后的人又是谁?”欧擎的脸色很冷,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闻正祥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摇起了头:“欧擎,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他和欧擎在一起,从来没管过欧擎公司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去偷公司机密?那天是欧擎生日,他只是准备好了蛋糕在家里等欧擎而已,却不想欧擎的手下突然就把他绑了关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里……
“罪证确凿,你还想抵赖?”欧擎蹲下了身体,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就将烟头抵在了闻正祥裸露的胸膛上。
纵然已经病的昏昏沉沉,皮肤被烟头炙伤的感觉还是让闻正祥痛苦地叫了起来,他从小养尊处优,以前手上划个小口子都能有一群人为他着急,现在这样的痛苦,让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欧擎,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