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少年(1 / 2)
少年,这江湖之大,就她不可吗?
是。
——叶染
元和十一年,春。
夜色融融,细雨潇潇。
窗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安垚还未来得及抬眸去瞧便听到尖细的嗓声:“圣旨到——”
御前总管德喜公公,手捧圣旨踏雨而来,面露喜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李安垚温柔谦和,风姿绰约,娴静温雅,名德皓贞,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特封为锦安公主,择日与麟国二皇子结成元秦晋之好,永固边疆。”
衣衫下,少女白嫩纤细的指尖颤了颤,向来平淡如水的双眼中流露出丝丝不可置信的神色,脚底宛若被挂上了千斤坠无法动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
见安垚迟迟未来接旨,德喜公公眉目一皱,不耐烦地催促道:“公主,赶快谢恩啊,咋家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回过神的安垚双手扣头,跪在地上郑重一拜,接过圣旨微微颔首,以表谢恩。
安垚是哑巴,宫里人是知道的。
德喜公公这才满意地点头,道:“那锦安公主好生休息,咋家就先行告退了。”
德喜走后,安垚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身后的莲寰赶连忙上前将人扶起,哭咽着开口:“公主,您走吧,离开皇宫去哪都好。”
莲寰十四岁入宫,本以为自己来伺候的是个有福的贵人,不曾想竟是个苦命的贵人。
长久相伴下来,她发现公主并非旁人口中的蛮横无理,反之待人极好心地善良,不与世争不问世事。
可尽管如此,宫里头其余的公主皇子们却处处刁难公主,欺负公主。
公主本身就身患寒疾,麟国那样寒冷的地方,嫁过去岂不是要了公主的命?
安垚红着双眸,嘴角挂起丝丝苦笑眼眶之中的泪水不受控地滑落。
天地之大无一有容得下她的地方,而皇宫里的一切好似一个牢笼般将她控住……
若有来生,她宁可做普通人家的儿女,也不愿踏进这皇宫半步。
安垚不知为何自己一出生便被命为灾星,为何父皇从不正眼瞧过她,为何人人皆想戏耍于她……如此不待见她,为何还要她生于世间。
瞧着公主流泪,莲寰心如刀绞,伸手轻轻擦拭安垚眼角的泪水,颤声道:“公主,逃吧,莲寰帮你。”
翌日傍晚,
趁着月色,莲寰将安垚装扮成婢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进宫往返的荣王妃马车后面。
莲寰抹着泪,目送安垚离开。
安垚内心揣测不安,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来不及多想眼瞧着要踏出宫门。
“站住!”
“是锦安公主!不好!锦安公主要出逃!来人啊!”
顷刻间,侍卫们纷纷将马车围个水泄不通,安垚耳边一阵乱鸣。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梦中的少女猛然惊醒来,白净的小脸上挂着几缕未干的泪水,惊魂未定的坐于床榻之上。
过了许久,目光中才有了神儿。
是梦啊。
她已离开皇宫数日,却总是梦到离开时的那一夜。
每次都梦见自己未能逃出来被捉了回去,打断了双腿关在黑压压的地牢,永无天日。
安垚跟随着荣王妃的马车出宫后便找时机混入了闹市之中。
一路向北,她想去母妃的故里临州找个落脚之地,隐姓埋名平平静静过完此生。
路经怀川县,留此处歇脚,不料这一进便出不去了。
近几日,听闻距离县外一公里的百阳镇里闹瘟疫,前前后后死了几十人,县内县外人心惶惶,县门因此紧闭,百姓不可出也不可进。
安垚找了一家酒楼落脚,住在这儿的十多日她都未踏出门过半步。
今夜的街道似乎比平常更热闹一些,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击打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
此时有人敲门,安垚抚了抚褶皱的衣衫缓缓走到门前,伸手打开木门。
来者是送茶水的小二。
“姑娘,新煮的春井茶,尝尝,这茶可香了。”
说罢,小二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乐呵呵地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姑娘你是外地人吧?今日可是我们怀川县一年一回的百花节热闹的很,不妨去凑凑热闹。”
安垚微微一笑,细白的手指比划着,「多谢。」
小二挥挥手,走出客房后摇摇头嘟囔道:“多好的小姑娘啊,可惜了是个哑巴。”
厢房内,
安垚站于窗前向外望去,县城里千盏明灯如同漂浮在夭河上的皓月繁星,光华璀璨融融如海,伴着天空不断升起的烟花,美的不像话。
她穿了一身素绿纱裙,戴上遮面白纱斗笠在铜镜前细细看了看,确保白纱将脸完遮住,这才放心缓缓下了楼来到街上。
少女身姿轻盈,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中,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端庄娴雅,瞧着就是大家闺秀。
忽然,一个七八岁大的乞丐朝着安垚扑了上来,一下子跪倒在她的脚下,吓的她连连往后退。
“小姐,给点钱吧小姐,小的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
安垚被拽在原地不知所措,初来此处的她眼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眼瞧有人围了过来,安垚下意识伸手将斗笠扶住,慌忙的从腰间掏出几粒银子来丢在地上,小乞丐见状撒开手手去寻银子。
得解的安垚赶忙快步离开。
走到挂满灯笼的西街头,前方的道路被人群堵的严严实实,不论是百姓还是江湖游客都将其围成一圈,向里面大声吆喝着,不知在看甚,十分热闹。
一个女妇人扯着另一个女妇人匆匆跑过,嘴里说道着:“开始了开始了,听闻这次的台奴生的相当漂亮呢。”
台奴?何为台奴?安垚不解,在好奇心地催使下,跟着那两位女妇人来到人群里头。
擂台之上,一个人高马大的粗汉正在对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年进行拳打脚踢。
场面甚是骇人,安垚转身便要走,突然一股献血迎面而来,眼前的白纱被瞬间染红,浓厚的血腥味顿使她胃中生出一股呕意,隔着面纱,她与那被打爬在地的台奴对视。
那是一双脆弱的纯黑明净,十分漂亮的眼眸。
少年疼地蜷缩在地,来围观的百姓却拍手叫好,一个个七嘴八舌,说三道四。
“这小子真是命大,这都没死。”
“我敢打赌,不出三招他必死无疑。”
“到底有无人买啊,再打下去就真出人命了。”
粗汉大步走来一脚踩在少年后背,狂笑道:“没人买吗?没人买的话,老子立刻送这小子上西天。
安垚僵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偌大的皇城之下,竟还存在着贩卖人口这等恶事。
她忍着腹中的恶心踏上擂台。
粗汉迎面而来,问道:“小姑娘,你可要买他?”
安垚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摊开手掌,一颗豆大的金子闪的粗汉瞪大了双眼。
粗汉双眼放光,拿过金子放入口中咬了一下,果真!
将金子收进口袋,笑眯眯的改口道“小姐,这小子归您了。”
人声嚷嚷,西街尾。
安垚丢掉被血弄脏的白纱斗笠,扶着方才救下的少年一步一地向着前方的医馆走去。
安垚说不了话,没法儿开口询问他的伤势如何,只在心里祈祷他不要死了。
身为公主从小到大从未与男子靠的如此之近过,即便是父皇,身旁的头颅耷在她肩处,口中缓缓吐出的温热呼吸落在了她的脖,异样的触感使她呼吸一窒麻意蔓延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顷刻间,本似白玉般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来。
她不知,旁边的人早在她上去买他时,便已咬牙切齿,心生杀意。
差一点,差一点便能擒住楚风和了,全让这个蠢货打乱了。
叶染一双黑漆漆冰冷的凤眸恶狠狠地盯着安垚的侧脸。
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后颈之上,只需稍一用力,她便会骨肉分离。
安垚这一路走来总感觉后脑勺发凉,误以为附近有宫里头的熟人,想了想又觉的是自己多虑了,此处是怀川县与京城相距甚远,理应不会有宫里人出现在此。
走到医馆门前,安垚无意间回头正与将要捏死她的叶染四目相对。
两人怔住的同时,叶染神色微顿,眉尾不自觉的挑了一下。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小脸白净秀气,娇唇粉嫩欲滴,杏眸灵动,目光略惊。
如此漂亮……
叶染愣了片刻,
他改变主意了,这个人他不杀了。
她看着可真好看,好生乖巧、好生可怜、好想玩玩。
医馆里头,坐于木椅上的青年医者抬眸瞧见外头的少年少女,忙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走来,开口问道:“发生何事了伤的这般严重?
安垚拿手比划着,讲述自己也不知他伤势如何,请医者快瞧一瞧。
医者好心接过安垚手中的的少年,扶着他向椅子那儿走去。
少女身上的馨香离去,叶染眼眸微眯神色霎然冷了下来,低声开口:“滚开。”
医者仁心只当他是童言无忌,心中感叹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七十八的样子,怎的弄了一身血,真是可怜
“少年人,你这一身伤可不能乱动啊,哎呦…你为何推人啊。”
见医者突然倒在地上,跟在后头的安垚赶忙上前来,不知原由的她小脸上满是对医者的歉意,而后蹙着眉的看向桌边的少年,圆溜溜的眼睛中带着点困惑的神色。
叶染瞧着甚感有趣。
他鼻梁上沾染血迹,脸上冷白的肌肤也失去了血色,乍一看仿佛命不久矣。
叶染缓缓的垂下头颅,眼眶边缘泛起一圈水光,十分委屈受欺。
医者被叶染突然转变的神情激的从地上爬起,怒指着他:“你!你方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怎的这会儿便装起了可怜!”
叶染漠视医者,转头眼巴巴的望向安垚。
真是好一个脆弱美少年被人欺负了告状的样子,待吹来一阵风他便要倒地了。
安垚看了眼仍在满口解释的医者,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去扶叶染,伸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示意他别怕,然后带着他往出走。
他被打的满身是伤,哪有力气去推人?以安垚看来,分明是那医者想借此讹她一把,真是好生恶毒!
眼下医馆是不敢再带他去了。
安垚停住脚步,面对着叶染用手比划着,让他在此处等候,她很快回来。
待安垚走后,叶染薄唇轻起,可惜地道了句:“啧,哑巴啊。”
少年随之而去的眸光不由得黯淡了几分,神中夹杂着些许遗憾,他想看她哭,可是哑巴说不了话如何哭出声?没意思。
安垚跑到对街的药铺去买了治疗皮外伤的药膏,金疮药,以及一副治疗内伤的中药。
回到原地,浑身是伤的少年眼巴巴的望着她。
墨发凌乱,衣着落魄,清隽的面容受过的伤痕血迹已干,着实脆弱,让人心疼。
安垚对他比划着手语:「我带你回酒楼可好?服用完药你可以歇息一下再离开。」
叶染乖乖的点头。
少年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安垚对他放松了些警惕。
见他此刻的状态比前一阵子好些,安垚也不再扶着他走了,毕竟男女有别。
她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叶染喜欢她身上的香气,看到她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那股淡淡的少女香消失,眉宇间不满的蹙了蹙。
当安垚再次回头,他已然捂着胸口弓着身子站在原地,表情痛苦难耐。
眼见就要倒在地上,安垚赶紧将他扶住,小手轻轻拍抚他的后背。
叶染干咳了两声,慢慢直起身子,脸色愈发苍白,料定了她不会放任他不管,于是声音虚弱道:“多谢姑娘相助,不劳烦姑娘了,我……这就离开。”
说罢,他将胳膊从她的双手中抽出,摇摇欲坠的转身就要走去。
安垚来到他面前摇了摇头:「不麻烦,我救了你,定不会丢下你,你且随我回去用药,若伤势无碍,你再离开,我也便放心了。」
少年垂着头,像是在犹豫,可是嘴角却以肉眼不可见的程度微微上扬。
属不知自己已经被占了便宜的少女,还保持着善意淡淡一笑,扶起他的胳膊往酒楼走去。
回到厢房,
安垚找来小二让其帮忙熬药,
她拧开金疮药瓶盖,放到叶染面前,让他自己去上药。
顾及到他伤在皮肉,需要将外衣脱去才能用药物,她离开客房,体贴的给他关上门,在外面等候。
客房内充斥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似有若无,徘徊在他鼻间。
叶染捏起金疮药瓶看了看,倒拿瓶身,里面的白色粉状药物全都被他撒在了地上。
他将上衣全都解开,松松垮垮垂落在腰间,然后一脚踢翻桌子,坐在椅子上,无措又无辜。
噼里啪啦——
桌面上的水盆,白布,以及药膏全都被掀翻在地。
听到动静,安垚推开门,瞳孔一缩,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
衣衫之上,少年精瘦的身材一览无余,肩宽腰窄,腹肌的每一块都清晰可见,敞露的上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渗着血水,结实的肌肉线条优美,人鱼线若隐若现。
从未见过男子躯体的安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视觉冲击,她本能的捂住眼睛,摸索着把门关上。
突然反应过来,她把自己也关在了里面。
叶染欣赏着她的举动,喜欢的不得了。
他许久没遇到过这么漂亮生趣的人了。
“伤口太疼了,我没法子上药,不小心打翻了桌子,姑娘你可会怪我?”
默了许久,安垚缓缓睁开眼。
他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童,坐在那儿等待她的发落。
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一道红肿发紫且正在流血的鞭伤,刺目骇人,怪不得没办法给自己上药。
安垚的脸颊又红又烫,迟疑许久,慢慢挪动步子。
少女胆怯羞涩的样子看得他身心愉快。
不知在床榻之上,她会不会羞到无地自容呢。
金疮药已撒,安垚捡起掉在地上的消肿药膏,白嫩的指尖沾染上些许,涂在手心软化了开,然后摸了一点在指尖上,小心翼翼地往他伤口上涂去。
怕他疼,她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这点点皮外伤于叶染而言,远不及她触碰到他时泛起的痒意。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牢牢盯着她的神情,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窘迫。
安垚羞的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她拿起地上的盆子,出去讨了盆新水来,打湿白布。
兢兢战战的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清理好伤口,待他重新穿好衣服,安垚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
终于……弄完了。
摸了摸自己烫烫的脸:「我去找小二收拾一下这里,看看你的药熬的如何了。」
而后逃之夭夭。
叶染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心情异常地好。
安垚连自己的身子都未曾细细瞧过,更别说男子的。
过了许久心中的那股羞耻劲儿才慢慢消失。
想到他若是伤势不重,歇息一阵便能离开。
只不过他身上所穿的黑衣已烂的不成样子,总不能让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离去。
于是,安垚让小二将熬好的药送去客房,自个离开酒楼,去给少年买了一件墨色衣袍。
回来时,叶染正坐在软塌之上阖目调息,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怀中的衣袍上。
见到他,安垚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根,她上前把衣袍递到他手中。
「送给你。」
叶染抚摸着上等绸缎制成的墨衣,面容露出欣喜之色,像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衣裳一般。
服用完药后的嗓音不再沙哑,清清泠泠,干净脆浪,问:“姑娘如此照顾的我,日后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安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比划道:「不必,你若已无大碍,趁天色亮着,早些离去与家人相聚,日后记得保护好自己。”
叶染的眉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神情低落了下来,将手中的墨衣放于桌上,道:“我是个流浪儿,无父无母,若非你相救,恐怕早死在他人手中了。”
闻言,安垚对他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你的伤势如何?体内可有痛处?若伤的不重,我将盘缠分你一些,你去讨个活儿干,好在这里生活下去。」
叶染轻咳一声,眼角余光狡黠。
到是挺会替人着想。
“我……只觉得胸口时而闷疼,抬不起身来。”
安垚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让他先坐下,免得牵动了内伤。
他就这样惨巴巴的看着她。
安垚忖量了一会。
「你且先住在这养伤,待你伤好再去做其余的。」
只是她所带的盘缠,若是再开一间客房,恐怕就支撑不到她去临州了。
罢了罢了,同是苦命人,将他救到底吧。
她少吃一点干粮,多走几步路,总能支撑到临州的。
叶染当即起身抱拳:“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我当竭尽全力为姑娘做事。”
安垚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她去桌上拿来笔墨和宣纸写下安垚两字,告诉他自己叫安垚,并询问他叫什么名字。
“叶染。”
安垚点了一下头,在宣纸上写出“叶染”,问他是不是这两个字?
叶染嗯了一声,眸光从未在她身上离开。
酉时。
两人用完膳,安垚看着他喝下汤药,嘱咐他早些歇息而后转身离开。
殊不知,少年盯着她的目光细腻危险,暗波涌动。
夜深,
望舒悬于当空,银银月光翻越窗户,落在少女的床榻之上。
安垚端端正正的躺着,玉手交叠在一起放于腹部,面容恬静乖巧。
似乎是感觉到热,抬手将盖于脖颈之下的被褥扯了扯,樱唇微张了张,再次陷入沉睡。
外衫被人漫不经心的脱掉,肩部以下春光若隐若现,少年站在床榻边,眸色沉沉的盯着美丽的猎物。
少女的肚兜是雪青色的,中间刺绣着两朵蓝紫杜丹花。
肌肤雪白如玉,隔着一层布,里面护着的一双乳兔不大,但圆润雪白,宛若两颗欲欲跃试跳出的蜜桃。
叶染喉结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挑开了她的肚兜。
一对白嫩嫩的乳肉暴露在外界之中,两颗小巧可爱的樱桃受到思思凉意,变的挺立坚硬,像是等待人来摘品。
月光下,少女的胸脯白的刺眼。
少年附身嗅了嗅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一只手轻轻覆盖上她的乳肉,柔软滑嫩的触感让他瞬间得到了细微的满足。
安垚此时像是被拖入了梦魇,身体异常难受,想醒又醒不过来,迷迷糊糊,感觉躯体上宛如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过,痒的很。
纯洁的少女在皎洁的月光下,正被恶鬼般的少年一点点亵渎。
他揉捏着她的乳肉,两指捻着那一点乳尖,捻了又捻,摁了又摁。
手掌顺着安垚纤细腰肢往下探去,覆盖上私密之地,触感光洁软嫩湿润饱满,不似画本子里的那样布满体毛,反之干净的摸不到一丝毛发。
叶染眸色晦暗,告诫自己不能,他还不能动她。
他要陪她慢慢玩,这样才有趣。
伸进少女裹裤的手徐徐的在她阴户上画圈。
梦魇中的安垚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的身体很不舒服,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好难受,好难受……
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可怜兮兮的。
未经人事的花穴紧的叶染半根手指也伸不进去。
倘若将胯下的性器塞进去,只怕是会坏掉。
叶染将手拿了出来,两指之间淫水拉出透明细丝。
少年神色阴暗,下颚线紧绷此时正对着少女的胸脯自淫。
滚烫的精液射在她的双乳上,叶染微微喘息,冷峻的脸上方才露出餍足之色。
为她擦干净身体,穿上肚兜与衣裳,盖好被褥后叶染悄无声息地离去。
翌日晨曦,
昨夜饱受摧残的少女从漫长的梦中逐渐醒来,手指微微动弹,慢慢睁开眼,眼尾泛红,眼中是初醒的迷茫。
安垚起身坐在床榻边上,抬手抚额,悄悄地摁了摁太阳穴,蹙着绣眉,秀气的脸上满是困倦。
昨夜分明早早便入睡了去,为何今早会如此疲倦。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玄幻的梦,依稀记的梦中有一条黑色巨蟒闯入了她的闺房,粗长的蟒身牢牢将她缠住,猩红的信子在她脖间游走。
她清楚的知晓自己陷入了梦魇,可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不知何时巨蟒才离去,而她亦睡呼了去。
安垚起身换衣,忽觉胸脯肿痛,又坐在椅上缓了许久才梳洗。
昔日月事将近时,胸部亦会有这种感觉,这一次她也未放在心上,食早膳后去弄了两条换洗的月事带。
安垚来到叶染所在房门前,敲了敲。
听到里面人的容许,她才推门踏入。
彼时少年刚服下汤药,抬头见是她来,眸光闪烁,起身上前,关怀道:“昨夜雨疏风骤,你可有着凉?”
安垚摇头,告诉他,「着凉未必,倒是睡的有些不安稳。」
某人挑挑眉,明知顾问:“怎会睡的不安稳?”
「无碍,只是陷入了梦魇罢,你今日感受如何?伤可还疼?」
一提到伤,叶染的神情便蔫儿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皮外之伤已无大碍,体内的伤或许还需十多日才能好。”
安垚身上所剩的钱财不多,怕是无法支撑两人在这酒楼住上十多日,对此,她陷入了沉思。
瞧她低敛眼眸,他问:“你可有心事?”
她告诉他,「我带的盘缠不多,我们在这住不了那么久。」
安垚默默低下头,似是在怪自己没办法让他多住几日子来养伤。
叶染活了这么久,倒是头一次遇到有人会到为了一个陌路人花尽自身钱财,真不知是傻还是够善。
且不说她一人出行,单顶着这一张姣好的面容就已落入危机之中,更何况举止大方端庄、出手阔绰,一眼就能瞧出是富人家的女儿。
叶染面露愧疚之色,而后缓缓道:“能被你相救照顾至此,已是叶染此身有幸,我怎能贪图更多?你若不嫌,此后我愿伴随你左右,护你周全。”
少年说的慷慨有词,仿佛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她。
安垚神色微滞,面露窘色,她怎能与一不熟男子相伴?
她猛的摇头,告诉他,「不用不用,我救你是出于好心,无需回报。」
说罢,安垚掏出装着半袋银子的钱袋,塞进叶染手中。
「我听闻朝中已派来医官救疫,待瘟疫过去,县门便可正常通行,到时我就会离开此处,这银钱你拿着,往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罢了,不论去哪,他总归找得到她,不急这一时。
叶染微微勾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从腰间取下红竹放入她手中。
用上好白玉雕制而成的竹形配饰,如她小臂一样长,两节竹竿相接处镶嵌着银制蝎形图案,尾部吊着三条编织在一起的银链。
白的清透发亮,触感冰润细腻,银蝎的尾钩缠绕在竹底,透露着一股诡谲之感。
安垚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配饰。
他说:“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赠给你,就当做报答你对我的救民之恩。”
既然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且被他保管的如此之好,于他而言定是很重要,她怎能拿去?
见安垚又将红竹退还回他的手中,叶染眉间一皱,随后直接了当的把红竹挂在了她腰间。
“我收了你的银子,你若不收我的东西,我恐会寝食难安,觉得自己有愧于你。”
寝食难安是假的,有愧于她更是假的,只不过是有红竹在,若遇见心怀不轨的江湖之人,亦能让他们知晓她是谁的人,且不敢动她。
他都未曾动她,若是让其他人动了去,他怕是会将那人千刀万剐,而他自己被气的发狂。
叶染话语中一片真诚,听罢,安垚只好收下了。
他说:“既如此,叶染先走一步,江湖之大后会有期。”
安垚微微睁大双眼,怎走的如此突然?他的伤不是还未痊愈吗?
待她回过神儿,叶染的身影已然远去,她摸着腰间的竹形配饰,脚底久久未动。
不过是萍水相逢,她竟有了些不舍,许是自己孤独太久了。
天下无不散筵席,有失有得,才算圆满。
血刃门。
门派重地,守卫森严。
上百名杀手死士分布在门派周围,见叶染走来,纷纷自觉的行门派之礼。
叶染前脚入堂,耳边便响起他人的调侃之词。
“呦,阿染可算是回来了,你若再晚回两日,我当真怕你是被那姑娘勾去了魂。”
说话之人,正是昨日与他一同做任务的雁朔。
有人出重金悬赏恶棍楚风和,此人武艺高强,深藏不露,好女色更好美男,作恶多端,臭名昭着,前不久刚糟蹋了一位千金小姐。
本是雁朔接的赏,第一次擒拿楚风和失败,让他逃之夭夭。
得知楚风和近日在怀川县露过面,雁朔怕自己一人无法将他擒住,于是这一次找来叶染相助,待完成悬赏,答应将赏金分叶染八成。
十万黄金的诱惑,叶染自然爽快应下。
楚风和那厮最好男色,而叶染正是长着一张邪魅清隽、雌雄莫辨的美人脸,勾引楚和风现身的事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两人商量好一个伪装成被殴打的台奴,另一个躲在台下守株待兔。
不曾想,楚风和没等到,却等来一个善心泛滥坏了他们俩好事的姑娘。
那姑娘抛出一颗金豆子,人群瞬间乱作一团,雁朔瞧到一个貌似楚风和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
可是那人跑的实在是快,毫无意外地雁朔再次跟丢了。
他回来与叶染汇合,等了一夜都未曾等到叶染。
直至叶染这时归来,雁朔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儿女儿家身上才有的馨香,这才猜到叶染是做甚去了。
这小子与美人共度一夜风流,留他一人在堂内苦苦等待,真是可悲,可悲啊。
叶染端起茶壶大喝一口,漫不经心道:“昨夜我已将楚风和人首分离,头颅就扔在后山崖处,你若此时去找,许兴还未被豺狼吃掉。”
接赏者需带着楚风和的头颅去见发布悬赏之人,待那人确定死者正是楚风和本人,接赏者才能拿到全部赏金。
雁朔于椅上惊跳起,难以置信、抓狂道:“十二万黄灿灿的金子,你说你扔后山崖了?”
叶染横坐在桌面上,神色漠然,掌中钱袋被他抛起来又接住,反复抛弄。
他洋洋散散、不以为意地嗯哼了声。
叶染钱财多之又多,十二万黄金虽不少,也只不过是他金库数量中的九牛一毛,昨夜烦躁甚及,杀掉楚风和后更是嫌那颗头颅恶心,于是乎顺手扔了。
雁朔只留下“淦!”一字,转首向着后山崖飞奔去。
此时怀川县内,
朝廷派来的医官仅用半日便控制了县外瘟疫的传播,整治好县外,继而来到县内对百姓进行排查,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安垚身患极寒疾,每当病发时,莲寰便会请来医官来为她医治,此番前来救助的医官内,不知是否有人先前为了她治过病,倘若被认出来,自己定会被抓回去。
安垚踹踹不安的站在窗前,小心谨慎地观望着街上的一切。
两日后,医官离去,县门已开。
怀川县可正常出入,安垚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慢慢落了下来。
安垚于酒楼中藏了两日,曾有官兵来查,她躲床在榻之下,担惊受恐总算是未被发现。
今日晌午,她收拾好行囊,戴上面纱,离开了怀川县,徒步向临州的方向走去。
想要抵达临州,还需跨过岐城,穿过一片密林,翻越一座苍山,再走二十余里才能看见临州的城景。
岐城与怀川县相隔不远,安垚晌午离开,赶日落之前来到了岐城。
进入城中,
街市左右,各式各样的招牌幌子聆郎满目,商贩吆喝着售卖自己的商品,热闹非凡。
穿着华丽的艺人表演精彩丰呈,有杂技、歌舞、戏曲吸引了众多百姓围观。
安垚望着周围的景象,水灵灵的眼眸中满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少女的背影出尘脱俗,站在人群之中分外惹眼。
一位穿着绿麻衣的女妇人上前,问道:“我瞧姑娘的穿着不像是城内人,是从外地来的吧?”
安垚微微点头,不知此人要作甚有何意,她看着女妇人。
女妇人左瞧右瞧,眼神中充满防备之意,凑到安垚耳边,悄悄讲道:“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尽快找个落脚之地,关好门窗早些歇息,岐城这两日有采花贼出没,不太平呐。”
闻言,安垚瞳孔一惊。
女妇人再说:“昨夜,王家大小姐被采花贼糟蹋后扒光了衣裳,扔在大街上,晨时被人发现她双眼迷离满身污恨,跨下尽是男人的精水,甭提有多淫荡了。”
安垚哪里遇到过这种邪恶淫意之事?只听着便感觉羞耻万分,心中骤然升起一顿恐慌,想着是否立马离开岐城?
可是若出了城,荒郊野外,更比城内危险不是?
女妇人见她不语,叹了口气朝自家方向走去。
安垚不敢再逛,找了家看着较为安定的客栈住入。
食完膳,安垚关好门窗,沐浴一番后躺入床中。
翻来覆去,直至屋内烛火暗灭,才渐渐入眠。
好不容易与周公相遇,却又听到细细碎碎的讲话声。
安垚半睡半醒许久,实在无法继续睡下去,她睁开了双眼,那诡异的声音听此刻愈发清晰了,似乎是从隔壁房间传来。
女子的叫声音此起彼伏,哭腔断断续续,听着痛苦万分。
安垚蓦地想起女妇人的话,她心中大感不妙!难不成是采花贼?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报官时,那女子却又发出阵阵笑声,大喊舒服。
为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痛苦,一会儿爽快?
安垚实在不解,若真是采花贼,那女子为何会发出笑声?若不是,又为何会哭?
为了弄清楚状况,安垚穿好衣衫悄悄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来到隔壁门前,透过缝隙,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屋内有一男人和一女子,只见男人上身裸露,面容凶恶,鼻下长着两撮长胡须,脸色蜡黄。坐在椅上,眼睛直溜溜盯着那女子。
他训斥一声:“快些掰开!”
女子全身裸露,肢体丰满,假装被吓到,娇声委屈道:“嗯~公子好凶啊。”
说完,她主动趴在床榻边屁股高高撅起,对着男子露出穴口,伸出手掰开自己的小穴。
淫水如股股溪水,不住的往地上淌。
“啊~奴家好痒啊,求公子弄死奴家,嗯~啊……”
这姿势与角度正对房门,让躲在屋外的安垚完完整整的瞧见了她那处。
乌黑毛发旺盛,穴肉外翻,两半肉唇呈现深棕色,艳兰熟媚,颓废淫荡。
安垚只觉心口翻涌恶心之感。
屋内两人沉浸于寻欢之中,丝毫未发觉门外有人窥视。
男子背对安垚,迫不及待解开腰带,掏出阴茎,粗糙的双手掐住女子雪白臀肉狠狠插入。
咬牙道:“干死你个骚货。”
男子动作生猛毫不留情,飞快冲撞,女子被弄的花枝乱颤,尖叫连连。
“好深……额……啊啊啊……小穴吃不下了……啊啊啊……啊……”
女子嘴上这般说着,穴肉却死死绞紧男人的茎柱,蠕动紧紧吸附,分明是贪婪的想要吞下去更多。
奈何男子的茎身只粗不长,压根满足不了她。
女子伸手握住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捏,另一只手捻住阴蒂上的豆子磨搓。
“贱货,在别人胯下是不是也如此放荡?爷今夜非干死你不可。”
男人放出狠话,巴掌接二连三扇在女子的臀上,女子被扇的哭叫不止,晃动腰肢求男人在用力些。
操弄百余下后,男人抱起女子走向桌子,阴茎仍插在女子体内,每走一步,女子便会爽的呻吟一声。
女子被放在桌面之上,双腿被折在肩头,小穴大开,被男人卖力抽插。
“不要……啊……哈…好胀……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嗯啊……用力……”
女子淫荡至极,被操弄的连话都说不清,哭着求男人用力。
男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女子臀肉上被他掐出深深红痕,被扇过的巴掌印高高肿起,一双巨大乳房上下摆动,漾出乳波。
挺拔坚硬的阴茎不断在小穴肿抽插,淫水被捣搅成透明白沫粘在两人相接之处。
女子爽的头皮发麻,腿间穴洞早就被插的受不了了,被男人再一次顶弄之后穴肉猛地收缩,大脑白光闪过,颤抖着求饶。
“啊啊啊……顶到里面了……公子……嗯啊……啊……不要……啊啊啊不要了……”
穴肉阵阵收缩,阴茎被咬的快感增强,男人大叫一声,腰身快速挺弄,不断研磨穴道内部,几十次抽插后,低喘着射进女子体内。
女子被操弄完后双腿之间淫靡不堪,穴口媚肉外翻,穴肉颤抖着收缩,指头大的洞口更是合不上,红艳欲滴,水光粼粼。
男人瞅着洞穴,恶狠狠的塞入两根手指,使劲扣弄,高潮之后的阴道敏感无比,如何受得住来势汹汹的玩弄?
女子大叫一声想要逃走,却被男人掐着巨乳拽了回来,男子之后的举动更是粗鄙野蛮,从两根手指变成了三根、四根、五根!
安垚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男人将拳头塞进了女人的体内,来回抽插。
女子哭叫声尖锐,泪流满面。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公子~嗯啊……奴家会死的……嗯啊……啊……呜呜呜……”
男人骂道:“贱婢,让你勾引……让你勾引我,弄死你!弄死你!!”
“啊啊啊啊……嗯啊……呜呜呜嗯……快点……再快点嗯啊……”
女子转哭为喜,似疯了般一边哭一边求男人操自己。
男人一巴掌扇在女子阴蒂上,觉着还是不够满意,又扇了几巴掌,拽着女子阴唇上的豆子揉捏
最后,女子浑身抽搐着抵达高潮,淫水喷涌而出,穴口被撑的如鸡蛋般大小,合都合不上。
安垚不知自己是以何种心情麻木走回房间的,坐在椅子上走神许久,脑海里全是那两人的交合画面。
此刻,她听见那女子又笑了,娇滴滴道:“公子,奴家日后可是你的人了,公子可要记得给奴家名分。”
男人啧啧笑道:“好说,好说。”
安垚捂住耳朵跑向了床榻,她将自己裹进被窝,睁着眼睛,浑身紧绷熬了一整夜。
天刚亮,
安垚速速离开客栈,再也不想踏进去半步。
她本以为是采花贼作恶欺辱良家妇女,不曾想确实那副景面。
男女之间的交合竟会如此恐怖!她此生怕是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卯时,安垚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心想要尽快离开岐城这个是非之地。
街上行人稀少,她走的急,忘戴面纱。
前端街口,站在青楼之上的老鸨喜声讨好紫衣男人。
“哎呀大侠稍安勿躁,这不还有一日吗?天黑之前,我定凑够十个倾国倾城的雏儿给您送过去,呵呵呵~”
紫衣男人冷哼一声:“若人数不够,你这老命也别想要了。”
老鸨虎躯一震,哆嗦着目光望向街道,巴不得立马逮上个雏儿来交差,保住自己的老命。
“别急别急……定能凑齐,定能……呀!”
老鸨望着远处徐徐走来的少女双眼一亮。
只见那娇人莫约十五六岁,身姿婀娜,步步生莲。
容貌如仙女下凡,惊艳动人。
老鸨指着救命稻草,乐呵呵道:“大侠,您快瞧瞧,那不就是天仙吗?”
紫衣男人顺着老鸨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一闪,满意的点点头。
“抓来验验,如若是雏儿,亥时连同剩下的九个一起送来。”
“哎呀是是是,这就去找人抓来。”
安垚看着眼前贸然出现的两男一女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老鸨凑近了细细打量着她,泛黄的眼中满是喜爱。
真是个确确实实的美人儿。
突然,老鸨脸上的笑意消失,训斥道:“还愣着做甚?拽住她!”
安垚来不及跑,奋力针扎,却依然落入了坏人之手。
老鸨上前拍拍安垚的脸颊,笑眯眯道:“安分些,免得受皮肉之苦。”
少女双眼通红,张开嘴求救,可无论如何也打不出声,此时街上并无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楼内。
老鸨唤来两个妓女,两人一左一右摁着安垚将人带到二楼关着其余九名雏女的屋内。
里面的少女听见动静,纷纷缩在角落抱成一团。
最小的十一二岁,最大的也就十六七岁,个个面容姣好,身姿曼妙。
只是与真正的美人比起来,相差甚远。
老鸨扭着粗壮腰身慢悠悠走来,挥舞着手中团扇,看了看角落,又看了看安垚:“害,还是你最顺眼。”
安垚直直地盯着老鸨,不挣扎也不闹,眼下只能自己想办法逃脱,看这酒楼的装饰,猜测正是话本中里讲的男女寻欢作乐之地,妓院。
老鸨将她抓来,怕是要强迫她去服侍男人。
安垚表面镇定,可煞白的小脸,以及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然暴露了她的恐慌。
到底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第一次遇到危险能稳重至此已是非常难得。
老鸨发觉不妙,嘶地一声,忽然伸出手对着安垚的小臂拧了一把。
她被疼的眼角落下泪珠,却不见得叫出声。
老鸨拍着大腿:“遭了,这丫头是个哑巴!”
上头虽没说不能找哑巴雏儿,可……罢了罢了,长的如此水灵,已是上等货,不会说话也没啥。
最主要的是,验她是不是雏儿。
“把底裤给老娘扒了。”
安垚被按在床上苦苦摇头,害怕万分。
从小至大,除了喂养她的奶娘,无人瞧过她的肢体,眼下被这么多双眼睛瞅着,下体裸露,她除了羞耻,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呦!馒头穴,如此白嫩,竟没有一丝毛发,当真是极品。”
老鸨悠悠夸赞,食指轻轻的塞进少女的下体,生怕将那层膜弄坏了。
随着双腿之间传来陌生的侵入感,伴着细微痛,安垚无比羞涩的别过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老鸨验完身,确认是雏儿后嘻滋滋离去。
安垚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妓女给她重新穿好衣裳,挂在腰间的红竹碰到床尾发出清脆响声。
安垚抱着双膝蹲在床脚,眼神中绝望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飘来一股香气,浓郁迷人。
被关在里面的十名少女吸入香气后,接二连三的昏睡了过去。
当安垚重新有了意识时,周围的环境已大变。
阴暗、黑森。
像牢房一样的地方,她们被关在里面。
安垚的罗群上沾染了灰尘,晨时梳理好的秀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感觉头晕眼花,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皱着眉头,抬头之间,发现手腕与脚腕被套上了铁链。
杂草之上,其余的女子还未醒来。
她意识到老鸨抓她们另有图谋。
牢房上当有一个窗户,可瞧的见空中的星辰。
已是夜间了。
她不知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就怕会丧命于此。
踏踏踏——
牢房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安垚闻声闭上双眼假装昏睡。
老鸨讨好般的声音从外头响起:“这批雏儿保证大侠满意。”
紫衣男人打开牢门,后头穿着一袭招摇红衣的雁朔慢慢悠悠走了进来。
他近日得到一种欲欢蛊,需拿这些雏儿来试试蛊毒的威力。
此蛊分雌雄两种,蛊毒一旦发作,每隔七日,被下雌蛊者需与服雄蛊的人进行交合,吞入对方的精液,才能解除蛊毒发作时,蔓延全身嗜血之痛。
若未能及时吞下服雄蛊的人的精液,不出两个时辰,被下雌蛊者便会暴毙而亡,且服下雄蛊的人不会有任何影响。
需两人交合七七四十九次后,蛊毒才能褪去,且在这期间,被下雌蛊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孕育上子嗣。
雁朔盘弄着手中的双生铃铛,目光大致扫视了一番,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鸨见状,开口道:“少侠,你瞧角落那个,样貌和身段好的没话说,堪称一绝。”
雁朔本无心去瞧,这些女子不过是用来试蛊的容器罢了,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蓦地,他的目光被那白晃晃的玉竹所吸引。
走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