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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郁来了没几天,桌上就摆的到处都是维生素之类的糖果,碰巧还是舒愠喜欢的菠萝味,舒愠偷偷摸摸问,问她能不能吃。
李诞解释说是他们生意好,厂家来给的赠品,让帮忙宣传,所以那些,最后都进了舒愠的口。
前脚她吃完,后脚那些就又送来。
舒愠见过,他们来的时候就俩人,各种恭维,让宣传他们产品。
那些专业术语听的舒愠头蒙,所以没怎么听,在边上玩游戏。
人走之后,李诞就又招呼她吃,这次来的不止维生素,还有叶黄素叶酸什么,总之一堆,所以舒愠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
公司日渐壮大,不愁招人了,来应聘的人多到数不胜数,舒愠升职总经理,活都被李诞招进来那些人干完了。
她每天歇着,喝喝水泡泡茶什么,偶尔追个小剧,月月有钱拿,自在逍遥。
工作稳定之后,她想自己买房,把外婆接过来,林浔说不用,她要结婚了,以后和她老公住一起,不能接着和她合租,她也能接外婆过来。
可惜外婆还是不来,说要在乡下种地,粗粮吃着健康,给她寄来一大兜红薯,让她做饭吃。
拜托,她可是厨房小白,没一点下厨的经验。
当年爸妈离婚,没人要她,外婆接到她之前,她就一个人住天桥,捡烂菜叶子吃,跟那些流浪汉抢吃的也没自己动过手,跟了外婆之后,外婆也没让她下过厨,大学更不用提,天天拿钱买。
外婆说她是天生富贵的命,没有生存能力,全靠人照顾,舒愠觉得外婆是故意讽刺她才那么说的。
外婆寄来一大袋红薯,舒愠一个人扛上楼,数了数,发现自己就算一天啃一个也得八十多天才能啃完。
怪不得她扛着袋子喘不上气,要被压死在楼下。
舒愠给她打电话:“外婆我要被你种的红薯压死了。”
那头没人说话,只有一声笑。
“外婆?外婆?外婆?”
舒愠又连着叫了几声,外婆声音才传过来。
“给我吧,你去歇着。”像是在跟别的人说。
下一刻,刺破她耳膜的声音就要传出来:“死丫头,叫魂啊。”
这态度,三百八十度大转弯。
舒愠忍不住控诉:“外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搞晚恋,怎么对我这么凶,对刚才那个人就那么温柔。”
外婆轻斥她:“乱说什么,我在地里收红薯。”
怎么还在收,前几天不就刚收完给她寄过来。
舒愠问:“你种了多少?”
外婆答:“不多,十亩地而已。”
十亩地,那得多大一块儿。
舒愠还没丈量出地方有多大,外婆就问:“过年回来吗?半年时间不着家,不回来看我了?”
“回吧,但我不想一直吃红薯。”舒愠努起嘴,踹了一脚地上最小那个,“我放假就回,不用管我,过年给我发红包。”
外婆挂断电话:“你不吃有的是人想吃。”
嘁。
真恋爱了。
舒愠往包里装了十多个,带去公司给员工分。
她一个人绝对吃不完,搞不好还会放坏。
所以得散出去。
寒冬,天冷,办公室一直开着暖气,李诞计划要扩大店面,不能十多个人挤在这一块儿地方,一直在找房源,舒愠的任务就是看装修。
舒愠在网上找了大把图片,拿给李诞看,结果李诞让她自己设计。
“神经病啊你,我又不是学设计的。”
她一爆粗口,李诞就不敢吭声了,给她让座让她休息,还说中午请她吃饭。
舒愠不稀罕,李诞口味独特,爱吃臭的东西,要是榴莲那种也就算了,毕竟她也喜欢。
偏偏他喜欢的是那种爬虫类,舒愠看着就嫌恶心,自从他点过两次之后,舒愠就很少和他在一块儿吃饭了。
舒愠午饭吃的板面,又让楼下阿婆帮她烤的红薯,报酬是请阿婆一块儿吃饭。
小郁这些天彻底跟着她走,不管她去哪儿,它都屁颠屁颠跟在后头,怕她脚冷,还一直拿肚皮给她暖脚。
阿婆问:“你这小狗是专门训练过的吧?”
舒愠不怎么清楚,李诞带过来之后她就没问过,好像有点不尽心,毕竟小郁这么喜欢她。
小郁汪汪叫起来,是在回应。
它听话,一直趴在舒愠脚边,阿婆觉得它可爱,剥了板栗碾成碎给它。
作为回报,小郁跑过去蹭蹭阿婆的胳膊,吐着舌头笑。
阿婆忍不住笑起来:“比我家孙都懂事。”
舒愠觉得,小郁应该喜欢吃烤红薯,一直盯着看,舌头就没伸进去过。
所以它给小郁掰了一半,让它自己啃,小郁高兴地直摇尾巴。
看它喜欢,阿婆还给它送了一个,又大又圆。
舒愠觉得不好意思,买了不少板栗回去。
北郑开始下雪了,她们三个坐在商场外头的台阶上,一块儿看雪。
阿婆问:“姑娘多大了?”
舒愠答:“二十四,年关二十五。”
阿婆又问:“成家没?”
舒愠吸气摇头,小郁却在抗议。
阿婆说,它可能是把自己当她孩子了,小狗通人性,会想到这些。
阿婆还说,她们家那只小狗也是,每次她孙喊她奶奶,小狗也会跟着叫唤,因为小狗真的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舒愠轻笑,伸手摸它头:“你爸是李诞。”
小郁在雪地里跳起来,来回打滚,像是在摇头。
北郑雪下的大,没一会儿就落了满地,阿婆看雪势大,推着车子回家,怕晚上回不去。
舒愠就带着小郁上楼,小郁弄了一身雪,舒愠没办法,就带它在商场的宠物店洗澡。
它耳朵是粉的,长得漂亮,眼睛大不说,又黑又圆,像颗宝石,肉也瓷实,活脱脱是个肉嘟嘟的小姑娘。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小郁性别,会不会是小男孩儿,所以问宠物店店长它的性别,店长说是小女生,纯正的萨摩耶。
那她没看错。
看它可爱,店长送了它一个项圈,还说溜它的时候应该能用上,小郁被训过,听话的很,体力足,要拿绳子牵着,不然容易跟不上。
小年前夕,李诞给员工放假,自己跑着找店面。
小郁彻底不跟他了,要跟舒愠走,舒愠不带,它就掉眼泪,每天委屈巴巴地看她。
李诞干脆直接送她,说自己忙带不了。
所以它顺利跟着舒愠回家。
北郑这边的火车不让带动物,要托运,但小郁不想和她分开,所以舒愠就打的顺风车。
回去之后直奔乡下,外婆地收完了,没事就包饺子,本着想给外婆惊喜的念头,她没提前说自己要回去,所以外婆不知道。
大门锁着,外婆不在家,她觉得外婆应该是去约会了,不想打扰,所以就蹲在门口,和小郁一块儿安静等待。
外婆是去串门,回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本来那家留她吃晚饭,但听人说家门口蹲个姑娘,又赶回来。
隔得老远,一看见她,舒愠就开始喊:“外婆,我要饿成干了。”
外婆斥责她:“回来也不打电话,活该饿着。”
怎么也是活该,到底跟谁学的。
舒愠辩解:“我那不是想给你惊喜吗?”
外婆一边开门,一边替她拿行李:“你回来是惊吓。”
“是你喊我回来,现在又不愿意了。”舒愠拖着行李,不进门了,“我走了,你自己住吧。”
外婆不受威胁,直接撒手,舒愠力不稳,一骨碌摔到地上,捂着屁股喊疼。
她的外婆,简直是好狠的心。
外婆站在门里,已经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起不起,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外孙女。”
哼哧两声,舒愠起身,拉着行李往里进。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换了间屋子,没再住上次旅游回来住的那间,想来想去,那时候她身上已经带着孩子了,种种原因促使下,她不想再踏足。
外婆说家里收的红薯堆成山,在村里散了不少,要和邻居打好关系,还剩下挺多送不出去。
舒愠问她干嘛种那么多,她说有人爱吃,然后止住话头,带她去街上卖红薯。
想她现在多多少少也算个公司领导,竟然沦落到要去街边卖红薯,舒愠不去,说丢人,再被同事看到。
外婆说:“你那些同事都在北郑,谁闲的没事来这看你卖红薯。”
然后带着她去镇上。
逢年,街上人多的挤不动,舒愠和外婆一块儿坐在地摊上,支起架子卖红薯。
临近中午的时候,也才卖掉三分之一,她觉得自己手都要冻掉了,跑去旁边买烤红薯。
卖烤红薯的阿婆有个小傻儿子,一眼就相中她,说要领她回家做媳妇,阿婆也满意,说她们可以合资,舒愠家里出红薯,阿婆家里出炉子,一块儿卖,挣的钱都归她和那个傻子。
舒愠不肯,那小傻子就坐地上哭,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儿,一会儿就引的不少人来看。
阿婆想讹她,把她直接带回去,散谣言说舒愠勾搭她儿子,已经订婚了年底商量结婚的事儿,又临时变卦改主意,演的那叫一个精彩。
阿婆她们缠的厉害,舒愠脱不开身,不管说什么边上那群看戏的都不信,还拉着她不让她走,说要讨伐坏女人。
坏女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一人一脚踹上去,打算报警,小郁赶过来,凶悍无比,对着阿婆和小傻子咬了两口,人群才散开。
舒愠拍手,满意地摸它头:“坏女人也会打人呐。”
事情一闹大,没人敢吭声,连句让她给钱打狂犬疫苗的话都没有。
烤红薯舒愠也不吃了,丢回小傻子手里,让他回去捧着暖被窝。
小郁身上沾了血,看着怪吓人的,要洗澡,镇上没宠物店,舒愠就带它去市里,跟外婆说过之后,她俩就坐车走。
以为它是跟别的动物打架了,店长一直安抚它,说它乖的要命,还可爱,抱着偷偷猛亲。
小郁不喜欢男的碰,所以抗议,磕巴着脸看舒愠,舒愠不好直说,委婉地说:“它刚咬过人。”
店长立马把它撒开,后面连动作都变的谨慎了。
小郁开始吐舌头,歪头看舒愠,好似再说:妈,好样的。
舒愠觉得它比猴都精,和小宋一样。
想起小宋,舒愠就忍不住叹气,从别墅离开之后,舒愠就再也没见过它,还怪想的。
带着小郁洗完出门的时候,困困打电话,问她聚不聚,要去ktv,她说行,打算去,然后就被另条狗扑倒。
两天时间,摔了俩屁股蹲儿,舒愠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准备跟狗理论,结果发现是小宋扑了她,知道自己有错,一直拿爪子捂头。
小佣人来搀她:“夫人。”
舒愠晃晃悠悠站起来,头还是懵的:“你怎么在这儿?”
小佣人解释:“小宋不想待别墅,一直闹腾,把少爷花刨了,还把少爷书房鱼缸里的鱼捞着吃了,少爷嫌烦,就把它赶出来,说晚饭之前不让回去。”
“刚才看见您就兴奋,发狂一样往这边跑,撞您应该是没刹住车。”
难得他有这么好的兴致。
但是谁家好人往书房放鱼缸。
舒愠低头看它,发现它好像瘦了,动作也小心翼翼的,没之前那么大胆。
她在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样过。
所以舒愠问:“我走了他气没地方撒,就欺负你?”
看小宋和她最亲,把对她的气撒在小宋身上?
小宋呜咽两声,继续低头。
看样子是了。
顿时,舒愠气不打一处来:“起来,他不养我养。”
小宋立马站起来,拿爪子碰小郁,舒愠没看错的话,它好像还笑了一下。
她只是这样子一说,它就这么高兴,看样子没少被折磨。
舒愠没好脸色,压着脾气跟小佣人说:“回去吧,跟宋凌誉说,对我有气就找我,别拿小宋撒气,也别拿你,他要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谁都不能跟着我受他的气。”
说完这些,给小佣人留了个电话,舒愠就离开。
小佣人追了两步,像是有话要说,攥着手里的纸条,她又退回去,转身上车。
别墅里,把结果告诉男人之后,她就下楼。
到地方后,舒愠发现困困约的ktv是她们公司在搞团建,整个场上拢共就舒愠一个外人,怪尴尬的。
困困大手一挥,又开了个包间,唱起《春泥》。
左手握着麦克风,右手揽舒愠入怀,轻佻地挑着舒愠下巴,挑眉问道:“妞儿,我霸不霸道,够不够宠你。”
舒愠立马化身小粉丝,露出崇拜的星星眼:“霸道,我太喜欢了。”
她嘟嘴:“亲一个。”
“滚开。”舒愠推她,“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好不好,不帅不亲。”
困困吸鼻子,佯装失落:“那我化身忧郁男神。”
小宋看不过去,上来把她俩拉开,自己钻进舒愠怀里。
困困咽口水,困惑至极:“你这狗干嘛?暗恋你啊。”
“护主不行?”舒愠得意洋洋看她,“估计以为你掐我脖子害我呢。”
闻言,困困立马攥拳:“我这么童真,对你一心一意,它竟然揣测我。”
舒愠不怎么会唱歌,五音不全,跑调跑的严重,出口的都是破着嗓子喊。
麦克风被递到她手里,舒愠开口唱了两句,嘴就被困困捂上。
困困说:“别唱了你,等会儿包间被你这个破嗓子弄塌了。”
“我不信。”舒愠继续开口,“我觉得我声音跟百灵鸟一样,你能听到我唱歌是你的福气,知道吗?”
困困堵耳朵,很是困倦:“得了吧,你再唱下去我耳膜都要破了。”
早知道不约她来ktv了,听她唱歌跟受刑有什么区别。
唱到最后,她俩抱头买醉,哭个不停,一个感叹上班不易,一个感叹生活疾苦。
外头人还以为她俩失恋了,送水果来安慰,但更多的是嫌烦,不想听她们哭哭啼啼的声音。
最后,她俩都被丢到车上,一人挨了一脚。
那人骂:“酒鬼。”
舒愠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疼的要命。
更让她头疼的是,她怎么跑宋凌誉别墅来了。
她好像记得她没给宋凌誉打过电话,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困困已经走了,大半夜还在唱,宋凌誉想把她丢出去,又怕她出事舒愠没人陪,就让后院人查她信息把她送回家。
一晚上没吃东西,喝的烂醉,醒酒汤打碎一碗又一碗,半夜还在对着马桶干呕,宋凌誉气的就差把她头摁马桶里。
要不是她一直傻笑,早被丢去跟小比特住了。
小宋蹭她脚趾,痒的不行,舒愠大早上是笑醒的,屁股挨了宋凌誉一巴掌才清醒。
那张妖孽额头上多了伤疤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舒愠愣了一下,要踹他下床。
脚腕被男人握住,滚烫的温度停驻在脚面,舒愠骂道:“你要不要脸,不经同意就爬我床。”
宋凌誉躺回去,用力把她拉近,面上没什么表情:“睁大你的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环视一圈儿,明白自己的处境,舒愠轻咳,别开眼问:“那你也不能……也不能随便上我床啊。”
明显没了底气。
“是你自己爬上来的。”男人冷哼,松手撑头,黑眸尽是不屑,“廉价到不择手段。”
卧室里男人衣服散了一地,沙发上,床边上,到处都是,舒愠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衬衣松松垮垮的,不是她的型号,腰身若隐若现。
“凌晨来拍别墅的门,说你想我,要住回来,求我开门,在楼下当着那么多人面就恨不得扒了我的衣服,舒愠,是你勾引我的。”
舒愠眯眼,仔细回想,可惜脑子里没有一点残存的记忆。
她扶额,在心里揣度他话的真假。
“老子不想碰你,你他妈非要招惹老子,拿着我衣服套你身上,替我口了半小时也不肯停,舒愠,你还真是饥渴难耐。”
“……?”
她真有这么主动?
舒愠张了张嘴,刚要反驳,嘴就酸到不行,就连喉咙也是疼的。
“天爷呀。”
躺回床上,舒愠扯起被子盖在头上,看清里面挺立的东西后又钻出来。
……
不是,他怎么又硬了。
下腹聚了一团火,舒愠正想怎么缓解尴尬,男人直接开口:“从我床上滚下去。”
“哦。”掀开被角,舒愠钻出去,要离开地方。
怎么真的走。
上次对他说那么狠的话,为什么不哄他。
看她猫着腰要离开,男人起身,拉她手腕:“你偷我东西?”
才刚醒就被污蔑。
舒愠回头瞪他:“我没偷。”
没偷吗?
宋凌誉扯她袖口,悄咪咪不让她走:“你身上穿的不是?”
“那我还给你。”解开扣子,舒愠把衬衣丢地上,从座椅上随便拉了个纱裹到身上,踱步离开。
男人再度出声:“你刚拿的也是我的。”
抠死他得了。
她就裸着出去他才高兴。
“你怎么这么小气?”舒愠回头,气呼呼把东西丢地上,“抠死你了。”
身上没别的东西遮挡,暴露在空气和男人视线里。
喉结滚了滚,宋凌誉从床上坐起来:“我攒着娶媳妇不行?”
还娶媳妇?
就他这死抠的样子,脾气又臭,不舍得给人花钱,动不动就发火的,空气看了都想远离他。
舒愠轻哼:“就你?抠货,我点的鸭都比你大方。”
三十了一点不会疼人,说话还贱,出门在外是要挨打的。
“鸭?”
“你点?”
“舒愠,你点鸭?”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舒愠觉得,宋凌誉那张脸沉的比黑墨还深。
不对,他脸本来就黑,浑身上下哪儿都黑,特别是心,目光轻佻地落在男人腿根,舒愠想,除了那个,那儿是粉的。
“对,我点了,和你有关系吗?”舒愠眨巴着眼,张嘴就是胡诌,“比你温柔多了,还会伺候我,说话也没这么刻薄,走的时候还说让我下次接着去,哪像你。”
“喜欢温柔的?”宋凌誉起身,替她穿衣服,“行啊,带你看电影。”
“不去,你图谋不轨。”
“你要不放心,随便叫人一块儿。”
舒愠确实叫了人,但到电影院的时候,宋凌誉忽然变卦,把人都赶走了,扛着她丢进影院沙发上。
那个影院是他的私人影院,只有她俩在,荧幕开着,但什么都没放,只有白色幕布高高挂起。
昏暗的展厅,五颜六色的气氛灯打在房顶,空气里弥漫着腥淡的酒香。
舒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你骗我,骗子。”
“你管我。”幕布后,阴影里,露出男人半张若隐若现的脸,没有笑意的脸,“挣扎没用。”
他的嗓音很低,带着淡淡的疏离。
舒愠才不信他的鬼话,起身要离开。
结果她人刚到门口,遥控门就“嘎巴”一声落上锁,不管舒愠怎么拧,它都不动弹,严丝合缝合在一起。
“电影还没开始,跑什么。”
表面平淡无波,背后却是沸腾的川。
脚步声随着男人的声音一块儿拉近,舒愠回头,紧咬着唇,想看他要做什么。
“哒。”
“哒。”
“哒。”
脚步声像是催命符一样,正不停靠近。
修长的腿落到地上,鞋跟踩在地板上,宋凌誉不紧不慢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根皮鞭,斯文又优雅。
实在反常。
大概猜到什么,舒愠的腿瞬间软了,腿心直打颤,一直不稳地趔趄。
宋凌誉被她这模样逗笑:“怕了?”
唇边勾起弧度,眼眸却冰冷,桃花眼微眯,一层寒霜渡在上头。
他问:“舒愠,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可以胡作非为。”
宋凌誉在舒愠身前站定,骨节分明冰凉的手落在她白皙苍白的小脸上,黑色皮鞭描摹着她白皙脖颈间的纹理,同样冰凉。
皮鞭挑在女人下巴上,蓦地抬起,又轻浮地撇开,像是逗猫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在一起。”
“宋凌誉…”舒愠小心翼翼抬头,没有心虚的意思,“我不是…”
男人闭眼:“我不想听。”
唇被咬的苍白,失了血色,舒愠小声问:“为什么不想听?”
“我没有…”
苍白的解释,过分无力。
而且,太晚了。
皮鞭被解开,轻易缠在舒愠手腕上,冰凉的触感紧贴皮肤,舒愠试着挣扎,可惜手腕被磨到破皮,那东西还是待在上面纹丝不动。
舒愠红着眼:“宋凌誉,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宋凌誉彻底被她逗笑,“舒愠,这就叫过分啊,那你对我那些算什么?多少次了,一声不吭就离开。”
摘掉眼镜丢到地上,他轻叹,扯着她人重新丢回幕布前的皮质沙发上。
“这个影院,还没放过影片呢。”
舒愠还在挣扎。
“宝贝儿,你做女主角,好不好?”
宋凌誉笑的疯狂。
过分阴郁的人影映进瞳孔里,舒愠是真的觉得害怕,双腿不停乱蹬:“放开我。”
投影仪很快对准幕布,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手腕被捞起,举过头顶压在身下,简单把她禁锢:“如果我说不呢?”
未知的恐惧。
“宋凌誉,你放开我,神经病,王八蛋,你放开我!”
舒愠快要崩溃了,手腕被皮鞭勒出红痕,磨的变了颜色。
而宋凌誉唇角始终噙起笑意,慢条斯理盯着女人挣扎,女人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此刻的他,就像是稳坐高台的达官显贵,低头好整以暇地看自己养在笼子里的小宠,不压制,不敲打,只是笑,反正做的再多也是无谓,她挣不开。
“你放开我…”
像是在哀求。
舒愠挣的有些累了,小嘴张着,一直喘息。
宋凌誉低头,动作轻柔地吻在她唇边:“是你喜欢的温柔吗?”
然而,下一刻,女人殷红的唇瓣就被他吸进嘴里,狠狠咬着,血迹顺着唇角流出来,他伸舌进去,舒愠则被迫承受他的“深情”。
“可惜啊,我不喜欢。”
格外散漫的声音。
“呼…放开我。”舒愠挣扎,甚至连牙齿都在用力。
男人的舌头被她咬破,腥甜的味道钻满口腔。
他起身,咽掉从女人那儿吸过来的口水,用手背擦掉血渍和黏液。
身上沉重的力气减轻,舒愠得以喘息,闭眼深吸。
她不服气:“你对我又好到哪儿去,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咔”的一声,又轻又重落在耳畔,仿佛能够刺透耳膜。
“你别过来。”银光泛起,女人开始后缩。
舒愠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握着一把钢刀,插进刀匣又取出,在她眼前轻晃。
他要杀了她?!
像是为了证明钢刀的真假,宋凌誉蹲下去,用刀尖儿轻轻挑开她身上穿好没多久的衣服。
衣服被划烂,从中间裂开,女人白皙的酮体裸露在空气里,刀尖细微的触感传递到肌肤,可以清楚看到小腹在收缩。
“这样呢?”宋凌誉轻哼。
钢刀还在她身前轻晃,几次擦过她的乳尖,冰凉的触感一直贴在皮肤上,从未离开。
舒愠的心瞬间被吊到嗓子眼,生怕他把刀子捅进她身体里,就这么了结了她。
“你冷静一点…宋凌誉…冷静一点…我可以为我的不懂事道歉…”
舒愠浑身都在抖,喘息声加重,呼吸也不平稳。
“道歉?”宋凌誉笑,指腹在她煞白的小脸上摩挲,“用哪里?”
“这里?”钢刀停在她唇边,仿佛要冲进去。
“还是这里?”男人目光下移,手指轻佻地跟着动作。
黑色内裤被刀尖挑开,松松垮垮挂在腿间。
冰凉平滑的刀面贴上女人挺立的阴蒂,刺激着她的神经,舒愠觉得自己身上溢满了刺骨的寒意。
她怕到不行,可男人脸上始终带笑。
“对不起,你别…你别生气。”舒愠立时道歉。
“咔嚓”一声,刀被上匣,舒愠松了口气,以为男人要放过她,之后就看到男人对起空气吸气,哼笑着把冰凉的刀匣抵在她穴口。
“以为我要放过你?”他轻笑。
宋凌誉修长没有血色的拇指搭在刀柄,只是轻轻一按,刀匣里的刀就又翘起,像枪一下,按下了就能决定生死。
那东西暖不热,在她身上贴了那么久还是凉的。
顶在女人穴口湿漉漉的硬器,此刻正一点一点,挤进去,迟缓的,从容不迫的,模仿性交抽插时的模样挤进里面,退出再插入。
刀匣上粘了女人穴里晶莹的黏液,触感微妙。
“宋凌誉…对不起,你别…你别…”舒愠喘息着解释,浑身上下不停颤抖,“我说过的,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我也…我也没有背叛你,你要相信我…不能这么对我…”
“是吗?”
带着厚茧的拇指始终搭在刀柄,不停在上面轻拨,随时都有按下的可能。
舒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拇指上,唇被咬破,口水咽个不停。
“舒愠,你不乖。”
她听到男人这样说。
微弱的灯光落在男人脸上,加上他那身笔挺的西装和手里的东西,看上去真的和衣冠禽兽没什么区别。
眼前的男人和平时与她相处的人完全不同,分明就是两个人,舒愠是真的觉得怕,觉得他无比阴暗,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舒愠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角潮湿,濒临崩溃绝望:“我很乖的…宋凌誉。”
刀匣被送着深入,女人张着腿,连基本的收缩都不敢。
舒愠闭眼,耳边泛着水声,她自己的水,冰凉的物什插进湿润的小穴,尽管带着危险,她还是被刺激到高潮。
“这刀子下面死过很多人,我玩了十多年的刀,被我开膛破肚的不在少数,也当然知道扎什么地方你最痛苦,最痛不欲生,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顶多残废而已。”
男人手背上粘了她穴里的水,此刻正优雅擦拭。
随后,他把拇指重新摁回刀柄上,轻压,满腹斯文问道:“还走吗?”
舒愠摇头:“不走了。”
“说谎。”很轻的声音,落在舒愠耳畔却有千斤重,“不然为什么不敢看我。”
舒愠抬头,眼尾有泪滑落,唇瓣没有任何血色,眼周都是晶莹的泪,就那么对上男人挑逗的目光。
“宋凌誉,我不走了。”
唇瓣被彻底咬破,艳红的口子不停往下渗血。
灯光昏暗,沙发上的舒愠一直在重复:“不走了。”
被那把刀送上,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除却外头烟花炸开的声音,屋里只剩下女人破裂细碎的呻吟。
“唔…”
被送上高潮的前一秒,舒愠还在嘤咛。
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大脑灰白一片,耳边安安静静,只剩下男人“啧啧”吸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宋凌誉起身,扶着炙热的茎身要挤进女人的销魂窟里。
“滚下去。”趁他不备,舒愠一脚踹在他腿上,“谁准你上我了,我说原谅你了吗?”
浑身燥意被她一句话浇灭,宋凌誉缩在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只敢拿手小心翼翼摸她圆润粉嫩的脚趾。
他唇边还挂着水渍,鼻头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床上狠心的人。
“滚,少撩拨我。”舒愠又踹。
这下他彻底安生了,裹了张毯子滚到地上,打算与温暖的地毯和眠。
宋凌誉侧身躺着,心说哪有刚被伺候完就拿脚踹的,把他当鸭吗?想踹就踹,自己舒服了就什么也不看,一点也不管他硬成什么样子。
还有,她怎么又不怕他了。
“诶,舒小愠。”
“干什么?”
“外头放烟花呢,睡得着吗你?”
“你管我。”
“为什么不管,你小时候说只要我给你钱,你就嫁我。”
舒愠没声,在逗小郁。
“听到没有?”
“不嫁。”
“你怎么又得寸进尺,钱拿了,好也占了,说话还不算话。”宋凌誉多多少少有点心急。
舒愠蹬掉被子坐起来:“你管我,我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然后就看到他裹着一条绿色的毯子在地上躺着,侧身,虫蛹一样。
“你躺地上s毛毛虫?”
“孤家寡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那儿有个习俗,初一早上不能叫人,要等自己醒,不然不吉利。
舒愠就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三点,饿了不知道醒,在梦里吃鸭腿。
刚两点钟的时候,佣人看了情况,不敢上来喊,宋凌誉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文件,没半点叫她的意思,外婆在看报纸,习惯她的起居。
所以舒愠是被冷醒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回来之后暖气就没停过,不冷,是她饿的一直咂嘴,又困的合不上,流口水把枕头沾湿了。
宋凌誉整理完资料后,抬头看挂钟,两点四十五,楼上小丫头还没醒,这个时候,早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他上楼,脚上踩着兔子拖鞋,进门后径直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摸她脚。
温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人还是没动静,宋凌誉干脆站起来往上走,伸手捏她鼻子。
舒愠没反应,换嘴呼吸,宋凌誉又拿手堵她嘴。
这次舒愠醒了,只睁一只眼,脸上困意不减半分。
大掌转到上面,摸她红扑扑的脸,轻喃说:“吃饭。”
吸了下鼻子,舒愠侧头,打算继续睡,结果被枕边的凉意刺激到,猛然惊醒。
舒愠皱眉询问:“你敢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宋凌誉不解,曲起指节弹她额头:“做梦做傻了吧,我刚上来。”
舒愠嘟嘴,一点不信,气呼呼地和他理论:“那我枕头怎么湿了?你还狡辩。”
枕头湿了也赖他?
闻言,宋凌誉无奈扶额:“你流口水。”
打小就流,睡的久了在梦里梦到有东西吃就饿。
小小惊了一下,舒愠立马拿手擦嘴。
流口水这事,在北郑的时候李诞说过,说她中午趴桌上睡着的时候会流,舒愠没当回事,不往心上放,没想到到这儿也会。
“哦…哦。”
舒愠支支吾吾哦了两声,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洗漱好后开始找她衣服,可惜边上没有,她带的也不在这儿,只能问:“我衣服。”
柜子里早准备好她的新衣,粉色鸭绒服,长款,没什么特别装饰,简洁,长度要到脚踝,米白色裤子,黑色皮靴。
那两天她情绪不高的时候,佣人去商场专柜挑的,宋凌誉只穿黑色,自己也觉得自己老气,就想给她挑点鲜艳的,又怕自己挑了她不穿,就让佣人去。
把东西丢到床上,宋凌誉转身,背对着她:“自己穿,我不帮你。”
“你真是脑子有病。”舒愠丢枕头砸他,“我说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不是没手,自恋鬼。”
宋凌誉抬腿把枕头踹到一边,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别拿你口水砸我。”
“……”
“别拿你臭脚踢我枕头。”
“枕头是我的,床是我的,衣服是我的,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撒泡尿淌个口水标记一下就是你的了。”
虽然是实话,但舒愠就是不愿意听,要被他气炸,呸了一声跟他钻牛角:“那我吐口水。”
“除非你拉这儿,不然不可能,只要你不嫌恶心,你就可以抱走它们跟它们过去。”
“……”
舒愠穿好衣服,一蹦一跳下楼,像只活泼的兔子。
宋凌誉跟在后头,揪她脖子。
毫无征兆被男人拉回去,撞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头被磕了一下,瓷实的疼。
她问:“干嘛?”
宋凌誉清嗓,咽掉口水,掰着她的小脸说:“亲我一口再下去。”
舒愠不肯:“滚,你抽烟了,臭死了,我才不亲。”
他就抽了一支,怎么就闻到了。
“一口。”宋凌誉低头,轻轻吻上去,“好了。”
舒愠饿的不行,迫不及待跑下去,找了漱口水漱口才吃饭,发现外婆不在,动作就更大了。
不就贴了那么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在他眼前晃悠吗。
“舒小愠,能不能坐下。”
“我爱动不行?”
闻到她的味道,小宋从院子里跑进来,一直贴在她脚边轻蹭,没一会儿又被小郁挤开,反正它们俩眼里都只有她。
厨房煮的饺子,外婆跟宋凌誉一块儿包的,一群人动手,就舒愠歇着,吃的也多。
翘着二郎腿,宋凌誉推眼镜,眼神轻浮:“猪一样,喊你动手你不动,吃又吃的比谁都多。”
白他一眼,舒愠继续往嘴里送:“我懒不行?”
雪菜馅儿的,她,格外明显,哪吒一样。
虽然理亏,但宋凌誉还是忍不住笑。
他问:“你s哪吒呢?咱俩小时候一块儿看的那个《哪吒传奇》里的哪吒。”
“你还好意思说?”舒愠疼的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直闭眼,“不还是你弄出来的。”
她额上红了四五天,显眼的很,宋凌誉心虚,说让她遮一下,她不肯,顶着到处乱晃,说宋凌誉欺负她,要跟大家坐实他的罪名,让他给赔偿,不然不可能了事的。
宋凌誉没办法,偷偷摸摸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个红包,结果她拿了钱不认账,说无名无姓就是她自己的,让宋凌誉当着外人的面给她。
所以宋凌誉就亲自下厨给她做兔头,又包了个大红包才算了事。
小媳妇儿爱钱,能有什么办法,给呗,反正他有。
年过的快,北郑那边李诞选好地段了,要搞装修,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舒愠有时间去帮他。
趁宋凌誉不在,舒愠连夜打车走了,带着小宋和小郁。
她到北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诞开车接她,他要摸小宋头,差点被小宋咬。
他问:“你这狗看着懒怎么这么凶?”
小宋咬他裤腿,接着凶。
李诞立马投喂认怂:“我错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