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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是乌鸦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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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是笑。

“我看你现在就像得了狂犬病。”

舒愠再也忍不下去,支起身子,抱着他胳膊咬起来。

不是说她像得了狂犬病吗?

那她干脆把他咬死算了。

小比特护主,见主人被人欺负,本来张嘴真的要咬,但得了主人授意,趴在边上不动弹。

揽着她的腰,把她扛到肩上,一直到楼下也不松。

别墅里佣人都是他选的,嘴严,也不好奇多看,纷纷低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舒愠以为他要把自己丢雪窝子里不让她进门,正高兴可以去找困困,结果那人直接扛着她上车了。

她开始挣扎:“干嘛你?不是要把我丢了。”

“不是要去医院?”宋凌誉挑眉,为她的后知后觉感到好笑,“怎么,以为我要把你丢院子里不管你,舒愠,我告诉你,一辈子没可能。”

“我呸。”本来满心欢喜的,结果好心情一下子被他搅没了,“宋凌誉,你真烦人,跟狗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也不恼,悠闲地倚靠在座背上,拉起她脚看伤。

朝着伤口吹了口气,他忽然问:“疼不疼。”

忍住要给他一脑崩的冲动,舒愠收回腿不给他看:“废话。”

因为她知道,这人准没憋好屁。

男人哼笑:“活该,疼死你。”

看吧,她就知道,他嘴贱死了,还不是一般贱。

但,她还要讲条件:“你喂的狗咬的,打针你报销。”

她可没钱看病。

宋凌誉瞥她一眼:“不报。”

除了跟他要钱,好脾气根本不留给他。

舒愠试图和他说理:“凭什么?你喂的狗咬的。”

可惜宋凌誉根本不讲道理:“不凭什么,就不想报,你要觉得气没地方撒,咬它咬回去,看你们俩谁先咬死谁,你要是把它咬死了,我绝对不让你赔钱。”

男人闭眼,懒洋洋说着,甚至揉起太阳穴。

舒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跟他一样不讲理的人,所以气的想给他一拳。

“傻逼。”她伸手,摘了他那碍眼的眼镜攥到手里,“不给就拿它抵。”

她就不信他一个近视眼看不清东西还能好好走了,不拿钱就摔死他。

舒愠嘟囔:“晚上看不清路摔死你。”

“小把戏。”他笑了声,从喉头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哼,“我不近视,摔不死。”

长得挺帅,心却黑的跟颜料一样,简直就是白瞎了他那张脸。

舒愠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虔诚许愿:“那我诅咒你出门脚滑磕到脑袋一脚摔死。”

宋凌誉抬手拍她脑袋。

舒愠吃疼,又加一条:“诅咒你喝水噎死。”

宋凌誉不以为然:“你当你是巫婆,还玩诅咒这套。”

舒愠轻笑,自信满满地回头看他:“我是乌鸦嘴。”

下车的时候,宋凌誉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宋凌誉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舒愠惊讶,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虽然抵不住细微的思念,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至今只想过的,就是宋凌誉一辈子找不到她,她也一辈子不见他。

所以舒愠闭眼:“你怎么阴魂不散。”

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宋凌誉自顾自挨着她坐下,额上薄汗遮起疤痕:“怎么不说是你不省心。”

再不省心也没叫你来啊大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舒愠有些无语。

“你来干嘛?”

“相亲。”李诞替他答。

舒愠正喝水,听到那俩字,差点呛死在这儿。

男人无动于衷。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解释。

咽掉口水,舒愠轻咳:“相亲?他三十了,脾气臭,也不会疼人,市场没那么好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诞还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舒愠被他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她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恋人?

算不上吧。

陌生人?

应该也不是。

所以不知道怎么答。

男人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等她的答案。

舒愠抿唇,想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憋出一句:“这个…嗯——我朋友。”

李诞追问:“只是朋友?”

宋凌誉环胸,下颚紧绷,斜眸睨她。

他屏息,也想知道答案。

哪料舒愠不答,低头喊疼。

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去医院——”

“疼着。”

平静的出奇。

舒愠转头看李诞,眼神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老板,我要死了,你也不想咱们店出人命吧?”

“愠姐,不是我不帮你。”李诞低头抠手指头,“是你这个朋友,刚刚答应要给我投资了。”

所以,他现在是宋凌誉的人。

舒愠两眼一黑:“给他暖床去吧你。”

男人起身,把她扛在肩上,然后下楼。

突然的悬空感有点让人窒息,舒愠登时慌起来:“我上班呢,你干嘛?”

“不是要死了?”男人轻哼,“给你挖坟。”

他还敢说?

上次就是为了帮他们宋家,她才听了木郢的话,整整在底下躺了两晚上。

舒愠咬牙,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咬进去:“不去,我在棺材里住了两天,黑乎乎的,差点憋死,宋凌誉,你要再给我挖,我就一头撞死在里面。”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迫不及待要离开。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虚伪。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不乖。

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他哪儿舍得。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宋凌誉。”舒愠出声,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除却外头烟花炸开的声音,屋里只剩下女人破裂细碎的呻吟。

“唔…”

被送上高潮的前一秒,舒愠还在嘤咛。

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大脑灰白一片,耳边安安静静,只剩下男人“啧啧”吸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宋凌誉起身,扶着炙热的茎身要挤进女人的销魂窟里。

“滚下去。”趁他不备,舒愠一脚踹在他腿上,“谁准你上我了,我说原谅你了吗?”

浑身燥意被她一句话浇灭,宋凌誉缩在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只敢拿手小心翼翼摸她圆润粉嫩的脚趾。

他唇边还挂着水渍,鼻头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床上狠心的人。

“滚,少撩拨我。”舒愠又踹。

这下他彻底安生了,裹了张毯子滚到地上,打算与温暖的地毯和眠。

宋凌誉侧身躺着,心说哪有刚被伺候完就拿脚踹的,把他当鸭吗?想踹就踹,自己舒服了就什么也不看,一点也不管他硬成什么样子。

还有,她怎么又不怕他了。

“诶,舒小愠。”

“干什么?”

“外头放烟花呢,睡得着吗你?”

“你管我。”

“为什么不管,你小时候说只要我给你钱,你就嫁我。”

舒愠没声,在逗小郁。

“听到没有?”

“不嫁。”

“你怎么又得寸进尺,钱拿了,好也占了,说话还不算话。”宋凌誉多多少少有点心急。

舒愠蹬掉被子坐起来:“你管我,我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然后就看到他裹着一条绿色的毯子在地上躺着,侧身,虫蛹一样。

“你躺地上s毛毛虫?”

“孤家寡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那儿有个习俗,初一早上不能叫人,要等自己醒,不然不吉利。

舒愠就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三点,饿了不知道醒,在梦里吃鸭腿。

刚两点钟的时候,佣人看了情况,不敢上来喊,宋凌誉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文件,没半点叫她的意思,外婆在看报纸,习惯她的起居。

所以舒愠是被冷醒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回来之后暖气就没停过,不冷,是她饿的一直咂嘴,又困的合不上,流口水把枕头沾湿了。

宋凌誉整理完资料后,抬头看挂钟,两点四十五,楼上小丫头还没醒,这个时候,早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他上楼,脚上踩着兔子拖鞋,进门后径直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摸她脚。

温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人还是没动静,宋凌誉干脆站起来往上走,伸手捏她鼻子。

舒愠没反应,换嘴呼吸,宋凌誉又拿手堵她嘴。

这次舒愠醒了,只睁一只眼,脸上困意不减半分。

大掌转到上面,摸她红扑扑的脸,轻喃说:“吃饭。”

吸了下鼻子,舒愠侧头,打算继续睡,结果被枕边的凉意刺激到,猛然惊醒。

舒愠皱眉询问:“你敢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宋凌誉不解,曲起指节弹她额头:“做梦做傻了吧,我刚上来。”

舒愠嘟嘴,一点不信,气呼呼地和他理论:“那我枕头怎么湿了?你还狡辩。”

枕头湿了也赖他?

闻言,宋凌誉无奈扶额:“你流口水。”

打小就流,睡的久了在梦里梦到有东西吃就饿。

小小惊了一下,舒愠立马拿手擦嘴。

流口水这事,在北郑的时候李诞说过,说她中午趴桌上睡着的时候会流,舒愠没当回事,不往心上放,没想到到这儿也会。

“哦…哦。”

舒愠支支吾吾哦了两声,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洗漱好后开始找她衣服,可惜边上没有,她带的也不在这儿,只能问:“我衣服。”

柜子里早准备好她的新衣,粉色鸭绒服,长款,没什么特别装饰,简洁,长度要到脚踝,米白色裤子,黑色皮靴。

那两天她情绪不高的时候,佣人去商场专柜挑的,宋凌誉只穿黑色,自己也觉得自己老气,就想给她挑点鲜艳的,又怕自己挑了她不穿,就让佣人去。

把东西丢到床上,宋凌誉转身,背对着她:“自己穿,我不帮你。”

“你真是脑子有病。”舒愠丢枕头砸他,“我说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不是没手,自恋鬼。”

宋凌誉抬腿把枕头踹到一边,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别拿你口水砸我。”

“……”

“别拿你臭脚踢我枕头。”

“枕头是我的,床是我的,衣服是我的,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撒泡尿淌个口水标记一下就是你的了。”

虽然是实话,但舒愠就是不愿意听,要被他气炸,呸了一声跟他钻牛角:“那我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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