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1 / 2)
我下意识去0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那里空空如也,这让我陷入了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
那戒指是某人送我的礼物,我一直拿它当我俩的定情信物看,时不时就要0一0,转一转,结果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没事也要动一动手上的银环。
“发什么楞呢!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吴道,口天吴,道德的道。”
没办法,那人一催,我就紧张,只好在无名指上掐了一下,当做是紧箍的戒指扭动时带来的疼痛感。
“g什么的?”
“呃以前ga0音乐,后来和家里闹矛盾了,现在收破烂糊口。”
“5月21日,你在哪里?当时在g什么?”
“在外面喝酒。”我低着头乖顺地说。
“时间!地点!和谁一起?”
他嗓门洪亮g净,即是大声质询,也听得出那里面的青涩,我被他这么一吼,反而对他生出几分好奇,悄悄地抬头透过遮掩的乱发瞧他。
嚯,好白净的一个小男孩,尤其是那转笔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弯曲处更是粉nengneng的。
有这样好看的手,他在床上一定手技了得。
我开始羞耻的幻想。
“吴道!回答问题!”
他的手拍在桌子上,本就年老生锈的桌子被他拍得嗡嗡响,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呃七点!我晚上七点去的酒吧,当时喝多了蹭老板的沙发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离开。调酒师sa可以给我作证,你也可以调当天的监控记录。”
和桌子相连的手铐箍住了我,所以我只能略微抬了下手,乖乖坐在这里回答他的问话。
说实话,我回过神后,第一件事就是盯着他的那只手看,暗自心疼。
那样好看的手,可千万不要受伤了。
“之前的报警记录,你说在重江大桥下发现一个油罐装了两具尸t。”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本子,“那天的情况再复述一遍。”
“那天……那天晚上我回桥洞下面睡觉,沿着江边走的时候踢到了一个油罐,怪沉的。当时天黑,也没在意,第二天早上起来又经过那个地方,就好奇往桶里看了一眼,结果”
那天的事我已经重复很多次了,每次说到油罐里的东西,我都要生理x的反胃。
“结果什么!”他毫不留情地大声追问。
“里面是一对男nv的尸t。”
呕!那是一对全身ch11u0的男nv,他们像是压缩饼g被机器挤压在里面,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因为那绝对不是一对正常人可以蜷缩着塞进去的地方。
我烦躁地捏住无名指,寄希望于这个小习惯帮我平静下来,想象这里正卡着一只略小号的银戒。
“你认不认识那两个人?”
我低头在手指上掐下一个指甲印,回答道。
“不认识。”
梆梆梆,门外有人敲门,一丝不苟的三段响声,间隔的时间应该也是一致。
“小俊,可以了。”
一位g练的nvx打开了门,她眼神示意审问我的警察。
“师姐!”
这位小警察突然变了样子,眼里的凶狠全数抹去,这一声师姐叫得很是温柔。
“酒吧的监控我看了,老板也问过话,他没有作案时间。”
她的视线向我这边扫s。
“那”
她叹了口气,“按照流程,放了吧。”
青年警察停顿了几秒,而后从师姐的手上接过钥匙,来到我的身边。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拧钥匙的手带着七分不情愿,收手铐时也是哗啦哗啦甩得飞起。
那个粗重的呼x1打在我的手背上,我的汗毛渴望地竖起来,在气流中故作姿态。
太近了,这个距离。
我的腮帮用力鼓起,上下牙咬紧,总算在这么近的诱惑中稳住神经。
“走吧。”
他看都没向我看一眼,径直走向门外的那个nv人。
我活动了两下手腕,k裆sh哒哒糊在腿根,站起来别扭地向审讯室的出口走去。
站在门口,我听见领头的他在向她抱怨。
“师姐,这个案子”
她轻按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眼神向我s来。
那名青年接收到信号,封了口,肩膀r0u眼可见地颓丧下去。
他领着我走到大门口,满是不耐烦地一挑下巴,“吴道,想起什么线索记得来警局汇报。”
“是的,是的,那是当然。”我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感谢他释放我的恩情。
他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扇动,我知道一定是我身上积攒的臭味醺到了他。
“行了,回去和家里人坐下好好聊聊,别到处流浪了。”
我眼眶一sh,差点就要哭出来,趁着他还没发现,自个灰溜溜地走掉了。
他当然不知道,我一年前因为向父母出柜,已经被他们逐出家门了。
暮se沉沉,梧桐叶环抱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我从叶片的锯齿边缘收回目光。
“师姐,下班了。”
我绕道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提醒她。
“马上,还差几页,看完就走。”
她抬头看我,脸颊贴上我的手背,安抚似得轻握了下我的手心。
师姐的脾气是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浅叹一声,帮她接了一杯温水,支棱着脑袋坐在对面看卷宗陪她。
说是回顾案情,盯着这一张张血r0u模糊的图片,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情长久地看下去。
所以我不一会就开始发呆,心思转瞬间跑到师姐身上去了。
一年了,自从我来到刑侦科已经接近一年。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上一年还在学校为毕业论文抓耳挠腮的我,现在已经是侦破大小十几个案子的刑警了。
师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时间根本看不见她这么个人,从我入学到刚分来刑侦科到现在,她还是长得这么好看。幸亏我当初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并积极同她套近乎,才‘巧合’地和她分到一组,成为搭档。
又经过那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经历,所以,我才能跻身成为师姐的枕边人。
“发什么呆呢?”
她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没,想案子呢。”我抓了抓头发掩饰尴尬。
“有想法?”
“嗯,我怀疑这个gay佬身上还有隐情,可以跟踪他几天,深挖一下说不定有线索。”
师姐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低下头害羞地笑了。
“俊,你果然是青出于蓝,我当初找搭档没看错人。”
能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我也一样。
师姐伸出手在我头顶上0了0,我顿时羞红了脸。
“好了,边走边说。”
我帮师姐提包,腆着脸跟在她后面。
“你的判断呢?仔细讲讲。”师姐随意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将我揽到她身边。
“我之前调查过他的户籍信息,上面有记录过他曾经在国外求学的经历。那样家庭供出来的人,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到拾荒的地步。”
“嗯,有点道理,还有呢?你怎么看出来他是gay?”
“他一直在掐自己的手指,但是在问话中没有发现他有jg神病的迹象。我怀疑这应该是他撒谎的小动作。”
我停顿了一下,看向师姐,从她眼里汲取到鼓励,又从善如流地说了下去。
“他偷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凶狠,也不是恐惧,是那种想发生关系的眼神。”
说到这里,我默默地向师姐望去,观察她的反应。
“丑小子,什么叫想发生关系的眼神!”
师姐在我x口上捶了一记粉拳,我顺势做出吃痛的表情,捂着‘伤口’缩到一边。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碰到以前的伤口了?”
她脸se惨白,赶忙抱住我,一边道歉一边作势要扒衣服查看伤口。
我冲她嘿嘿一笑,捉住那双素手,在背面啄了一口。
“师姐,我哪有那么弱。都五个月了,那么一块小伤口早就长好了。”
她把手ch0u出来,拧着我的耳朵说道:“穿透肩胛骨的枪伤也叫小伤?你真是越来越会忽悠人了。”
她说的是过年期间我们科对一群黑社会青年收网抓捕,当时我和师姐在他们逃窜的路口提前蹲点,正好有漏网之鱼撞上来。意外的是,当我和他对峙时,那个h毛小子居然掏出了一把枪。
他持枪挟持了师姐,我迎头而上夺枪失败,混乱中被他一枪打穿左侧肩胛,荣获一等功。
也多亏这次抓捕行动,我才成功撬动了师姐的心,她答应了让我作为她的地下情人之一。
“嫚师姐,你最近对那个案子也太上心了。”
我低头凝视着她,手掌从背后爬上她的腰肢。
她后背反s一般挺直了,低头看见我的手,嗔笑着握紧,随后叹气道:“唉,有什么办法,那个案子被记者一番报道,闹得人尽皆知,不赶紧侦破怎么抚慰群众。”
“晚上去我家好吗?”我故意把声音贴过去,看起来就像耳鬓厮磨的情侣,“我帮你放松一下。”
师姐的手掌放在我x口上,脸上做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深已经做好饭在家等我了。”
“师姐~”我握住身上的手不断摩挲,在指节的地方刻意停留一段时间。
骨节的皮肤白里透红,很快那只手就软掉了,不再维持僵y地姿势,任人摆弄般躺在手心。
师姐也是一样。
“好吧好吧,我打电话和他说一声。”
我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刚才自己的表现很满意——配合yu拒还迎的师姐做戏,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的好搭档。
雨水刷洗过的靛蓝玻璃更加明净,云翳还没完全散开,漏进房间里的光线低垂在一对交缠的身t上。
又是c蛋的周一。
我被手机闹铃震醒,眉宇间疲惫的y影不b外面的天气好看。
“唔。”
一个软糯的声音在我的臂弯里苏醒,松软了我的手臂肌r0u。
他蜷缩的姿态好像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狗,还是那种正在被美梦迷住眼的时候。
我心生怜ai,用目光细细打量他露在被子外面的睫毛,眉毛以及坠落在脸上的一缕长发。
手指挑起那缕发丝,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光滑的,洁净的,温暖的。
一些美好的词汇在我脑海里涌现,它们和我那生满纹理的手指截然不同。
年轻的身t,真好。
我的手掌已经到了两瓣丰满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欢愉。
即使这样抚0他,那个人也毫无感觉,只是口中多了几个哼哼。
真不愧是年轻人。
大他一轮年纪的我,已经没法做到睡个整觉了。
睡觉是老年生活中奢侈品。
当下,我心生恶念,用手掌在那里狠狠地打了一下。
啪地一声,他终于醒了。
迷离的双眼正在看着我。
清纯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对我行为的问责,相反的是,充满信任和ai意的凝视。
“重”
他在唤我的名字。
我的身t又一次被他唤醒,撩开所有的遮掩,发狂的渴求他。
“再叫一声。”
“好痛!重,你下手太重了!”
“道,再叫一声来听听。”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枯木又逢春,此时的我全身心投入在ch0u枝吐芽的过程里。
呼——
铃声打断了我,是甲方对接人的电话。
肩胛卸下jg神,我在床上狗爬到电话的位置。
一番狗腿的答复后,我再也支不住脊梁骨,手心向上瘫倒在床上。
道没有说话,把头乖巧地放在我x口上。
他的头颅很有分量,压得我心口烦闷。
“c——!”
我飞快地抓起手机,极速编辑出一条请假信息发给领导。
狗p工作,见鬼去吧!
手机被我摔在墙上,掉到另一边的床铺上,淹没在杂乱的衣物里。
指甲嵌入道的身t时,我已经决定抛弃掉作为人的意识,重归昨夜被兽yu上身的我。
昨夜,昨夜
昨夜我推开了一间酒吧的大门,那里有舒心的音乐,金se头发的调酒师,以及一位邋遢的年轻人。
就是在那样的地方,我和道第一次相遇了。
他被酒醺红的面庞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宠物,眼睛如同撒满碎星,亮晶晶的。
“先生,能请我一杯酒吗?”
温热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出,混合了一些酸味。
鬼使神差,我把单子推过去,让他自己选。
“唔,这个这个”
他醉醺醺地指了好几处地方,手指在单子上一通乱戳。
“都要!”
好嘛,终于狮子大开口,把酒单最贵价的几样都点了一遍。
颜se各异的酒水饮料在吧台上一字排开,道垂下头挨个品尝,每一杯只啜饮一口。
末了,他蹑足地t1ant1an嘴皮,倒在高脚椅子上双眼迷离地看着我。
“我没钱。”
道打了个酒嗝,说道。
我点了点头,嘴角还噙着笑,余光瞄到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