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虎退暗堕之后会像你一样吗(1 / 2)
“或者审神者大人有别的想法?”
“比如……把我和本体分开,埋在地下。在不需要用灵力的时候,我可以活的很久。”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却不见得畏惧,有一种心如死灰的冷静。
“是吗?”顾锦顺着他的话反问。
“对了,您好像对我的本体很好奇”
“可以把它折断,看看里面的构造。火烧,冰冻,都可以,随您喜欢。”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有意思,暗堕了的刀都是这么,”顾锦沉吟了一下。“无所畏惧的吗?”
眼前的小短刀看起来有些死气,他坐得很乖巧,跪坐,手放在腿上。
顾锦弯下腰,把本体放回他的手上,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不知道五虎退暗堕之后,会不会也像你一样?”
顾锦带来的阴影,把乱藤四郎整个人笼在其中。
乱藤四郎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抬起头,那种认命的死气一下就被打破了。
他的眼神不可遏制的泄出杀气,
顾锦慢慢地抬手,一点点地捋直放平乱藤四郎的头发,把蝴蝶结一个个松开,手指在打结的头发上轻轻打着旋。
像是亵玩一件不值钱的玩具,
带着漫不经心和一丝丝嫌弃。
就在乱藤四郎重新握住本体,想要抬手的一刹,
脖子上的藤蔓猛然缩紧,又很快地松开。
乱藤四郎双手虚握着藤蔓,不停地咳嗽着。
他说:
“审神者大人,您想要这样对我阿”
他虚弱地笑:“可以哦,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你看
他死不承认。
他不承认他是砧板上的鱼,语气像是自愿放弃抵抗。
“退也会这样吗”
“如果在这里的是他”
“他也会这样,笑着对我说,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不堪一击的伪装被打破,透露出皮囊下的惶恐绝望。
“不,不要……”乱藤四郎下意识的面露哀求,却又很快的收起来,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他的眼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会微微颤抖。
是全然臣服,任其施为的姿态。
“您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退他,那么喜欢您。”
顾锦眼睛眯起,“本来,我也许会看在这个份上心软”
“但被你这样说,我不想这样做了。”
“怎么办”
顾锦把最后三个字咬的很轻。
是猫戏老鼠的玩味
没办法,乱藤四郎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
神情可怜又惊恐,但不管多么害怕,不管多么绝望,还是会逼自己拿出自认为正确的,讨人喜欢的,反应和回答。
让人忍不住想着。他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下一个问题,他又会怎么回答?
顾锦在心里叹气,濒临暗堕的乱藤四郎,看起来成熟了一点。但依然摆脱不了身形的稚嫩。
连青年都算不上,最多挨了点少年的边。
对着幼崽发疯有违顾锦的道德
顾锦的道德不多。
这个确实算一个
还是等下发给一期看吧
两人的距离被主导者拉远了一点。
那种如骨附髓的阴冷和戏弄感一下就消失了,乱藤四郎得以喘息。
被手轻轻地拍了拍头,乱藤四郎顺从抬头,他有些认命,完全看不透这个审神者,也猜不到他要做什么。敏感的他当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完全没有讨好到这个审神者,反而在激怒他。
顾锦展露一个阳光般明媚的开朗笑容,开始正常说话:“被吓到了?”
乱藤四郎:???
“你喜欢什么颜色?”
乱藤四郎疑惑却不敢让审神者等太久。“粉色。”
“我想也是。”顾锦声音带着笑,亲切又随和。
他从身后的藤蔓上摘下一朵新鲜的粉色鸢尾,递给乱藤四郎。
灵力造物嘛,就是这么随心所欲。
粉色的鸢尾被乱藤四郎捧在手心,像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它跟脖子上的花一样,向外散发着纯净的灵力,温和地保护着乱藤四郎的神智,不至于在情绪激动下彻底暗堕。
“唔,算是见面礼吧。”
乱藤四郎:???
“这么惊讶?自我介绍之后,就要送见面礼了,对吧。”顾锦柔声解释道。
好奇怪,乱藤四郎居然感到了一丝庆幸
有点像劫后余生
戏弄被宣告结束,他得到了一份安抚,一份保护。
这一点点安抚,竟然让他无法控制地产生留恋。
过去了吗?
就像是之前那样,他也可以在两次接客中有喘息之际?
甚至在喘息的时候,可以得到一份,安抚?
如果可以,为了一期哥,为了退,为了前田,他会努力坚持很久的。
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的说:
“为了这朵花,这一点……虚伪的安抚”
乱藤四郎的表情和眼神实在太可怜太柔软。这振短刀的心思啊,全在眼神上,嘴巴为什么不能也诚实一点呢?
于是,乱藤四郎听见这个奇怪的审神者问
“乱藤四郎,你要成为我的刀吗”
“和退他们,回我的本丸?”
乱藤四郎肯定不知道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多明亮,顾锦心想。漂泊太久的人,怎么能抵御有一个栖身之所的诱惑?哪怕是一个骗局,他们也是永远甘愿飞蛾扑火的。
况且……他们是刀剑啊。
“您,您的本丸没有乱藤四郎吗”他的眼神暗淡下来,“他会不高兴的。”
“没有。”顾锦轻声回答。卸下伪装的面具之后,乱藤四郎总是很容易让他心软。
“我还是暗堕的……”
“嘘”顾锦再一次拉近两人之间的举例,这一次,乱藤四郎没有感觉道被压迫和危险,而是另一种,沉沉的,难以挣扎的,不令人讨厌的氛围。
“交给我,”
“你只要考虑,要不要成为我的刀,”
“愿不愿意,受我约束,享我庇佑,为我而战?”
今天的近侍是一期。
一期坐在审神者的办公桌前,脊背笔挺,华丽复杂的的暗蓝色军装打理的干净利落,眉眼带着点严肃认真,所有的锋芒都内敛着。处理文书的手法也很熟练,战斗报告,当番安排……一道道稳妥的命令下发,就连来自时之政府,暗藏锋机的询问邮件,也能滴水不漏,得体大方的回答。
这一振蒙尘的太刀终于在他手里被完全的磨砺出来。
“真厉害啊一期”顾锦还坐在床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给与夸奖。
“您过誉了,不过是些常规工作。”一期很矜持的点头。
顾锦就等着这一句,立刻接到:“我发现我们本丸,有一项常规工作现在非常的混乱。”
一期:???
被抓住太多次的小动物,对于陷阱会有天然的直觉,一期已经感觉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您是指?”
“寝当番。”
“现在的寝当番太混乱了,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晚上会面对谁,这合理吗?”顾锦理直气壮的说。
一期回想了一下自家本丸那些主控刀屡教不改,屡禁不止,最离谱的是屡屡得手的爬床事迹,沉默了。
虽说夜袭天守阁是刀不对,但是,是谁在纵容暗示,是谁乐在其中,您心里没点数吗?
他这样想着,脸上流露出微妙的控诉。
“你好像有不同意见,一期。”顾锦斜瞥了一期一眼。“说来听听?”
“我没有。”一期立刻回答。
呵呵,这样一句话,床上床下骗了他好几次,那当时还傻乎乎的真的提了意见,结果每次都被整的痛哭流涕,不得不哭着承认自己其实没有意见。
“不要紧张呀,一期。不过是些常规工作。你能在晚上之前把下一周的寝当番安排给我的。对吗?”
“……啊好,好的。”一期感觉自己额头上都要冒冷汗,这要怎么做?先不说怎么做吧,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的,还要不要在本丸做刀了啊。
“主人……”一期决定挣扎一下。
顾锦的天守阁家具位置摆放比较奇特,办公桌跟床挨的很近。
本意其实就是为了方便顾锦调戏每一个送上门的近侍。
顺带一提,床很大,睡得下,怎么样都睡得下。
顾锦勾搭住他的肩膀,把一期往床上带。
一期的声音马上就变了调“主,主人!”一被压到床上,刚刚还端坐在办公桌前的优雅成熟的太刀立刻破功。
“我又想到一个。”顾锦蜻蜓点水一样,一下一下嘬他的耳,把人弄得浑身提不起劲,同时用手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纽扣。
您别想了,您一想就没我好事儿。
在床上,一期已经习惯被顾锦完全压制,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也只是用带着白手套的手紧张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乖得不行。
“这个寝当番安排,你不仅要安排什么时间,什么刀。你还得安排一下得做什么,怎么做吧?”
???
“你是最清楚这些的。”顾锦的声音附在耳边,带着人类温热的体温。
“我喜欢听什么样的声音,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顾锦每说一字,一期的耳朵跟脖子就变红一点。
纽扣被完全解开,他的肩甲,绶带什么的还好好挂在身上,因为下半身是一丝不苟的军装,还有一种军人独有的凌然威严,唯有胸膛大开,任人亵玩。
当顾锦的手摸上他的肌肉,一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喘。
“对,就是这个声音。”
轰,一期好像听见了自己大脑过热爆炸的声音,他简直羞愤欲死,恨不得自戳双耳,可是他不能。
顾锦还在继续点评。“就是这种,带着一点欲念,一点吃惊,一点抗拒,最妙的是欲拒还迎……”
那什么啊!调色盘吗?
一期脑子里转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就消失了。
顾锦的手法娴熟的过分,他太过了解这具身体了,单手一边从腰间的肌肉一路向上摸,一边往一期的耳朵里呼一点热气。还没摸到胸口的软肉呢,一期就只剩下了脑袋空白,低沉喘息的份,紧绷的肌肉完全被情欲泡软了,柔软地贴合着顾锦的手,甚至连腿都微微分开,眼尾泛着红,抬起眼看人时,还有些失神。
“你看,这不是很会吗?”
顾锦嘴角噙笑,“好好写,我知道你有没有藏私的哦。”
先不说顾锦是怎样单手就把人玩的面红耳赤,也不说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的一期一振,在帮顾锦整理被子的时候,触摸到被子上的余温,又突然脸红的不能自己。
就单说顾锦玩够之后施施然的起身,竟然真的能够狠心把面色潮红眼泛水光的太刀留在床上,出门前还回头叮嘱一句,不可以换衣服。
那轻飘飘的一瞥,好像透过还算完整的出阵服把一期一振欲求不满湿漉漉的后穴看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