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下五十二上卿(2 / 2)
“先生只管潜心着书,其余任何事不必挂心,也不会有人敢冒犯。”嬴政拍了拍韩非的肩膀,态度十分温和,根本不介意韩非的反应不够热络。
韩非官拜上卿的消息在咸阳不胫而走,毕竟无论是嬴政,还是韩非,都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李斯自然第一时间得知。
“师兄…韩非!”李斯心中无比嫉恨,怒气冲冲地砸下手中的竹简,“啪!”细绳不堪重负,竹片散落一地。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王上就见了韩非这么一面,韩非在朝堂上便跟他平起平坐了,凭什么?他为了爬到现在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配合王上经历过生死关头。
李斯冷笑一声,慢慢捡起地上的竹片,纵使天资不如韩非,他也绝不会输,韩非的出身就是最大的弱点,眼神变得无比阴狠,他一定要促成灭韩之事。===================================================
赵高传来的消息,嬴政在蕲年宫召集重臣共商大事,忘机当然能猜到是为了什么,嬴政这几日绝对没有空闲。
忘机三两下甩开跟着她的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咸阳城中,随着秦国的强大,对商业放宽限制之后,各种商铺鳞次栉比,夜星的新产业全部转向暗处,据点自然也换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差点…就错过了。”白凤有一丝庆幸和窃喜,墨鸦出门了,恰好今日是他值守。
白凤闪身出现在忘机面前,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停下脚步,眼神缱绻,带着说不出的惊喜,最近她都待在宫里,很久没见她了。
“反正总有人在嘛,倒也没有太重要的事需要大家都在。”忘机笑着说道,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伸手比了比,“你好像又变高了。”白凤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明显比她长得快多了。
白凤坦然迎上忘机的目光,他心道,是变高了,可以一手揽她入怀了。
看得出他眉宇间的忧郁褪却不少,更多了一种沉稳,且肩宽腰窄,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结实有力,清俊秀丽的脸庞也开始变得成熟俊美,有了几分青年模样。
在被打量的同时,白凤也仔细观察着她,清淡素雅的装扮根本压不住她自身夺目的光彩,体欺赛雪,丰神冶丽,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妩媚,盈盈一握的纤腰,饱满圆润的玉肩都被紧紧包裹着,却无端散发出令人摄人心魄的暗香,就像正在慢慢成熟的果实,勾着人如饥似渴的想咬上一口。
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白凤声音微暗,最后只憋出一句,“瘦了,你身边没有人照顾果然不行。”
“哪有那么夸张,再说了,总不能把你们绑在我身边吧,那多没意思,收集苍龙七宿只是我的目标,却不是你们的,我对它也没有那么强求。”忘机摆摆手,“你呀,应该多出去走走,不要有任何压力,也不要拘泥于江湖,什么都可以,去做以前没有机会做的事,这才不枉我带你们离开夜幕。”
“我已经得到最想得到的了。”白凤打断忘机,神情极其认真,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你今天来一定有事要说。”
忘机也没有多想,眨了眨眼睛, 直接答道,“让所有人去东方六国大肆收购铜、铁,谷物等战备物资,无需在意价格,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购入即可。” 她神秘一笑, “阿政既然有心提防我们,那这笔钱就是夜星应得的,反正秦国也能从中获利,他也算白赚了。”
白凤从不质疑忘机的任何决定,但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了些许猜想,平静道,“又要打仗了?”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他来说,战争实在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这只是开始。”忘机正色道,“对了,你能联系到天泽吗?我找他有事。”天泽并没有加入夜星,忘机也只是给他安排了进入军队的一条门路,具体情况并没有去了解,反正回到咸阳后便再没有见过了。。
白凤皱了皱眉头,言语中不知不觉带了些许酸意,“能联系,找他做什么?”虽然他们跟天泽彼此看不惯,但终归同样来自韩国,又有忘机这一层联系在,夜星多少给那几个人提供了些帮助。
看着耳垂染上薄红的白凤,忘机顿时多了几分熟悉感,她轻笑一声,“我家玉衡不必和他计较。因为关系到我答应过天泽的事,所以必须要跟他谈一谈。”
“好,我这就安排。”白凤不假思索地应道,又迟疑片刻,才闷闷道,“现在就走吗?不能…不能多待一会儿?”
忘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不动声色道,“是准备走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白凤拉住忘机的衣袖,动作中透露出小心,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恳求,他的话语意外的直白,“可是,我不想你走。”他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口是心非只会让人后悔。
而且,更重要的是,再待一会儿墨鸦就回来了,要是那个小心眼的男人知道忘机来过,偏偏他错过了,白凤心想,估计墨鸦要把他烦死,还得一直记仇到下次她来。
====================================================
君臣谈话引自韩非子写的《难势》《主道》《扬权》等篇目,非非真的很厉害,咱们潜移默化受过法家思想的熏陶,可能就觉得没什么。但放在两千多年前,在非非之前,没有人系统总结过帝王之术,别怪政哥惊为天人。
天九里的非非跟历史上的韩非子思想差别很大,不过用玄机的话来说,历史为骨,艺术为翼,我融合了一下。
顺便,有人助攻就是好(某些人自己反思),单打独斗怎么比得上兄弟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