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夫妻二人半夜跑别人家院里做(车)(1 / 2)
范闲笑吟吟地抱紧李承泽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而后便像只饿狼一般吻上了他的嘴唇,仿佛那是什么美味佳肴,迫不及待地像尝尝滋味。
“一天没见,真是想死我了。”范闲紧搂着李承泽,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李承泽,我真想把你偷偷藏起来,每天睁眼便开始跟你做,做到昏天黑地,做到天荒地老。”
“淫贼。”李承泽嗔道。
“是,我是淫贼,但只对你一个人。”
李承泽被他吻得快唤不上气,恍惚之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范闲由身后的背包发出,皱眉问:“你包里装了什么?”
范闲这才想起包中的榴莲,连忙将背包摘下放于桌上,榴莲拿了出来。只是味道刚一散开,李承泽便提袖捂住了口鼻。
“这可是好东西。”或许是刚刚用来砸谢必安的缘故,榴莲的外壳微微裂开了一个口子,范闲顺着那个口子咔地掰开,待看清里面那结实饱满的果肉后顷刻间两眼放光,激动地说:“简直是来报恩的。”
范闲拿出一块果肉正欲叫李承泽尝尝,一转头便见他远远躲到了一旁,甚是嫌弃地看着他与桌上的东西。
“躲什么躲,快过来尝尝。”范闲冲李承泽招手,“你现在不是不爱吃葡萄嘛,我帮你开发个新的爱好,这玩意儿很贵的。”
李承泽摇了摇头,就连躺在地上睡觉的小羊羔也醒了过来,像是被熏到了一般直往李承泽脚边钻。
李承泽将小羊羔抱起,冲范闲说:“你吃吧。”
范闲无法,掰了一小块肉走到李承泽面前往小羊羔口中送去,“来来来,小石头你先吃。”
小羊羔咩地叫了一声,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将头塞进了李承泽腋下。
范闲:“……”
范闲又将果肉朝李承泽嘴边送去,“你就尝一口嘛,相信我。”
李承泽像是躲毒药似的一下将头闪开,“还是你吃吧。”
范闲无奈,只好亲自示范,将果肉一口吞下,心满意足地感叹道:“啊,真甜。李承泽,你确定不试试吗?”
范闲满脸享受的表情叫李承泽眉头拧得更紧,疑惑地问:“这是甜的?”
见有戏,范闲连忙又去掰了一块果肉递到李承泽手中,“你尝尝,你尝尝嘛。”
李承泽表情虽仍旧严肃,但一时也不好驳范闲的热情,只好轻轻地咬了一小口,不料那果肉入口真带着丝丝的甜意,口感与他往日吃过的水果都大有不同。
李承泽眼睛亮了起来,冲范闲惊喜地说:“果真与众不同。”
“我就说,你要相信我。”
继麻酱之后,范闲再次带李承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二人围在桌前,将壳中的果肉一一掏出,不出片刻便一扫而光,直呼痛快过瘾,酣畅淋漓。
吃饱喝足,李承泽冲范闲说:“明天我就让谢必安上街将那个南洋商人手下的榴莲都买回来。”
“好啊,你回头将它们放冰窖里,冷藏之后口感更佳。”
吃罢榴莲,李承泽强行拉着范闲漱了漱口。范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李承泽痛快一场,正欲拉着他往床上去,李承泽开口说:“范闲,我想飞。”
“飞?”
“对,像那日山中那样。”
范闲笑问:“怎么突然想飞了?”
李承泽认真道:“我想做雪山上的飞鹰。”
见他这般,范闲知他是在京都被困得太久了,不免一阵心疼,说:“好,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见范闲穿了一身的夜行衣,李承泽又唤人为自己拿来一套,将自己亦包裹得像个刺客一般。
二人正准备出发,小羊羔咩地叫了一声,十分不舍地咬住了李承泽的裤脚。李承泽看了看小羊羔,冲范闲道:“范闲,我们把小石头也带上吧。”
“它一叫会将旁人引来的。”
“它很乖,不会叫的。”李承泽将小羊羔抱起,摸了摸它的头冲它说:“小石头,你一会别出声。”
小羊羔吐出舌头舔了舔李承泽的脸,像是在回应。
见李承泽执意要带小羊羔,范闲只好将背包腾空,他将夹层中的《红楼》拿出来放于桌上,而后走到李承泽面前,一把提起小羊羔塞到了包内,只露了脑袋在外面,“来吧小石头,这包刚好还是用你的亲戚做的。”
李承泽:“……”
一切准备妥当,范闲带着李承泽到了屋外。李承泽将小羊羔背在身上,范闲又像上次一般将李承泽背在了身上,脚下一蹬跃至屋顶,踩着瓦片飞入夜色之中。
李承泽紧搂着范闲,夜风拂面清爽又惬意。范闲转头冲他问:“有想去的地儿吗?”
“靖王府。”
“靖王府?”
“李弘成那家伙天天爱鼓捣养花,后院特意整了块地种着各地收来的奇花,早叫他摘一些过来给小石头尝尝鲜愣是舍不得,今天咱们自己带小石头去吃。”李承泽一本正紧地说。
范闲绷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李承泽,你知不知道你这叫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庆国的律法对我无效。”
范闲长叹一声:“哎,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二人借着月色到了靖王府,径自从后院翻了进去。李弘成专在院中开了一块地出来养花,各色花朵在夜风中摇摆,五彩缤纷,眼花缭乱。不少花在月色下开得正盛,像是在汲取月光的精华,叫范闲与李承泽忍不住连连感叹。
正值深夜,后院并未有人在。范闲背着李承泽自高墙跳下,稳稳地落于地面。李承泽将背包摘下将小羊羔放出,小羊羔恍如像李承泽见到麻酱那般两眼放光,蹭了蹭李承泽的腿,便撒欢似地向花丛里跑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下可真成采花贼了。”
范闲拉着李承泽向花丛中走去,坐在地上满目欢喜地看着小羊羔吃花。见小羊羔吃得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范闲顺手摘了一朵放入口中,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吃。谁知他只是轻轻一咬,口中便泛起一股酸苦的味道,连忙呸地一口吐了出来,说道:“人兽有别。”
李承泽像瞧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火光。
“有人来了!”范闲脸色一惊,连忙将拽着李承泽趴到在地,李承泽顺势将小羊羔也抱入了怀中,生怕它一身白色的皮毛将人引了过来。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呢,你是不是听错了。”一道声音自耳边响起,靖王府中的两个家丁听到后院的动静提着灯笼前来查看。
“我听得清清楚楚。”另一人说。
“这里是世子府,何人敢造次,兴许是野猫啥的,咱们先分头看看吧。”
两个家丁在院中开始走动检查。范闲与李承泽恰是面对面躺着,范闲笑着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李承泽点了点头,脸上止不住地笑。
“刺激吗?”范闲动了动嘴唇,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冲李承泽扯着嘴型问。
李承泽笑得眼睛快完成了两道月牙,贴着他耳边轻声说:“真刺激。”
范闲从未见李承泽开心成这样,更没有发现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般勾人。他的两只眼睛在月光下透着熠熠的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或许是刺激又或许是害怕的缘故,他的脸颊微微发红,恰与头顶的一朵红花相衬,叫范闲的心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花园虽美,可李承泽更美。
范闲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李承泽脸上,眼底燃着熊熊的烈火。李承泽与他猛地对视,竟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呼吸一瞬间都跟着停滞。
听着那两个家丁离去,范闲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将李承泽按在地上,热烈而粗暴地吻上了他的嘴唇,伸手向他的衣服下探去。
“范闲……这里不行……”李承泽还念着这里是靖王府,神情有些慌乱。
“刺激,便刺激到底。”范闲沉声说道。
二人身上皆穿的夜行衣,很轻松便将身下的裤子解开。小羊羔已经被丢至一旁重新啃起了花,二人犹如干柴遇烈火,身子迅速纠缠在一起。
“李承泽……李承泽……”范闲不断唤着李承泽的名字,肉刃似剑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紧致的肉壁将他的性器狠狠地夹紧,叫他需使出十足的力气才能探至李承泽身体深处。
李承泽嘴唇大张着发出连续不断的喘息,脸颊彻底变成一片绯红。
“李承泽……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李承泽哭了出来,因怕引来下人,只能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紧抱着范闲,边哭边说:“范闲,我也爱你,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往后我每日都会叫你开心的。”范闲心疼地将他的眼角的泪水吞下。
不论与范闲做了多少次,李承泽的身体始终难以承受对方的攻势。肉刃刺入身体撞上那块颤栗的腺体,李承泽的手登时在在范闲后背上抓紧,泪珠像是失禁一般地往下流淌。他的性器也随着范闲的挺动在身前晃动,肠肉在肉刃的进攻下不断绞紧。
“啊啊啊……啊……范闲……范闲……啊啊……”李承泽头皮发麻,双目失神,主动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上下套弄。
“舒不舒服?”范闲问。
“嗯……”李承泽点了点头,清晰地感受着范闲的器物一点点撑开自己的甬道,毫不怜惜地撞上敏感之处。
“啊啊啊……啊……”李承泽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范闲一惊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见没有人被引来才慢慢松开。
“范闲……我好舒服……我好舒服……”李承泽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崩溃的状态,被爱人抚慰的感觉叫他只想就此沉沦。他的肚子都被顶得微微向上凸起,肉刃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从里面破土而出。
李承泽撸动性器的动作不断加快,性器在他的摩挲下变硬变胀,囊带里的东西叫嚣着想要往外发泄。
“范闲……我要射了……我要射了……”李承泽哭声加剧急促地说。
“乖,都射出来。”范闲吻了吻他,主动握住了他的性器帮他抚慰。
指尖轻轻划过龟头,李承泽身子先是绷紧,而后便“啊”的一声,一股接一股的精液自尿孔喷出,身子弓起开始剧烈地颤抖。
“唔唔……唔唔……唔……”他咬住自己的胳膊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泪水却像是洪水一般往外倾泻,眼睛哭红哭肿,叫范闲看着一阵心疼。
范闲跟着难受得落了泪,将他拥入怀中唇齿交缠在一起。
“李承泽,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他们拥吻着滚在花丛之中,将望月生长的花朵压碎碾入泥土。
一片乌云将自远方来将月亮遮住,整座王府陷入黑暗与死寂,静得只能听到二人的喘息与呻吟。
忽然间,范闲感觉自己脸颊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湿,他抬头向上望去,只见纷纷扬扬的雨珠自空中落下洒向大地,打在花上,打在地上,打在他们身上。
“下雨了。”范闲意欲起身。
“不要,不要走。”李承泽兀地拽住了他,雨水打在他脸上,与眼底的泪水交汇成一片。
范闲愣了愣,而后疯狂地笑了出来,整个人的身子也随之在不断地颤抖。
“李承泽,今天就疯到底!”
大雨几乎是顷刻间便自夜空倾涌而下,雨水冰凉,可他二人身上却燥得发热发烫。雨水掩盖了这世间一切的声音,他们扭着身子,在地上疯狂地翻滚交缠。
范闲将李承泽压在身下,双手撑着地面,借着雨水的润滑将肉刃一下接一下刺入李承泽的身体,在穴口那里溅起片片水花。
“范闲……范闲……”李承泽终于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哭,是因为这一场欢爱叫他痛快过瘾,还是他往后再没有机会能像现在这般疯狂,又或是他舍不得范闲,赏花大会之后,他们便要就此阴阳两隔。
虽然雨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可范闲一眼便看出了他正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李承泽,别哭,别哭。”范闲停下身下动作将他抱紧,大雨倾盆,范闲只能提高声音贴着他耳边说:“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想争皇位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你想做闲散的王爷我便同你日日风花雪月。”
“范闲,若是我死了,你会一直记得我吗?”李承泽哭着问。
“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死!”范闲的眼神在雨中透出怒意,挂在睫毛上的雨珠一滴一滴落下。
“范闲,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这条命是多出来的,现在这一切我都不配拥有。”李承泽冲他高喊。
“李承泽,你扯什么淡!”范闲彻底怒了,捧着他的脸,近乎怒吼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算追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你抓回来,我要一辈子缠着你,做人缠着你,做鬼也缠着你。”
“范闲,你真很霸道,很不讲理!”
“是,我就霸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范闲愤怒地将李承泽按会地上,抬起他的双腿扛在肩上,肉刃粗暴而激烈地插进穴口捅开甬道,泄愤一般地往李承泽身体深处撞去,叫他崩溃地发出一声接一声地哭叫。
“啊啊!!……啊啊……啊啊……”李承泽的双手都嵌入了泥土中,在地上不断乱抓乱抠,“范闲……范闲……啊啊啊啊……”
雨水冰凉,可李承泽却觉得自己身上像着了火,屁股里更是像被一根烧火棍在狠狠地捅着。快感就如同这场大雨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身体,而他便是那被打在泥中的残败的花蕊,在这场大雨中缴了械,投了降。
不,李承泽不甘。
他自地上爬起,反手又将范闲压在地上,抬起屁股狠狠地向他的胯间坐去,浑身登时痉挛颤栗,酥麻至极。
“范闲,你听好了,现在,是我在草你。”
李承泽像是疯了一般地挺起了腰,使出比范闲平日还要重的力道。他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痛苦与不甘,向自己的爱人做着生命结束前最后的告白。
他在雨中仰起头,大雨自他的脸颊滑落,顺着下颌滴落在胸前。他不断地在范闲身上起伏,在那肉刃刺到敏感之处时凄厉地痛哭一声。
“李承泽,我爱你。”范闲冲他呐喊,抓住他的手将他拽到在自己胸前,抱着他的屁股与腰,配合他的动作往他的体内挺进。
范闲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融进李承泽的身体。他们跌倒在地上,拥抱着在花丛中疯狂地翻滚。
“啊啊啊……啊……”李承泽的肠道从未受过这样的蹂躏,激烈的摩擦叫肉壁不断淌出水液,主动欢迎着肉刃前来顶弄。
屁股好热,肚子也好热,李承泽感受着那硕大的龟头顶上自己的肚皮,一下接一下将紧贴在身上的夜行衣连带顶起。
连续不断的刺激叫整条甬道处于不断痉挛的状态,他的性器也不断地摆动,喷出不知是尿液还是精液的东西,但很快便被雨水冲刷干净。
“李承泽,我做过很多疯狂的事,可今夜是我有史以来最疯的一次!”范闲狂笑着冲他说道。
李承泽也跟着笑了出来,他像是一只狐狸,笑起来既带着疯癫,又带着妩媚。
他忽然俯下身将范闲的那根器物吞入口中,像范闲上次在鉴察院那般,一点一点地舔舐过他的茎身。
“啊啊……啊……李承泽……你……”范闲整个人的身子一震颤栗,浑身的筋脉血液都被刺激得跳动沸腾起来。
范闲经过刚刚连续不断地挺动性器早已发胀发硬,被李承泽这样一刺激,精液未即片刻便喷薄而出,尽数涌入李承泽口腔之中。
“李承泽!”范闲惊慌失措地看着李承泽,谁知对方却冲他疯狂的笑了笑,将口中之物尽数吞入腹中,抬手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角。
妖孽,这是范闲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李承泽,你就是妖精,栽在你身下我认了。”范闲又将他按倒,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抓,感受着他皮肤上的炽热与滚烫。
大雨愈下愈大,犹如他们不知疲倦。他们已经忘记了这里不是在卧房,不是在床榻,更忘记了这里是他人的府邸,而他们不过是两个前来偷花的贼人。
雨水将他们的身上的夜行衣浇透,李承泽下身已经赤裸,躺在冰凉的花丛之中享受爱抚。范闲吻上的他的嘴唇,他们的舌头紧紧交缠在一起。
“嗯……嗯嗯……啊啊啊……范闲……再快一些……再一些……嗯嗯……”李承泽纵情呻吟,屁股中那爽到极致的快乐让叫他在雨中颤栗失神。
他的呻吟成了范闲的兴奋剂,范闲骤然加重腰间的力道,以极快的频率刺入他身体深处。
“唔……唔唔……”李承泽崩溃地痛哭着,雨水落在他脸上,流到他嘴里,他抱紧范闲,仿佛抱紧了一团火,将他冰冷的身躯烤化。
“李承泽,真他妈刺激!”范闲激动地冲他大喊。
“你就是个淫贼,采花大盗。”
范闲哈哈一笑抱紧他打了个滚,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可这满园的花,我只采你这一朵。”
月亮已经消失,整座后院只有不远处一座阁楼上吊着的灯笼透出微弱的光。但范闲眼力极好,一眼便看出李承泽的脸倏地红了。他的睫毛上挂着雨珠,眼尾因为痛哭变得红肿,眉头有意无意地紧皱着。
范闲心想,天下怎会有像李承泽这样像水晶又像玉一样的人。这张脸他怎么看也看不够,他真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李承泽真离开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
“李承泽,我好爱你,很爱很爱,你知道吗?”范闲定定地望着李承泽的眼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李承泽回应他。
“有你这句话,我便什么都不怕了。”范闲心满意足,将他往自己怀中按了按。
大雨越下越大,李承泽脸上透着兴奋,冲范闲大喊:“范闲,我就算现在死了,也死而无憾。”
“我也是,要死,咱就死在一起!”
他们在花丛中不断地变幻着身体的姿势,身上的欲火非但未被大雨浇灭,反而在这狂风骤雨中越燃越旺。满园的花被他们碾得七零八落,见证着两个相爱之人在这个雨夜的疯狂。
李承泽趴在地上,范闲自身后向他体内挺进,他紧握着自己的性器疯狂地套弄,像迫切地将体内的欲望都发泄出来。
“啊啊……啊……范闲……啊啊……我要被你干死了……”
李承泽的后穴被顶到向内凹陷,穴口不断地被撑开又缩进,又红又肿,比落在地上的花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随着范闲挺腰的速度加快自己手上的动作,终于在一阵近乎窒息的快感中高叫一声,浓白的精液自尿孔哗啦喷薄而出。
李承泽浑身都陷入了一种无比舒畅痛苦的境地,他吻上范闲的嘴唇,与他在花丛中交织打滚。
“范闲,范闲!”李承泽一声又一声地叫着范闲的名字,眼睛透出比雨水还要清亮的光,他脸上满是激动与疯狂,冲范闲高喊:“真他妈痛快,真他妈过瘾,我李承泽这一世遇到你,真的值了。”
范闲在雨中跟着他疯狂地笑,激烈霸道他咬着他的嘴唇与脸颊,他紧抱着李承泽,身体与他紧贴在一起。他说:“李承泽,你是疯子,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就是天生一对。”
一夜之间,大雨将京都上下清洗了个天朗气清,纤尘不染。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污秽都在这场大雨后躲藏起来,等待着下一次机会再次发芽。
李弘成早上初醒,得知昨夜下了一夜大雨,急忙披了件衣服往后院赶。那里还种着几株他花了大价钱从南洋移栽过来的花,白日不开,偏在夜晚绽放,故又名望月花。他赶到后院,看清眼前的景象,大脑嗡地一下彻底炸开。
满园的花卉已经七零八散,碾入尘泥,像是生前被人狠狠蹂躏过。残败的花朵落在地上,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大雨中的激情疯狂。它们用生命见证了李承泽与范闲在大雨中那场人神共惊的情爱,炽热而霸道,纯粹而癫狂。
李弘成仰头对天长叹,嘶声力竭地呐喊一声:“我的花!”他的声音传向苍穹,消失于茫茫的天际。
李承泽淋了大雨,不出意外地染了重度风寒。他陷入了高烧昏迷,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跟他一样病殃殃的小羊羔。谢必安连着喂了他三次药都被他哇地一口吐了出来,整个人又急又气,恨不得冲到范府将范闲碎尸万段。
“范闲——”谢必安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舀药的勺子碾成了粉碎。
“谢必安……”听到动静李承泽有了些反应,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道缝。
“殿下!”见他醒来,谢必安面露喜色。
李承泽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断断续续地说:“谢必安……不怪他……我很痛快……我真的很痛快……”
他的笑像是要把谢必安的心都扎碎闷闷地作痛,谢必安抓住他手眼中满是担忧:“殿下,您别说了。”
范无救早上醒来见李承泽重病已经十分明智地去请范闲。范闲为习武之人又有真气护体,一场大雨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收到消息急忙提了药箱往李承泽府中赶。
范无救引他往李承泽卧房赶去,正到门口,谢必安便怒不可遏地打开门冲了出来。见到范闲,谢必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提剑使出十成的功力向他刺去。
范闲看出他眼中杀意,面色一寒,脚下一蹬向后退去避开杀招,但谢必安剑招极快,犹如毒蛇一般紧随其后再次咬去。
“谢必安,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范闲闪至一旁声音冰寒地说。
“老谢,你干什么,小范大人是来给殿下看病的!”范无救急忙解释。
谢必安冷哼一声,杀意却并未停止。范闲无奈与他交手应对,电光火石之间,不知李承泽何时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他的面色像是那日上吊自尽后一般苍白,身子脆弱得成了一张纸,行将摔倒在地。他大张着嘴,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想对二人说什么,可嗓子却干痒痛涩,所有的话都被压在了腹中。
“不……不要打……”李承泽终于面色痛苦地挤出了几个字,范闲看到了他,急忙飞身向他冲去,在他身子要跌倒在地之时稳稳地托住,眼中止不住地心疼。
范闲没再理会谢必安,嘭地一声将门关上,抱着李承泽向床边走去。小羊羔无精打采地缩在床上,见李承泽回来咩地叫了一声。
“范闲……我很痛快……真的……”李承泽被范闲抱在怀中,艰难地笑着对他说。
“都病成这样了,还痛快什么?”范闲心中悔恨万千。
范闲将李承泽放回床上,开始为他诊脉开药,再配合以针灸,拔去身上的寒气。
他开了两张方子走到门口,谢必安与范无救就站于门外。范闲面无表情地看了谢必安一眼,转而将一张方子递给范无救,道:“按这个去抓药,熬好给二殿下拿来,一日三次。”
“是。”范无救急忙将药方接过。
范闲又将另一只方子塞到谢必安手中,“你也一样,但这个是给羊吃的,抓好药别煮掺在草料中拿来。”
谢必安哼了一声,一把将药方揣入怀中,带着范无救前去买药。
范闲又折回屋内。刚刚为李承泽施了针后他气色恢复了一些,见范闲回来坏笑着说:“不知道李弘成有没有发现他的园子被我们糟蹋了。”
范闲像看小孩似的看着李承泽,笑道:“二殿下,你真是太坏了。”
“你说得对,我天生坏种。”李承泽笑意更甚,但依旧透着一股病气。
见他这样,范闲俯过身去,将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摸了摸,说:“还是很烫,这两日好好休息。”
“那你晚上还来吗?”李承泽转着眼珠子问他。
“李承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青楼的嫖客?你这话又将自己置于何地?”范闲面露愠色。
察觉自己说错话,李承泽眼眸垂下,低声说:“我只是想多见见你。”他其实还想说,他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他又怕引起范闲的警觉,终是将话吞了回去。
范闲的心倏地一痛,手滑到他脸上,声音极尽温柔:“来,我每夜都来陪你。”
“范闲,你要小心秦家,小心叶家,更要小心我们的皇帝陛下。”李承泽又冲他认真地说道。
范闲疑惑问:“他们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承泽惨笑,“你尽管听我的就好了,我不会害你的。”
“好,我信你。”
“谢必安与范无救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侍卫,我们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我希望你能对他们客气一些,若是可以,日后庇护他们一下。”
虽然李承泽提及了谢必安,可范闲这一次却没有生出一丝的醋意,他又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我母亲淑贵妃,你见过的,日后若是陛下叫我离开京城,有劳你帮我照顾一下。”李承泽撒了个谎,但目的却说了出来。
“你若离开京城,无论你去哪里,我也会跟着你去的。”范闲认真道。
“你就先答应我好不好?”李承泽的声音有些无力。
“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的都答应你。”
李承泽苦笑一声,眼角蕴着朦胧的水汽,片刻之后,他才又缓缓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李承泽,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搁这儿跟我生离死别呢?”范闲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问:“至于吗,不就一个感冒,还怕我治不好?”
李承泽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也是怕你像我一样生病,怪难受的。”
“没事的,等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范闲觉得李承泽现在活脱脱一个多愁善感的病美人,正想着再安慰几句,又猛地意识到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无病呻吟之语。范闲的心沉了下来,眼神中带了一丝审视,冲李承泽问:“李承泽,你不会又在想死吧?”
李承泽镇定自若地笑了笑,说:“怎么会,我还想跟你天长地久呢。”
“你最好是这样,你发誓。”
“好,我发誓,若我还想自尽,我便粉身碎骨,不得好死。”李承泽意味深长。
范闲不可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捂上他的嘴声音软了下来:“不要这样咒自己。”
李承泽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忽然说道:“范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吃葡萄了吗?”
“为什么?”范闲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
“因为有一天我吃到了一颗很苦的葡萄。”李承泽声音苦涩,仿佛又闻到了口腔中弥漫的那股血腥味。
“葡萄还有苦的?”范闲甚是诧异。
李承泽点了点头,低沉地回应:“嗯,有的。”
范闲还未来及想出这世上哪有苦味的葡萄,范无救与谢必安就将准备好的药都端来了屋内。李承泽终于有力气喝一些下去,小羊羔也被谢必安抓着吃了一些混杂着中药的草料,有气无力地咩了一声,立刻又缩在李承泽不动弹了。
李承泽身上还是没恢复力气,刚与范闲说了几句话便又觉着头晕脑胀,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小范公子,多谢你为殿下治病,殿下现在需要静养,还是不宜打扰为好。”谢必安走到范闲身边准备送客。
“他的病比我想象中严重,我要在这里守着。”范闲语气坚决。
“那我吩咐厨房为小范大人备饭。”范无救刚一说话,就被谢必安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像做错什么事一样不吭声了。他想不明白,为何之前谢必安还因范闲救了李承泽的命对对方客客气气、恭敬有加,如今反倒是像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范闲就着范无救的话接道:“那便有劳你了。”
“我这就去。”范无救立刻退出了屋内,总感觉再待下去会被二人的眼神斩杀于无形。“这俩人真是奇了怪了……”范无救走到外面,面色疑惑地自言自语。
“你还想要做什么?”谢必安冷面盯着范闲。
范闲无所谓地反问:“自是在这里陪着我的媳妇,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殿下为男子,你胆敢侮辱他。”谢必安面露怒色。
“蜜月都度了,你在这里激动什么?哦对了,你是他的侍卫,这么一算我也算你半个主人了,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出去。”范闲抬手指了指门外。
“范闲,你半夜带殿下出门,淋了大雨害他病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范闲刷地站起身来,走到谢必安面前,几乎快贴在他身上,道:“可是你信不信,若是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跟我去淋雨。”
谢必安怔怔地说不出话了。
“谢必安,你知道你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是什么?”谢必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