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如果(骨灰)(1 / 2)
我回了家。
我和炎夏的家。
按照炎夏和我说的话,我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找出了好几张存折,还有我的手机。
我把那些钱汇总到了一起,捐给了一所资质不错的孤儿院,唯独留下了炎夏的那张。
这是他给我的礼物,我有一些私心,想自己留着。
房产过户的事我办理了大半个月,跑了很多地方。我很久没做社会人了,这样的交际让我头疼,每天回到家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和各种各样的体液。我实在拿我的胸部毫无办法,最后不得不在衣服里面也贴了卫生巾。
就这样,许久之后,我接到了徐记者的联络。
炎夏的死刑执行了,尸体被送到了殡仪馆,火化之后,我得去领骨灰。
我是炎夏唯一的亲人了。
那天太阳还不错,但我头疼欲裂,要不是为了炎夏,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出门。殡仪馆在城郊,我坐了很久的车才到,签完一堆字,交完钱,领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
徐记者在外面等我。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他有心将这件弑父弑母的奇案写成报道,因此从警察那里了解了很多事,也依稀得知我被炎夏“欺负”了,看过来的视线满是心疼与同情,“如果你身上的钱不够生活,我可以先借你一些,工作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吗?”
“徐先生,”我突然好奇,“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男人低头,沉默片刻,随后说:“只是恰好看到了你,所以想帮你一把。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孩子……这些年我回访过几个,过得都不好,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我安静地看着他。
他是记者,口才很好,很能准确描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我和炎夏都不一样。我听到他说,“也许我该更早一些,也许我不该……唉,想岔了,是有人埋怨过我,觉得我不该把那个学校的真相揭露出来,但是我知道我没说。只是看到大家都过得不好,我又想试着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很多青少年时期遭遇的心理创伤,会跟着受害人一辈子,到目前为止,心理疾病仍然是医学界乃是社会的一大难题。但我始终坚信这世界是美好的,无论任何事情,都总有办法走向好的一面,被送进那所学校的孩子大多都是本质很纯善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本可以过得很好的。”
“所以,”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帮忙的。顾凉秋,你是一个有礼貌、爱学习的好孩子,你应该有个光明的未来。”
我的确爱学习,很小的时候,我还在老师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夸奖。
我沉默了很久,忽然将随身携带的小包打开,掏出一沓薄薄的照片递过去。
照片上两大两小,是笑得很幸福的一家四口,两个小男孩长得一般无二,只是一个肤色偏暗一些,一个极其白净。
“你说得对,如果不是……我们本可以过得很好的。”我垂着眼,语气和神态皆安静,“炎夏也曾经……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他只是爱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他又有什么什么错呢?
谁让从小到大,我们只有彼此。
……也不是。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曾幸福过。那时候我们的亲爹还不酗酒,还没有变成家庭里那个面目模糊永远不在场的“局外人”,妈妈也还没有戾气丛生,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姑且算得上温柔。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糟的呢?
是我爸被工厂机器切断了小指,落下残疾?
还是他断了升职希望之后自暴自弃,拼命酗酒?
又或者是我妈下岗开始?
……
我不记得了。
过去的事纷杂、凌乱,都是我不愿去记的内容。我垂眸站了一会儿,看着男人一张张将照片看完。
“说实话,”他说,“我有些意外。”
长大后戾气横生的炎夏,的确已经很难看出小时候的可爱的影子,我沉默不言,又听到他说,“这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之前我一直在苦恼,弑父弑母说起来猎奇,但新闻不该只有猎奇才对。”
他拿着照片说:“一个被家庭摧毁了孩子,长大后选择毁灭生父生母,并且毁灭自己……这很值得让人们反思。”
“谢谢你。”我诚心实意地道谢,不管是不是给我面子,至少他不会把炎夏写得太恶毒了,“徐锦春……先生,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如果之后我想到要做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学校关闭的时候,他曾给我留过电话号码,我没再问他有没有换号,起身和他告别。
午后的风推动着一小片云,遮挡了部分的太阳,徐锦春站在原地,被光照着,目送我离去。我抱着炎夏的骨灰盒,转身走进了云朵遮蔽的阴影里。
我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小卧室内。
这些天,我一直没有进过这里,也没来得及打扫,进门时一股闷出来的臭味。我把门打开,老老实实做了清洁,就好像炎夏在的时候他做的那样。
其实,清洁是件很累人的事,但炎夏没让我动过手。
炎夏真的对我很好,即使他嘴上总是说难听的话。
我脱掉了炎夏的衣服,再次赤裸了身体,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我再次找回了熟悉的自己。
坦然、淫荡,像黑暗中肆意绽放的诱惑花朵。
我对着那张简陋的单人小床跪下,将骨灰盒端端正正地放在床沿,就好像炎夏还坐在那里一样。我戴上了他给我的项圈,将狗链的一头拴在狗笼上,向着骨灰盒打开双腿。
他给我选择的按摩棒是精心挑选的尺寸,和他的差不多大,我撸动着自己疲软的肉茎,将按摩棒慢慢插进穴中。
我抚摸起了自己的乳,先是轻轻,随后用力,粗暴地揉捏,我想象着他骑在我身上的模样,叫声逐渐高亢:“炎夏……炎夏……嗯啊——”
我向我的主人顾炎夏,交付我所有的尊严。
我高潮了。
但我好空虚。
我按住那根按摩棒,将功率开到最大,死死地捅进深处,我用力揉搓着我的奶,尖叫,喷射,不断地高潮,循环往复。
我仍不满足,于是跪了下去,将骨灰盒拿下来,屁股撅起来。我用那条很紧的内裤将按摩棒固定在穴里,一只手抱着骨灰盒,一只手往下伸,不断地撸动自己的狗屌。我闭着眼睛,上半身淫贱地蹭着地面,乳汁淅淅沥沥地往外流。
炎夏……
我抱住了骨灰盒,腰身紧绷。
我的主人……
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喘着气,阴茎抖动,狗一样地往外泻出精水。
我是顾炎夏的狗。
炎夏,炎夏,我的主人。
贱狗的淫穴永远为你而湿润,可你又在哪里呢?你为什么不再临幸狗狗的贱穴了?
天一点一点地黑了。
月光照进来,照亮了我们的半张床。炎夏还在的时候,会睡在满是阴影的那一边,让我蜷在他的身边。
他说我的身体很白,他喜欢看我被月光照亮。
而且这样的光会有一种被人看光的错觉,每当此时,我的穴都会夹得很紧,把他包裹得很舒服。
让我们再在月光下做一次吧。
我抱着骨灰盒出了门。
已经是凌晨了,街上没什么人。开了春,连晚风都变得温暖,我没有穿衣服,下身用内裤固定着按摩棒,那棒子不停地旋转,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嗡嗡声响。
微凉的空气拂过我的乳房,那双峰没人注意又开始泌乳,全流到了骨灰盒上。我只看了一眼,就没再在意了,我觉得炎夏不会介意我把乳汁淋到他头上的,这本来就是他亲手改造的。
我光着身子,一路朝河边走去。市里被一条大河横穿而过,将市区分为了南北两边,我向着河的方向走,冷不丁撞到了路人,那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轮廓跟炎夏有几分相似,但他没有对我产生淫欲,匆匆调转方向,离开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吓到别人。
我只是想和炎夏再近一些,想完全和他贴合。我抱着骨灰盒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河边。
停滞不动的大脑久违地转了转,我思考着。
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话,尸体会浮起来,骨灰盒会沉底的吧?
其实我……带了肛塞的。
炎夏给我挑的漂亮肛塞,是一块巨大的红色玻璃,被切割成了宝石的形状,炎夏说,那种血红很衬我的肤色。
我在地上坐了下来,脱掉了唯一的内裤,拔出按摩棒。
我的穴很久没有那么空了,早知道……早知道当初,该让他再射我一回,也不要洗掉才好,我被他射满了这么多回,最终却没能留下他的痕迹。
但我想,我还可以留下他。
无人的河边,我抓着炎夏的骨灰,一把一把地往我扩张到合不拢的穴里塞,这项工作我做了好久,你们知道吗?粉末真的很难抓住,往穴里塞的时候还很痛。
可我一想到那是炎夏,就好像在抓着他的巨茎往体内捅一样,又忍不住泛滥。
这个时候流太多水可不是个好主意,会把骨灰冲出来,我想完完全全地带上他,我用一只手堵着穴,另一只手往里灌着,直到那个骨灰盒被我倒空。
最后,我用肛塞堵住了它们。
晚风吹了过来,吹得我双颊冰冷生疼,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哭了很久。
炎夏,现在你填满我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夜色沉沉地压在天幕上,风推河水,一浪一浪。我在那无尽地浪潮声中,翻过了“危险警告”的告示牌。
我来找你了。
如果能有来生的话,请让我再做一次你的哥哥,你的性奴。
正文完
我叫顾炎夏,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
唯一不普通的是,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他和我长得很像,但比我白,人也比我安静。小时候我在小区的街巷里狂奔,穿过别人家晾晒的衣裳和满是油烟的炸串摊子,他总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在我身后跑,声音小小的。
“炎夏,炎夏,该回去吃饭了……妈该打我们了!”
我们的妈妈,那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爸不回家,那是爸的错,折腾我们干什么?
但我的哥哥太可爱了,你们不知道,他嗓子天生细弱,喊不响,小小声地说话像个娃娃,他真的太可爱了,我受不了,我只能听他的话回家。
14岁,我们上了初中二年级,青春期也到了,身体开始发育。
半夜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下身一片濡湿,我无师自通地意识到,我爱上了我的哥哥。
我对他产生了欲望。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或许是种“不该有”的欲望,但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挨我妈的打,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那我对他产生欲望,有什么不对?
但我知道,我的哥哥是个笨蛋,他不像我,他对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没关系。
我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的。
我爬上了他的床。
……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过着“性福”快乐的日子,我们背着父母的视线偷情,实在太刺激,我无数次地想,等以后长大了,我有能力赚钱了,就带哥哥搬出去,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了。
他挨操的样子实在太可爱,我绝不容许有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看到。
15岁那年,我妈发现了我们的事。那天她突然有事找我们,我至今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她在凌晨2点闯进她从来不关心的两个儿子的房间,但我们当时正在床上,我还抬着我哥的腿,鸡巴插在他湿漉漉热烘烘的肠道里,埋头猛干。
我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骂我们不要脸,砸房间里的东西。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挨打。我把鸡巴从我哥身体里退出去,穿上裤子。
我妈怒喊:“给我出来!”
在出去之前,我拉住了我哥。
我了解我妈的脾气,我一向比我哥更会惹事。我跟他说:“你要记得,咱们咬死不认,好吗?”
“她都看见了……”我哥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眼神躲闪,跟害羞了一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天呐。
我简直吃不消,差点想亲他,要不是那个女人还在外面等我们,我真想把他就地按在地上再来一炮。
我说:“没事的,只要你咬死不承认,她最多就是打我们一顿,还想怎样?放心,到时候我宁可让她打断我的腿都会护着你的。”
我哥低下了头,我以为他听进去了。
事情也确实按照我们预想的发展,我们打死不认,但我妈只相信她自己看到的,她把我们两个各打了一顿,然后让我们回屋睡觉。
我以为事情过去了。
第二天,我哥发起了烧。他从小身体弱一些,换季,或者一惊一乍的时候都容易生病,我给他掖好被角,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帮你跟老师请假,你好好休息。”
“嗯。”我哥声气微弱地应,那声儿酥到我骨子里。
我胯下的东西马上起了反应,但不能这样,现在是白天,我必须憋住这一天到夜里再来干他。
我又亲了亲他才走。
但他不在了。
当我回家的时候,我哥已经不在家了。
是我妈,她居然送走了他!她跟我说她把他送去了一个好地方……她怎么敢!
她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我们,却要把凉秋从我身边夺走!
我恨她。
我也恨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爹,我恨一切阻碍我见到我哥的人。
我不想再念书了,从前就是我哥更喜欢念书,他劝我要上进,才好离开那个泥沼一般的家,我都听他的,才咬牙念了那么久。
我讨厌坐在教室里,屁股在凳子上粘那么长时间,没了我哥盯着,我的成绩越来越差。
我妈崩溃了,她说她就剩我一个儿子了,我怎么能不争气。
我没争气吗?
我可太争气了,我竟然能气到她,那也太棒了吧?
后来,连我爸都加入了声讨我的行列,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在这个家里指点江山。我妈倒是看起来很高兴,她终于有了后援军,甚至都不跟我动手了。
打我的人从我妈换成了我爸,我才不管,熬到成年以后,我白天假装上学,其实是出门打工。
我在外面赚到了钱,被人打过,也打过人,社会就是这么险恶的东西,这世上只有我哥是干净纯粹的,也只有他真心待我,但这样的他却被那两个贱人夺走了。
我要找到他。
我带上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开始流浪。
三年时间,我走遍了无数地方,仍然没能找到我哥的踪迹。后来我想,这么麻烦做什么?
狗东西做的孽,当然要让他们还。
我回了家。
许久不见,他俩老了很多,我爸看见我回来好像还很欣慰,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在饭菜里下安眠药。
趁他们熟睡,我把他俩捆起来了,到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在他们面前晃。
“你们把凉秋送到哪里去了?”
他们不肯说,我就开始切他们的肉,第一刀切在我爸的手上。他年轻的时候被工厂的机器切断了小指,直到现在还会幻痛,我就故意切他另一只手的小指。
他额上渗出了汗,面目狰狞地大叫,咒骂、指责我不孝。我浑不在意,我本来就不孝。
我妈吓得尿了,下半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她磕磕绊绊地跟我说,当初把我哥送去上学了,但是现在学校没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问她到底是那所学校,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作势要切她腿上的肉,她被我吓坏了,说在西郊,市内。
西郊那片大大小小的学校好多,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
我哥一开始就没被送出本市,那他现在还在市里的概率很高。之前我一直在找我爸我妈的近亲远亲,我以为他们把儿子送去给别人养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真正的答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花费了这么多年,还能怕在市里找人?
我终于发现了凉秋的蛛丝马迹,那留着这两个罪魁祸首,也没有用了。
这么多年,仇恨像蚂蚁噬心般折磨着我,我夜夜睡不着,就想看这两个贱人死掉。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去死了。
不会再有人妨碍我们了,凉秋。
为了不被发现,我做了万全的工作,我已经潜心研究了很久。我本以为让我仇恨了这么多年的人,杀了也不会怎么样,但我却开始做噩梦。
整夜整夜的噩梦,还好我很快就找到了凉秋,我的心神终于安定下来。
他长高了,但比我想象中纤瘦很多,我想问他过得怎么样,张口却是让他跪下。
我那么爱他。
我那么想他。
……但我又是那么的恨他。
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去跟我妈认错?
是的,后来我已经知道了,在我去上学那天,凉秋主动找到我妈,跪在地上说,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我妈才决定送走成绩更好的他,而不是我。
她本来是打算把我送走的。
凭什么?
不是我勾引的他吗?他凭什么替我顶罪?
我真恨他啊。
特别是在看到他顺从地跪下来帮我口交的时候,难以控制的嫉恨几乎冲破了我的天灵盖。
他口活这么好,含住我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没控制住开关,他是给多少人口过?就这么骚吗?
我恨他。
我嫉妒每一个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我让他辞职了,我不知道爸妈的尸体多久会被人发现,发现我也无所谓,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我想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我把他带回了家。
旧家已经被我打扫过了,我讨厌爸妈的气息,讨厌他们留下的东西,和他们那些仿佛洗不干净的血液。有时候午夜梦回,我眼前都是大片大片的血红,然后斑驳成深黑,我几乎喘不过气。
只有在操凉秋的时候,我的心情才能短暂平静。
他还是这么漂亮,这些年,有没有过别人?
我操他的时候他总走神,我真的好嫉妒能操他的人。
……他喝我尿的样子好漂亮,他好乖。
他这么轻易就喝下去了我的尿,是不是也喝过别人的?
我好爱他。
我想占有他。
我问他,你把我当什么。
他说,主人,弟弟。
我等了很久,他还是没说我期待的那两个字。我不是告诉过他吗?从前我想要个“恋人”……是,我是说我现在想要条狗,他也愿意满足我成为我的狗,但是他这么聪明,难道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好恨他。
他心里到底有谁?我操了他这么多遍,问过他这么多次,他为什么不回应我?
他为什么又走神?!
……他好像只想挨操。
那我的屌和别人的屌相比,又有什么优势呢?他真就这么贱吗,对着没爱没关系的人也可以掰开屁股?
贱货!荡妇!
骚货!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好可爱啊。
脸好小,好白,身体漂亮得一塌糊涂,连肉穴都是可爱的粉红色,怎么会有人上面下面两张嘴都这么会吸的?
他要是能爱我就好了。
他的身体是我操开的,我的鸡巴在他心里,到底跟别人的……会有一点不一样的,对吧?
我们的时间好像不太够了。
他今天也没有爱上我,或许爱上了我的精液?哈哈,可是他这么骚的身体,精液是谁的应该都行吧。
如果我不在了,他应该能找到喜欢的人。
他这么可爱,他喜欢的人一定也愿意好好地操他,一定会有人满足他的。
……好嫉妒。
好不甘心。
但是……
如果我不在了……
那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他这么聪明,漂亮,他会有一段很好的人生的。
等到那时候,他就自由了。
警察来了,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不过这是我预想到的事情,我没太意外,我只是不满意没能再和他多待几天,警察闯进来的时间也不好,我竟然让他被这么多人看光了。
好嫉妒,好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我们去了警局。
我在警局看到了那个人。
是他!是不是!凉秋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就是他是不是!
如果不是我已经被抓了我真想把他杀了——
人家看起来就很有文化,是个高知分子,跟高中辍学的我不一样。
——但是他很老啊,凉秋什么眼光,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人家身上的衣服很有质感,应该挺有钱的,跟贫穷的我不一样。
——但是他很老啊,他的老年的鸡巴够不够大?能满足凉秋下面那张骚嘴吗?
……
嫉妒几乎要将我撕碎了。
但我在看守所里什么也做不了,凉秋没来看我,虽说开庭之前不允许探视,但我猜,凉秋应该是不会来的。
毕竟……
我害了他那么多。
他甚至不是故意不回来,不是不认我,只是那些年他过得很不好。那所学校的新闻我看到过,都说里面是人间炼狱,他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已经不容易,怎么会愿意回家呢?
庭审那天,我在旁听席上看到了他。我好多天没见他了,他还是那么漂亮,远远的,像一朵白色的花。
我不能碰触他,我好想见他。
他来了,过来探视。我隔着玻璃和他对视,我觉得他好像又瘦了。
养他的时候,我一天只给他一顿饭,那时候我对他很生气,不想让他好过,所以他当时瘦了很多。他瘦的时候,我能在操进去之后摸到我鸡巴的形状,就好像他是什么专属于我的鸡巴套子一样,我觉得很满足。
但就这么些天,他似乎又瘦了一圈,纤细的身体裹在我的衣服里,松松垮垮的,快要撑不住。
我想问他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的。
探视的时间这么短暂难得,我想态度好些跟他说话的,结果一张嘴又是:“那个男人是谁?”
我真是……
死到临头了,嫉妒心还这么强。
是不是很好笑?
凉秋一定觉得我很烦吧……嗯?
他说什么?
他没跟别人上过床……我……
凉秋。
凉秋。
也挺好的,虽然他不爱我,但好歹直到我死,占有了他身体的人只有我。
至于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我该学着放下我的嫉妒心了,毕竟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的,他这辈子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替他扫平了障碍,叫他不必被困在我们那个让人看不到希望的家里,他以后,应该能过上好日子吧。
你要好好活着,凉秋。
凉秋,你听到没有?
……
你听到没有,你回答我啊???
某种巨大的恐慌倏地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对我微笑了起来——
不要,不要……
凉秋,不要!
我这默默无名,悲凉又荒诞的一生,终于在临死之前,得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始终想要的东西,我一直拥有着。
——顾凉秋爱我。
这是我全部的心愿,而在我得到全世界的同时,我失去了一切。
不要,凉秋,不要,不要死,不要为了我去死,不要——
好好活着,好吗。
狱警带走了我,我不能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我拼命喊他的名字,但是得不到他的回应。
探监室的门离我越来越远,我抓住狱警的胳膊,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如果我、我还想见他,是不是只能等、等他来见我?”
狱警同情而鄙夷地看着我,他们听见了我和凉秋的全部对话……兄弟乱伦,很不要脸对吧?
可他们懂什么,我是如此深爱着我的哥哥,而我现在也知道了,他其实,他好像,他也爱着我。
行刑的时刻要到了。
我再也没能见到他。
也好,如果亲眼看到我死去的话,他会很痛苦吧?
真好啊,在临死之前,我竟然都能做这样的梦了。
他爱我。
那是件多么好的事啊。
如果能有来生的话,我还想做你的弟弟,还想再爱你一回。
砰。
一声枪响。
我的世界,熄灭了。
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我。
这屋里就两个人住,顾炎夏不知道什么怪癖,老喜欢钻我被窝,我早习惯了。一开始我还懒得睁眼,伸出胳膊去勾他脖子,一般来说,这样他就会消停了。
但是今天还在推我,我只好睁开眼睛。
“你干嘛?”我瓮声瓮气的,声音里全是没睡醒的哑。
“哥。”他眼睛闪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光,“救救我。”
我醒了:“怎么了?”
他递了条内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