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被翻脸无情的攻踹下车(2 / 2)
“你也可以松开我。”林叶头发被儿子扯痛,龇牙咧嘴的,但也是此刻他才意识到,现在跟顽童一样和他躺下来扯他头发的,是他的儿子。
萧城冷笑,俯身压下。
两人的动作同时彼此放过,林叶选择不薅儿子头发了,而萧城此刻压在父亲身上,但也可以随时抽身而出。
动作顿了顿后,萧城选择侵入,往下一吻,牙齿碰在林叶的嘴唇上,双方都觉得唇瓣隐隐发麻,痛感与爽感并驾齐驱,加上两人的父子关系,恐怕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带给彼此同样的感觉。
萧城于是更加深入,舌头挑逗搏击着林叶的舌头,彼此唇舌碰撞,像是两根都不甘示弱的性具,跃跃欲试地探索着对方的柔软湿腻又温暖的口腔。
一想到被他暗暗埋怨了许多年的父亲,现在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萧城都感觉心脏和下半身都齐齐跳动起来,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疯狂,腰部摆动,鼓起的小帐篷隔着衣料撞击着父亲,这种下克上的征服快感,让他脑海中理智全无,身体的控制权全部让渡给本能,他分开父亲的双腿,然后挺身侵入。
这一次,是他主动地、清醒地进入了父亲。
林叶本就毫无道德,面对这场父子乱伦,自然也毫无反抗,只是他不喜好叫床,尤其这又是在别人家,于是面对儿子一次次深入的挺进,他只是露出隐忍的表情,仿佛他承受着一切一样。
萧城在父亲身上加快速度,清晰地感他身体的一部分,进入父亲身体的内部,在里面捣干碾磨撞击,龟头捣弄着敏感的地方,刮蹭着里面的褶皱,他在父亲的身体里得到快感,又将快感撞进去分享。
这种分享快感的方式,几乎让萧城恍惚间想起了幼儿园时期一些他从没玩过的比赛,比如父子两人三脚赛跑。
当时是需要合作的。
现在他和林叶之间,一样需要合作,同样的快感冲刷着两个人的身体,让他几乎无法自控地向深处撞击碾磨,拼命捣干操弄,每次都将阴茎在父亲的后庭里全根没入,然后再抽出来,等着下一次更深入的继续撞击。
林叶坐下躺在下面的那个,前列腺被不断地刺激,快感如同攀越高峰一样,一层一层,直到他的身体在儿子的刺激下到达极乐,看着身上奋力挺进的儿子,背德乱伦的关系,让他的快感更上一层,后庭猛地一紧,不停地收缩颤抖,整个下半身都不停地痉挛,直到迎来萧城在他身体内的凶猛撞击和射精。
完事之后。
萧城的阴茎还停留在林叶的后穴里,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林叶,他一时间既依然沉浸在征服感和快感达到高峰的愉悦中,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伤,毕竟躺在他身下的是他的父亲。
林叶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禽兽,看着身上年轻、英俊、有为的儿子,他依然被背德带来的禁忌感冲刷着,而唯一能带着他这种禁忌感的,也就只有萧城,他们父子俩的身体,真是天造地设的相合。
他冲萧城一笑,几乎带着魅惑,问道:“还不抽出去吗?”
萧城看着身下发情的父亲,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他虽然冷漠,但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来林叶眼中对他充满着什么样的欲望,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待!
他冷着脸,没有回答,而是用做俯卧撑似的姿势,再一次虚虚地压在了林叶的身上,随后开始标准地撞击顶入,机械式的活塞运动,让身下刚刚高潮过的林叶有些受不住,但是又贪恋儿子带给他的背德感,于是强咬着牙关,忍受着后穴被不断填满的充实感觉,一想到这是来自儿子的,是他当年射出去的一滴现在又长大成人塞满了他,林叶就觉得无比奇妙。
萧城并不会太多的姿势,关键胜在年轻力壮和颜值身材,在又一次把林叶干得欲仙欲死之后,他也再一次射进了林叶的身体里,这才慢慢退出,然后掰开父亲的双腿,看着父亲的后穴里流出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林叶被干得几乎翻白眼,喘息急促,攥住了萧城的小臂。
在这个时候,他也依然不像个父亲。
萧城等他慢慢清醒之后,自己松开了手,然后才从林叶身上起来,去旁边清理干净之后,冷漠地说道:“快点收拾,一会儿别让其他人发现。”
林叶站起来,看向儿子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真正难对付的当然是孩子他妈。
萧笑。
“沈晴安跟你关系匪浅,怎么?你是玩小妈文学还是想搞父子共侍一女,为她谱写一曲现代社会的微型女尊王朝?”萧笑在面对面谈话的时候,遣词用句都有所收敛。
不过这种收敛也只是跟她在电话里骂死人不偿命的风格对比。
林叶目光温和地看着萧笑,毕竟是前夫妻加少年恋爱,他对这个前妻还是有感情的,于是只是说道:“他不喜欢你给他安排的婚事。”
“他不需要喜欢,他只需要会生孩子就行。”萧笑提到这个话题,显得比他更不耐烦,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冷笑一下,道:“抽中了富二代的子宫彩票,赢在了羊水分水岭,长大了说要普通人的自由恋爱了?想得美!”
萧笑很叛逆,叛逆在对现代社会的叛逆,她封建得一骑绝尘,又清新脱俗。
“你告诉他,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帮他妈传递基因,如果他是个女儿,他天生的本事就是保证后代血脉是亲生的,既然他是个儿子,他天生的本事就是保证他能他妈也就是我,把我的基因传递到大江南北、世界各地,如果他做不到,他可以去死。”萧笑一口气说话,都不带大喘气的。
当然这种话她是不会亲自告诉儿子的,毕竟她跟儿子是要长期相处的亲密关系,她对占据她亲密关系里的人从来不说硬话。
林叶目瞪口呆,人还真是不会变啊,多年前萧笑就是这幅调调,到了现在,萧笑依然是这幅调调。
传宗接代是她的执念,不过这个传宗接代跟传统意义上的有些不同,儿子对于她来说,不是传宗接代值得炫耀的结果,而是她用来散播她自己基因的工具。
“生育是罪恶的。”
林叶终于想起来他当初为什么跟萧笑走到决裂的地步了。
他坚决拥护独生子女政策,坚决反对二胎。
而萧笑,她恨不得她的基因传遍世界各地。
“罪恶?等我打算偷萧城的精子的时候,你再说罪恶吧。”萧笑低着头玩手指,神态漫不经心,语言平静下深藏着对繁殖的狂热。
林叶不是跟她辩经的学者,他的目的只是把沈晴安送上去,无论是送到萧城的眼里,还是送到萧笑的眼里,对他来说,都没坏处,那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他将沈晴安的情况说了一下。
萧笑玩手指的动作停住,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行,我回头让她做个基因检测,看看她的基因怎么样。”
“行吧。”林叶也没法阻止萧笑,她是另一种玄学人,她相信基因决定了人的大部分命运。
他和她谁也说服不了谁。
谈完儿子。
“你怎么会跟我弟弟搞在一起?”林叶忍不住问道。
萧笑回答得痛快利索:“他愿意当我的狗。”
“啥?”
林叶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萧笑把相册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扔给林叶,轻描淡写地问道:“s懂吧?我是s,他是,平时他叫我主人的。”
林叶看着照片里弟弟林锡被束缚,甚至被鞭子抽打的凄惨样子,觉得搞笑之余,下半身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他的大脑对林锡没有半点兴趣,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这么想。
好在大部分时间里,他的大脑还是控制着身体的。
萧笑在乎家世,但也痴迷基因,甚至相对而言,她更在乎后者,毕竟如果有基因病的话,再好的家世,夭折的命,又能怎么样?在她拿到沈晴安的基因检测报告之前,她是不会对沈晴安轻举妄动的。
林叶则是借着看望沈晴安的理由,频繁进入萧城的办公室,然后在里面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
办公室里。
萧城正在检查报表,休息间隙,注意到旁边沙发上正在玩游戏的林叶,嘴里还含着棒棒糖,姿态就像陷入网瘾的少年一样。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他表情冷漠,但是下半身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合上文件之后。
萧城敲了敲桌子,果不其然,正在玩游戏的林叶向他抬起头,然后放下手机,含笑走了过来。
忽略父子关系,双方的条件都太优秀又契合。
林叶完全享受,而萧城却完全无法忽略他们之间能做亲子鉴定报告的关系,看着林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之余,情绪上却有一种找不到出口的恼怒。
是以当林叶过来之后,萧城拿走了他嘴里的棒棒糖,一手扔到垃圾桶里,另一只手按住林叶的后脑,然后迫使林叶蹲下来,埋头在他的双腿之间,为他口交。
胀大炙热的阴茎进入父亲的口腔,里面的空间湿润温暖。
林叶不喜欢口交,不过这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可以开一回特例,伸手握住萧城的茎柱之后,他动手上下撸动,含住上面的龟头,伸出舌头舔舐。
萧城看着父亲为他口交,一股淫乱、禁忌、背德、刺激又嫌恶的复杂感情在脑海中混合,最终还是快感和征服欲占据上风,他享受着一切,遵循身体本能的动作。
肉棒在林叶的口腔中向上撞击几下,林叶有些干呕,萧城看他难受,反倒动作越发粗暴,低着头,心情愉悦地看着父亲为他口交,粗长坚硬的肉棒在父亲的口腔里进进出出,龟头撞着这个渣父的咽喉,他按住林叶的后脑,肉棒在林叶的口腔中全根没入,强有力的突刺几下之后,林叶半挣扎起来,然而还是被萧城射进嘴里。
等萧城射完之后。
林叶嘴里含着萧城的精液,吐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用萧城的水杯漱口。
萧城瞥了一眼被用过的水杯,身体仍然微微兴奋,沉浸在刚才的高潮余韵中,大脑却觉得有些恶心,毕竟他刚刚用林叶的嘴做过什么,他也知道。
他精神上对林叶鄙夷,身体上对林叶贪恋。
然而第二天林叶却没有来,没有给被他鄙夷的机会。
萧城皱着眉头看报表,思绪却轻而易举地飘到林叶现在在干什么的疑问上,忍到下午时,他终于忍不住给林叶发去信息,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电话里传来林叶愉快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男孩的嬉笑声。
“你们别吵了!我跟我儿子打电话呢。”
林叶不知道在训谁,佯装发怒,然而话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边不知道有几个男孩,自然也都不怕他,甚至不相信林叶有儿子,叫嚣着让他把儿子叫过来一起玩。
至于玩什么?
萧城都能想象到那种淫乱的场景。
林叶应该是走远了两步,电话里传来的淫声笑语淡了些,他声音仍残留着愉悦,问道:“有什么事吗?”
事?
萧城此时才想起来,他其实根本没必要给林叶打电话,他的公司兴旺,他的事业顺利,他的母亲强大,他的姥姥姥爷视他为骄傲,他青云直上的人生里,林叶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污点。
他为什么非要给这个污点打电话?
“没事。”
萧城声音低沉,目光罕见地有些茫然,像是偏离正路很久,冷不丁发现,他居然在一条歧路上走了很久。
说完后,他挂断电话。
一直到晚上下班,林叶都没打回来,像是完全不关心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为什么突然挂断。不是像,而是就是!
林叶就是毫不关心他。
另一边。
“你一天拍几千张照片,其中连续几十张都是一模一样的,你只是为了消耗手机内存吗?”林叶站在山顶,喘得吭哧吭哧的,扶着一块石头,看向小男友安赢。
安赢刚刚大学毕业,年纪还小,爱吃爱玩,家里又又不是富一代,供不起他的吃喝玩乐,他也没有为难父母,既然盘靓条顺长得帅,就靠着颜值到处蹭吃蹭喝,然后跟林叶臭味相同,一个缺钱,一个爱色,短短几天,相处得就极为和睦。
面对林叶的抱怨,安赢反倒显得更加不耐烦,眼睛一瞪,道:“爱照不照!”
大半夜的,林叶还背着帐篷,面对安赢极其差劲的态度,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像父亲溺爱儿子一般。
直到帐篷搭好之后。
林叶将这个如他儿子般被溺爱的青年人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地对着安赢的身体上下其手。
他追求新鲜感。
安赢尚显羸弱青涩的身体,埋头嗅闻,都带着一股春雨里被浇湿的青杏似的味道,好吃懒做也似枝头小杏慵懒长,欲望勃勃则是旺盛的生机。
林叶与他交织痴缠,听他从不耐烦地吱吱呀呀,到后来慢慢变得水润柔软,像一枝被雨水压低的梨花,慢慢俯身,压在他的身上,对准之后,开始强有力的撞击。
这次跟他们一起爬山的是周岩和沈晴安,这两人各一个帐篷,沈晴安体力不行,拉好帐篷之后,连饭都没吃,就睡了。
周岩则是彻夜难眠。
那个安赢一看就是拜金男,他图的只是林叶的钱,难道林叶看不出来吗?
以及——
他明明已经很累了,其实他的体力还不如沈晴安,然而他却一直睡不着,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等听到隔壁帐篷传来的林叶的喘息声时,他有一种心中石头落地,果然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
周岩瞪大眼睛,望着帐篷顶部,似有若无的呻吟和喘息,好像就围绕在他耳边,而且越听越真切,尽管他理智上清楚现在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
林叶跟安赢纠缠一场,他习惯入睡,然而安赢还兴致勃勃,并不是对他,而是在旁边用手机玩游戏,时不时喷队友,骂得极脏,丝毫不在乎旁边还有个正在睡觉的人。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林叶耳膜受到折磨,实在忍不住催道。
安赢正在跟队友互喷,正冒火的时候,被林叶一催,心里更加烦躁,骂道:“关你屁事?”
“你不睡我要睡啊!”
林叶坐起来,也有些来气。
他年轻的时候还能熬夜,上了年纪以后,外表虽然看着不显岁数,但有时候真的很容易困,更不再嗜好熬夜,现在都是夜熬他。
安赢跟队友骂得难舍难分,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山顶了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其他爬上来搭帐篷准备明早看日出的,林叶不想跟安赢吵架,干脆抱着枕头被子,悄悄来到了周岩的帐篷这里。
林叶以为周岩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拉开帐篷的拉链,连手电筒都没敢打,借着月光的照亮,看清楚里面躺着的周岩后,他侧着身子走进帐篷,放好枕头和被子后,躺在了周岩的旁边。
准备入睡时。
周岩突然开口:“他把你赶出来了?”
他原本只是想随便问问,但是话一出口,他才听出自己话里的酸味儿,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为什么他会对林叶有这么深的感情?甚至在他不自觉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在他失忆之前,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岳父和女婿的关系吗?
林叶跟安赢虽然有新鲜感,这股新鲜感也让他痴迷,甚至愿意在短时间内无限的包容安赢,但人的感觉又不止一种,周岩带给他的感觉又是另一种,能摸清楚对方性格和行事规律的安全感。
周岩就不喜欢熬夜,因为要保养皮肤,甚至睡得比他还早,所以在以前的时候,甚至是周岩拒绝陪他熬夜,而林叶则是用尽各种办法缠着周岩,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在听周岩在卫生间里一边敷面膜一边骂他。
林叶刚刚才经历一场激战,身体仍然处于疲乏状态,但疲惫也不完全是坏处,疲惫也能带来安宁,此时他躺在周岩的身边,被帐篷围绕起来,时不时能听到山顶刮来的风,好像跨越了时间,感受到了几十万年前人类在吃饱喝足后就再没有其他欲望的平静感。
尤其身边躺着的是周岩。
如果他不是还没玩够的话,周岩真是一个很好的接盘侠,又年轻,又要强,又顾家,如果真有女婿的话,林叶绝对会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儿,可惜他连女儿都没有,所以他和周岩的关系也注定是萍水相逢又分散的炮友。
“赶出来?只有我把别人赶出来,从来没有别人把我赶出来的。”林叶语气自大,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心里却微微往上提起。
现在是他惯着安赢,毕竟每个炮友都不同,他对待每个炮友的方式也都不同,也会随着他自己的心情而变化,当然大部分炮友都会得到他的宠爱,毕竟他的大部分炮友都很年轻,比他儿子还年轻。
然而周岩不同。
林叶和周岩在一起的时间长,两个人磨合的也多,磨合的多自然有摩擦,他有时候被炮友呼来唤去,甚至被半吵半骂,但那都是因为他喜欢,就跟主人看自己的小猫伸爪子一样,等对这只“小猫”厌烦的时候,就直接把“小猫”扔出家门,再换下一只“小猫”,这样他永远是一只宠爱“小猫”的好人。
周岩自然也被他扔出去过,那时候是周岩刚刚和他在一起,退了租好的房子,来和他一起住,有一次吵架,他就让周岩滚出他的房子,周岩一言不发的滚了,林叶才发现外面正下着暴雨。
考虑到周岩这种长相的不是多好找,所以林叶又撑伞冒雨出去找他。
那之后,周岩就不喜欢在他的房子里过夜了。
周岩听他这么说,微微有些失神,心里好像有些难过一样,然而大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侧过身子,黑夜中他看不见林叶,但能感受到两人此刻是面对面,他鬼使神差般问道:“你喜欢他什么?他比我好吗?”
林叶本来已经疲倦,听到周岩真有些伤心的询问,顿时又来了兴趣,就像是踢猫效应一样,他在安赢那里受了气,来到更爱他的周岩这边,便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啦,他比你年轻,还比你长得好看,学历也比你高,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你就喜欢他这些?”周岩问道。
“对。”林叶点头。
“以你的财力,他这样的条件,你可以找好几个。”周岩也一本正经的提建议。
林叶笑笑,似是开玩笑的说道:“那是当然,过不了半个月,我就把他换了,再找一个新的,反正这种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多的是,年年都有。”
周岩听他说完,沉默着没再说话,虽然这话听着像在开玩笑,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林叶是认真的。
林叶早熟悉周岩的情绪变化,以前能感知到,但是懒得管,就装不知道了,现在他喜欢撩拨周岩,便问道:“你好像不开心,是因为晴晴和萧城订婚了,还是因为我?”
他明知故问,不过是仗着周岩失忆,目前还以为林叶和沈晴安是父女关系,沈晴安是他的前女友。
所以周岩不好回答,因为前女友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前准岳父,勾搭上的话,似乎也沾了点乱伦的嫌疑。
周岩沉默。
林叶得寸进尺,他问过谢相俞了,周岩的失忆状态不会存在很长时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记忆了。
所以他得趁着周岩能玩的时候,多玩玩。
“是因为晴晴订婚了吧,其实当初你跟她感情挺好的,要不是你条件太差,我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林叶嘴里胡说八道,同时对着周岩的身体动手动脚,慢慢俯身压在周岩的身上,等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吻在了周岩的唇瓣旁边。
周岩被他一吻,不觉色情,或是被冒犯,只觉得心脏酸涩,好像一颗尚未成熟的青杏跌进谷底,摔烂以后,仍然是酸的,并且空谷幽静,这酸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品尝。
林叶吻得更加缠绵深入,甚至给他一种深情的错觉,然而他又无比清楚地知道,林叶对谁都能这么深情。
“林叶。”
周岩轻声呢喃林叶的名字,全凭本能,全凭潜意识,林叶似有若无,并不多在意地回应一声,同时也在迫不及待地剥掉他的衣服。
这种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回应,却像根针一样,扎在他的脑仁上。
周岩只觉得脑袋“嗡”地一疼,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却全身无力,如坠深渊,失重感包围他的一瞬间,他张口,仍然喊的是:“林叶。”
“怎么了?”
林叶漫不经心,就好像他是一串珠子,而漫不经心的态度就是串着他的一根线,珠子散开时,他的这种态度死死勒在周岩的脖子上,让他几乎感觉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无所谓?
为什么要来撩拨他?
为什么把他当成和以前的炮友一样?
“林叶。”
周岩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应该从嘴中吐出来,可是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剩一股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攻击着五脏六腑。
他抱进身上的林叶,指节都在用力,指尖陷进林叶后背的皮肤里,恨不得扯下一层皮,好让林叶感他所感,痛他所痛。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轻点,我好歹是你前准岳父。”林叶笑着说道,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可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对他开玩笑?
周岩不仅没松手,甚至更加用力,甚至埋头在林叶的脖颈间,张开嘴,咬住他的一块皮肉,牙齿用力咬下的一瞬间,他就听见林叶的吃痛惊呼。
可这还不够。
周岩意犹未尽的松口,内心仍觉得似有几片羽毛在挠,痒得让他抓心挠肺,恨不得和林叶一起下锅被做成同一套菜,挑都挑不出来肉是谁的肉,肝是谁的肝。
“林叶。”
他痴迷一般,翻身将林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舌尖触碰,那股极度熟悉的感觉,让周岩分不清,是熟悉感,还是安全感?
还是熟悉感带来安全感?
林叶此刻在他身下变得柔情起来,仿佛一汪水,心甘情愿地承载着他,用浮力让他漂浮起来。
周岩知道自己失忆了,他看过很多地方,都没有熟悉感,可是此时他分开林叶身体的动作,却像走回了一条童年的小路,阳光正对着他撒下来。
两人身体交融。
林叶将灵与肉分得很清楚,身体快感与痛苦,就像一块猪肉,放在火上会炙烤出油,放在冰箱里就会被冷藏,他所追求的快感,就是把一块猪肉放到不冷不热,温度适宜的地方。
周岩却不同,身体的快感足以激起他灵魂的震颤。
肉体相撞的闷声在帐篷里响起,原本略有些寒凉的帐篷,现在却被炒得火热,林叶张开双臂,攥住身下垫子的边缘,完全沉浸肉体的碰撞和摩擦顶撞时带来的快感,后庭被炙热坚硬的肉棒塞满,快感涌上全身,如潮水一般,带着他飘来荡去。
他大开双腿,承受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捣干。
周岩下半身用力,腰部像是打桩机一样,带动着阴茎在林叶的后庭里飞快地进进出出,他的头颅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在林叶的胸前,下半身的快感和用力,好像跟脑仁的剧痛与无力相冲一样,仿佛有两股力在不停地拉扯他,而他在中间将要想起来什么,将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又不愿意。
就像做梦将醒未醒,只需要一个“我是在做梦”的念头,他就能立刻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好吗?
周岩俯身,每一下向前撞击,林叶都异常配合,他什么也不需要负责,林叶就像个完美的情人,或者金主。
他即便失忆,也完全知道这点。
喘息声纠缠着他的耳膜,他带给林叶的快感,似乎也传导到他自己身上,只需要完全放弃脑仁里那一点深度思考,他就可以跌进无边快感里面,自在地享受纯粹的肉体的快感。
只需要放弃思考--
他是谁?
林叶对他来说又是谁?
林叶对周岩向来嘴贱不嫌事大,虽然自从周岩失忆之后,他的嘴贱收敛了一点,但他还是喜欢看周岩破防的样子。
就像有的小孩喜欢点火一样,至于点火之后的后果,则不在考虑之中。
“周岩。”
林叶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不是周岩失忆后,他故作的威严岳父模样,而是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逗周岩之前完全压不住笑意的样子。
周岩在他的身上进行最后的冲击,控制不住似的摆动腰部,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不停做着活塞运动,他与他一起同时被快感抛起,在到达巅峰之后。
林叶掏出一枚钻戒。
是原来那枚,是他在周岩出车祸的那辆车上找到的。
是他随手送出,周岩却以为是什么订婚礼物之类的那枚。
“你还记得吗?”
林叶笑得乐不可支,他被快感与笑意两面夹击,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可能就是贱,就跟把球扔到面前的墙上,球反弹回来砸他脸上一样,在真正被砸到之前,那种马上要被球砸脸迎接疼痛的感觉,是兴奋感。
周岩与他身体相连,他仍然能够深度体会到林叶身体的热量,然而林叶的笑脸却像是躲在冰川后面一样,朝着他散发出森冷寒气。
钻戒从寒气中折射出尖锐的光。
他目光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钻戒,浑身开始慢慢发抖,直到最后像是电力充沛的电动玩具,控制不住地疯狂发抖。
是的。
他记得。
“林叶、你是不是、有病?”周岩目光清明,带着刻骨的恨意,从那枚钻戒恨到林叶,恨不得把林叶生吞活剥了。
林叶看着他的反应,笑出眼泪,觉得好玩,就跟逗儿子一样,萧城和周岩对他抱有的无聊的感情,都让他觉得可以逗一逗,因为好玩,好笑。
他顶着周岩要杀人的目光,与周岩从相连变成分开,滚到帐篷的边缘,捂着肚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逗小孩。”
小孩拜金,也是可爱的。
小孩以为他会喜欢他,也是可爱的。
都值得逗一逗,就是纯粹图一乐,纯粹好玩而已。
周岩身体渐渐不再发抖,而是僵硬地看着林叶,他恢复记忆后,完全清楚林叶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似的,林叶对他只是逗小孩而已,无关爱恨。
他无论浓烈认真的爱意,还是刻骨暴烈的恨意,在林叶那,都是轻飘飘的,与小孩吃不到辣条所以哭闹的样子没不同。
林叶就是纯粹的贱人,喜欢犯贱。
“你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周岩克制着情绪,咬着牙,字字清晰地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情绪喷涌而出,他挥拳对着林叶打了过去。
林叶早防备他打人,头也没回地钻出了帐篷,反手拉上帐篷拉链,又去旁边的帐篷把安赢的手机抢了后,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安赢着急打游戏,周岩着急打人,沈晴安被吵醒,三人一前两后朝着山下追去,周岩一直领先,跑在两人前面。
“哥们,他、他也抢你手机了吗?”安赢跑不过,气喘吁吁地停下,对着早就跑远的周岩的背影问道。
沈晴安耳朵一动,看向旁边的草丛。
“谁抢他手机了?我抢的是他的心。”
林叶从旁边草丛里冒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又道:“也不算抢,算他送的。”
周岩送给他的心,在他看来,与走在菜市场上,摊主看他帅,然后送给他的猪心没有区别,他选择接受,然后爆炒,大火,加佐料。
林叶犯贱的心情就像潮起潮落,犯贱完也就好了,总有平静一会儿的时候,况且对着安赢,他没有什么犯贱的意思。
虽然周岩迷恋他,他故意欺负周岩,安赢只是图他的钱,他却溺爱安赢,听着也挺像犯贱的。
出租车上。
沈晴安还有些困倦,安赢抱着手机打游戏,林叶折腾一晚上,有些精神萎靡,但还是先把沈晴安和安赢各自送回住处,然后再回自己的房子。
小区门口。
他见到了因为没有小区门卡,所以进不去的周岩。
此时天色太早了,天光微熹,寒凉萧冷。
“真好看。”
林叶双手插兜,目光赞扬地看着周岩,诚心诚意地承认周岩的美貌,就跟他即便弯了,也忘不了当初第一眼见到前妻萧笑时的惊艳一样。
时隔多年,他的审美还是这一型号的,甚至无关男女。
周岩一言不发。
他跟林叶的距离,就跟这个小区内外一样,只差一间房子,一间他永远买不起的房子,他当然没想过占林叶什么便宜,以前没想过,现在也没想过,只是以前他没正视过这种差距,而现在这种差距让他绝望。
“如果有钱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周岩望着林叶,卑微地能滴出水来,他自己都觉得他用词造作,这个问题也无聊,然而他就是着了魔似的想知道。
林叶看着他,认真想了一下,道:“看你多有钱。”
周岩是孤儿出身,无依无靠,能打拼到现在,也算不错,只是林叶更占天时地利人和。
财富上的平等,能带来其他平等。
可除非周岩运气爆棚踩在风口上,或者丑小鸭大变身,爆出他其实是某个流落在外的富家少爷,不然面对林叶无聊的犯贱,他反击不了,他又舍不得离开。
林叶看他的舍不得,就像大人看小孩子在卖玻璃珠子的小摊前流连忘返一样,他不觉得玻璃珠子多珍贵,小孩却舍不得,因此他故意把玻璃珠子抛来抛去,只为看小孩着急的样子。
他喜欢,他高兴。
周岩不喜欢,可以抽身离去。
而他昨晚没睡好,他要去补觉了。
林叶的生活一如往常,就像一颗星球有自己的轨道一样,过客都是路过他这颗星球的灰尘,不足以影响他的运行轨道,除非有另一颗更大、更气势磅礴的星球。
例如他前妻。
“周岩这个人,你知道吗?”
萧笑向来雷厉风行,现在坐在林叶的对面,神色却显出几分踌躇,将一张周岩的照片推了过来。
林叶笃定萧笑是看不上周岩的,萧笑和周岩的生活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萧笑能把周岩的照片推给他,简直就像太阳围绕地球转了一样。
“认识。”
林叶扫了一眼照片,有些疑惑地看向萧笑,没正行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到底因为面前坐着的是前妻,他又咽了回去。
萧笑踌躇的状态存在很短,很快又恢复了平时冷酷的风格,看着林叶,似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就是我哥嫂走失的儿子,跟萧城是堂兄弟。”
林叶瞪大眼睛,嘴张成了“o”型。
靠!
富家少爷竟在我身旁!
“他现在知道这件事吗?”林叶着急问道。
如果不知道,他现在装深情去挽回周岩的心,或许还来得及!
萧笑看着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林叶的心思,皱眉道:“你想干什么?他好歹是我嫂子生的。”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林叶敷衍完,又问道:“你跟你哥关系还那么差?”
“就像你跟你弟一样。”萧笑回答迅速。
她年轻时还不像现在这么雷厉风行,只是爱玩而已,跟她哥哥萧凌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萧凌当时的未婚妻还是郑婉。
林叶从小就被送去国外上学,不懂青梅竹马、青梅青梅的感情,更不太理解,怎么会有人为了准嫂子,和亲哥哥闹翻?萧笑又不是女同。
总之萧凌在当年也算演了一出霸总爱上小白花的故事,小白花自然不是和他门当户对的郑婉,而是萧笑的同学苗可,甚至苗可还是萧笑介绍给哥哥认识的。
郑婉被退婚后,割腕自杀,在当时还上了新闻。
萧笑就跟霸总里的恶毒小姑子一样,为了给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郑婉报仇,给嫂子苗可各种下绊子使手段,她父母跟郑婉的父母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自然也不喜欢从小看着长大的准儿媳,被苗可顶了,所以也站在女儿的后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苗可没少受到磋磨,直到她诞下一子。
萧家父母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是对孙子却寄予厚望,甚至直接将孙子抢到身边,亲自抚养。
萧笑在那个时候大彻大悟。
她根本不是继承人。
无论她哥哥选择什么样的妻子,最多是影响父母的心情,但父母再生气,也改变不了,儿子才是继承人。
就算父母再不喜欢苗可又怎么样?苗可的儿子,是萧家的继承人,将来她一个姑姑,难道抵得上人家亲妈?
再跟苗可闹下去,等将来苗可的儿子长大成人,她再以萧氏集团小公主的身份横行霸道,那她自己就成笑话了。
她不愿意跟个大丫鬟似的,陪在父母身边,看父母照料孙子,所以她退出。
郑婉却不甘心被退婚,借着往日的关系,依旧进出萧家,甚至对待萧家父母更好了,而萧家父母则是抱着两全其美的想法,既想要郑婉这个儿媳妇,又想要萧麒这个孙子,于是放任郑婉接触萧麒,并且打算将来鼓动儿子和苗可离婚,让郑婉当萧麒的后妈。
然后郑婉就把萧麒拐卖了,她本想把萧麒送去到外国,虽然中间被发现,没有真的跨国,但是萧麒被她在半路扔下,从此以后不知所踪。
郑婉仗着父母和萧家父母的交情,没有坐牢,甚至在她跟萧凌哭诉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才会这么做之后,萧凌也没有坚持报警,甚至还反过头去劝苗可。
苗可当时一怒之下,去了医院做流产手术,萧家人才知道她居然怀孕了,但是已经晚了,她还逼着萧凌去做了结扎手术。
萧家父母虽然怨郑婉拐卖自己家孙子,但因为自始至终都看不上苗可,在苗可先流产,又逼他们儿子做结扎之后,更是跟苗可翻脸,甚至不惜跟儿子翻脸。
苗可和萧凌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儿子,在这个过程中,苗可又注意到其他同样被拐卖孩子的家庭,还成立了慈善组织,一边帮其他家庭寻找孩子,一边寻找萧麒。
萧笑跟苗可不是一路人,但她最开始能和苗可当朋友,也是看中苗可的人品。
两人闹翻的一部分原因,是萧笑觉得哥哥已经是闺蜜郑婉的未婚夫了,苗可不顾朋友之谊和道德伦理,去抢男人。
但是郑婉之后拐卖萧麒,而父母只在乎孙子和儿子,丝毫不在乎苗可这个儿媳妇,甚至连哥哥萧凌在后来都不像往常那样维护苗可,又让萧笑对待苗可的态度变得有些复杂。
假设萧城从小丢了,她是做不到为了这么一个儿子,付出一切地寻找这么多年的,反正她还能再生,她更不会逼丈夫结扎,还为此跟公公婆婆闹翻。
其实苗可当年只要再生下第二个儿子,现在也能在萧家站稳脚跟了,可她没有。
这是萧凌一开始喜欢她的地方,也是后来萧凌对她有所埋怨的地方,毕竟再生第二个孩子,也不耽误找第一个,偏偏苗可不愿意。
如果苗可愿意,萧家父母绝不可能把女儿的后代当成继承人培养,即便萧城随母姓。
萧笑爱玩,但也向来好聚好散,没像哥哥萧凌似的,弄得原本的未婚妻郑婉割腕,妻子苗可打胎又到处寻找儿子,她跟萧凌的兄妹感情彻底冷淡,反倒是跟郑婉、苗可还各自能说上些话。
所以她在看到周岩的第一眼,猛地一震,发现这就是她哥萧凌和苗可的结合体。
当年苗可专门找人,根据儿子小时候的照片,画出儿子长大后的模样,萧笑也看过那张照片,所以越看周岩越觉得怀疑,偷偷做了一下检测,发现周岩真是她侄子。
“等等,你怎么会见到周岩?”林叶问道。
萧笑和周岩的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啊。
听到这个问题,萧笑也忽然想起来,目光审视着林叶,慢慢开口:“周岩是你原来包养的情人,我知道,萧城为什么会调查他?”
她当然跟周岩没什么交集,但她跟儿子有交集,儿子调查的人,她顺便一看,结果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发现是她侄子,顺着这条线,又调查出来她侄子被她前夫包养过。
“呃,他原来失忆,我就开玩笑,骗他说沈晴安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岳父,估计是因为他跟沈晴安有联系,所以萧城调查他。”林叶半遮半掩地说道。
他怎么敢承认他跟儿子那啥了。
萧笑脑洞开得再大,也想象不到儿子和侄子跟前夫都有不正当关系,点了点头,接受了林叶的解释,然后道:“沈晴安我觉得不错,你以后离她远点。”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诅咒,她儿子也跟她哥哥一样,放着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不要,喜欢这种草根女友,不过她是不会像她母亲一样去针对儿媳妇的。
虽然知道前夫现在已经弯了,但以防万一,萧笑还是警告了一下林叶,她能接受草根儿媳,但她接受不了儿子和前夫争一个女人。
林叶听到她的担忧,擦了擦汗,保证道:“你放心,既然你决定了沈晴安是儿媳,我绝对不可能和儿子去争。”
问题是,萧城怎么会突然去调查周岩?
林叶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因为周岩找上了门来。
短短几天。
周岩就成了他楼上的邻居。
“嗨,我前妻的侄子,儿子的堂弟,前岳父母的亲孙子,要进来喝杯酒吗?”林叶斜着身子,靠着门框,对周岩笑得一脸灿烂。
他还是觉得这场关于身世的惊天逆转很好玩,尤其周岩居然跟他是这么藕断丝连的关系,这鬼能想到啊?
周岩看着他,问道:“你很为我高兴?”
“当然了,少奋斗三百年。”林叶侧过身,让他进来,真心替周岩松了口气,身世是最简单的暴富途径,三百年都说少了,以普通人的奋斗来看,三百年不吃不喝,攒起来的工资也买不起他楼上的房子。
他跟周岩又没有深仇大怨,还是负距离接触过的亲密关系,他当然替周岩高兴。
落地窗干净明亮,阳光铺洒进来。
周岩微微眯眼,看着站在阳光里,笑得像迎春花似的林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久前还以为不可能跨越的沟壑,现在居然就轻轻松松迈过来,而他发现,林叶早就站在这里了。
林叶之前对他也没有不好,各种奢侈品大牌送他,也从来没心疼过,甚至对于他的脾气,也很包容,但就跟养宠物一样,他是被剪掉指甲,没有生存能力,随时可以被抛弃,更换迭代的宠物,生气恼怒等等负面但是真实的情绪,都不值得浪费在他身上。
周岩现在看着林叶,有一种灵魂上站起来的感觉。
财富上的平等,真的能带动其他的平等。
“你不会还记仇吧?”
不知道谈到什么,林叶忽然发问,温言带笑,但目光直视着他,是认真观察他态度的样子。
周岩恍惚,他都忘了上一句谈的什么了,但却被林叶这个表情惊醒。
他之前出车祸,林叶都能逗他,骗他两个人是岳婿关系。
这还是第一次,林叶在意他有没有记仇,好像他是个人,他不是孩子,他不是宠物,他被逗了会生气。
他生气、记仇的情绪终于不是“孩子闹脾气”似的无足轻重的东西,而是会被林叶偷偷观察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有没有记仇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不逗我了?”
周岩看着林叶,问道。
林叶回答得坦荡又无耻:“今非昔比,现在你可是集团少爷,惹不起。”
所以当初逗他,只是因为他惹得起,因为当初他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小宠物。
“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那么对我?”周岩问完,盯着林叶。
林叶摸了摸下巴,觉得难以回答,毕竟虽然都说“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他哪能想到,狗血就在他身边。
有钱前妻的继承者侄子,就是他的小情人。
等等。
林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萧城可一直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但那是因为周岩失踪,现在周岩回来了,但是萧城毕竟被培养了这么多年,能力也远胜于周岩,这两个人,感觉会有一场风波啊。
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情人,这还用选?
果断情人!
“我很后悔那么对你。”
林叶目光深情的看着周岩,说道:“如果重来一回,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幸好我们两个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对不对?”
儿子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又有小方掌舵,周岩则不一样,身世被发现,不代表缺失的感情可以弥补,况且周岩的性格也不是自来熟的那种人,两个人的感情和纠缠,当然胜过他和儿子萧城。
“你很后悔?”
周岩凑近过去,目光像是一台精准的仪器,仔细观察着林叶的表情,距离之近,甚至可以数清林叶有多少根眼睫毛。
面对他的问题,林叶睁着无辜的眼睛,说道:“对啊。”
早知道你是富家少爷,就让你包养我了!
“换成另一个人是萧麒,你也会让他上吧?”周岩语气带着讥讽的笑意,笑意几乎有三分像林叶。
然而他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傍大款,林叶已经足够有钱了,但还是一副为了钱,能够甘愿折腰的样子。
萧麒。
随便谁是萧麒,都能把林叶勾搭到床上。
“我也是看颜值的。”林叶义正言辞说完,贴近过去,眉眼又含笑意,吐字缠绵,道:“你不是吗?我长得难看,没有钱,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清楚他自己的优势。
他为什么不能清楚?
难道要他一大把年纪了,陪小孩玩纯爱过家家?
周岩看着林叶坦然承认的样子,头一次觉得有人的灵魂能这么符合“油腻”二字,偏偏顶着好皮囊,偏偏爱说爱笑,为什么就不能单纯一点,为什么每一次笑容背后都算计得那么清楚?
他亦贪爱林叶的身体,也嫌弃林叶的灵魂市侩、油腻、算计。
两个人还是贴在了一起。
林叶躺在沙发上,阳光照射进来,亏得他基因不错,保养得宜,高挺的鼻梁像是充足光线下的雪山,面带笑意,总让周岩忘了他的年龄,仿佛身下躺着的不是儿子都和他同龄的老油子,而是某个开朗温和的学长。
周岩俯下身,浅浅淡淡地亲吻着林叶的脸庞、耳廓、脖颈,合上眼,好像在融化一座雪山,可是他自知做不到,这只是一种无望的努力。
“你对谁都会这么笑吗?”
他解开林叶的衣裳,看着林叶赤裸的肉体,掌心按在林叶的胸口处,感受到里面心脏的跳动,恨不得剖开林叶的皮肉,睁大眼睛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林叶伸手,温热掌心覆盖在周岩略凉的手背上,抓住周岩的手后,他放在自己唇上,清浅一吻。
看着周岩忧伤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小孩啊,真是小孩。
总想透过皮囊看到别的东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清楚,皮囊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喜怒哀乐、苦痛欢愉、美丑妍媸,都因皮囊而不同,人一生的努力,就是为了照顾好这幅皮囊,唯一永久的陪伴,也是这幅皮囊。
从生到死,皮囊才是人永远的伙伴。
为什么周岩总希望划开他的皮囊,好像这就能看到别的东西一样。
没有。
身体带来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
“真好看。”
林叶坐起来,拥周岩入怀,下巴磕在周岩的肩膀上,语气赞扬,仿佛在拥抱一朵美丽得洋洋洒洒的花,肉体的愉悦,视觉的惊艳,无忧无虑的衣食住行,还不够吗?
周岩还算索求什么?
“谢谢。”
周岩声音干涩,他想要是拥抱,触及灵魂的拥抱,但在林叶怀里,他能感觉到,林叶只是想要皮肉的碰撞和快感。
他就像在一个空空的玻璃瓶里找水,玻璃瓶反射阳光,坦荡自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没有水,是他自己不甘心,反复地把玻璃瓶倒出来,妄图在干燥的瓶底找出一滴水的痕迹。
林叶躺在周岩身下,承受着撞击,享受着快感,欣赏着美貌,盘算着有周岩帮忙,他在生意场上能再进几步?
肉体撞击,快速的负距离接触,猛烈的刮蹭抽插,使得快感像潮水般涌来,逐渐打散林叶脑海里的想法,全身心地陷入这场欢爱之中,目光迷离看着周岩,抑制不住的喘息声,还有“啪啪啪”的负距离接触声音。
周岩俯身,吮吸林叶的唇瓣,舌尖碰撞纠缠,似爱侣一样情意浓厚,他腰部摆动,加快撞击力度,炙热坚硬的肉棒侵入林叶的后庭,在里面肆意撞击捣干,每次深入,都撑开甬道,肉冠刮蹭着里面的褶皱,龟头时不时捣干刺激着前列腺。
林叶感受着下半身被填满的充实感觉,伸出舌头,描摹着周岩的唇瓣,双方吻得难舍难分,仿佛能从对方口中尝出一点甜蜜,身下的快感冲击着四肢百骸。
周岩托起林叶的屁股,将林叶抱在了身上,然后在客厅里转着圈走路。
林叶双腿缠着周岩的腰,随着周岩走路的幅度,他也随之上上下下地起伏,两人的身体自然地分开,又更深度地结合,直到他攀在周岩的身上高潮,后庭猛地一缩,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抱紧周岩,下半身痉挛颤抖。
周岩将他往上托了托后,便强有力地迅猛撞击起来,肉棒在林叶的身体里大开大合地进出,每次向上挺动,都让林叶的身体短暂地腾空,随后再重重地坐下来,紧缩的后庭容纳着粗长胀大的肉棒,反复的摩擦撞击中,一层一层地向着高潮攀越而去。
直到门铃响起。
林叶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
“别动。”
周岩干的时间长了,声音有些沙哑,在他耳边说话时,显出几分与以往稚气所不同的成熟,然后就这样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体里,抱着林叶,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林叶凑到猫眼处看,发现是安赢,他做口型对周岩说道:“我让他回去吧。”
新欢旧爱,还是别碰头为好。
“我听到你说话了,开门!”安赢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叶当然喜欢安赢,虽然是纯粹的肉体上的喜欢,但这种喜欢的反应也很直观和强烈,那就是反应在肉体上。
他听到安赢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到两个人之前在床上翻云覆雨。
周岩现在正和他身体相连,瞬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不动声色地腾出一只手握紧门把手之后,快速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
安赢看到的便是林叶攀在周岩身上,两个人淫乱相交的画面。
“我操!”
安赢骂完,直接进门,头也不回地说道:“借你这地睡个觉。”
他毫无边界感,像个任性的横冲直撞的孩子,林叶却又宠溺他,因为太好满足,就像明明白白表示要骗钱的游戏一样,只要愿意充值,这游戏怎么着都行。
林叶看向周岩,问道:“怎么突然开门?”
“你不是喜欢他吗?”周岩反问。
随后不等林叶回答,他将林叶放下之后,让林叶扶着墙壁,他则是站在林叶身后,攥住林叶的腰,然后挺身而入,阴茎从后面挺入林叶的后庭,在里面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肉棒进进出出,本就紧缩的甬道,再次被填满,敏感地痉挛起来,裹吸着冲撞进来的异物,随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操干,林叶的身体也再次迎来高潮,指节用力,指腹划过墙壁,恨不得能攥住些什么。
周岩加快了速度,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快速地进进出出,每次深入其中,都会将林叶的身体猛地撞击一下,伴随着激烈的“啪啪啪”声响,在无数次的负距离接触中,他终于在林叶的身后到达了高潮,阴茎全根没入之后,快速地抖动几下,精液喷射进去。
快感退去。
他打横抱起林叶,直接进了安赢的房间,把林叶抛在了床上,随后再次压了上去。
安赢诧异过后,聊有兴趣地侧着身体,扶着脑袋观看。
林叶被周岩压在身下,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迎来的激烈的亲吻,旁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安赢。
这还是周岩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干他。
是对他感到失望,所以有意羞辱?
林叶微感兴奋,搂住周岩的脖子,热情地回吻过去,舌尖交缠,肉体紧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因为第三人的注视,所以微微兴奋的身体变化。
安赢在周岩的默许下,很快加入这场战斗,在周岩俯在林叶身上进进出出的时候,他也趴在一边,去亲吻林叶的脸,林叶伸出舌头回应,两个人的舌尖相触。
周岩一边在林叶的身上用力操干,一边看着这一幕,并且配合着安赢和林叶亲吻的节奏,越来越用力地撞击、抽插,粗长炙热地阴茎抵在林叶后庭的深处,他将林叶的双腿掰得更开,挺动着腰部,每次用力撞击,肉棒都强有力地贯穿林叶的后庭,在里面全根没入。
等到安赢也硬了起来之后,周岩主动抽出,退让到一边,让安赢上。
让他爱慕、纠缠、吃醋的林叶,现在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在另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孩身下,被挺入、撞击、抽插。
周岩有一种心爱之物在他眼前被另一个人把玩的感觉,像是他自己把昔日寄托在林叶身上的情感扯了下来,零落成泥,碾为尘土,他亲眼看着自己昔日的感情,现在变得一文不值。
林叶在安赢的身下同样兴奋,身体被撞击得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仰着头,脸上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身体仍然在承受着安赢的撞击,后庭连续容纳两个男人的侵入,快感层层涌来,他的呻吟之声不受控制地吐出,又被旁边低头吻下来的周岩吞吃入腹。
下半身的撞击,上半身的亲吻。
周岩用手指揉捏着林叶的乳头,同时亲吻得越发用力,恨不得让林叶窒息一样,林叶的呜咽呻吟声撞击着他的耳膜,情欲如潮水般涌来,而林叶是潮水逐渐承受不住的人。
“别,停一下。”
林叶侧过头,唇瓣触碰过周岩的耳廓,声音虚弱无力。
安赢就像玩游戏上瘾的男孩,正在兴头上,怎么舍得放过林叶的身体,不仅没有停下,甚至越发勇猛,只顾自己舒爽,飞快地撞击挺入。
林叶的体力不算差,至少从前周岩与他在床上时,他辗转承欢,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虚弱。
但毕竟周岩和安赢的体力都比他强,他承受不了同时两个人。
“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早知道,我不该吃醋,应该早让别人和我一起分享你。”周岩在林叶的耳边轻声呢喃。
林叶攥紧身下的床单,费力地对着他说道:“让安赢停下,我受不了了。”
“是吗?”
周岩走过去,让安赢从林叶的身上离开,但是下一秒,他却接替了安赢的位置,掰开林叶的双腿后,挺身侵入进去,并且更加快速凶猛地开始了撞击。
林叶本想站起来,结果现在连躺着都身体不稳,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缠绵催情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溢出。
周岩把他拉到了床边,让他趴在床上,屁股露在外面,随后和安赢一起,轮流侵犯撞击着林叶的后庭,伸手揉捏拍打林叶的屁股,简直是只把林叶当成飞机杯一样使用,直到最后两个人都在林叶的后庭里射出时,林叶的屁股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浓白的精液流出,他甚至顾不上爬上床睡,仍然趴在床边。
安赢意犹未尽,仍然在后面揉捏,随后再一次掰开林叶的臀瓣,将肉棒挺了进去,而此时林叶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周岩站在一旁,看着安赢在林叶的身上肆意挺撞,默默观看一会儿之后,转身去浴室冲澡,裹了一条浴巾出来之后,看见安赢还在干,于是再一次加入,拉着林叶上了床,让林叶跪在床上,他掰着林叶的下巴,将阴茎塞进林叶的口中,安赢则是在后面继续抱着林叶的屁股撞击。
林叶对于口交依然有些反抗,不停地尝试将周岩的肉棒吐出来,然而他这种反应,却让周岩更加兴奋,不停地试图将肉棒塞进林叶的口中,龟头感受到林叶的舌头,明明是试图推出,却因为湿润柔软的接触,让他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
他想让林叶帮他吮吸吞吐,又觉得这话难以说出口。
双方反复较量几回合之后,安赢先在林叶的后庭里到达了高潮,不停地撞击挺入,飞快地抖动几下之后,抱着林叶的腰部不再动弹,直到将精液都射进林叶的身体里面后,才终于将肉棒缓缓抽出。
趁着林叶虚脱失神的时候,周岩捏着林叶的下巴,将肉棒快速塞了进去,不顾林叶的反抗,强行在里面抽插起来,龟头触碰到林叶的咽喉,他感觉到林叶口腔里分泌出更多的口水,反倒方便了润滑,不停地被推出,然后再塞进去,龟头时不时触碰到林叶的食管,激起他本能地干呕。
林叶不配合,牙齿时不时触碰在周岩的肉棒上,他忍受着疼痛感,仍然坚持在林叶的口腔里进进出出,反复不停地来回,直到林叶彻底没力气反抗时,他才将肉棒抽出,然后抓住林叶的手,让林叶帮他撸管。
看着林叶无奈又被迫帮他撸的样子,周岩突然有些理解之前林河是如何看他的了。
不过是一方的意志凌驾于另一方之上,所以那一方就可以随心所欲。
然而短短几天,便是他的意识凌驾于林叶了。
“有人敲门,要不要开?”
安赢站在门口,开口问道。
周岩以为又是林叶的哪个炮友,带着报复的心理,将林叶再次拖到了床边,后入林叶之后,对安赢说道:“去开门,你们两个一起来。”
“好。”
安赢答应之后,过去开门。
周岩正在林叶身上奋力狂干,听到另一个脚步声走过来,他耳朵敏感,觉得这脚步声有些熟悉,扭头一看,却发现是萧城站在门口!
而萧城也没想到会在父亲的家里,看到他刚刚认回来的堂弟,骑在他父亲的身上狂草,简直淫乱得没眼看。
“你……”
萧城之前就知道周岩是父亲的情人,后来周岩又成了舅舅舅妈早年流落在外的儿子,前者让他莫名地恼怒,后者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但是面对堂弟操他父亲的冲击,他发现他还是不能接受。
顿了顿。
他直接冲上去拉开周岩,余光不得不注意到,周岩粗长的肉棒从他父亲的后庭里拔出时的样子。
“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也可以上啊。”周岩跟萧城对峙。
萧城冷淡地打量着他。
周岩虽然现在知道身世,但毕竟他从小的自我认知都是无依无靠的底层人,成年后的身份改变,对他来说就像中彩票,主要是经济上的变化,而在观念上,他依然对这种从小出身就好,一路顺风顺水青云直上的大少爷抱有很大的偏见。
“看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周岩的语气简直是想要故意激怒萧城,同时也暗藏着一股他自己也察觉出来的忌度。
他忌度萧城什么?
萧城的身份?萧城从小到大富家少爷的经历!还是萧城现在总裁的身份?
不是。
都不是。
他忌度萧城是林叶的儿子,与林叶有着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是他永远也不能插足,永远也不能代替的关系。
“他是什么人,也跟你没关系。姥姥姥爷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想想他们会有多伤心?”萧城说道。
他的姥姥姥爷,是周岩的奶奶爷爷。
然而这么多年的感情跟培养,他又怎么可能跟萧城比?
偏偏两人的差距又并不出自萧城的恶意,只是他自己不幸,而萧城太幸运。
偏偏两人的身份又有那么多重合的地方。
他是林叶上不得台面的情人,而萧城是林叶名声在外的总裁儿子。
他被认回,可他跟萧城比起来,依然不算什么。
“伤心?我看他们有你,就已经够了。”周岩底层打拼多年,气质上跟萧城截然不同,而萧城又是爷爷奶奶一手培养的,所以很显然,他的气质并不合爷爷奶奶的心意。
幸好他还有母亲。
可当年爷爷奶奶是怎么为难他母亲的,也上过新闻。
周岩曾经渴望家庭,可但他真正找回家庭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换了几个问题需要他解决,甚至有些问题比原来更难处理,更棘手了。
萧城则跟他恰好相反,他对姥姥姥爷极为尊重爱戴,而对于周岩,只不过出于对姥姥姥爷的感情,才勉强忍耐,但现在周岩既然说这种话,他也懒得再维护本就不存在的兄弟情,直接忽略周岩,对躺在床上的林叶说道:“起来,下楼。”
“你管得着他?”周岩看他对林叶随口命令,好像吩咐下属似的态度,就莫名感到生气。
“父子关系,你说管不管得着?”
萧城冷冷淡淡地怼了回来。
周岩哑口无言。
旁边的安赢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看萧城和周岩两个神仙斗法,感觉插不进去,干脆躲到了另一个房间。
直到萧城带着林叶走了以后,安赢才敢出来,只看见周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另一边。
车里。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萧城看林叶虚脱的样子,本来想把林叶带去医院,但是在半路上,还是忍不住把车停到一边,按捺着怒气,问道。
林叶仍然感到疲累,点头道:“你堂弟,你舅舅妈妈的儿子,你妈的侄子,你姥姥姥爷的孙子,我之前包养的情人。”
“情人?”
萧城满脸嘲讽地吐出这两个字,觉得无论“情”还是“人”,周岩都配不上这两个字的任何一个,但谁能想到两个人居然是这么近的亲戚。
他知道林叶的性格,也早不对林叶的道德抱有任何希望,所以也懒得多说什么。
本来想带林叶去医院来着,现在看林叶也没有什么事,他自己却气得不轻,克制的怒气在身体里无处发泄,反倒往下涌去。
萧城看着林叶闭着双眼,一脸疲倦地揉捏清明穴的样子,忽然觉得腿间炙热,既然周岩都可以,那他这个儿子又为什么不行?
林叶感知到萧城的愤怒,本来以为不会发生什么,没想到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又入虎口,他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惊慌地睁开眼,才发现是萧城欺身压了过来。
他的身体是真承受不住了。
“别。”
林叶微弱的挣扎声,被萧城全然压制、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