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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卡纳尔很早就应该察觉的。白河书只对她和其他兄弟不一样的方式,并不完全像是照顾年纪小的人。他喜欢触碰她,对她更温声细语,喜欢调笑她,常常盯着她看,喜欢夸她好看……那都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拿她当成喜欢的女生。“……”天空突然飘雨。卡纳尔·弗劳尔坐在凉亭的阶梯上看花,夏绪守在旁边看天,有些不安:“小姐,好像雨要下大了……”“那我就要看雨。”卡纳尔没有动。她太久没出门透气,不想回房间。“那您回亭子里看吧。”夏绪拉着卡纳尔回到亭子里的沙发上坐下,出了凉亭,“我回去带伞过来,您别乱跑……”“……”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卡纳尔觉得很神奇,前不久她还被铁链锁在房间,现在却好像突然有机会可以直接跑路,离开白河书身边。但想想又觉得费劲,因为庄园里保安也不少,全绕开很难。……她没什么特别的。没什么不得了的能力,也不会做超出能力的幻想。没有谋略,直来直往。如果不依靠武力威慑别人,就做不了什么。那些能在绝境中找到突破口的人,到底依靠的是什么?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雨真的下大了。即使在凉亭里,雨也飘进来,卡纳尔闭上眼睛打盹,风很凉,奇妙的舒服。“…………”雨淅淅沥沥的。“……”
有人进了凉亭,却什么也不说。卡纳尔觉得好像在小憩时做了一个梦,睁开眼睛,没看到夏绪,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看着她。“?”她把毯子拉高了些,坐正了身子。“借地方躲雨。”男人说。“……”卡纳尔移开了视线,看向外面,“请便。”她不擅长和白河书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总是想要避开,免得被误会。尤其是,想到田故的事,时间越久,越觉得对不起他。但她更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一直没离开。“……?”卡纳尔紧绷起来,感到被冒犯,“你在问我?”她最近确实和白河书过于频繁。有时候一起床就折腾到睡着,半梦半醒间,也会被白河书弄醒。所以精神不太好。“你舅舅请我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男人说,“看起来你的状况不怎么好。”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卡纳尔就感觉有点眼熟。听到他说的话,她突然认出了他,是跟白河见山关系很好的一个医生。“……”黎温。虽然姓黎,但不是渡阳黎家的人。黎温不太打理外表,看起来像年轻人一样,没什么威严的样子。“检查?”卡纳尔有些狐疑,“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听说你们备孕叁个月,都没有怀孕。”黎温说,“这种情况可能是有点问题的。”“……”竟然说得这么直接。卡纳尔知道大概率不会是白河书有问题。……总是她有问题。明明他们纠缠不清,沦落的却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