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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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
周日起来难得元气满满。你抱着多日未晒的棉被上天台时,听到了这句。
「挺不错。」看着外头夏季的晴空万里。还保留部分记忆的你被拉回那面沙滩,还有那名好心又善良的腼腆好看青年。
於是你笑道。
「是非常可ai的小美人鱼。」「……嗯?」
大公细想了想总穿一袭黑se传统宗教装束,人类秀丽面目和圣洁白发都压不下可怖气场的某名领主。
「……你说是就是?」「人鱼真的是非常喜欢人类啊。」
保持愉快心情。你道。
「总算有篇童话故事是没在骗人的了。」没注意到对方迟疑口气的古怪,你对梦中青年的品x赞不绝口,「助人为善、纯洁善良、漂亮可ai。」
「上帝一定会赐福於他的!」
──这点我确定真的没有。
没打破人类的幻想。大公想,孩子讲的那些也许是真的,但也仅限於「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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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别在他面前提宗教。」「为什麽?信仰不一样?」还记得青年说过自己的神职身分。你的好奇转往另个方向。
「等等,意思是以後还会见面?」「会。而且很快。」
──如果你真是祂不断寻觅的灵魂伴侣。
没有说青年已经屠戮了神、成功掌握权能。无数年间的只身经历甚至让混血海怪陷入对感情的盲目疯狂。
大公想,任凭海洋恶疾和畸形肆nve的那位领主,应该算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是孤孤单单的无辜小海怪嘛。」顺着人类的话说下去。把你藉由梦境送往许多年前某名存在面前的祂道。
「很需要人类陪伴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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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怪?不是人鱼?」「哦。你终於抓到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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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明天要上班。打算这次也撑着牙关喝粥的你,在掀开电锅白粥後就倒下几滴鱼露,迅速搅拌。
「这是提鲜。」耳边是家人们互相的叫骂嘶吼。你人在家中的破旧电锅前这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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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时候会质疑耳边声音是好是坏。自己又到底疯了还是没疯。
──不管怎样,有几场对话都是好事。叫骂声转移阵地到自己头上。你隔着一道狭窄走廊吹凉白粥,不想理会铺头盖脸的情绪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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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气蒸腾的厨房喝完粥水,你开始有点头晕脑胀──你算算假日点外送的开销,决定趁夜晚温度下降出门走走,顺便看有什麽好吃的。
想归这麽想。
但是低血糖的你还是先0回了房间,躺着打算等血糖回升到正常值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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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你做了梦。
有谁在水边抓住了你。
你,嘴巴吐出一连串儒雅随和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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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决定前我只看到自己责任。」终於ch0u空能去趟茶水间。你最近都用美禄解决早餐,偶尔还会和各种冲泡饮品解决一餐的同事擦肩。
「我以为这代表我是负责任的人。听你讲得我好像……」把融化成薄片的y糖底在牙关,咬碎,「适合当在逃连续杀人狂?」
然後多日前关节发炎还没好全的你痛到扭起整张脸。
「你只是没有权力慾。」将你的痛觉调降,大公道,「你的漫不经心说明很多事……你不在乎权力、不在乎身t、不在乎自己x命,更不在乎他人。」
背靠流理台。一滴冷汗掉了下来,这几日没遵照医嘱三餐全吃流t食物的你回道。
「我还挺在乎薪水的,所以我会好好工作。这句话总对了吧?」
唉声叹气说了句总算没被挑毛病的话。你挑起老旧饮水机的热水开关,开始泡美禄。
──甜到我都受不了。你对卖场货架挑美禄的大公品味十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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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以为我在故意装笨?」「难道不是?」
这次换你笑得不能自遏,猖狂的神态像极了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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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存有是不能随便允诺的──只要应允,必须实现。
只要你不杀了自己。人形的五指碰上水晶球。大公描摹你的五官、注视你si寂的黑眼珠。
我可以为你做到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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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永远会兑现祂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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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好声好气哄劝着离开穷山恶水的工作地,大公用的理由非常正当。
「你这地方水源不适合人饮用。」祂说的话振振有词,「就算买罐装水回来饮用。外边卖吃的的不都是用地下水?!」
「…喔。」来自多日对自己不声不响的孩子回应。
大公亲眼看见过劳住院的你,是怎样丢掉隔日馊掉的自助餐饭菜,再来按住自己还没拔出点滴管的手。
「我答应这段时间祢对我的要求。」
「那祢能不能让他们尝尝生不如si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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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再一次如愿c控祂的孩子。挂着傀儡般好脾气的笑,对谁都逢面问好。那怕受到白眼奚落,都像看不清一样。
「首先你要彻底远离这边。」「我当然知道。」
在杳无人迹的深夜厕所隔间用手机敲字。通宵加班的你记下大公每一步指导──你没想过自己就算离职,也要步步算计小心工作地给你泼的脏水。
然後你开了个话题。
「祢看没看过《北国ao扰》?」「什麽?」迷惑的声音。
「喔。」知道自己话题跳太快。背锅,我绝不g这种事!我绝对要签注意见!
同事坐位空无一人。
──啊。我又不自觉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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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默默去打了下班卡。
打了卡还被堵在打卡机器前方讨论公事。讨论完花了快半小时,於是你又回头再打一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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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第二天没出现。想祂。
你平静地用意念抛出这段话,虚空中无任何存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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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工作进度,你想你再忍忍就可以拥有完整两天假日──自从大公无消无息,你的梦境开始充斥幻象。
海水、瑰丽的反s碎片、冰冷、绚烂,以及某个辗压诸世万界的存在。
触目所及都是蓝se。水流打着漩轻柔漫过你脚背,你感受到恐慌。
──快被找到了。你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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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人一定要睡觉。你非常讨厌睡眠不足,更讨厌自己这两天凌晨六点半整被捕梦网的铃铛声吵醒。
──这种t质是真的烧钱。想起一个足够有效的捕梦网价钱多少,你心痛得不行。心痛感差点压过你亲耳听到铃铛无风摇晃却逐渐不响的惊恐。
你解下网子一看。铃铛外部依旧崭新,内部铜球却彻底锈住──难怪没有响声。
你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这麽一照,想用科学角度这麽安慰自己。完全不敢细想铃铛是怎麽在你紧盯的一小段时间彻底锈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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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入夜前顺利上到高速公路。你拉下遮yan板,抵住直s的夕yan光辉,一瞬间似乎听到来自梦境的一道呼唤。
──「小金鱼」
「……谁是凸肚金鱼,你全家才全是鱼。」经历失误、试探,还有各种焦头烂额。下班後jg疲力尽的你喃喃。
「别拿小腹和t型开人玩笑。」你的语气非常y沉。那怕你知道你的所处世界像鱼缸一样狭窄,对方又是鱼缸外如斯庞大的一头怪物──你还是想说这麽一句话。
「这一点都不好笑。」可以说是十分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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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进狭窄巷道,四周是破旧公寓楼和遮住天际的密麻电线杆。专注开车走小路的你暗道自己实在是鬼使神差,居然对幻觉回了这麽一段话。
外头的天se彻底沉浸下来,成为一片昏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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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应了对方的呼唤──这无异於给出承认,承认祂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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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情人节。」
工作是助人专业相关,你不是第一次觉得这根本冷笑话。其黑se疯狂的幽默风格,肯定是大公喜欢的类型。
「……祢真的不来吗?」
手上敲打个案纪录,突然一阵疲倦袭来。你停下最後一份晤谈纪录,心绪是空白的。
你求职时是非常平静地选了这份工作,当下内心也是什麽都没想──只是暗处有着什麽蠢动,晦涩的氛围在空间中滋长。
大公凝视或说话时总有这些异样感受。你甚至预感单单一道嗓音,普通人听到都极可能心神丧失。
「我没想过用自杀念头要胁过谁。」
曾经和家人求助过却被反要求「t谅」和索求更多安慰。你小时候哭着对人伸出的手总被甩下,最後被黑暗珍而重之牵起了手──你分不清大公是超自然现象,还是过度寂寞下的独脚戏。
──但是祂永远为我挑出「最好的」。
你十分清楚过度牵扯那边导致的混乱,会如何严重影响人类的心理健康、jg神安全。所以你对大公时不时离去,含糊带过的东西很少追问。
「但是祢疼ai我嘛。所以我才会说那些话。」开始睁眼说瞎话,「小孩跌倒会哭,也是因为要有大人哄。」
你知道你的状况不是那样。你是人生路途走得太艰难勉强,疲惫感让旅人想闭眼溘然长逝。
「我说的对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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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对。」
──「你是我心口的那块r0u。我恨不得把你塞进去。」
依稀中,你似乎听到大公的回应。亲密中带着写实的残忍意味──你怀疑大公讲的不是形容亲密的话,而是祂恨不得就这麽动手。
「哈。」
你低头。看着现实工作场景的键盘,喃喃。
「单身狗居然想跟幻听要情话听……」你的语气开始带上纠结,「而且还想像幻觉会对自己说r0u麻情话……」
──我j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你为自己的幻想掩面羞愧三秒钟,然後默默放下手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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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清楚。
祂对待你永远是满足所有需求。无论是想要的照顾、还是祂根本不存在的ai,祂都如你所愿打开苍白的自己,再把你塞进空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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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足第四天。你开车没测量好距离,刮擦到了车门。
在狭窄小巷内,你捏紧方向盘。想着这样不行,肯定要做个了断。
──至少要在出差陌生地方前处理好!疲劳驾驶要不得啊!
想着刮痕的维修费。薪水刚入帐的你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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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撑y撑。你撑到了周五夜。
你很想跟堆积公文一起加班,最好加到自己也忘记周末打算要处理的事、见你非常不想见的存在──
然後上司、指导都早早七点打卡下班,剩下前辈跟你意犹未尽地想继续聊天。
「…啊。我也该走了。」
轻度社恐和厌恶人类毛病从没好全过。你在存有和人类间,选择了和前者接触。
「有人在等我。」
──不知道是追求还是追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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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你对出门前紧闭,现在嘎吱虚掩的木门见怪不怪。
你在抬脚跨入前,先用手扳开外侧走廊的电源灯──你从不敢轻易跨入黑暗。你到现在也只敢承认大公。现在要谈的某位纯粹是意外。
脚步踌躇几秒,想着来都来了的你叹气。姑且踏入浅蓝波涛的水域──蓝se的温暖水t已经快要淹到房间天花板。
──不处理不行啊。
在外奔波的身心疲惫被水流带走。你实在很想瘫在床上当成自己在做水疗spa,但是那道逡巡不去的感受让你无法自欺欺人。
你捞起衣物直接溜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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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你没吃任何助眠药物。内心没有不安,却也说不上安详。
顶多就是从种种异象约略能猜到是谁。又从大公过去只字片语中拼出碎片,暗暗祈祷绝对不要是那位冕下亲自前来。
你并不认为掌握权能後众所畏惧的那位,还会是那名向你俯首只为寻求抚慰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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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次相见。」
矗立天际的钢铁建物已然倒塌。这颗星球的科技和文明已经都沉入了深深海面,只留下暴露在水天之间的断垣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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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袋有些懵──入梦的你总是不大清醒,毕竟你没有刻意锻链清醒梦。
於是你眼睛直gg盯着纯净水t下蛛网般复杂jg密的城市看,惊恐於高等文明的湮灭。并因为人类对深海的天然恐惧产生窒息感。
你因此没有回那句话。只是抓着手下白se织物不放,担心自己也掉进美丽又危险的水t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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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抱着你去喝了h金酒。照祂的话讲,是你初到来就迷失了心智;按你粗暴简单的理解,是你san值彻底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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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怎麽可能不疯?!」你啜饮一口就恢复理智,甚至昏沉的心神都清醒过来,「当然会疯!普通人看到都会吓疯!」
「喔。什麽味道?」「袖子味,甜甜的……水果酒?」
「这可怪了。」你目光所及的那块白se布料消失。然後你下巴被轻轻托起,你能感受到那gu力道的小心翼翼。就好像刚刚你状若稚儿的尖叫、挣扎和ch0u噎,再次刷低祂评判你的承受底线。
「我听说是蜂蜜酒。」是一道形状优美的薄唇。你看着好看的唇形开开阖阖,没意识到祂下一句说了些什麽。
「我也来品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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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初吻丢了。
没有继续说话的余裕。你的第二张嘴这次也被对方唇舌填满,甚至後方的肠壁皱褶也抹上酒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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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场x1ngsh1非常荒谬。明明只是口、舌、手、眼,还有一晃而过的物什──你怀疑自己本该被快感b疯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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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喝下。」
你听见大公的声音。满怀宠溺。
「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维持清醒和理智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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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另位的温柔动作大相迳庭。大公避开你久未痊癒的伤处,jg准地捏住你的下巴。
「我一直、一直很讨厌你不照顾好自己。」
你因此没办法继续扣紧牙关,只能留着泪hanzhu轻柔碰触你口腔腮边的东西──彷佛祂在心疼你这段日子变本加厉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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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坏掉吧。」
在你不能逃避的堕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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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床了。再次对着sh透的内衣k还有被单失语。
这次你直接将东西抱上轿车後座,冷脸开去外面洗衣店。
对着投币机买洗衣jg,整个处理过程的你打破沉默。
「我准备早午餐吃海鲜。」掏出手机,你的语气漫不经心又暗藏寒意。
「要不祢……喔,祢们挑一家?」
祢讲得好像不是要吃饭,而是要把梦中被拆吃入腹的仇给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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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午餐你尝试去吃一家新的拉面店。意有所指嫌弃用牛n调和的汤头「温和的假到不行」,并且倒了两杯纯白的可尔必思给陪睡又陪吃的对方。
「这是礼尚往来。」你的语气温和有礼,「我喝了祢们的,祢也该喝我倒的。」
在人烟稀少的白日店面。你亲眼看着店面端出寿司的铁盘积蓄水珠,面如土se地抬起手肘避开sh漉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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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已经不知道那啥了两次。你企图讲点道理。
「都会先从喝杯咖啡开始的。没人……祢们也一样!」
你敢用自己的敏感t质和偏头痛挂保证,旁边的确有着谁──可能还不止一个。
「谁会一上来就美se诱惑啊!」可怕的还是两次都生效!水生生物的传说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我有交代先上酒啊?」
──我去你o的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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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完毕的夜晚,你去了一家饮料店点鲜n茶。打算用糖分黏一黏自己碎掉的某些东西。
然後你对着打工店员留在柜台的病理学和药学教科书看直了眼。
「塞剂直接作用於肠道黏膜。」你照本宣科用口型无声读了出来,「效果最佳与快速……?」
你额际跳了跳。突然想起梦境内的几个段落和感觉──包括但不限於被手指舌头一寸寸探索的身t内部,还有随之不断流入t内的美酒佳酿。
「那个酒是什麽东西?」知道大公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脑子里大概没tia0q1ng这根弦,你直接问道,「作用是什麽?」
「让你别疯掉,镇静用的。」「哈啊?」
你嗤笑一声。
「我还以为是cuiq1ng药。」反击,「毕竟我右手自给自足那麽多年,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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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从那次用舌……」「不要讲。」
自从被漂亮到不像人──也的确不是人的利维送上过巅峰。你确实从那之後就掉不下来。
前天的t验更是让你怀疑人生。毕竟你从头到尾都是清醒地被快感冲刷──等等。
「我再问一次,那酒是什麽用的?」
大公嘻嘻笑了一声。知道你终於回过神来,也就不继续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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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给我出来!」在陌生的城市一隅,你暴跳如雷。
「我保证打不si祢!」
仗着出差之便,你在谁也不认识你的陌生公园与空气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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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快回家,坏人很多。」「祢最没资格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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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没看见的角落。前来抛弃碎块的杀人犯滚落进自己挖的大坑,旁边的积累土石轰然砸下,将他结结实实埋在土里。
濒si之前,只有重压和窒息在si前伴随着不敢呼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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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刚没说话在做什麽?」「没什麽,玩了下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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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大公在发疯。你掌握到确切证据,只是苦於找不到理由──於是你直接问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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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其实是那个啦。」周一埋首公文堆,你听到大公的声音重回往日的欢快,没有梦境中漫不经心像在宣告什麽的危险感。
「我把你想要的约定全达成了。」轻快的声音,「我没理由阻止你杀了自己。」
「所以我忍不住心急了一点,抱歉啦。」「心急跟对我做那档事是无相关吧。」
手上拿着统计表格,你忍不住如此幽幽回复。
「毕竟你睡眠和x需求长期缺乏。」大公难得回话如此正经学术,你却想打祂,「当然想让你越快乐越好。」
的确没怎麽睡的你默默翻到下一张文件。
「祢以为我想si跟缺乏x生活有关?」「这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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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前几世恰好有个冤种丈夫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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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到来的拯救者、厌恶人生的倦怠感,还有对某类型长相的偏ai──总之,都是大奇蹟师的错。」
「我听不懂祢在说什麽。」刚好时间来到午休时间,你这次放弃配网站影片下饭,毕竟实在有些看腻了。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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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打算把自己前世当故事听。你还是觉得自己听了一个离了个大谱的故事。
「等等。」你在自己的办公隔间对大公做了个停止手势,「前世的我真有那麽nv强人又正义不屈?」
「怎麽听都像我人美心善的强势指导啊!是不是看错人的前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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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劝你不要学你前辈,如果你不想三刀六眼和加班猝si二选一的话?」「我倒是想学前辈的保养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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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你被迫吃了x生活协调有助保养皮肤的安丽。你忍不住吐起大公的槽,没有去追问所谓前世丈夫和不妙的前辈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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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主动回应祢的呼唤。」「我明白。」
从弥漫浓雾的海水现身。冕下路经残破的战船,在被历史遗忘的神话古战场和大公寒暄。
「所以来场交易吧?」
──因为那孩子想要非常、非常多的ai。
已经倾尽了自己所有,包含本该不存在的脉脉温情。大公向渴望你却无从靠近的冕下提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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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多久才能看见我、接受我?」「还要一段时间。」
不同於海洋生物将情事视作亲昵的t现,大公本身对x1ngsh1完全无感。
b起急迫渴求的海怪,大公更专注於审视孩子的承受极限在哪。
「毕竟她连瞥祢一眼人形都要灵魂碎裂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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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万千片碎片中,你迎向祂凝视的惊骇眼神。被当中痴迷取悦到的冕下叹息。
「好吧。我同意交易。」「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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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阻挡大奇蹟师降临──祢提醒她了吗?」「稍微提过。」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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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一次被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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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确定自己还好好待在冷气房,床也是自己睡前躺的那张。你目光所及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有某种感受跟你大喊床上有着其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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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视在床铺流淌的逦迤长发。熟练避过跟你分享同张床的利维,在床尾迷迷糊糊地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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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厕所出来,脚步非常沉重。
因为你就算不抬头也知道,床上那位卸下沉重仪服的冕下,就是来找你的──如果说大公找,你还能缩进祂怀里陷入更深的安眠。
这几天被冕下找上门,你只能说──对不起,活se生香在我旁边,我只会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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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吃不起啊!吃、不、起!
心灵上因为逃避太多的ga0cha0刺激陷入贤者时间,身t倒是因为梦境尚存的感官刺激兴奋起来。你再次对床边的r0ut视若无睹,就算祂贴过来也不主动直视──梦中看了就疯。你不认为现实中有h金酒能挽回自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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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间又一次来到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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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熄灭掉手机萤幕,一边喝水一边试图讲道理。
「我七点半起床。」你不清楚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虚弱,「我要上班,没有多余时间去……」
你对於只要打个照面,人类能应激直接疯都是幸运的祂有点难以启齿那个词。
「……去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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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直接缩进床的最角落,对着墙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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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庆幸自己灵感不高,基本上是超高度近视。同时因为自己灾难t质,你绝对不主动戳破梦境和临时疯狂对自己理智的被动保护那层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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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你朦朦胧胧间,还是能瞥见那道美好身影和ai怜眼神。你还是心y如铁地闭目养神。
──我去你祖宗十八代的h金酒。
身t的燥热降不下去,你知道甬道已经濡sh。本想咬紧牙关y扛过去,你却想起当时笑笑扣住下巴警告的大公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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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h金酒,你开始在心中大骂早就料到这些的大公。悲愤发现sh意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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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清晨闹钟响起。你又迎来睡眠不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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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我买本修身养x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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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指在颤抖。
你是真觉得不行,自己快炸了──昨天加班加了个天昏地暗。今天就来了个月经提前来临,你的危机钟声敲响。
「啊。」昨天跟指导改了四版稿,回到家挣扎着想点外卖,最後还是就着速食粥配音乐发呆。睡睡醒醒了好几次,你头脑昏沉出门前抓的衣服还是没洗的那件,穿上有一gu古怪味道。
你没想过当大公不在,你一个人会把自己ga0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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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对着卫生纸上出来的红se痕迹。你想着公司外的便利商店自己能不能走过去而不晕倒,你内心算了下距离,肯定自己折返时势必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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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必要,你不喜欢面对人。这个状况在你身心不佳时急遽加烈。
你无力推开门,脚步虚浮和同事借了卫生用品,并且被前辈给了个你太紧张的安抚。
──我担心我之後不是新手,就没有容错余地啦。
你内心暗叹。
──前提是我能活到「之後」。继续手上作业前,你脑海飘过这句。内心突然一阵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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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亡是最佳的逃避之道。
你清楚大公不喜欢这段话。所以你只敢在这种消沉时候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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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完班之後,你回家在周末两日睡了个天昏地暗──什麽鸟事都惊不起你的那种深层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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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掉所有交际,只保留最基本的觅食外出。你也很惊讶居然没被打扰──介於前阵子被需索无度,你还以为假日自己完了。
──想si归想si。我可不想si在床上。
结果你是差点睡si。连经痛和血块都没有的那种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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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名想起一句话──床上是荡妇、客厅是贵妇、厨房是主妇。
当年你嗤笑沙猪男的幻想真是无国界的普世猥琐。
现在你遇到了这类型「好对象」,光是床上就快爬不下来。尤其是对方其实气质圣洁还带有神职者的超脱感──前两者的结合你就被蛊惑,沉痛发现人x本se。
──差别只在於男x早就被做si了。顶多是有点脱水。实际上没任何r0ut接触的你深x1口气,第一百零一次感激自己不是男的,不会发生出经过度si於床事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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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在周日深夜爬起来。你反省了会自己这几日的昏天暗地,然後去刷牙洗脸,准备几个小时後就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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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起身离开床舖前,你的手被温缓的力道和气息覆盖住。
嗅着对方身上让你心神安宁的草药气味,你再次陷入很沉很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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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祢还舍得回来?」
听到熟悉的欢快声音。你不禁眼眶饱含热泪──偏头痛导致的生理x泪水。
语气没有丝毫哀怨。你顶着剧烈头疼向大公伸手,是一个邀请能量回整的手势。
「我差点si在床上。」「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si──」
顺应邀请。大公满意发现你对存有的感知度大幅上升。
「我只看到一只胖头鱼。」
隐约间看到一点衣袖袍角,你有点嫌弃地搓起手指。
「是血?」「是血。」
感受到一道好奇审度的视线。你把视线从红sech0u开,手伸向床头柜常备的止痛药。头埋进被单内。
「别吵我。」有一段时间没让大公近身。你语气y沉,「药效发作前,不要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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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埋进被单内唉声叹气。你知道超自然现象引起的头痛,止痛药只有安慰剂效果。但这不妨碍你多嗑几颗,等反应最剧烈的高峰期过去,再爬起来嘲笑被归类黑暗的大公对此ai莫能助。
「如果你还是痛。」很久没看到你痛到si去活来的模样。大公忍不住担心起来,「我喊祂过来?」
「为什麽喊祂啊!」早在好几年就能自己忍住作呕和烦躁与人共处,付出代价是成堆的身心病和y魂不散的头痛。只是想跟大公撒娇的你不解。
「说来你可能不信。」大公的语气向来是缺乏可信度的散漫,此时尤甚,「祂可是神眷者起家的喔?可以中和我的能量。」
「要说到什麽是神圣的黑暗,祂可是当之不愧。」「天啓四骑士的那种神圣吗?!」你的语气震惊,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挺对的。
──好像的确是那种印象?
「不算是。」大公继续自己未完的解释,「祂是弑神篡位的暴君啦。」
略过蒙昧凡人毫不知情的万神殿和神谱,大公直接把话跳到了结论。
「就是那种神圣,你懂得吧?」「谁能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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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麽说吧……」
知道孩子距离能看到自己的日子不远了。大公凝视你深褐近黑的瞳孔,短促地笑了一下。
「祂是启示录内的海兽喔。」
──我则是货真价实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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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直等待的人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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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x1一口气。当年的你还只是国中生,浮沉在不好不坏的环境内,听着父母对彼此的互相埋怨,把头低进了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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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麽希望。
大学毕业的第二年,你的父亲亮出了菜刀,指向歇斯底里的母亲。你凌晨听见嘶吼尖叫,迷糊地冲下去阻止,脑袋是清晰的,内心是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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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谁」是真的存在。
你抛开家庭的沉痾烂帐,去到远地工作。殊不知就算是一段新的开始,自身议题没有解决,那麽麻烦依旧会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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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怎麽ai自己。」周五下班前的夜晚,你朝臆想出来的存在道,「所以没人ai我、我也没办法ai人,这很正常。」
和不请自来的大公倾诉过去几个惊心动魄的片段。你道。
「我是真的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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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ai」这个东西。
厌恶人的状况逐年递增。你闭上眼,越发能感受到来自大公的拥抱、劝慰,以及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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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是没有用的。
把工作如数完成。你推开键盘,准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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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渐渐对六点半起床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甚至某几天六点四十多才爬起来就再也睡不下去,你会油然而生一gu诡异的欣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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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被磨出斯德哥尔摩。换个姿势躺着。你莫名有点担心冕下身上的味道也有不妙的作用。
所以就像对方用好听无害的嗓音说喊他利维,你也轻易不开口般,你去中药行买了个混合药草包,效用指定要助眠。
当时柜台人员定定看着你几秒,低头就开始抓药材、磨制。
「你喜欢什麽香味。」「呃」
偶尔会来中药行买火锅汤底香料包。你对中药行老板勉强算是有点熟,这是你第一次被老板给出要不你订制的说法,不禁受宠若惊。
「能避邪的那种总之各种艾草都来一点?」
外表是中老年男子的老板笑了一声,开始动作。你没看到低头秤重的老板全脸,只有一道不明显的g起嘴角弧度。
你感慨老板能娶妻生子果然不是盖的。你居然觉得老板穿个唐装,再露出那种笑,去公园肯定能g的人为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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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草包拿回家,你过了好一段时日才发现和冕下身上味道越来越像--这是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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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冕下,你很怀疑,并很戒慎。因为对方有一定的能力,也正在明目张胆g涉你的现实。
并不是说大公就不可疑和古怪。你深知大公jg通人x和心理。祂习於用理论和模型,去试着让你理解人类在实际人x下会呈现怎样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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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某场会议时,你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好奇询问大公──人类阻止罪恶的这一切在祢眼中算什麽?
「扮家家酒。」
大公的回话在你耳边回荡。
「算是弥补你的童年吧。」
只是列席者众之一。你抬眼看了眼对面明里暗里一直打量你的jg神科医师一眼,复又低头继续打手机假装在打会议纪要。
你敲起手机回覆。
「真难为大厨一直陪我用玩具厨房喔?」「我其实很享受。」
黑暗和恶意朝你低语。
「我一直很遗憾没全程参与你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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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你不知道该怎麽回,只是终於开始记起会议重要纪事。并且默默为灵感过高的某与会医师默哀──快去参与讨论资料怎麽交流!别再看我这边了!到底还想不想要自己的心理健康了?!
你不是很想要委员疯了一个,这样委员名额补不齐,会造成你工作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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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x肠胃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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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厕所和床铺不断来回移动,最後你选择定居在厕所──不考虑久蹲导致的痔疮问题,现在你腿抖到光跨门槛都有摔倒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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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