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谁家清纯小白花长你这样的站街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2 / 2)
对方也正好垂下眼,深紫和翠绿在空气中缠绕成拧不断的线团,绞住了莱森的颈。
呼吸凝滞——
莱森食指蜷缩,缓缓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照片的递还给第十区媒体派来的摄影师,轻轻点了点头。
有他认可,摄影师立刻收工走人,争取在第一时间将新闻放出去。
时间就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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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作秀工具的我,拍完照就毫无用处了。
有了执政官阁下认证的先天见义勇为圣体,西格对我的怀疑也必须咽进肚子里。
否则就是在质疑莱森的判断。
回平街的路上,我点开终端,一条加粗的红色标题撞进了眼底。
【莱森执政官的非人魅力:为护阁下安危,平民英雄以身试险!】
我,站街男,荣登第十区新闻头条,原因:见义勇为。
完了。
我没脸回平街了。
这根本就是人设崩塌!是本行业最大的败类!是平街有史以来最拿不出手的同街人!
长叹一口气,我将页面向下滑动,一条最新讯息弹了出来。
【纵火犯逃亡四年后于监狱中身亡,第十区区长称:系自杀】
希望狱警们能记得保护好刀疤的骨灰,别让人转手给卖了。
我最近想吃点干净的。
嗯……嗯?
仔细想想,狱警监守自盗的可能性似乎并不是零。
“嘀”
【小乞丐:哟哟哟,这不是英雄哥吗,两天不见,混这么差了?】
又来犯贱了是吧?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瘸子哥今天赚了几个子啊说话这么嚣张?】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v我一百看看实力】
【小乞丐:你怎么还坐地起价?】
人家都是要五十。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我不要脸】
站街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是馋你的钱包罢了。
沉甸甸的口袋让我的心情格外的明朗。
执政官大人确实当得起那么多溢美之词,给了我这个见义勇为的平民英雄两万贝鲁,以安抚我受惊的心。
慷慨这一美德瞬间压过了一切虚伪和装模作样。
谢谢你,好心人。
看在这笔钱的份上,下次我偷你的鸽血戒指前会记得打个招呼的。
平街
警戒线松松垮垮的垂下下去,两个本该守在此处的军官不知所踪。
折断的路灯被摘了灯泡,横亘在马路中央;墙壁上空有子弹刮蹭出的灰白色痕迹,却没有看到弹壳;垃圾桶倒在地上,里头空无一物……
我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回来得太晚,东西都让其他人瓜分了个干净。
或许是因为刚才发生了动乱,街上不似以往热闹,只有零星几人或站或蹲的凑在一起。
无视此起彼伏的英雄哥,我打了个哈欠,脚尖一转,慢悠悠的晃进了阴暗的小巷。
墙角长着一簇红艳艳的蘑菇,湿滑的地面有少量积水,一脚踩下去还能溅起水花,巷子越往里越宽,道路也渐渐向下倾斜。
地面上有一道拉长的血痕,像是狰狞的伤口。
平街不像安街那么危险,这样的情况是极其少见的。
我用鞋底蹭了蹭尚且新鲜的血渍,确定这滩血的主人就在这附近。
要死要死要死!
好的,来动一下脑子吧桑佑。
首先,对方绝对不是平街人,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第十区的人。
其次,如果真的是其他区的居民,那么他的负伤原因多半和西格长官、莱森执政官有关。
结论:不是我配掺合的事。
幸运的是,直到我回到住所,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受伤的可疑人物。
不幸的是,当我回到家,看到了蹲在门口的温纶。
“你在这当护院犬吗?”我踢了踢温纶的小腿:“先说好,我可不会给你发工资。”
温纶懒洋洋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蹭到的灰说:“里面有人。”
什么意思?
我家有人?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才进监狱里蹲了两天,你就把我家给卖了?”
速度这么快装什么瘸子啊?
平白埋没了你的能力。
温纶从兜里掏出拇指大的金块往我怀里一扔:“刚在巷子里捡了个冤大头,这么大的金块买你的小破屋一晚上。”
“偷着乐吧你。”
这个重量,操,别说买我的小破屋一夜,买我一夜也行。
我看了眼金块上的牙印,嫌弃的拉着温纶的衣角搓了两下。
你没有自己的金块吗要咬我的金块!
作为多年发小,温纶仅仅通过我的面部表情就翻译出了我的心理活动。
他翻了个白眼:“这么大的金块,换你你不咬?”
你懂什么,我咬得小心翼翼,谁像你一样留这么大牙印,多磕碜啊。
拉开挡着门的温纶,我轻手轻脚的推开虚掩的大门,房子很小,内里一览无余。
一个暂时还不够格被称为尸体的男人躺在我的床上,他的上半身赤裸,胸膛轻微的起伏,腹部的血洞中渗出少许腥红的液体,被子盖住了腰胯以下的部位。
不是,你不包扎一下吗?
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得死了。
他显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睁开湖蓝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我的方向,面色逐渐变得警惕起来。
怎么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家伙,我就知道你们上等人的双眼早就被厚重的利益蒙住了,根本看不出我恶人外表下纯真的心灵。
“大人。”
我露出自己最富亲和力的笑容,迈着轻而缓的步子走到床边,帮他拉上了滑落的被子。
不要随便在别人的家里裸奔啊你这家伙!
“啪!”
男人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眼神不善的问:“你是谁?”
是你身下这张床的主人。
“老板,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桑佑。”温纶靠在门板上说。
“桑佑?”男人眯起湖蓝色的眸子,狐疑的看着我问:“站街玩仙人跳的那个?”
就知道瘸子哥绝对没说我什么好话。
我垂下眼,腼腆的点点头,“大人,劳烦您放手。”
我们有点太暧昧了。
男人定定的看了我几秒,终于松开了紧扣的五指,但他眼底的警惕依然没有彻底散去,甚至懒得藏。
明明白白的把对我的不信任写在脸上。
天地良心,被他猜对了。
我确实不可信。
低眉顺眼的从屋子里走出去后,我二话不说直奔警卫科。
多亏了当初和西格长官当街对峙,以及莱森执政官的政治作秀,我已经成功在警员面前混了个眼熟,一路通畅无阻的见到了史蒂夫。
“史蒂夫长官,我要举报,有可疑人物出没……”
史蒂夫抬手示意我先停下,接着双手紧贴大腿外侧,微微躬身:“长官。”
我转过头,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银灰色的眸子饶有兴趣的弯起,手里吊儿郎当的勾着个军帽。
西格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后面坐下,翘着二郎腿问:“你说的那个人,有你可疑吗?”
那应该是没有的,首先在长相上他就输了。
我并不生气,但我知道我这个时候应当生气,这样才能满足西格怪异的挑衅欲。
所以我故作愠怒的抿唇:“长官,您对我的恶意未免也太大了。”
西格点点头,给我抛来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值得。”
轻声低咳了一声,西格突然用左手压了压胸肌,眉头略微蹙紧,他啜了口茶问:“说说看,有多可疑?”
我下意识撇了眼西格结实的胸肌,哥们儿你要是难受就把枪掏出来吧。
我又不会偷。
略去男人的外貌特征,我将他的伤势含糊的叙述了一遍,一边说一边细细的观察西格的表情变化。
西格弯起的唇角逐渐耷拉了下去,银灰色的瞳孔忽明忽暗,搭在桌面上的食指蜷缩屈起。
“四千贝鲁,一会儿史蒂夫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