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我们谁会先变心”(2 / 2)
很快车的温度开始升高,王征的裤子却不见了,阙正扬皮带松垮,跳脱出的阴茎对着要开发的小穴激情满满。
几乎是铁一样的烧红铁棍,一寸寸的到男人的身体里,王征双手无助扣着车里的沙发,他双腿被弯曲折叠到不可思议的角度。
但这么难受的情况下,他却觉得额外的刺激,更别说,他刚才亲手将自己打死都不拿出来的房产证去银行做了抵押。
就好像是人生经历的重大婚嫁之事儿。
就好像是人生经历的重大婚嫁之事儿。
阙正扬长得这么漂亮,几百万彩礼娶回家虽然有些贵,但值得赌一把。
厌恶赌博的男人没想到自己会作出这么蠢的决定,他内心的煎熬和后劲儿简直比喝了酒还大,此时他无比想要一个惩罚。
而阙正扬的阴茎劈开他的身体,火辣辣的疼痛,撕裂的难受来的那么及时。
额头冒着几乎快要晕厥的冷汗,男人全身发热,脸颊烧红的祈求少年更持久的惩罚说道:“大鸡吧,操死我”
阙正扬也在巨大的债务压力中,所谓一份钱难道英雄好汉。他更年轻,荷尔蒙更旺盛,要比男人更需要发泄。
王征那一句主动回应的话,就像是火星彻底点燃了他这个炸药桶。
阴茎全部操进去后,他几乎是公狗一样不停歇的活塞运动。剧烈的动作让新买的suv都在摇晃。
王征几次难受的昏厥过去。
最后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全身酸疼的躺在床上了。下半身传来的火辣辣刺疼感,让他没有精力去思考他的房子都被抵押出去的损失——反而是一件好事儿。
拿起来看手机,上面一条阙正扬的未读消息:“我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有保姆过来照顾你。”
“又乱花钱请保姆。”王征打字回复。
消息发送出去,王征嘴硬,但他身体酸麻的一点儿硬不起来,早上八点的太阳,原本是晒太阳的时候,他犹如一个下半身瘫痪的病人,阙正扬能考虑到花钱给自己请保姆,钱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倒也不亏。
王征只能心理安慰自己了。
那保姆八点半过来,九点钟就做好了早餐等着他。
王征捂着屁股从卧室走出来,他顶着保姆怪异的眼神尴尬撒谎道:“我健身房里的摔到尾椎骨了。”
“那我来扶你吧。”大妈手很有力气,王征被搀扶着有个依靠,艰难的到了凳子上吃早餐。
刚和下一口粥,手机响了。
大妈从卧室拿出来给王征说:“小伙子,你的电话。”
这些天频繁给他打电话的,就是校友张宇了。
张宇问候他身体好不好。
王征就觉得这小子嘴是乌鸦嘴。
但现在公司遭遇变故的情况下,王征特别想要出去散散心——因为他担心自己唯一的这套房子,会被阙正扬亏掉——虽然他爱阙正扬。
心中恐怕失去的不安让他心情烦躁,此刻他需要散心,张宇邀请来的正是时候。虽然脑中对大学的记忆不多,但开车来到校园,看到熟悉的喷泉和路标,陈旧的记忆一下被唤醒了。
学校不缺乏优秀顶尖的,虽然奶奶重病让他大部份时间在医院里,但上大学的青春年轻,王征其实喜欢过一个同校的校友。
因为那天他去导员办公室申请请假,展示走廊上的海报挂着一个杰出班级人物候选人。
其中的第三个男生的头像,五官清秀,两眼闪光,脸蛋白白净净是看一眼就会心动的对象,王征那时候就被吸引了。
对着一张照片性幻想,王征内心暗暗嘲笑他十多年前的幼稚。虽然他现在对象阙正扬绝对比当时照片上的男孩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都要优秀百倍。
“你这么了?从刚才进校门口后就在傻笑。”张宇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王征猛然回神。
“绝对有什么。”张宇穷追不舍问道说:“说来听听呗。”
王征是一个人际关系自卑又敏感的,他反问张宇说:“为什么你要知道?”
“哦,你不想说就不说。”张宇善解人意。
没有被逼问,王征反而觉得他瞒着不说很过分了,酝酿了一下道:“我没想到什么笑话,只是好久没来学校,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你在学校有朋友么?”张宇问。
王征摇头。
“那现在我就是你朋友了。”王征一笑,他瞧见王征站在太阳底下,笑着拉近说道:“你别站在太阳底下晒伤了,我带你去吃点冷饮,很便宜的。”
所谓很便宜的蜜雪冰城,价格还是那么的个位数。
“谢谢。”王征笑着拿过来柠檬水,喝下后特别的舒服。店里空调开的很足,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明显高挑但脸上幼稚未脱的大学生。
那些孩子一样的学生目光在他们两个大人身上多看了两眼,王征看着学弟学妹年轻的样子内心感叹时间如梭。
而他现在不年轻了,一事无成,甚至还把自己的房子给赌出去了。
他看着手机,期待来自一封阙正扬问候的短信,但他也知道阙正扬很忙,这个时候去做一些没意义联系的方式,简直就是在给别人添乱。
“你有心事儿?”旁边的张宇轻轻问的。
“没什么。”
张宇没有被拒绝吓住,他反问:“你不说,那我就要问了。”
“问什么?”
王征眨眼睛,满脸疑惑。
“我猜,你有心事儿,这心事儿还是跟上次我们聚会的时候有关,你不知道吧,你上次参加的聚会,没有几百万的身价是得不到入场圈的,你说你是跟着老板打工的,你要是一般的员工,你老板凭什么多看你一眼?所以,你现在跟我出来玩儿,但心里是想着你老板的事情吧。”
王征心中震惊张宇既然说中了,而且也没有让他尴尬。
张宇是个机灵的人,他在王征沉默的半分钟继续问道:“你现在是缺钱?”
“你怎么知道的了?”王征差点大声。
“呵呵,这还用说么。”张宇专业一笑道:“哪个开公司的不缺钱。没钱可以向银行抵押借贷或者去拉投资,现在钱都在银行中贷不出去呢,客服整天给我打推销电话。”
“你开公司么?”王征问:“你跟我在聚会上遇到,你的情况岂不是跟我一样?”
“或许咋们不一样。”张宇回答说:“我其实是聚会的主办方之一。后面我查了查带你进来的,百十个名单中,你是跟着一个叫阙正扬的年轻人进来吧。”
“嗯”被扒光看有些羞耻,但相比可能失去的,王征觉得张宇或许知道的更多,他点点头说:“阙正扬开了一家公司,我现在给他打工。”
“那你今天不用上班么?”张宇笑呵呵说。
“啊,这个。”王征脸红,他想起来的是因为被操的起不来没去上班,喉咙憋出假话糊弄过去说:“今天我请假。”
“那你肯定没有关注今天早上的八卦。”
“什么八卦?”
“阙正扬所在公司的投资人被带去调查了。”张宇一笑说:“他现在估计忙的焦头烂额,你肯定也不会轻松。”
王征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昨天从阙正扬口中知道融资断掉的事情的,今天就在行业圈子传开了么?
“哪个企业发展没有经历缺钱的事儿。”张宇拍拍王征的肩膀安慰说:“阙正扬是最近冒出来的一个新星,我本来都不关注他的,知道他的事儿,还是因为上次在聚会上遇到了你,我们是校友,虽然学校期间你没怎么来校园,但我觉得你是个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毕竟,很少有人大学期间还独自承受自己唯一亲人住院老去的事实。”
“谢谢。”王征内心触动,这时候他记忆里隐约想起来,似乎他抽空去学校的某天,有个自来熟的同学给了他上课用的笔记。
那天他整夜在病房里看护,没有休息,大白天特别的困,只是匆忙的道谢就走拿东西走了。
想来,这人是张宇也说不定。
对于一个这么愿意帮助自己的人,王征记忆一下清醒了说:“你是不是给过我一份笔记?”
“哈哈,你终于想起来了?”张宇憨笑回答。
王征则是又惊又喜,对张宇的自来熟瞬间释怀了,这世界上就是有张宇这样存在的人,就算是没回报也会付出,正是这样与人为善的性格,张宇才会是那么牛逼的金融聚会的举办方人之一吧。
“那个本子好像我忘记还给你了。”王征懊恼说:“因为你也没问我要,我应该是放在家里了。我回去找找看,找到后会还给你的。”
“不用。”张宇拜拜手说:“我不问你拿,那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毕竟我记下的笔记,知识都在我的脑子里了,那时候我看你一个人成天在医院里跑,任课老师有比较严格,我怕你挂科,才特意做了笔记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你对谁都这么好?”王征好奇的问。
“哦,可能说因为我父母是基督教徒吧。”张宇回答说:“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圣经,圣经上有很多版本的耶稣画像,有次我远远的看见了你在背光处,像极了书中耶稣的插画。”
“你言重了。”王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同时受宠若惊。
“我就想要认识你。”张宇说道:“所以后面想要跟你聊一聊,但总是在校园遇不到你,问了导员才知道你奶奶住院的事儿,那时候我就想帮一帮你,但估计你遇到亲人重病也没心思,我尽可能的给你帮助了。”
“你人真好。”王征发自真心,第一次觉得有朋友的感觉真好,更何况这个朋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帮助了他这么多。
信任度拉高之后,王征看了看周围说道:“我们去个人少安静的地方吧。”
“哦?”张宇内心激动,对于王征的要求他很游刃有余的说:“我知道学校对面就有一个商场,里面有高级的包厢,隐私性绝对有保障。”
“嗯,还麻烦你带路了。”
王征跟着张宇去了商场。
整个商场开在学校附近,学生非常多,也有周围的居民,很热闹。
但从电梯出来进入包厢里面,十分的安静和惬意。
服务员端上来茶水出去了。
张宇倒上对王征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王征迟疑片刻,他捧着的是茶水,但说出的话像是酒后吐真言说:“我跟阙正扬是四年前认识的,他后来失踪了两年,现在回来,是跟我复合的。”
“所以你跟他复合了?”张宇问。
“嗯,里面的原因很复杂。”王征回答说:“他两年前分开,我很愤怒,断然是不想跟他再一起的,但是,他解释了,他没告别离开,是因为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嗯,里面的原因很复杂。”王征回答说:“他两年前分开,我很愤怒,断然是不想跟他再一起的,但是,他解释了,他没告别离开,是因为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他不会是干黑社会的吧。”
“国外很乱,他受伤了。”王征回答说。
“你因为心软他受伤,所以才答应他复合,你还爱他么?”张宇耐心问。
王征思考了一秒回答:“爱,我不知道。阙正扬无论从外貌还是实力,都是特别优秀的人,甚至跟我这种gay在一起,我内疚自己迟疑,没有拒绝他是不是在耽误他正儿八经的娶妻生子的生活。”
“呵呵,我们中华文化传统是注重传宗接代,基督教条义对爱的定义是模糊的,没有说过不能爱同性,但因为同性不能有孩子,所以是不鼓励的,可,当你决定你自己是喜欢男人和男生同居,你肯定是不在乎世俗评价的吧。”
“我是孤儿,我可以不在乎,但阙正扬不一样,我希望他好。”王征充满痛苦。
“你跟他说过这事儿了没。”张宇道。
“说过。”王征点头:“但我觉得他年轻,还能有时间跟我玩儿,但是我,我只想找个能陪我走下去的对象,孩子可以领养,我跟他说过孩子的事儿,但他似乎并不关心,我怀疑他是不是只是想跟我玩玩儿。”
张宇喝了一口茶,宽慰王征说:“我觉得你没必要太紧张焦虑。可能是因为你没有亲人陪伴了,以至于对阙正扬的感情看的严重,其实你想想,现代人至少都能活到80岁,你现在才30岁,剩下还有50多年呢,指不定你能遇到其他对你好的人,你不相信能和阙正扬长久,那么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感受彼此的陪伴吧。”
“嗯,你说的对。”王征呆呆的看着茶杯半天。
“你需要放松一下。”张宇建议道:“既然你都想要孩子,那么要不我带你去福利院转一转?去帮助那些孩子,会让你有不一样的体验。这也是我的业余工作之一。”
王征想去但不好意思:“太麻烦了吧,不用了。”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张宇伸出手对王征说:“你想要做的事儿就去做好了,如果对方心里有你,他总会支持的你。这难道不是一次测试么?”
“我不知道。”
“你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张宇说道:“现在我能带你去一些新的地方,说不定比你困在原地猜想得到答案更好呢。”
王征仔细看了看这个自诩基督徒的校友,最终点了点头。
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收养孩子。但王征最基本的功课都没有做,领养小孩的手续很麻烦,根本不是说有点存款能力就能做的,因为那些福利院的人员根本就不会信任,毕竟小孩送出去要是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可是会负担上无可推卸的责任的。
但现在,有张宇的带领,这事儿就好很多。
去路上的时候,王征想起来张宇曾经递过来的名片说:“我们聚会上,你给我的名片上显示你在物流公司做经理,怎么现在还是聚会举办人。第一次见面你都没说你是举办人。”
“我其实是个很低调的人。”张宇笑着说:“物流公司经理的职位,是因为我喜欢干物流,能够将别人需求的东西送到客户手上,是最快乐不过的事情了。”
王征开车,副驾驶上的张宇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但闪耀的光芒绝对是他比不上的。
“对不起。”王征心中一时有歉意说:“第一次见面,你递给我名片,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所企图呢。”现在看来,张宇纯粹是个好心人了。
“我理解。”张宇让王征别计较说:“毕竟非亲非故。而且我不是什么人都帮,因为我们是校友,还因为你现在遇到了困难。不过再次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一些心里准备。”
“什么?”
“孤儿院的孩子。”张宇换脸严肃的说道:“孤儿院的孩子有你记忆里四肢健全的,但那是少数,更多的是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的残疾小孩儿,看到这些小孩被上帝咬过的小孩儿,你要是普通人压力肯定会很大,所以要是觉得承受不住,我带你出来。”
王征开车手上出了一把汗,突然心中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但想想自己已经来了,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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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地理位置是在靠近郊区的地方,汽车开了40多分钟,周围有树木,风景乍一看非常的好,大铁门有孤儿院的标志,还有很多的宣传画,甚至包括告诫各位遗弃的父母,这里有监控摄像头。
王征好奇的问:“这里都有摄像头,为什么还会有孤儿被送进来?”
“有很多不负责任但狡猾的父母,会偷偷的将孩子遗弃在摄像头死角的地方,或者其他更人少的地方,被周围的人发现报警,派出所的人就会暂时将孩子送过来。”
王征听了这话后五味杂陈。
世界各种各样的是一个复杂的群体。
张宇说:“这附近还有个派出所,那里有个警察会出一半的工资来给这里的小孩儿添置玩具和水果,现在这些小孩儿身体长高很多了。”
“真好。”王征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房子抵押给银行的患得患失中,听了张宇的话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右手右脚也该奉献说:“我给他们捐赠一些如何?”
“可以啊。”张宇欢迎王征说:“要是以后有活动,你愿意来么?”
“要是有空,我一定过来。”王征头一次觉得他找到了一些事业。
孤儿院的小孩儿确实如张宇所说,健全的有,但更多的是天生疾病的儿童,而且这些儿童寿命不会很长,这里就像是一个短暂的中转站,里面照顾儿童有义工,也有大学志愿者。
王征瞧着这些小生命,想起自己寿终正寝的奶奶,除了生死,好像一切的得失都是小问题。
而他走不出的原因,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从张宇的视角看看这个转动的地球和世界。
“谢谢你。”回去的路上,王征对张宇再三道谢说:“我今天心情好多了。”
“那就好。”张宇笑笑说:“以后保持常联系。孤儿院这种地方其实不好聊天,我不想强加给你一些社会责任,你要是想要照顾这些小孩儿,我可以带你,你要是不想,我们可以只是去看看风景。”
“没有的事儿。”王征摇头说:“你做的事儿很有意义,我以前的世界太狭隘了。”
“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对象。”张宇祝福王征道:“虽然你亲人离世的早,但主会保佑你的。”
“嗯。下次见。”王征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他将王征送到目的地,自己开车的回到了小区。
拿出钥匙拧开门,客厅黑乎乎的,王征打开灯,心情很是失落。
阙正扬还没回家。这时候,他手机通讯录就没闲着了。
“喂?”王征打过去电话。
那边儿接听的却不是阙正扬,而是秘书,那声音甜美道:“喂,您找阙总么?阙总在开会,有什么急事儿留言我转述给他。”
这么晚了还在开会,阙正扬是个工作狂,但也不能不兼顾自己身体。
想到这里,王征对秘书回道:“他还有多久开完会?”
想到这里,王征对秘书回道:“他还有多久开完会?”
“嗯大概还有半小时,会有第二个会议。中间会休息十分钟。”秘书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王征挂断电话,因为不能帮助阙正扬深感无力,但想一想,他房本都压给阙正扬了,现在阙正扬还忙的不可开交,背后的资金黑洞肯定是超出他跟阙正扬能力之外的,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帮帮他呢?
“我才不需要别人的帮忙。”王征想到当初阙正扬看了张宇的名片就把人给拒之门外了。
性格倔强的阙正扬,不求帮助,结果就是深夜忙着工作不回家。
王征脑子头疼,他希望阙正扬的性格更能服软一些。可眼下男孩儿的魅力,也叫他无法拒绝。
为了阙正扬回家就能吃上热饭,王征下厨准备做四菜一汤,正忙着淘米的时候,秘书说的半小时结束,阙正扬的电话就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王征看到来电,立马问。
“今晚还有个会议。”电话里阙正扬嗓子嘶哑说:“结束了就回来。你身体好些了么?”
“你嗓子这么变声了。”王征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电话里少年异常,他瞧这锅里炖着鸡汤说:“等你回来我吃点我做的鸡汤,还有这次工作结束,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房子抵押的贷款应该能缓和一阵的,你别这么忙了。”
“我这几天可能忙着照顾不到你。”阙正扬声音带着疲惫说:“但你要记住我们的赌约,你不能喜欢别人。”
“我现在是在关心你。”王征搞不懂阙正扬的脑回路说:“你现在还欠我的房子贷款呢,你要是做生意失败了,我问谁要去。”
口头商定的合同条款并没有法律效应,但王征拿出房本的举动,两个人是实打实的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了。
“我不会失败的。”阙正扬十分笃定。
我不在乎你失败还是成功,只要你能陪我。
王征很想说出这句撒娇的话,可他究竟是个敢做敢当的男生,成功和胜利对于一个男生意味着什么他是最清楚的了。
这个时候,他只能在后勤保障阙正扬衣食起居,以及不添乱了。
“今天早点回来。”
“我会的。”
两人说完之后,电话挂断。
王征瞧着白白的淘米水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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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在沙发迷迷糊糊睡着的人,条件反射性的看时间,凌晨三四点,厨房一桌冷掉的四菜一汤。
他电话打过去给阙正扬。
却是无法接通的声音。
一个对自己说过不准喜欢别人的少年电话无法接通。王征先是给那电话号码冲了几百块话费,再次拨打后,依旧是无法接通。
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立马拖着疲惫的身体打车去公司。
夜晚出租车师傅瞧见他大半夜的去办公写字楼,好奇的问了一嘴说:“怎么半夜还去办公?”
“有急事儿。”王征坐在车里,手机还不忘记拨打电话发信息。
结果都是没有回复。
夜晚三四点钟,写字楼早就没人了,只有门卫询问他这个非工作时间的闯入者说道:“你干什么的。”
“我找人。”王征亮出他出入办公室的工牌。
门卫见状放他进去了。到了总裁办公室空荡荡的,王征推开虚掩办公室卧室门,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
这下他彻底坐不住了。
不能直接联系上阙正扬,王征给秘书打去了电话。
那秘书四五点钟的手机早就关机了。
王征等到了6点10分多种,手机震动起来。
“王助理,你找我什么事儿?”秘书6点起来上厕所,手机开机一看,10多个未接电话给她吓了一跳。
此刻王征在办公室里一夜未眠,眼睛拉满血丝,他声音干哑问:“你知道阙正扬他去那里了么我打电话联系不上他。”
“阙总他昨天开会完就出差去了。”秘书有些心惊。
第一个原因是王征连续不断的未接电话,第二是阙正扬出差的消息,是她应该跟王征说的。
“王助理,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的。”秘书几乎是有点快要哭出来了道:“我疏忽了,害你四五点钟都给我打电话。”
“他出差去了哪里。”
“美国。”秘书回道:“当时买机票的时候还说,要等他出发了再跟您说。”
王征想了想,阙正扬这是故意隐瞒他的
想到他着急忙慌的从家里到公司等来这么一个消息,王征有些好笑说:“我知道了,今天真是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不不不,王助理。”秘书恭敬回应说:“是我忘记跟你说了,你才这么着急忙慌的,你现在是不是联系不上阙总了啊?”
“是。”王征回复说:“阙正扬说他什么时候出差回来么?”
“一周后。”
“那好。你要是能联系上他,就跟他说,我会等他回来的。”
秘书听这话,十分抱歉说:“王助理,其实我现在也联系不上阙总。这话,估计还得灯阙总回来了。你跟阙总,是住在一起的对吧。”
“嗯。我知道了。”王征不想面对一个秘书的追问他和阙正扬的私生活。
现在最在乎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一周。
王征醒悟过来之后,总觉阙正扬是在耍他。
内心想要又找不到人发泄,王征终于撑不住的躺在办公室的床上睡了一觉,这床曾经是他跟阙正扬一起抱着睡觉的地方,现在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没有依靠的心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出口的求生者。
王征一觉睡醒来,到了10点钟,熬夜到5点只睡了5个小时,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意识迷糊中,他第一时间还是看手机。
“别担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手机上一条海外短信发过来,熟悉语气,王征悬在空中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个王八蛋,说好了不凭空消失,现在又要消失一周看不见,你有照顾我的感受么?”王征消息回过去,他很生气,所以骂了对方。
但是想了一想,他觉得一个人孤身去美国的阙正扬需要点鼓励,他又想将骂人的话给删掉,可已经发送的消息删不掉,他又软声细语的编辑短信发出道:“秘书说你要出差一周,但是我不相信,你今天能给我回消息么?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国外照顾好自己”
编辑完信息,王征才觉得自己所有要说的话都差不多说完了。
他肚子饿了,准备去楼下找点吃的时候,他手机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王征以为是阙正扬打过来的,接听后却是陌生人的声音。
“喂?王先生么?我是警察局的。你不在家是么?”
警察?!王征脑门疑惑,他回答道:“我现在不在家。”
“那你现在是在恒星传媒公司对吧?”那警察说。
“啊,是在公司。”王征不奇怪警察会知道他的地点:“你有什么事儿么?”
“没什么,一会儿我们会有两个同事过来找你。你待在公司不要动,是关于阙正扬的。”
有关阙正扬的信息,王征总是高度重视,他在办公室找了点饼干和矿泉水,直接在办公室里等着警察过来。
40多分钟后等到来两个敲门进来的蓝色制服警察,他们个子高,连串的掏出来逮捕令和警察证放在王征眼前展示一秒钟后收回,职业化声音道:“王先生,你被逮捕了。”
遵纪守法的王征,被强制带上手铐脑袋都是发懵的。
阙正扬一周时间才回来,王征在被关押在派出所三天,短暂的会见律师和联系人,他搞清楚了自己的犯罪命——协助非法集资。而协助的主谋是阙正扬。
起诉恒星公司的,是竞争对手。
这种同行互相举报案件是常有的,更何况现在是在调查阶段,只不过王征作为和阙正扬公司有关联的人,必须要在阙正扬没有在国内的时候做个派出所的抵押物,也就是替罪羊。
张宇知道王征的遭遇后,几乎是立刻就跑过来申请见面了。
隔着铁栏杆,张宇拿了一堆公开和花钱买来的资料对王征说:“阙正扬不是这个公司的法人,因为他国籍根本不是中国人,如果恒星公司逃不掉要被金融审计调查的话,这个背黑锅的,90%的概率都是你了,因为你的身份资料都被替换了恒星公司的法人信息。这是你自己干的么?”
王征听到后吐血,他从来没从阙正扬口中知道他现在是恒星公司的法人,这么一大口的黑锅甩在头上,内心难受的恨不得当场找阙正扬对峙。
定性的案件是非法集资,集资的钱现在通过离岸账户转移到了国外,而这个时间,恰好跟阙正扬那天出国的时间对的上。
现在阙正扬就算是回国,那么也会被当成金融犯给关起来,稍微脑子正常都不会回来。
“不可能。”王征不愿面对张宇调查得的信息说道:“阙正扬他说回回来的,他不会抛弃我的。”
“我希望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张宇心疼王征说道:“但你知道么?他现在要是回来,就算是解释清楚了,最轻的惩罚都会面临3年监禁。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冒这个险?”
进监狱这回事儿,良民王征从来没想过。
他不希望他爱的人进监狱,更甚至,他其实爱着阙正扬已经到愿意替阙正扬顶罪,因为他一生枯燥无味,唯一的牵挂真的很少。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男孩子,就算是阙正扬吃准了他心软,从一开始给他买衣服,买车子的好处就是为了让他当替罪羊,他也能原谅阙正扬。
毕竟对一个孤儿来说,存在世界上的证明,就是有一个人还在乎他。
“你不要做傻事儿。”张宇劝王征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在阙正扬还没有回国之前,你需要保持冷静,你是无辜的,绝对不能因为阙正扬背上不该有的罪。那阙正扬呢?会有人帮他么?”
“我只知道阙正扬的身份不是中国人。”张宇说道:“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一个能自己开公司的人,肯定是比你一个小民更有底气,不然他这么会提前准备好去国外的机票,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如果他不回来,那么你就会成为债务的负责人。”
“我相信阙正扬会回来的。”王征似乎是要催眠自己道:“张宇,你是个好人,我现在所经历的,可能也是我自己的劫数,你为我做的够多了”
“你把我当朋友。”张宇回答道:“我也会把你当朋友的,如果你想要自由,我会打点一些关系人员,让你全身而退的,不过恒星留下的烂摊子,我没办法搞定。”
王征两眼含泪。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朋友的份量能够有这么重,而他是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好朋友。他自从知道阙正扬的身份后,压力和超出他理解范围之内的事情就一个接着一个。
而阙正扬如果不是图的他身体,那么带着几个亿的融资,现在人能去哪里呢。
想到这里,王征大脑超出负载。
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没有床,气温也时暖时热,没有换洗的衣服,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甚至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有性格好的,也有性格古怪的,但大部份的,都能对自己遭遇的事情说出一二来,比如打架斗殴,参与赌博,违反交通规则,甚至是袭击警察。
只有他是莫名其妙被信任的爱人扔了黑锅。
“大哥,你这是什么韩剧剧情的发展。”其中看守所的一个小姑娘听到了他的自诉吐槽说道:“你说的那个阙正扬,肯定是携款逃跑了。你看着也不是18岁的小姑娘,怎么还这么恋爱脑。国内的警察抓不到他,你自然会被重判。”
“人生一辈子就一次。”王征花了三天的时间早就接受现实冷静下来了说道:“我是个孤儿,在社会上也是处处的不受待见,好不容易有的一个小男友,也因为自己性格懦弱的原因被阙正扬给挤兑走了,我没骨气愿意跟着阙正扬好,就当是倒霉,认命了。”
“但是我为你感到不公平。”小姑娘义正言辞的说道:“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在网上将你的事儿给报道出来。”
“别。”王征赶忙阻止道说:“我现在名义上是恒星公司的法人,我出了丑闻,公司铁定名声不好了。”
“呜,那好吧。”小姑娘咬牙切齿说道:“但是那个渣男,一定要让他好看。”
王征很无奈的摇摇头:“我的事儿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你们这些陌生人,既然会这么关心我。”
“谁说陌生人就不能关心陌生人了。”小姑娘说道:“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进来这地方了。在这里遇到了好多好多的陌生人,现在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你第三次?”王征疑惑的问。
“是啊。”小姑娘靠近说:“这里的派出所所长是我的表哥,我其实没犯事儿,就是爱找你们聊天。”
王征听到这么个话,意识到眼前小姑娘是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儿,使眼色说:你别不是傻子吧。”
“呜,你才是傻子。”小姑娘一下委屈了,扭头不再跟王征说话。
这时候看守所的大爷瞧见犯罪嫌疑人都在一起唠嗑,故意吓唬几句维持秩序说:“别说话,再说话把你们单独铐起来。”
原本还说话的人登时安静三秒。
王征找了个木板躺着,他观察着墙壁,都是软包的,大概是为了防止犯罪嫌疑人撞墙自杀,这防卫的措施挺好,只是两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简直就是做的很烂。
就因为阙正扬这么不负责任,王征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
他意识迷糊中,做梦梦见了自己的奶奶,然后梦见了阙正扬信誓旦旦的在他耳边说:“我会喜欢你一辈子的。”
王征醒来后,觉得他真是魔怔了。
被逮捕后,王征失去了一段时间自由,完整的定罪流程是在32天之内。如果32天后阙正扬还没出现,那么王征会被法官给审问,按照已经有的证据判刑,当然是可以请辩护律师。
只不过,辩护的律师能做的也只是舒缓情绪,毕竟凭空消失的几个亿,是需要一个公证的证明的。
王征数着日子。在第10天的时候,看守所的广播叫他名字,有人来探视他了。
王征以为是张宇请来的律师。
结果没想到他去了审讯室,铁栏杆后面进来的人高大身影。
“阙正扬!!”王征瞪大眼,激动的手上镣铐都牵动响了。
阙正扬一身休闲服装,对比王征在看守所三天才能洗一次澡的狼狈样,阙正扬简直就是春风得意。
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在对面,王征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出羞耻的一面,同时,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阙正扬会不会救他。
“王哥,对不起。”阙正扬瞧见王征毫无尊严的手拷,脸上愧疚难以遮掩说道:“我没想到他们会比我先动手。”
“非法集资,恒星的欠款,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就成了恒星的法人。”王征迫切的质问阙正扬道:“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知道你消化不了。”阙正扬歉意说道:“其实这些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我都会解决的,我已经提出取保申请了,一会儿你回去了,应该就会被放出来了,我会在门口接你。”
见到了阙正扬的人,轻耳听到了男孩儿保证,王征觉得自己总算是赌对了。审讯室的监控多,两个人说话并不方便。
于是王征没有再多问,他回去后,见到了看守所其他的室友。
那些室友正在打坐休息结束。
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也都是在等着一个好结果的。
王征先盼来了阙正扬。
而正如阙正扬所说,很快中午广播就通知他收拾东西。
犯罪出入看守所都得全身脱光检查,为了防止携带纸条,这是挺没尊严的要求,但王征还是咬牙坚持了。
等到了看守所的门口,挺着一辆轿车,下来阙正扬上前一把抱住王征。
十分内疚又难受的说道:“王哥,对不起。”
“你还知道对不起。”王征有重获自由的雀跃,但更多的是对阙正扬的忍耐极限。他推开人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或者把我当成一个不会背叛的工具,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让我成了恒星的法人,是因为在你出问题的时候,你相信我会替你背下一切是吧。”
“王哥,我从来没想让你置于危险的地步。”阙正扬咬唇委屈说道:“我不能频繁的给你发信息,因为我不清楚会不会有人监控着,但是我忍不住,我在美国后就给你发了那条信息,结果,就是这个信息,让他们知道了你,然后他们用你要挟我,我没办法,就只能把恒星卖了。”
王征愣住:“你把公司卖了?”
阙正扬点头。
“你说那公司是你的心血。”王征回忆起阙正扬在公司通宵工作的画面,对一个男人来说,事业和家人,都是并在一起的。
而恒星在阙正扬心中的地位,无异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现在他能出来,是因为阙正扬做出了巨大的妥协。
“但是你别怕,我把你的房产证给赎回来了。”阙正扬拉着王征进了轿车里,从车里的证件夹里掏出来那本房产证说道:“你的东西还是你的东西。”
“没有了公司,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王征拿着自己的东西,烫热烫热的。
“我现在无家可归,还身无分文。”阙正扬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征说:“你要不要养我一段时间。”
“你还钱我的工资呢。”王征没忘记他在恒星干了几个月的活儿,说好的年终奖也没拿到,要求少年兑现承诺道:“你至少要在我家里干20年保姆,否则,我可知道你偷拿我的身份去造假的事儿,我在看守所带过的皮肉之苦,你也得受以受。”
“只要你不嫌弃,我能你做一辈子的保姆。”阙正扬大声说。
“你不想开公司了?”王征疑惑的打量眼前的小男孩儿:“你不是很想出人头地么?”
“开公司的风险太大了。”阙正扬回道:“离开你一段时间,我想清楚了,现在盯着我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盯着我无所谓,但是我不想让他们伤害你”
王征听到少年这话,终于知道自己没有看人眼瞎,以往的怀疑和不安烟消云散,他歪头请问了少年的嘴角,缠绵说道:“我希望你能快乐,如果继续开公司能让你快乐,我会为你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谢谢你王哥。”阙正扬回吻说:“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你的安全是第一位,所以,就当是避风头,我们两个人什么都不做的安静生活一段时间吧。”
“什么都不做。”王征反问道:“那吃穿柴米油盐的钱谁来赚?”
“我们两个可以摆个早点摊。”阙正扬说:“你愿意跟着我吃苦么?”
“看在你为了我把公司都给卖了的份上。”王征心酸一笑说:“我会跟定你一辈子的。”
“不准反悔。”
“谁反悔谁是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