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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嵇的话,陈侧妃没有在意他语气中的轻斥,反而是眉眼一抬,问:“姐姐身子不舒服?”
李嵇“嗯”了一声,这时外边有人来通报,说是有要是禀报,他也就起身出了屋子。
到了外院,探子道:“殿下,定淮王昨日到了金都,今日一早就抬着两大箱子去了忠毅侯府。”
大皇子脸色一变:“定淮王来金都了!”
眼眸略一转动,转身看回了陈侧妃的院子,顿时想到打陈明阆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定淮王的人。
这个废物可别说漏嘴了,泄露出了什么消息!
思及到此,眼神顿时阴鸷了下来。
若是真的说漏嘴,别说顾时行打他,定淮王打他,就是他也会把他打得个半身不遂!
入了夜,苏蕴在思索今年侯府冬日所需,与其预算,而顾时行尚未回房。
就在这时,她隐约嗅到了淡淡的汤药苦涩的气味,抬起头正往房外望去,就见母亲身旁婆子端了一盅汤站在半敞开的门口,正欲敲门。
见世子娘子已经见着了自己,婆子也没有敲门
苏蕴诧异地问:“谁的药?”
婆子跨过门口,走了进来,把汤药放到了桌面上,略一行礼后解释道:“近日夫人见世子太过劳累,有些心疼,特意让厨房准备了炖汤给世子滋补身子。”
话语顿了顿,嘱咐:“夫人特意从宫中太医那处要来的方子,娘子定要记得提醒世子喝了这炖汤。”
说罢,婆子便放下炖汤就退了出去。
待婆子离去后,苏蕴望着一旁的汤盅,陷入了沉默。
须臾,顾时行回房,苏蕴抬头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炖汤,似乎思索到了什么,待再看回顾时行时,便“噗嗤”地轻笑了出来。
顾时行见她忽然发笑,略有好奇:“笑什么?”目光落在了桌面的汤盅上,微微挑眉:“这是……?”
“娘送来的。”苏蕴回了他的疑惑后,便抿唇忍笑。
顾时行闻言,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盯着汤盅沉默片刻后才道:“我并不需要。”
看着那汤盅,顾时行心想待苏蕴月事结束后,便把戏做足了,不然以母亲这已经开始送顿汤的行径来看,往后也不知要送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