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又翻开自己的工具包,拿出强光手电筒,眼睛都要贴到石头上去,不停查看原石品质。
她猜,这块估计能开出个豆种。果不其然?,真被她猜中了。
游走于各个摊子和档口中,她自己也不买,就光看别?人赌,跟着一起猜。十有八九都让她猜中了,这下子跃跃欲试,想自己赌一把。
看中了内场拍卖区里一块底价120万的,迟徊不决,太敢下手,只得暂时放弃。心想着,过两天再来看看。
两天后如果这块原石还没被人拍下,那她就赌这一块。
要是被人拍走了,那算天意,以?后再也不赌了。
时间差不多后,离开平沙公盘,回到了南山路的别?墅。贺临还没回来,她随便找了件裙子,扎好头发,就出发前往酒店。
路上顺势告知贺临:“你今天不用来接我下班了,我们公司办酒会,我要去参加。”
贺临:“在哪里办酒会,结束后我去接你。”
施璟:“就在澜天华大酒店,应该九点或十点结束吧,到时我给你发消息。”
贺临:“好,注意安全,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施璟来到澜天华大酒店。
这家?大酒店毗邻江州市风景河道的河畔,算江州市的标志性建筑。占地一万多平方米,古典欧陆式风格,环境雅致,拥有多个可以?容纳五百人以?上聚餐的主?题豪华大厅。
全国各系菜肴应有尽有。豪华套房、商务会议厅、 ktv、按摩室等全都备套齐全。
施璟以?前在江州市那么多年,也只来这里玩过一次。还是她的富婆朋友过生日时,过来一起玩的。
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酒会举办的宴厅,人很多,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几个公司老总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第一排坐着供应商和合作客户。
施璟迷迷糊糊听着,大概是说公司上半年破了几十个亿的业绩,未来可期,以?后继续乘风破浪!再感谢客户的支持,希望以?后有更深的合作,继续拓展新的业务。
隐约中,施璟好像听到蒋献的名?字,她探头朝前看,想起之前林婉好像提过一嘴,说蒋献快回来了。
前方人影绰绰,她没能看出什么。蒋献去国外都三年多了,就算看到他的背影,她都不一定认得出。
没想太多,跟着大家?吃吃喝喝。
贺临一直给她发消息,说他已经到酒店外面了,问?她这边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施璟有点不耐烦,给他回复:“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都说不赌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一点儿也不相信我。”
贺临打字很快:“我没问?这个,只是问?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施璟:“不知道,还在吃饭呢,等我吃完饭再说。”
她把手机扣在桌面,继续吃饭。
单独离开上洗手间,回来在走廊接贺临的电话,“知道了,估计快了,你别?一直催我,老催我干什么?我没去赌,你不会自己查账啊,老是疑神?疑鬼。”
“你们是不是在三楼的宴厅,我去找你吧。”
施璟:“你来找我干什么,这是我们公司的酒会呢。你等不及就先回家?吧,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贺临:“没催,你先忙吧。”
施璟刚放下手机,身后一束投过来的阴影罩住了她,转头一看。
男人高大挺拔,身上西?装挺括,暗沉瞳仁里眸光凌厉。头发全部梳上去,立体英隽的五官褪去少年感的青涩,气质犀利。
皮鞋踏在昂贵地毯上,长腿朝前迈,步步逼近,朝她走来。他天生眉骨高,长熟几年后,面部轮廓更加深,衣冠楚楚地站着,透出以?前没有的稳重。
施璟触到他的眼波,顿时凝滞,从没料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碰上蒋献。她屏息凝神?,心底显露莫可名?状的微妙,嘴唇动了动,欲言无声。
蒋献终于停下脚步,他逼得极近,几乎和她面贴面,幽静双眸深得不见光。两人直白地对视,气氛毫无头绪的僵持。
施璟莫名?其妙打了个颤,她能闻到蒋献身上的味道,木质香调,有雪松的清香,风信子的芳泽,雪山的冷冽,混成蒋献英英玉立的气息。
施璟想走,鞋尖往左边一挪。
蒋献一只手撑在墙上挡住她。视线如箭,锋芒逼人,喉结滚动了下,终于是开口了,“施璟,离开我这些年,你都在花谁的钱?”
若是一个月前,施璟敢拍着胸脯跟他叫嚣,趾高气扬骂他瞧不起人。这会儿却心虚了,她破戒了,越界了,破了自己毕业后四年的规矩,她花贺临的钱了,还拿他的钱去赌石。
她欲盖弥彰别?开脸,躲避蒋献锐利的瞳光,没底气地反驳:“我花自己的钱,才没有花别?人的。”
“哦,真厉害。”他撑在墙上的手放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施璟的爱马仕肩包带子,“自己赚钱,还敢出去赌石,不怕血本无归?”
施璟眼睛发直,愣愣盯着他,声线急得明?显不稳,“谁跟你说我去赌石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去赌?”
“我没有!”她还在否认,提上来的一口气断断续续,追根问?底,“是谁跟你说的!”
她好面子,觉得自己去赌石一事被捅出去了,丢脸得很。尤其还被蒋献知道,当初她信誓旦旦离开蒋献,耀武扬威说要独立。
结果到头来却被蒋献知道,她如今拿着现?男友的钱去赌石。
她恼得厉害,愤愤一脚踩在蒋献的鞋面,梗着脖子骂他,“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我创业那么风光的时候,你都不回来,现?在看我落魄了,回来嘲笑我了?”
“没嘲笑你,你开了那么大一个二手车店,已经很厉害了。”他手顺着肩包带滑落,悬在她手背上方,不敢牵她,“只是想告诉你,赌石不能再碰了。你想一想,连正经的玉石商都不会去赌石,这东西?风险多大啊。”
“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没有赌,也没指望靠它?暴富,玩一玩而已”她执拗地为自己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