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2 / 2)
“唔…你别太过分了,快出去…哈啊…”他摇摇头,颤抖着身体,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想要我就给你吗?”女帝强行将他摁得更牢,轻哼一声道,“放松,你这里很久没用过了,扩张不好的话,一会会伤着你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孙权知道自己难逃一劫,若是反抗只会招致女人变本加厉的折磨,他恨恨地咬咬牙,认命地蹙了蹙眉闭上眼,默默承受着疼痛,极力忍耐着不叫出声。
简直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声音才又从头顶传来:“床上趴好,被操的时候什么规矩,你没忘吧?”说罢,松开摁着他腰的手。
他无视女帝伸过来扶他的手,站起身冷冰冰地瞥了眼含笑意的女人一眼,伸手解开衣衫,跪趴在床上,长发垂落,冷声道:“…你要做就快点。”
“…呃啊!”他疼得下意识仰起后颈,失声痛呼,尾音都变了个调,许久未做便如同第一次一般,他感觉身后像是被锋利的刃破开似的。
“腰再塌些,屁股翘一点,这么久不做,吴王果然忘了姿势。”
他咽了咽口水,将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咽回肚子里,强忍着羞耻按着女人的要求调整姿势,战败的不甘和屈辱都达到极点。
这样的事他们从前做过无数次,可未曾有一次让他如此难以忍受,身份早已转换,他不愿自己被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这般羞辱,像被任意处置的玩物。
肉刃粗暴地在他的穴内深深浅浅地进出着,摩挲着他的柔软的肠肉,直顶到最深处,真刀实干带来的撕裂感比手指要强烈许多,穴肉不由得收缩绞紧。
孙权还在咬牙承受着女人近乎施暴的性爱,他的手臂努力地撑着身体,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发软,细碎的呻吟不断从他苍白的唇中溢出。
冷不丁臀上就挨了一掌,才刚挨过打,他疼得低吟一声,听到女人“嘶”了一声,那人带着抱怨的声音响起:“你夹这么紧,弄疼我了。”
也不知道是谁更疼…
“…白日宣淫…混蛋…”他恼羞成怒,没忍住骂出声来,又被女人狠狠顶了一下,他痛呼出声,“啊…!别…”他咬紧下唇,生生将到嘴边的骂吞下。
“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未曾尝过了,你生得漂亮,泪眼汪汪瞪着朕,朕又不是尼姑…”女人还有力气调笑道。
实在疼得紧,他下意识地便往前躲闪,女人也跟着他挪过去,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他的姿势也由跪趴撑着,变为手撑着床的靠背。
说是撑着,不如说他浑身上下酸痛得只有瘫在床背上的劲,被女帝摁住后颈握着腰狠狠操干,也无处可逃。
不求饶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他能听见自己微弱的泣声,而女人不曾主动说过话,直到她射进自己体内,而自己也颤抖着释放出来,才听见她的声音。
“转过来吧。”
他感受到异物从他体内抽出,有些许淫液从他的穴口流出,打湿床榻。
背对着女帝,他看不见她的神情,想必一定是得意洋洋,也许还会嘲讽几句他的狼狈,他有些麻木地转过身去,迎上的却是女人温柔的笑靥。
他忽地一怔,眼角的泪水被女人屈起指节轻轻拭去,泪痕未干的脸上传来女人手掌温热湿润的触感,他内心有些复杂,张了张口,又抿起唇。
“又欺负哭了呢…”女人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的嗓音如同涓涓细流淌入他混沌的思绪中,使他脑中清明不少。
“朕与你这么多年,每次见面皆是以盟友身份相见,从未以自己的身份前去看你,你可曾怨朕?后来亦是不得不兵戎相向,你又可曾恨过朕?”
“权儿,朕很想你。”
如同一颗石子抛入水面中,他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思绪又混乱起来,她在问自己是否怨她恨她,他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怨她吗…?或许自己刚当上吴王的时候是有些怨的,虽然彼此都坐在王位上,但也是盟友,外人前要避嫌,可私下她也从不曾找过自己。
后来需要自己操心的事越来越多,忙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在意这些无用的情感,他与她那些隐秘的往事,早被他埋在心底最深处。
恨她…似乎也谈不上。她说得没错,乱世里明争暗斗再正常不过,成王败寇,输给她与其说恨她,不如说是不甘,不甘心自己真的要向她俯首称臣。
自己年少轻狂时便栽在她手里几次,那时无聊幼稚的笨拙计谋被她无情地打断揭穿,在兄长面前却并不戳穿他的谎言,那一刀的真相只有彼此知道了。
他只得回避女帝的问题,微微偏过头去,有些别扭地催促着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床榻上需要你用花言巧语哄骗的孩子了,你快些回去吧。”
希望她不要追问…他不由得在心里想道。
女帝也如他所愿,没再追问,他心下松一口气,刚想翻身趴下休息,忽地被女人挑着下巴亲了一口唇瓣,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好好休息,朕下次再来看你。”女人笑了笑,整理好衣服,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起身走出殿外。
孙权望着女人的背影有些失语,她从来都是如此…身体的疲惫和思绪的繁杂让他无暇思考女人的言行举动。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边叹气边想道。
他翻身伏在床上,合上双眼,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困意袭来,昏昏沉沉便睡过去了。
醒来时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孙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便有宫人上前来询问,他只觉心烦,命宫人以后只将盥洗器具和早膳放在桌上便可离去。
待脚步声渐远,他才翻身下床洗漱用膳,头脑是清醒不少,身体上仍是酸痛不已。许久未做那档子事,他亦不曾想过会如此难以适应。
用过膳后,他起身向院外走去,院中海棠花开得正盛,殿内院外又皆仿照孙府旧景所设,他不由得也晃了神,往事浮上心头。
其实兄长去世后,他与她还是见过一面的。彼时她仍是那个汉室宗亲广陵王,他却不再只是孙府的二公子,而是孙家的家主,东吴的吴王。
军中事务繁忙,自己闲下来便到兄长墓前独酌,再说上几句醉话。有时情难自抑,他眼窝子浅,难免发红掉几颗眼泪。
他觉得自己这样太不应该,男子汉大丈夫,他早已不是稚子,只能流血,怎能流泪。可又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兄长应当是不会怪罪他的。
某日夜里,他一如既往地独自提着酒来兄长墓前独酌。年幼时母亲不许他喝酒,后来觉得喝酒使人头脑发昏不喜多饮,他几杯下来已有些朦胧醉意。
半醉半醒间,耳畔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直起身子向声源处望。身着白衣的模糊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在夜里闪着微弱的光芒。
再走近些。再走近些。
再走近些便能看清了。
他撑着身子,迷蒙着醉眼,使劲眨眨眼睛,辨别着来人的身份,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脑海里中浮现出的身影,使他瞳孔蓦地放大。
糟糕。一定是她。
他无故地感觉有些慌乱,匆匆忙忙站起身来就想逃,脑海里浮现的身影,此时正静立于他眼前,见他抬眸,那人眼里似乎也露出些讶异来。
“你…”
她的唇微微动了动,眉眼之间是藏不住的哀伤,向险些没站稳的自己伸出手来,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怒吼打断,又将人的手甩开。
“你别碰我…!”
“为什么现在才来看他?!他临死前最想见到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他?!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他不是你的王妃吗?!”
他自兄长死后一直压抑的情绪如同山崩般地爆发,肆无忌惮地向眼前的女子砸去,委屈、不解和愤怒像一张网将他紧缚。
他还记得兄长死前提起她时眼里流露的眷恋,眼角有些许泪光闪烁,语气里藏不住的思念,可又因着不愿让他们太难过而勉强扯出的笑容。
他何曾见过兄长如此,不该是这样的。
而她此时连一滴泪也未曾为他落过。
明明眼睛已经被将落未落的泪蒙住,偏偏要让他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哀伤和那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他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缓缓地将伸出的手收回,像是箭靶子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面自己如利箭般的怒火与质问。
酸酸涩涩的感觉占据着他的整颗心,孙权忽然有些后悔,因为他知道的。——他的质问其实毫无道理,只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
他明明知道的,她与他有着同等的悲伤,对兄长的爱与思念分毫不差于他与尚香,而自己又在做什么,把自己无能为力的怒气撒在她的身上吗?
他后退两步,又跪坐回地上。
他抬眸望向广陵王,这个自己名义上的长嫂,现在是盟友,未来或许会是敌人,但此时他从未如此希望过他只是孙权,她也无需担着广陵亲王的担子。
“我走不开。”
最终还是由她打破沉默,她的神情似乎在忍耐些什么,尾音的颤抖暴露她不平静的内心:“广陵闹水灾,灾后重建我想亲自督查,我放心不下。”
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呢…为什么要让他听到她语气里的那丝无法忽视的愧疚呢…他宁愿她对着自己生气,她应该生气的,因为他刚刚的无理取闹。
泪水不知何时从他的脸颊滑落,舌尖传来咸涩的味道。
“我…对不起。”他听见她这样说。
他的眼泪忽然如决堤般落下,身体不受控膝行两步,双手虚虚环住眼前人的腰,将头埋入人怀里,自己的肩被人紧紧揽住,那人似乎也在颤抖。
他不住地低低泣着,那人腹部的布料被他的泪水打湿,他能感受到人身体温热的触感,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清香,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后面的事,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没说几句话就落荒而逃,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她有没有驻足停留。
再后来,就都是作为一方霸主见面了。宴席上她女扮男装一身亲王服负手而立,眉眼间俱是英气与锐利,分明笑着,却猜不透笑里藏着的是什么。
“吴王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听着她的赞叹,心里没来由地升起烦躁之意,眉头一皱。
这样的夸赞究竟有几分真心。
她十四岁便封亲王,于朝堂上需得小心谨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得让人抓着把柄,这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笑,他见过许多次了。
可他总不由想到她眉如远山,眼若秋水,一袭紫裙执伞含笑瞥人时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又不敢多看,江东山清水秀,在她身后也如尘灰般失色。
只是这样的笑意,几乎不曾是给他的。
或许应该说,曾经有过,又因他失去。
他瞥见那双清澈透亮的眸里含着泪光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泪水。他默默地将视线移开,逃避着她的泪水。
巴掌虚弱地落在他的脸上,刚刚被自己捅了一刀,她手上根本没有力气。
他说,她伤得很重,再不治疗会死的,她没停下,他又说,这样真的会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曾躲,究竟是因为不疼,还是想让她泄愤。可心中总没来由得有些许不自在,在被人质问时,又欲盖弥彰地证明着自己的无过。
又有那么一瞬,被她的泪水刺痛,随后又将其封存在心底,暗自品味。她的泪水,又有多少人见过呢,兄长一定是不曾见过的。
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耳边又传来女子的质问,问他不是希望她死吗,问他为什么不刺要害,问他是不是从未将她当作是自己人。
他皆一一作答,神情不改,那时以为回答得天衣无缝,后来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早不止广陵和绣衣楼,亦想要更多,想要她的认可,想要她的真心。
她唤自己从称呼晚辈的“仲谋”改成了直呼他的名字,就如同他唤兄长一般,这是不是能证明他在她心里与兄长是一样的,可他又不想与兄长一样。
那日以后她望向自己时也是笑着的,可眼里不曾有过那样炽热的爱意,也不曾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总隐隐约约带着些许提防与疏离。
这是只有面对他才会露出的神情,他不禁细细端详,然后埋藏于心,但又时常想起那一刀,反复确认着自己并不后悔。
歌舞开场,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摒除脑外。宴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他酒量也比以前大有长进,只是他仍有些讨厌这种头脑发昏的感觉。
借口离席,柔和清凉的晚风轻轻吹过,他觉得头脑清醒许多,心口的燥意也消散不少,刚想回到席上,就见到广陵王与人交谈的身影。
还是那副惹人厌的笑容…他心头的烦躁之意又被点燃,可又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乱。此时应当是大方地走上去,可他偏偏躲在了树后。
明明面对别人自己都能将所有情绪都藏于面具背后,场面话也说得问心无愧,为什么面对她却总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他有些懊恼地想道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渐止,他才重回宴席上。
越回忆心绪愈发乱起来,想来也看不下去书练不下去字的,他索性走出殿门,来到院外,然后便看见了树下抬眸看花的背影,他呼吸一滞。
未等他回身,那人已是转过身来。
孙权的寝宫忽然闯进一位小少年,似是迷路来到这里的。他望见时瞳孔紧缩,这少年分明长得与兄长一模一样。
孙策因为心疼你,不愿让你亲自怀孕生育,便与你一同去隐鸢阁中寻得能让男子受孕的秘药。这便是你与孙策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好景不长,你的兄长便战死沙场。
当时这孩子的名字还是孙权取的。
孙权想到此处不由得内心绞痛,只见小少年朝他笑道,跑到他身边坐下。与他说着不要告诉母皇,抱怨着学业繁忙。
临走时小少年问他以后还能不能来?他沉默片刻,点点头。小少年开心地与他告别,离去。
从此之后,小少年就成了他寝宫的常客,与他说着想念父后,与他说着母皇有多么严厉,说着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
说着……他有个与母皇处处作对又战败身亡的叔叔。
他听着小少年的这些故事,更是不愿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他,只安静地听着,那孩子伤心时,便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你并不知道他们俩早在这时就已经见面,就自顾自安排孙权做小少年的老师。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日,你在寝殿里强上孙权。
小少年震惊地捂住嘴后退两步。
小少年:“母皇……师父……”
孙权试图拿衣服挡住身体与面部,被你阻止,就这么把自己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他的学生、侄子面前,他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羞愧难当。
你:“鸿儿,好好看着这张脸,你不觉得他很像谁吗?这就是你的叔叔。”
小少年:“叔叔……”
孙权身体猛地一颤,想起那些过往,内心悲伤至极,垂着眸不愿看向小少年。
你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鸿儿,你叔叔从前刺杀过我无数回,我是念在你父后的情面上才次次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小少年还不了解男女情爱之事,更没到能够理解大人间的那些恩怨情仇的年纪,只觉得母皇好凶好狠,师父哭得好惨,又隐隐觉得两人之间有端倪。
小少年三番五次地想绕过母皇宫人去询问孙权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都失败,你也察觉到他开始好奇,索性将孙权锁在高塔上。
你借口道:“你叔叔近些日子身体不适,怕把病气传给你。”
小少年眨眨眼,落下泪来:“娘……鸿儿想师父……”
你:“过一段时间再去。”
小少年立即止住眼泪,欲言又止,扯扯你的衣角:“娘,您别欺负师父……”
你有些无奈:“你乖乖听话,我便不欺负他。”
小少年乖乖应下。
待儿子回去,你起身朝高塔方向走去。
孙权冷冷地道:“……你还来做什么?”
你轻笑一声,直接转移话题道:“没想到鸿儿这孩子那么喜欢你,今日与我撒娇说想来看你,还让我别欺负你。”说罢,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孙权在亲生侄儿面前脸面丢尽全是拜你所赐,见你又提此事,心里又羞又气,恨不得将你捅死,又不可为之,只能沉下脸不给你好脸色看。
孙权:“那你便听你儿子的吧。”
你知道他羞恼,又更想逗他,上前一步,一手搂着他,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我说,鸿儿只要乖乖听话,我便不欺负他师父。”
孙权愈发羞耻,暗自腹诽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就连亲生骨肉也算计,面上只维持着平静,打太极道:“我养病这段日子有给他请教习夫子吗?”
你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边:“你放心吧,不会落下他的功课的。”
一夜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