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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说到这便不往下说了。
容舒笑笑,不甚在意道:“我同顾大人一个月前便已和离,我还当这事在上京早就成老黄历了,怎地这几日才有人说?”
转念一想,这事大抵是顾长晋压着的,隻纸岂能包得住火,迟迟早早都要被人当谈资在茶余饭后咀嚼一番。
陈掌柜道:“顾大人名声委实是太好,初时外头的人都在传是东家您太过飞扬跋扈,这才令顾大人不得不提出和离。好在后来顾大人亲自辟谣,还抓了几个乱嚼舌根的人,方给东家您正了名。”
容舒本还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果子茶的,听罢这话,忙咽下嘴里的茶汤,道:“顾长晋抓了人?”
这么点小事,倒也不至于劳烦这位大人亲自去抓人。
“您有所不知,委实是那些话传得太过难听了。罢罢,还是不说与您听了,免得您糟心。”
陈掌柜现下想起来都觉着心梗,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人,根本不知晓一件事的真相,却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人身上泼脏水。
陈掌柜委实是为东家不值。
当初东家嫁入梧桐巷,这上京城的百姓们还道这是桩金玉良缘呢,一个是侯府嫡女,生得貌若天仙、沉鱼落雁的,一个是寒门状元、肱骨之才,又生得玉树临风的。
这样一桩才子佳人的故事谁不喜欢?
然一年不到,这桩金玉良缘就散了。在寻常人看来,好好的姻缘落得个和离的下场,里头定然是有甚猫腻在。
顾大人因着许鹂儿、杨旭两个案子,颇得民心。百姓们哪儿舍得说他,自是把过错扣在东家身上。
好在那顾大人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陈掌柜说到这,不知想到了甚,踟蹰了片刻。
“还有一桩事,小的想想还是道与东家知晓。几日前的春日宴,容二姑娘受英国公老封君的邀请也去了,小的听说二姑娘在那里头同人吵了几句。”
容涴?
容舒微顿,“她同人吵甚了?”
她这妹妹脾气是不大好,但这才将将嫁入蒋家,她应当不会如此沉不住气。从前她在外赴宴,从来都是一副温良恭俭的做派,若不然,哪来“上京三美”的美称呢?
“这事还同东家您有关,春日宴里有人嘴碎了您几句,被容二姑娘驳了回去。”
容舒登时来了兴致,笑盈盈道:“她是怎么驳回去的?可是夸我了?”
陈掌柜有些无奈,先前人顾大人替她辟谣,东家都不大提得起兴致的,这会一听说那位从小同她比到大的妹妹替她说话了,倒是一脸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