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20)(2 / 2)
她是信任他的,于是放松了下来。他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他和她接吻,温柔地磨蹭着宫口,偶尔用力挤进去,再慢慢地摩擦弄套,渐渐地,他感觉到了她哪里有无数张嘴在咬他,他就知道,她有感觉了,她的感觉来得很迅猛,他加快了速度,在宫颈里抽插,她想要叫,唇却被他咬住,她全身的快感堆积,越来越敏感、尖锐,她无法承受,一边哭一边喘息,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潮喷了,却还在拼命地咬他,越咬越紧,越咬越用力,他腰椎一麻,用尽全力射了出来。
最后,他压住她腰,全身的重量仿佛连同灵魂的重量都交到了她身上来。
她贴在他怀里,汗津津的。
俩人拥抱了许久许久。
他就在地上,抱着她,俩人压在沙发上。他还在她身体里,可是这样的感觉也很好,就像血脉相连一样。她动了动,他意会,便缓缓地给她,延续彼此的高潮。她咿咿呀呀地哼叫了起来,他就算只是半硬也让她舒服得不得了。
十夜难得撒起娇来,“阿十,我想要抱抱。”
他退出,然后将她面对面地抱在了怀中,然后俩人只是不带欲望地亲吻。
俩人身上都黏黏腻腻的,但都很喜欢彼此的气息。衣服早在刚才最激烈时,都脱掉了。此刻,他和她赤裸相拥,那就是时间最美妙的滋味。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她轻笑,“你该去洗澡了。淋了一天雨,你冰冰凉凉的。”
他也是笑,“既然要洗,刚才何必给我擦干净头发。”
她听了也是笑。
“我给你洗吧,你的手不能进水的。注意一些。”她又说。
“好。”他乖乖地答,将一切交由她。
她给他放了满满一大鱼缸热水,他乖乖地坐在里面。当然手早用塑料袋封严实了。不过当看到他举着一个手,安静地坐在浴缸里的样子,十夜还是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他嘴角的弧度也极微地扬了点上去。
她拿毛巾给他擦洗脸庞。他的肤色白,轮廓深,由于太白,眼底的乌青显得更甚,她细细给他擦拭,温柔得很。她贴上去,唇吻了吻他眉骨,被他的卷翘眼睫弄得唇和鼻痒痒的,她就笑。
“阿十,你现在这个样子,安静又乖巧,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了就令人心软啊!”她嗤嗤笑。
明十将头搭在她光洁细滑的肩膀上,她一手抱着他腰,一手给他擦背。后来,她给他洗头。她按摩的力度适中,舒服得他像只大猫一样眯着眼睛,又是惹得她阵阵笑。
“阿十,你慢慢泡着,去去疲劳。水温很合适很舒服呢。我去给你拿衣服来。”说完,她站起跨出浴缸,水滴了满地。她取过衣架上的大浴袍将自己包裹好,胡乱揉了一下,就不再滴水了。
她看了他一眼,他将受伤的手挂在浴缸外,而身体仰躺着,闭着眼泡在浴缸里。
十夜往他卧室走。
她早前就检查过了,他的衣服主要放在卧室;书房也有几件,但都是挂在衣帽架上的,一眼可以望完。
倒是他卧室里的衣服很多,五扇到顶的衣柜,全是他的衣物。
慕骄阳没有告诉她,但小野不同。小野不认为她恋爱脑,小野说,“你去找找明十的衣橱,有没有少了这样一个扣子的和服,很好找,是现代简洁款式狩衣。十夜,我相信你。我们合作了也有叁四年了。我们一同在英国受训,你的实力、你的理智与理想在哪里我很清楚。”说完,小野给她看了在受害者胸腔里找到的证物钮扣。
刚才那么激烈的性爱,以及他本来就受了伤有发热的迹象,他泡在浴缸里应该不会那么快醒来。
十夜心里清楚。
但她指尖在那些衣服间流连时,却轻笑了一声。小野相信她吗?连她自己都不信她自己,找到证据又怎样,找不到又怎样?!即使找到了,她也可以当做没看到罢了。
“天真!”她冷笑了一句。
笑小野的天真。最了解她的,这世上除了和她是同一种人的明十,也就只有专门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的慕教授了,她的老师。
摸索了一遍,她大致已经知道了所放衣物的类型,她快速走到一处专门放和式衣物那一扇衣柜前,快速而高效地找寻。
但手指腹抚摸过一处花纹时,她将那件深棕色的衣服拉了出来。刚好袖口上刺绣有暗红色的凤鸟暗纹,与鸟眼睛不见了。那处就是一颗纽扣。
她拿起那件衣服的衫袖、腰腹和下摆等处仔细嗅,已经经过了洗涤,并且还曾用过消毒水消毒,即使曾经留有血迹,现在肯定没有了,冲洗干净了。洗得非常彻底,即使拿出最精密的鉴证器具,也照不到一点血迹。
她放下那件衣服。一回头,就看到明十浑身淌水赤裸地站在卧室门。
他看着她,那一眼看得很深。
她莫名地有点慌,心跳快了一拍。本能地往衣柜门上一靠,一个防御的姿势,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
明十身手是很好。但她绝不弱,之前是她装弱而已。真要动手,还说不定谁会输呢!
明十忽然说,“我下午一直在等你,所以没做到晚饭。你也饿了吧。我让人送了外卖,刚才电话响了,是送外卖的到了。”
“哦。我去拿吧。你快穿衣服,别再感冒了。”她放松下来,攥紧的拳暗暗松开,几步跨了过去,去开门拿吃的。
当她要和他擦身而过时,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铁钳一样。
她吃痛,正要去看他,他忽然又松开了手,然后将门边沙发摆手的一件大衣套她身上,“外面风大。”
“是你爱吃的麻辣火锅,中国城的老师傅做的。去吧。”他越过她,去拿衣服穿。
她吊起来的一颗心,再度放了下去。
由于明十白天里才退的烧,但晚上又淋了雨,不能吃辣。所以要的是一个鸳鸯锅。
客厅里,两人围着被厨师整锅端了过来的巨大鸳鸯火锅,她就哭笑不得。
明十说,“两个汤底都用了鸡汤吊味的,很鲜。你尝尝。我这个白汤锅还可以盛汤喝,你多吃点。之前一直吵着要吃麻辣火锅,其实我也会做,但现在你先吃这个吧。”
她直接拿勺子从他那里勺了一勺汤,正要喝,被他扼住手腕。她抬眉看他,隔着热气,他眉眼柔软了开来,他说,“烫,吹吹。”
她吹好久才喝,果然还是烫的。
他叹气:“像你刚才那样,舌头熟透可以下锅了。”
她听了,嘿嘿笑。
等喝了小半碗汤后,她开始夹辣锅里的肉。明十给她夹了鸡肉和排骨。她尝了尝,果然滋味独特,即使是在日本吃到的也是最正宗的中国菜。
“好辣好鲜!”她唔唔唔地,又夹了一大块刚唰熟的鱼肉和羊肉。她将肉吞咽,滑肉滑过喉头,是一种极致的愉悦。
果然,吃欲是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觉和本能需求。
“肉都好鲜啊!有什么秘诀吗?”她问。
明十答:“自然是有的。”
可是才说了一半他就不说了。
十夜挑了挑眉。
明十说,“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