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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不听话的Omega需要受到惩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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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才做完没多久,不仅邱秋会对alpha信息素产生依赖,赫斯特也萌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他俯下身,像狮王巡视领地一样嗅遍了邱秋的上半身,不出意料又怒火交加地发现,oga身上的硝烟味果然比自己离开时淡去了不少。

一时间,赫斯特仿佛失去了领地的狮王般,怒气上涌,理智近无,他舔了舔牙关想,自己果然还是应该把oga绑起来、上好锁,关在特别打造的金笼里,不止用带了自己气味的衣物包裹他,更要用自己的信息素、体液、爱液彻彻底底地浇灌他、标记他,让他永永远远离不开自己。

“不听话的oga需要受到惩罚。”

只有惩罚,才能让这个漂亮又胆大的oga记住教训,知道以后不要再违背主人的命令。

于是邱秋的裤子很快被扒了下来,他以为赫斯特想要彻底标记自己,一时慌乱不已,试图用肩膀去顶开身后的男人,但显然又失败了,惶惶不安着生怕下一刻就有一根肉棒挤进自己身体里时,屁股上突然被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邱秋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但那一巴掌只是惩罚开始的讯号,很快的,赫斯特的巴掌像落雨一样扇打下来,快速却毫无规律,叫被打的人疼痛又不安,因为永远不知道下一巴掌何时会落下来,又会落在哪里。邱秋没办法看到身后的情况,但他觉得自己的屁股一定已经红肿不已了,因为赫斯特力气太大,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打烂了。

而赫斯特并不满足,他觉得现在的姿势不方便教训人,于是单手揽着邱秋的腰把人往前放倒,让他像母狗一样做出个跪趴的姿势,只有那红彤彤的屁股和两段笔直的漂亮大腿对着自己。

邱秋大腿处还有白日间腿交留下的痕迹,外侧有青紫的手印,内侧有红肿的擦痕和一些不明显的破皮,瞧着淫靡不已。赫斯特把这些当作自己标记的产物之一,满意地在邱秋大腿上也落下一巴掌。

邱秋下意识想要回头看,但惩罚就是惩罚,赫斯特像个残酷的暴君般单手把他的后脑压在枕头上,摆明了就是要他在失明般的状态下经历惩罚,痛苦地体验一切不确定和不安全,这样才好给oga留下难以磨灭的教训。

一切准备就绪,赫斯特的巴掌很快又往邱秋红粉相间的屁股上落去。他不紧不慢的,在左瓣屁股上扇两下,又去右瓣上打个三下,时不时把那两瓣屁股掰开,去欣赏因为疼痛而翕张的穴眼,以及微微翘起的粉白阳物。

偶尔间,赫斯特会双手齐下,狂风暴雨般叫邱秋的两瓣屁股一块儿受刑,做一对共同受苦的难兄难弟,若是见了哪边的掌痕比另一瓣屁股轻一些,赫斯特还会雨露均沾地多打两巴掌补上,深知何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而到了这时,即使赫斯特扯开了按着邱秋后脑的大手,邱秋也提不起回头看一看的力气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邱秋几乎全然是被动地承受着,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渐渐反应过来,赫斯特对他的惩罚竟然真的是打屁股。

邱秋出身贵族,自小到大即便犯了再大的错,长辈顶了天也就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外加斥责两句,讲讲道理。没有哪一位教养良好的贵族会拿出打屁股这样的手段来教训人,邱秋能够知道这种手段,还是从大学时一位室友那里听说的。

邱秋刚进帝国军校时,邱家为了保护他,没有公开他的身份,于是分配来的oga室友几乎都是平民,有时候会在寝室里提一些和alpha的交往过程,其中一位就提到过他和爱人做爱时会用打屁股惩罚的方式来增加情趣。

这就是邱秋生平唯一一次听说打屁股这种惩罚手段了,因为在那之后,他就和几个oga室友逐渐断了来往,他觉得这些平民着实是没有分寸和边界感,太过粗俗。

也是因为这段经历,在邱秋的印象中,打屁股这种事儿往往和粗俗、不体面之类的关键词链接在一起,象征着低下与不知廉耻的平民阶级。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种手段会被用在自己身上,一时说不好是震惊更多还是羞耻更多,但总归叫他难以承受。

赫斯特或轻或重,逗弄玩物似的巴掌还在不断落下,邱秋则更深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没多久,那片浅蓝色的枕布上就晕开一片湿色,埋得叫人看不见的唇中泄出了两声压抑不住的泣音。

其实打屁股发出的“啪啪”声很响亮,那两声泣音夹杂其中几乎微不可闻,然而赫斯特身为3s的顶级alpha,自然也拥有着不同寻常的耳力。他迅速捕捉到了这一重信息,而近乎奇迹的是,情绪上头中的alpha竟真的因此停下了拍打的动作。

赫斯特布满茧子的掌心轻轻落在oga红肿火辣的屁股上,缓缓游走抚摸了一阵,这近乎安抚的动作给了邱秋片刻的喘息之机,渐渐缓过神来。

当然,贵族出身的邱秋也不会太过天真,不至于觉得赫斯特大发慈悲,因为自己哭了两声就要放过自己,而赫斯特接下来的动作也印证了这种想法

——他俯身亲吻了邱秋后颈的腺体,然后伸出舌头绕着腺体缓缓舔舐起来。由上及下,由左及右,时不时绕着腺体舔上一圈,偶尔又贪心地吐出整条宽大的舌头把尚未完全成熟的腺体完全覆盖住,也不知道是在用唾液标记自己的猎物,还是在彰显自己舌头的灵活。

邱秋越发承受不住了。

对oga来说,腺体几乎等同于性器官,而赫斯特的舔舐更是与口交无异。邱秋宁愿接受狂暴的肉体惩罚,也不想被这样的软刀子折磨。

他的阳具彻底硬了起来,向上翘起的粉白阴茎犹如在这场战役中颤颤巍巍举起的白旗。

而更让邱秋不安的是,在oga所有的生理课中,老师都会一再强调舔舐腺体这一行为的强烈性暗示和性后果。它往往发生在终身标记之前,象征着alpha侵占猎物前最后的仁慈。

邱秋怕了。

他再怎么嘴硬,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彻底标记。他不想落下终身的腺体残缺,不想栽在赫斯特这个令人讨厌的alpha身上,不想连最后一点仅剩的盼头和念想都被剥夺。

他突然想起了管家伯伯絮絮叨叨地让他示弱,千万别激怒alpha。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邱秋用尽最后的力气,支着半边肩膀转过身去,一时间几乎和赫斯特脸贴着脸。

邱秋向来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也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他微微垂着又长又翘的眼睫,仰着脸望向身上健壮的alpha,表情惶惶然显出不安,一滴泪水挂在眼眶上要落不落。

“赫斯特,”邱秋示弱地开口,“你能不能放过我?”

邱秋从小就知道自己生得漂亮,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oga堆里,他也是格外亮眼的那个。

小时候,邱秋想要什么了,并不需要开口去说,只随便找个哥哥姐姐,盯着看上两眼,然后再犹犹豫豫地看向自己想要的东西,压根用不着张口,别人就会把那东西捧到他眼前。

示弱这一招就更是好用了,邱秋以前犯了什么错回家时哥哥要罚他,他也是故作委屈,装模作样地挂两滴眼泪,很快就能让哥哥唉声叹气,直言怕了他了,然后很顺利地躲过惩罚。

然而邱秋到底只是个未经人事的oga,他不知道有些招数虽然好用,却不能乱用,就譬如此时此刻,身上压着的alpha一听见他求饶的话,眼眸几乎烧成了猩红色,连支在床沿的手臂上也青筋四露,凝实的肌肉微微发着颤,好不吓人。

其实赫斯特原本并没打算把邱秋怎么样的,他知道邱秋还没到成熟期,现在做不了终身标记,至多也不过舔舔腺体来解渴,并没有过多的深层含义。然而邱秋这一番示弱却仿佛在他身上点了火,霎时间喉结滚动,忍得背上都出了一层汗,下身更是硬得几乎胀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赫斯特能以平民身份晋升元帅之位,忍功着实一流。他一动不动僵持了好一阵子,就在邱秋惶惑不安,不知道自己这一番示弱究竟成功没有时,赫斯特终于直起身说:“要我放过你,总得有点好处吧?”

邱秋追问:“你要什么好处?”

赫斯特视奸一般从上至下扫过一遍他曼妙的身体,恶劣地说:“每次都是我主动,这回你来如何?”

“我……我?”

邱秋有些傻眼。

他是贵族出身,成熟期又来得出奇晚,和那些早早就偷尝禁果的平民oga全然不一样。他洁身自好,长到这么大,对性的了解基本还是来自于学校的生理课,再多不过是同学室友的几句闲聊碎语。在赫斯特闯入他的生命以前,邱秋的实战经验就是个鸭蛋,哪里懂在床上要怎么主动?

且不谈经验和知识,邱秋原本就厌恶赫斯特,单单承受便已经十分艰巨,要他主动,那可真真是设了个大难题。

赫斯特当然知道自己在为难邱秋,他这个alpha恶劣的很,说要邱秋主动,就真的半点忙也不帮,径直往床头一靠,一只手随意地撑在床上,两条腿大剌剌地张着,紫黑色的雄壮阴茎则在中间直挺挺地翘着。他直勾勾地盯着邱秋,好整以暇地等着猎物主动撞进怀里来。

生活大抵就是如此,相比于把整间屋子掀了,开扇天窗就算不得难事,而邱秋一想到终身标记的种种后果,就觉得稍微主动一下好像也不算什么。

他微皱着眉,半跪在床上看着赫斯特。仅有的性经验都来自于这个男人,于是此刻也只能回忆着alpha先前的做法来模仿学习。

邱秋记得alpha很喜欢亲亲舔舔,于是犹豫了一下,打算先上前亲一下他,但刚一凑近,很快就闻到了男人身上传来的夹杂着血腥和尘土的腥臭气息,眼中不自觉地露出几分嫌恶来,原本撑在床上的手下意识抓紧床单,以防止自己忍不住逃离。

敏锐如赫斯特,自然地解释,自己是担心临时标记过后邱秋会依赖alpha信息素,才紧赶慢赶快速结束战局,迅猛地让多年老部下都惊讶不已;而叛乱收尾后更是来不及清洗身上的血腥味儿,也来不及包扎,只随意换了身衣服就赶了回来,生怕邱秋想要信息素时找不着他,谁知道一到门口就见自己的外套被丢在地上。

然而邱秋什么也没问,这让赫斯特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问也好,自己那些话真说出来就和怨妇似的,实在来得丢脸,影响自己在邱秋心目中的形象。

邱秋并不知道他在一瞬间想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赫斯特竟然以为他在自己心中还有形象这种东西。他只是望着赫斯特的伤口许久,终于忍不住心中萌发的恶意——他知道伤口沾水是最疼的,他想让赫斯特疼,于是俯下身往那道伤口上舔去。

这在赫斯特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漂亮的oga俯身在自己胸前,红唇翕张,缓缓舔舐自己的伤口,像是在嘉奖自己战斗的勋章,又像是抚慰他欲求不满的灵魂。

赫斯特登时发了狂一般,猛然把邱秋推倒在床上,激烈地亲吻他。

舌头狂乱地在口中翻搅,邱秋被吻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找到个间隙稍稍推开他,尖声喊:“别!你还在流血!”

因着剧烈的动作,赫斯特的伤口裂得更开了。他看见自己的血沾在邱秋身上,白花花的皮肉和鲜红的血液交织在一起,仿佛古老传说中旧人类文明的唯美油画。

“没关系,”赫斯特一寸寸舔过邱秋的身体,然后伏在他耳边说,“很漂亮。”

邱秋以为他和赫斯特会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他继续在庄园中住着,而alpha只在精虫上脑时,到庄园里来欺负他一番。毕竟交易就是交易,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可绝不代表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令人作呕的感情。

可邱秋没想到,之后的一段日子,赫斯特竟然登堂入室,直接邱家的庄园里住下了。不仅如此,赫斯特还带来了个人物品,一副像是打算常住的架势,叫邱秋瞧见了就不由大动肝火。他想让这个混蛋滚出自己家,可哥哥还没有救出来,只能暂时忍着他。

说是带来了个人物品,但元帅大人不知是不是把精力全放在了军务上,随身的东西压根没多少,主要都是些衣物,但满打满算也才不到十套,比起邱秋偌大的衣帽间,真可说是两袖清风了。

赫斯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直接塞到了邱秋房里,板板正的深色军服夹在邱秋颜色各异的漂亮礼服中,醒目极了。

赫斯特美其名曰这是为了方便拿取,却只叫邱秋觉得莫名其妙:他特意让管家把赫斯特的房间安排在了整个庄园离他最远的角落里,怎么可能方便?于是邱秋想要抗议,结果话刚说一半,就被赫斯特扒掉了衣服。

可后来邱秋发现,赫斯特倒是没有说谎,方便是真的方便,因为赫斯特直接住在了他房里,每天晚上抱着他一起睡觉。

年轻的alpha精力旺盛,有时候邱秋早晨一睁眼,就会发现赫斯特那驴玩意儿硬得和铁一样,直愣愣顶在自己腿间。邱秋每次想要悄悄挪开,但刚一动作,赫斯特就会突然醒来,然后用结实的双臂紧紧把他固定在怀里,惩罚一般在他腿间狠狠发泄出来。邱秋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从军日久警惕心强,可次数一多,又怀疑赫斯特是钓鱼执法,故意给他机会让他逃,再借故惩罚。

呵,总归是个混账东西。

有一次,邱秋实在忍不了了,跑去找管家质问:“伯伯!我不是让你把赫斯特的房间安排远一点吗?”

管家只觉得冤枉极了,唉声叹气道:“我真给他安排了最远的房间,可他根本不去住呀!”

于是邱秋愈发恨的牙痒痒,心说赫斯特一个贫民出身的,怎么这么快就学会浪费资源了,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不,他骨子里就是个坏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作为新上任的元帅,赫斯特公务繁忙,留在庄园里的时间并不太多。有时邱秋早晨醒来,赫斯特人已经不见了,而值班的女佣则会雷打不动地告诉他,元帅大人是去军部上班了。要不是邱秋对赫斯特那恶劣性子有所了解,都要以为他每次离开时特意叮嘱过女佣,等自己醒来就和自己报备行程了,但那怎么可能呢?那可是赫斯特。

不过赫斯特最近的表现倒也还算不错,虽然还是一门心思要把邱秋往床上拉,但没再做过打屁股那般令人羞愤的事,在床上也勉强算是有度,即使硬得发胀,欲望上头都快把邱秋的腺体给舔烂了,也没拉着人强行终身标记,这让邱秋稍稍放下一点心防。

时日渐长,邱秋和赫斯特这般相处着,慢慢显出点平和温馨的味道。

然而,骄纵漂亮的小少爷记不得教训,得了点好就开始像活泼顽皮的小狐狸一样,时不时抓挠一下主人,非得去摸索主人的底线在哪里不可。

这种试探表现在很多地方,比如有时候亲热完了,邱秋喘气喘得嗓子冒烟,就会一脚踢在赫斯特大腿上,支使元帅大人去给自己倒水。

比如有次邱秋一时兴起,突然想吃库克星球的红雾果,这种果子产地偏远产量又少,偏偏味道极其甘甜可口,向来是特供皇家的,以前连哥哥都没给他弄来过,他却非要赫斯特去弄给他吃。

再比如,赫斯特工作时总会弄得一身尘灰,邱秋闻不惯,每每一定要他洗过澡才给近身,不然都不让碰的。

可令人惊奇的是,任凭邱秋嫌这嫌那、颐指气使,赫斯特竟也都一直让着他,水亲自给倒,果子给摘了最新鲜的来,更是养成了下班回庄园饭都不吃先洗一遍澡的习惯,叫有些伺候的女佣瞧了都脸红不已。

只是赫斯特没驯过兽,不知道家养的小狐狸都是越惯着胆子越大的。

于是某一天晚饭时,邱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该不会是故意一直不把我哥放出来的吧?”

赫斯特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冷淡地说没有,邱秋则随意地点了点头,嘀咕道:“早点把我哥放出来,我们也早点结束,不要耽误你娶妻生子。”

邱秋不知道是哪个词触怒到了赫斯特,平时在人前还算人模狗样的元帅大人突然发了疯,当着管家和一众女佣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把他按在了餐桌上。

管家匆匆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之后,赫斯特更是再无顾忌,直接在餐桌上扒光了邱秋,翻来覆去把人玩到月上梢头。邱秋后来受不了了,手臂挣扎着乱挥,不小心掀翻了烛台,火热的蜡油滴在白嫩的肌肤上,瞬间烫红了一片,痛得忍不住尖叫。

而赫斯特看着邱秋沾染了情欲又交杂着痛苦的脸,心里只想着,我的小少爷,你可真是知道怎么刺激人。

那一次惩罚的动静太大,整个庄园的人在那晚上都没睡好,管家事后面色尴尬地找到赫斯特,忧心忡忡地说:“小少爷是从小娇养大的,心高气傲,有时候说话是冲了点,但您也别玩得太过火,就算再怎么样,要做那事儿至少也回房里吧?”

赫斯特看着管家,面色冷然:“邱家已经把这庄园转给我了,你的工资现在是我发的,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你自己也想想清楚。”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袖子一甩就脚步带风的走了,留在原地的管家面如菜色,心想元帅大人强势又听不得劝,可真是苦了他的小少爷了。

只是元帅大人在人前装模作样,而到了人后,欺负邱秋时却着实收敛了不少,但邱秋并不知他和管家这一遭的事儿,只以为是自己吃了教训,最近没再挑衅赫斯特的乖巧表现起了效果。

有时候邱秋会觉得自己像是被驯养的脔宠,惹主人不高兴了就打一棒子,表现好了又给个甜枣,而他的脾性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驯化中消亡。

现在想起来,邱秋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像刚开始那样,对赫斯特有极其强烈的反抗意愿了,而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惶惑不安。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等到哥哥被救出来,自己真的还能完全摆脱赫斯特,重新做回那个高贵矜持、漂亮骄矜的邱秋吗?

邱秋十分苦闷,看着满院子繁花似锦也没个笑容。

出神之际,邱秋突然发现仆佣队伍中有一人拼命对着自己眨眼。他觉得那人好像有点眼熟,定睛细看,终于确认了那是乔纳·林恩。

——他未能成事的前联姻对象。

邱秋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找了个借口把乔纳带回自己房间。

时值正午,他们刚进门一会儿,就有女佣敲门问午饭怎么办。邱秋紧张地看了眼乔纳,比了手势让他赶紧藏到阳台上去,然后谎称身体不舒服,让女佣把饭菜都直接送到房间来。

大抵是因为和喜怒不定的赫斯特相处久了,邱秋也被养出了几分敏感多疑的谨慎性子——等女佣走了,他还靠着门小心听了一阵子,接着把门打开条缝,确认完走廊上没有人,才让乔纳出来。

不过乔纳并没有因为被要求躲躲藏藏、像个见不得光的情夫一样而生气,反而是邱秋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有些着脑。

“你怎么会在这里?”邱秋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要是被赫斯特发现,我们俩就都完蛋了!”

“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在邱秋震惊的注视下,乔纳有些激动地上前抓着他的肩膀,“邱秋,我带你私奔吧!”

“私奔”这个词眼对邱秋而言实在过于震撼,他下意识甩开了乔纳的手,稍稍退后了一步。

身为贵族,邱秋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与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享受着身份带来的锦衣玉食和无上荣耀,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他倒是曾经听说过上流圈子里有个oga被平民哄骗,抛弃身份舍弃家族,跟着个alpha流浪到偏远星系,后来就没了消息,不过他也就茶余饭后听了一嘴,从没关注过故事的后续,因为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私奔”这个词还能跟自己挂上关联。

当然,邱秋也没想到乔纳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毕竟当初相看时,这人瞧着也是个以家族为荣的典型贵族,并不像个贸贸然不计后果的恋爱脑。但话说回来,邱秋现在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也并不太准,就像他当初觉得乔纳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现在居然都能做出私闯oga府邸这样的莽撞事儿了,也是令人惊奇。

“邱秋,”乔纳毫不介意他甩开自己,神色仍旧热烈,“你不知道,其实我,眼中自动把那整肃军服都过滤了,只看到衣服下绷紧的流畅肌肉,以及那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只稍稍看了一眼,邱秋下身竟直接硬了,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是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这样忍下去,必须得找个机会释放了。

然而即便到了这个地步,邱秋脑子里还是从没有冒出过“找赫斯特帮忙”这样的想法,毕竟他也不能直接去问赫斯特“为什么你不肏我了”,他只是想到了从前不经意瞟到的一则小广告,是关于一个瞧着和小海豚一样的情趣用品的,上头有oga用它自慰的直白图片。

晚上,饭后,邱秋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管家伯伯,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一会儿洗个澡先睡了。”

“呀,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找江医生看一下?”

“不用,只是比较困而已。你记得提醒一下,晚上谁也不要进我房间打扰。”

“好的,好的,小少爷快去休息吧。”

……

回到房间后,邱秋照常锁死了门。

他背靠在门上,手肘贴着凉凉的门板,深深喘了口气,心中泛起难以抑制的兴奋和雀跃来。

虽然身子其实早就被赫斯特肏开了,但邱秋隐隐有预感,今晚才是他真正步入成熟的开始,这将是他,他似乎在收尾,一条大舌囫囵转了个圈,把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所有水液都搜刮进嘴里,喉结一滚,竟是直接咽下了。

热辣教学终于结束,随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英挺脸庞逐渐抬起来,邱秋看到一根未断的银丝从从赫斯特的口中挂下来,随着挺身的动作越拉越长,而那银丝尽头则没在自己下身的小穴里,一时呼吸也彻底乱了,喘得稀碎又急促,像喉口梗了一块东西似的,羞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舒服吗?”赫斯特像头孤狼一样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邱秋抿了抿唇。他不好意思正面回答,却也很难违心说不舒服,手指扣扒着床单,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花样吗?”

算是半默认了。

赫斯特兴奋难已,道了句“当然”。开始新活计前,他似乎突然注意到嘴边还挂着一缕涎液,大手随意一挥将那银丝斩断了,于是粘稠的浊液霎时间回弹到邱秋会阴上,蓦的激起一阵凉飕飕感觉,叫oga觉得又刺激又不适,下意识瞪了alpha一眼。

不过邱秋很快就没有耍脾气的心力了,因为他被赫斯特抱到了身上,两人以坐姿紧紧相贴,下身两根烧了火一样的肉棍也死死贴合在一起。邱秋双腿叉开,夹着赫斯特结实有力的腰,一时有些无措。

要论起来,邱秋之前也被赫斯特以坐姿抱着肏过,但这回却有很大的不同。赫斯特不再是那副身处下位也占尽主导权的上位者模样,他好像真要把床上的权力让渡出来一样,抓着邱秋的手非要引导oga去主动。

“摸摸它,它快要想死你了。”赫斯特带着他去套弄自己的阴茎。

邱秋握着那比他小臂还粗的阳具,感受到那因长时间硬挺而仿佛胀得快裂开的热烫,又抚弄过厚厚一层包皮上虬结的青筋,脑子都热得快烧掉了,下身小穴也不断往外吐着骚水,把alpha麦色的大腿打湿了一片。

“然后呢?我该怎么做?”邱秋细密的睫毛不断扑扇着,说得好像自己半点也不懂情事一样。

赫斯特不去揭穿他的害羞,只托着oga的两瓣臀肉引导他抬起上半身,“握住它,对准你的小穴,对,稍微左边一点。”

“做得好,我的小少爷,扼……然后慢慢坐下来,对,把它吞下去,整根都要吞下去。”

等到终于全根没入,赫斯特忍不住舒服地叹息了一声。他下身早就硬得像烧红的烙铁一下,滚烫着的巨物晾在潮湿的空气中,只觉那不是适宜生长的环境,委屈地渴盼着进入一处同样热烫的巢穴,等了如是之久,终于是等到了。

霎时间,仿佛饮过血的利刃归剑入鞘,又如两座活跃的火山纠缠在一块儿,亲密地分享各自珍贵的温度。

“进……进来了……”邱秋脸颊一片酡红,有点好奇地伸手去摸下身连接的地方,那两个沉甸甸的精丸因他突然的触碰而激动地抖了抖,吓得他立马缩回了手。

“做得好,我的小少爷,”赫斯特适时鼓励他,一双大掌扶在他臀部两侧,辅助性地引导他前后摇摆,“腰别动,屁股前后摇一摇,嘶……”

邱秋不喜欢他直白粗俗的用词,故意夹了一下后穴以示警戒,谁知这只让alpha更加激动,下腹用力向上一顶,手上死死抓着两瓣臀,几乎要把它们捏得变了形。

“干嘛呢你!”小少爷疼得眼泪汪汪的,差点直接软倒在他身上,好半天才缓过来,“不是说要教我吗?你自己动干嘛!”

“嗯,是我不好,”赫斯特认错速度一流,转眼又带着他去摇摆臀肉,“我们继续。”

赫斯特表现出一副纯良好脾气的样子,似乎自己真的不去干预性事了一样,其实每每在邱秋往前摆动腰肢时,总会偷偷往前挺动腰腹。他技巧很好,暗中用力时,懵懵懂懂的小少爷根本发现不了,只当自己学习天分高,法地揉弄下,那白嫩胸肉仿佛变成了两个软乎乎的大面团,任人揉搓摁捏,偶尔从中间被按扁了,乳肉只能从手掌边缘的缝隙里争先恐后地逃出来,有时又被恶劣的两根手指捏住乳粒拉伸,于是两团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又被塑成了小圆锥,乳晕上的粉色也因为皮肉拉扯而显得更加稀淡。

邱秋被赫斯特教学一遭,明白了如何玩弄下体,可摸自己乳房这还是头一回,手上动作毫无技巧,有时候弄得过了,乳团从里到外都发出刺痛,疼得他倒在枕头上翻滚。

然而年轻的oga好奇心旺盛,等阵痛过了,马上又不死心地上手作弄,一来二去的,渐渐也找到些乐趣,从揉弄乳房中体会到了些酥酥麻麻的快感。

而更棒的是,也不知哪里做对了,误打误撞的,先前折磨邱秋许久的乳房痛感竟也在这样的揉弄中渐渐缓解了,虽仍有些臌胀,至少完全不影响其他活动。

邱秋掂了掂自己被玩到红肿发烫的两个乳团,满意地轻轻拍了一下。

他可真是个聪明的小机灵鬼。

胀痛虽是已经缓解了,但莫名其妙毫无来由的疼痛总是叫人担心。

天色已经很晚,庄园里的仆佣大多歇下了,邱秋也不好意思拿这样私密的事情去问管家伯伯,于是自己上星网搜了搜。

先胀后痛、乳房变大、按摩后缓解……

邱秋把症状一一打进搜索框,选择按照网民认可度排序,然后好奇地点进制度,见赫斯特说到这个份上,心里便已经能接受他的解释了。

只是误会解释清楚了,有些重要的事情就不能不知会。

思绪翻飞间,邱秋手上无意识地用力,仿生的灰鸟也有痛觉传感仿真装置,被捏得“咕咕”乱叫,他这才反应过来,安抚似的顺了顺鸟儿的翅膀。

“你没有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吗?”邱秋抿着唇问。

“你给我发消息了?”赫斯特有点高兴于他的主动,“前半个月都在……没法通讯,今天刚解封,但是我赶着回来,光脑落在军部了。”

“嗯,没关系,现说也一样。”

邱秋怕自己不小心再把灰鸟捏痛,将其搁到了肩上。十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他显然有点紧张,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飘忽游移的眼神,定定看向赫斯特。

“我怀孕了。”

赫斯特脑海中空白了一瞬,狂喜随即涌上心头,但他很快又想到那瓶堕胎药,觉得不现实,心说小少爷不会是还在报复,故意耍他玩吧。

然而邱秋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沉重而真实,赫斯特觉得就算这是在耍他,他也认了,眼下没有什么比安抚oga更重要的。

可还没来得及张嘴,邱秋抢先说——

“我想打掉它。”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赫斯特问。

他感觉自己放空了很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然而从他听见那句话到给出回应,事实上只过去了几秒钟。赫斯特克制着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可眼尾还是悄悄挂了下来,不经意地透露出主人的难过。

邱秋两只手搭在一起,无意识地在手背上画圈。他自己的神思也因紧张而散漫,所以没有注意到赫斯特微小的情绪流露,只故作随意道:“没有为什么。”

赫斯特抿了抿唇,似乎无法接受这个解释,目光直直盯着他。

邱秋被他看得更紧张了,不断搓着修长的指节。

这段日子里,他把孕期激素变化导致的大幅情绪波动、alpha不着家引起的无力和无助通通体验了个遍,好像真的成了普罗婚后oga中的一员,全副生命都为了alpha和孩子奉献着。一想到往后余生都将是这般情景,邱秋就感到不可抑制的恐慌,像是踩在万丈悬崖边,往前迈一步就会直坠深渊。

可这话要是说出来,尽显得脆弱无能,邱秋也并不觉得一个alpha能体会到诸多细微又庞大的痛苦,所以他只是舔了舔唇,微不可查地摇了一下头。

“非要说的话,就是还没准备好当爸爸吧。”

夏日单薄的衣服下,赫斯特手臂上绷出了好几条青筋,透过纯黑色的面料凸起一些不明显的轮廓。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问错了话。邱秋本来就不喜欢他,不愿意生孩子也是理所当然,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只要邱秋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有没有一个新到来的小生命并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的。

赫斯特沉默良久,轻轻搂住了邱秋:“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手术?”

灰鸟被他突然的动作惊起来,哗啦啦飞到半空中,两只绿豆一样的眼睛似乎正嫌弃地往上翻。

“哪儿有这么快,”邱秋鸦羽一般的眼睫轻轻扇了扇,“约了下周先做个检查,更具体的安排还要看检查结果再定。”

“下周?”赫斯特眉头一皱,“可你的发情期不就在下周吗?”

邱秋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点常识?怀孕了哪还有发情期?”

于是赫斯特不说话了。

然而好像一语成谶似的,仅仅隔了一日,邱秋的乳房就再度涨大了一些,有时候揉按得重了,两颗粉嫩的乳粒上还会渗出些半透明的清液。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alpha信息素哺喂的缘故,他的欲望也重了起来,下身的小穴不经抚摸也开始偷偷流水。

赫斯特担忧地抱住他,“真的没有发情期了吗?”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邱秋气鼓鼓撇开脸,“只是孕早期的激素作祟而已!”

赫斯特仍不放心,特地找医生问了,得知oga孕期的确不会发情,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这心放得太早了一点。

又隔了两天,在约定好的检查日前一晚,邱秋睡到一半,突然发了烧似的全身烫红,把被子全都踢到了地上,热得在床上来回打滚。

赫斯特吓坏了,当即要打通讯喊医生上门,谁知光脑才拿起来,空气中突然爆炸了一样,一瞬间满是浓郁的水蜜桃信息素。

邱秋好像连神志都被烧掉了,见什么都觉得热烫烦人,把赫斯特的光脑也突一下抽出来丢到地上,只觉得全世界唯有alpha身上冰冰凉很舒服。他想要更亲密地贴合那会动的大冰块,修长的十指到处作祟,鼓着劲要把alpha仅剩的睡衣扒下来。

赫斯特被他热辣的举动折磨得嗓子都在冒烟,一时口干舌燥,可理智提醒他孕早期的oga不能碰很危险。他下不了狠心把邱秋推出去,于是只能用力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肉和肉紧紧相贴,鲜香四溢的水蜜桃味争先恐后往鼻腔里钻,赫斯特被刺激得双眼猩红,感受到oga着了火一样的体温,憋着气问:“是发情了吗?”

“没有……没有发情,”邱秋迷离的眼睛聚焦了短短一瞬,“只是孕期……孕期的激素……”

腹中似乎在涨潮一样,满肚子淫水止不住地从小穴里往下滴,啪嗒啪嗒的落在赫斯特肌肉紧实的大腿上。邱秋被骨子里冒出来的酸痒折磨坏了,在alpha强有力的怀抱中不断扭动,借此获得一些微薄的快感。

“不行了,赫斯特,”邱秋红了眼眶,把白里透红的脸蛋贴在赫斯特胸口一个劲的蹭,“你不喜欢我吗?别……别这样,你动……你动一动啊!呜……”

赫斯特实在忍不了,一个翻身把oga压到身下,疯狂舔他软嫩多汁的腺体,以稍稍慰藉自己快要渴死的灵魂,“不行的,你还在怀孕。”

“可以的,我可以的!呜……孕期就是会……会想要alpha的信息素……”

邱秋欲望上来了什么话都敢说,红着双眼把赫斯特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感受到了吗?它想要你。”

赫斯特脑中空白了一瞬,浑身僵硬地顿住了。邱秋把这当作拒绝,呜咽了一声,决定自食其力,伸手在alpha的六块腹肌上打了个转,就往下塞进了那条鼓鼓囊囊的内裤里,握住了早就热烫流水的硬物。

赫斯特哪里还忍得住,包住他的手就在自己阴茎上套弄起来,下腹也一个劲往前顶。鹅蛋大的圆润龟头在邱秋白皙的手指缝间进进出出,显出一派淫靡情色的意味,瞧得赫斯特血脉偾张,直接掰开邱秋两条笔直白皙的大腿,将欲望源头对准他的下体摩擦起来。

因着体内汹涌的燥热,邱秋早就扯掉了自己的内裤,此时会阴软肉被内裤粗糙的布料不断摩擦,一时又痛又爽,嘴里发出甜腻腻的呻吟来。

“别叫,别叫行吗?”赫斯特被他喊得又硬上几分,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扒掉最后一层防护直接插进去,只能捂住了邱秋的嘴。

那只宽大的手刚刚才碰过阴茎,上头一水的性味儿,浓浓的硝烟味信息素顺着翕张的唇缝钻进邱秋的口腔和喉道,激起了更强烈的渴求。那蜜穴一时成了汪泉眼,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欲望之水,浓稠的液体打湿了赫斯特的内裤,前列腺液和淫水混搅在一块儿,汗水挥发时都满是缠缠绵绵的硝烟和水蜜桃气息。

“呜呜……”邱秋难受地挣了两下,甩不开他的手,竟直接在那掌心上咬了一下,然后趁着alpha晃神之际寻机喊,“进来……呜……你进来啊!”

赫斯特硬得都快爆炸了,额角粗粗一根青筋疯狂地跳。他受不了邱秋这欲求不满的情态,又怕伤到邱秋和宝宝,不敢真把阴茎插进去,只塞了两根手指,寻到那处敏感点反复揉按。

邱秋在欲海中翻腾半晌,早就逼近顶点,骚心被磨按几十下后,很快就高潮了。穴里出了一大滩水,小腹一抽一抽的痉挛,他紧紧贴合着alpha的身躯,试图通过皮肉接触把自己身上蒸腾的高热传递过去一点,然而情事中的alpha出了一身汗,碰起来黏黏腻腻的,他下意识觉得不喜欢,可终归贪图那一抹凉快,仍然抓着alpha的肌肉不放手。

灰鸟立在床头看完一整场春宫,终于再装不了活雕像,一边叫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扑腾着翅膀飞到天花板的吊灯上,用装饰灯繁复的金属支架挡住自己小小的身躯,好像这样自己就不存在了似的。

邱秋高潮过后,神志也清醒了一些,乍一发觉情事里还有硬邦邦的,硌得他脸生疼,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赫斯特就先轻轻推开他,把自己的军服外套脱掉了。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吗?”邱秋趁着机会问,“你之后能不能别再……”

“不,”赫斯特一点也没因为脱衣服的动作而分散心力,他执着道,“就算没有乔纳·林恩,也可以有什么张恩、李恩的,就算这也没有,到时候你白天上学,晚上和同学朋友出去玩,哪里还有时间着家?”

“我学校再怎么忙也不会比军部更忙啊!”邱秋简直无语。

赫斯特瞬间抓住重点:“啾啾觉得我在军部待太久了,希望我早点回来?”

邱秋的心好像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但马上又平复了,他撇过头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轻地说:“你别总那么叫我,和小孩似的,我都成年了。”

“啾啾在我这里,永远都是个小孩。”赫斯特一次性把上衣全脱光了,长腿一跨,正面覆在邱秋身上,精壮结实的肌肉因为弯腰的动作而微微挤压,显出糜烂的肉沟。

长长的一吻结束,赫斯特和邱秋脸贴着脸,亲密地蹭着,“那就说好了,以后我早点回来,你也早点回来?”

邱秋正要嘟囔“谁跟你说好了”,然而一个“谁”字刚出口,嘴巴就又被那条宽大而灵活的舌头堵住了。

诶!怎么还强买强卖呢?!

不过后来湿吻完,邱秋也没再去提这件事。

左右都是口头协议,又没什么实际效力,晚上七点肯定算早的,但八点也不算迟吧?至于更晚,他自己也不敢了。小少爷出门不喜欢带保镖,而oga夜间在外出事的法制新闻还是很多的。

可赫斯特既然能当上军部元帅,肯定就不是能轻易让邱秋拿捏糊弄的软柿子。于是仅仅隔了一日,邱秋就见赫斯特小心翼翼地带回一份文件,郑重其事地摆到他面前。

拿起来一看,当头赫然是“保证书”几个大字。

再凝神细观,第一页底下就写着:邱秋开学后应保证每天不得晚于六点到家。

邱秋:“……”

“签吧,啾啾。”赫斯特很是期待,匆匆把笔塞进他手里。

“赫斯特!”邱秋啪的一拍桌子,“我五点半才下课呢!!!”

两个人争执来辩论去,好像菜市场讲价一样,讨价还价好半天,最后各退一步,把各自的最迟回家时间都定在了七点钟。

邱秋眼带怀疑:“军部能放你七点下班就不错了吧?还能七点到家?”

赫斯特一把将他带到自己腿上坐着:“啾啾等着看就知道了。”

果然,元帅大人说话算话,保证书都还没到生效日期呢,他就已经像日常打卡似的,每天准准在七点前回家了。然而这对邱秋来说并非什么幸事,因为他很快就欲哭无泪地发现,每晚的亲密时间也随之增加了。

oga的体力和需求都比不过alpha,邱秋禁不住赫斯特没点数的折腾,每天撕着日历期盼开学,而开学日就在他的念念叨叨中到来了。

邱秋已经不是大一了,不需要参加开学典礼,只看了看这学期的课表,就背了个小包去教室。

丁承是他的专业同学兼好朋友,早早帮他占了座,一见邱秋进门就拼命挥手:“这里!这里!”

邱秋不喜欢张扬,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走过去坐下,把礼袋搁到他面前的桌板上:“送你的。”

丁承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一边惊呼“难得”,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抑制贴没法当场使用,他只是把头埋到盒子里嗅了嗅,很快嘴角就咧开:“真好闻!谢啦!回头请你吃饭!”

邱秋随意点点头,然后打开课本。

这堂是乐理课,内容相对枯燥,大家精神都不大好,不太听得进去。老师课上到一半不是很满意,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虽说是开学第一课,但同学们也给点面子吧?开小差就算了,至少人得坐着别往下躺啊?”

邱秋顺势环顾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来。正如老师所说,教室里的学生倒了一多半,歪歪斜斜、或趴或躺地挂在桌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似的。

邱秋觉得不太对劲。按往常的情况,即便是开学第一课,即便是同样枯燥的音乐史,大家再怎么分神,也不至于明目张胆成这样,都完全不在意平时分了。

丁承好像也被传染了困意似的,头越埋越低,平时总弯着的唇角也挂了下来。

“你不舒服吗?”邱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

“啊……”丁承反应迟缓,吸了吸鼻子说,“还好……就是感觉……感觉教室里空气不太干净,可能开窗通通风就好了。”

“行,上着课开不了窗,一会儿下课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邱秋边说边再度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身体不舒服的大多是alpha和oga,而beta基本没什么症状,包括作为beta的老师,完全没受影响。

难道是专门筛选alpha和oga传染的?

可这种猜测有一个严重的悖论,那就是邱秋自己。他也是oga,却完全闻不出空气的浑浊,身体也没出现任何负面症状。

算了,反正马上就下课了,一会儿带丁承去医务室看看吧。

然而事情就爆发在课堂最后的时间里。

下课前五分钟,后排突然有个oga尖叫了一声,邱秋循声回头看,就见到一个alpha赤红着眼站在过道里,死死盯着一个缩在椅子上,面色潮红且呼吸急促的oga,一看就是正处于发情期的。

更糟糕的是,被诱导出暴走状态的alpha并不只有那一个,很快就有alpha接二连三地站起来,自制力强的还能勉强扒着课桌克制一下,自制力差的几乎要当场往发情的oga身上扑。

周围的同学都吓坏了,躲避时难免有人推搡倒地,局面几乎难以控制。邱秋额边也有冷汗划过,但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处理好问题。

等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一些,邱秋迅速拆开送给丁承的礼盒,拿出一大把抑制贴,“啪”的一下往丁承脖子背后又贴了一张,然后把剩下的都分给因为信息素快速分泌而导致抑制贴快要失效的oga们。

“快打电话喊人!”他拉了一把旁边的beta同学。

“打、打给谁啊?”同学六神无主。

“保安室、医务室……打给谁都行!多打几个是几个!不怕来的人多,就怕人来的太晚!”

邱秋说完就去帮忙疏散人流,让受到影响的oga和alpha先离开教室,然后打开了教室的紧急循环系统。这是专门用来防范ao特殊情况的,能够在清除掉空气中浓郁信息素的同时,散发大量雾状抑制剂,尽可能控制紧急事态。

等狂躁的alpha们渐渐清醒一点,邱秋就和几位beta同学一起冲上去,合力制住了狂躁的alpha。

alpha们本身也是学生,只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才发狂,意识清醒一点后就很配合,兼之安保和医护人员都很快赶来,事态就此控制住了。

事后,丁承惊魂未定地抱住邱秋:“还好你反应快,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事情已经过去了。”

“也是、也是,哎,”丁承仍是后怕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就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而问,“对了邱秋,你怎么没被信息素影响啊?全程理智,一点事儿没有,也太强了吧!”

邱秋心情复杂地摸了摸后颈腺体,他知道这是因为终身标记后闻不到信息素,却没有承认的打算,只心虚地撇开头说:“可能是因为最近感冒了,嗅觉不太灵敏。”

“啊?”丁承一拍脑袋,“那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啊!哦……不对,你家里肯定有私人医生,是我多嘴了。”

“没关系。”

“……”

后来,凡是受信息素影响比较严重的oga和alpha,一概被拉去医院了,教室里一下子少了半数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一天的课陆陆续续结束,到了最后一节课下课,邱秋正在收拾课本时,丁承突然揽住他的肩膀:“一会儿出去搓一顿?樊柘他们几个也去,你都熟的,大家aa,不过你这份我包了,够意思吧?”

邱秋笑了笑:“还回礼呢?你的礼物都被我分出去了。”

“那可不能这么说!特殊情况嘛不是,不能当你没送过呀!”

“就你会做人,”邱秋包往肩膀上一背,就推开了他,“不过我去不了了,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情,得赶着回去。”

“哦哦哦,那行,你忙你的,我回头再请你。”丁承顿时点头如捣蒜。

其实换做以前,丁承肯定要三催四请,非把邱秋拉入伙不可,但他也早听说了邱家败落的一些事情,以为邱秋是处理这些去了,怕触着忌讳,不敢多问。

邱秋不知道大大咧咧的丁承想了那么远,事实上,他不肯出去吃饭,只是因为和赫斯特签下的那份保证书。

几个年轻人一起出去吃饭,路上磨磨蹭蹭的就能花半个小时,到餐厅点菜等菜上菜吃饭,怕是两个钟头都打不住,怎么可能赶在七点前回家呀?当然就只能拒绝了。

可嘴上推得快,心里却难免烦躁,好像自己为alpha放弃了个人生活似的,生出些隐隐的别扭来,以至于车都快开到庄园门口了,邱秋却突然喊司机停车。

“刘叔,那个……我突然想起有几本参考书没买,你带我去一下附近的图书城吧。”

“好的,小少爷。”

在图书城下车时,邱秋看了眼时间,才正好六点钟,心里不由暗暗点点头。

没错!还有一个小时呢!急着回家做什么?显得他多上赶着似的。

然而天不逢时,邱秋在书城里逛了没一会儿,就迎面撞上了丁承他们几个。双方两两相视时,邱秋手里还拎着本参考书。

邱秋:“……”

震惊的大家:“……”

没一会儿。

“好啊!邱秋!你变坏了!”

“就是就是!”

“嘴上说有事,其实是背着大家偷偷出来买书学习吗?!”

“我看错你了邱秋!你竟然是个学婊!”

“……”

十分钟后,甜品店的服务员记完单,甜美地笑着问:“请问各位怎么买单呢?”

所有人齐齐指向邱秋:“他买!”

邱秋:“……是的,我付。”

丁承投给他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兄弟,这我可帮不了你啊!”

邱秋自闭地递卡:“不用。”

大概是不花钱的甜品吃起来也格外香,大家一坐下就捧着各式甜点谈天说地,完全对时间没了概念,而邱秋却时不时去看一下时间,眼瞅着离七点越来越近了,心里禁不住着急起来。

正要再次低头看时间时,樊柘突然凑到他脖子边上:“邱秋,你这腺体贴是哪里买的呀?好好用,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就是就是!我完全闻不到水蜜桃味了,哎!”丁承既失望又兴奋,满脸回味的样子,凑近了就想要闻。

“去去去,”邱秋嫌弃地推了他们俩一把,“就是普通牌子,和我送你的那盒一个牌子的。”

“好吧,”丁承又吸了吸鼻子,“你的防护效果好像更好一点,不过还是青柠味的更好闻。好兄弟,谢啦!”

大家哈哈笑了一通,很快又转向下一个话题。

不过没隔多久,丁承就找了个借口把邱秋拉到后门处。他注意到邱秋一直在看时间,于是让邱秋有事的话就先走,这些同学他来搞定。

邱秋如今是真的要和时间赛跑了,也不客气,只一拳锤在他胸口上:“谢了,明天请你吃饭。”

“那必须的!”丁承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家路上,邱秋死死盯着表盘,催了司机好几次,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点。

推开大门脚踩进去时,墙上的古老摆钟已经发出了“嘀嗒”的报时声,只响了一下就停下来,而非平常的连响三声,于是邱秋就知道,自己是迟到了两秒钟。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邱秋终于松了口气。

迟到两秒肯定不算什么吧?四舍五入就是非常准时嘛!

正这么想着,再抬头时,赫斯特的身影却突然闯进眼帘。

赫斯特遵守承诺,远比以前下班早,现在就坐在沙发上,往邱秋这边看。他眉目英挺,具备着非常典型的军人气概,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眸光却悠悠流转着,向来有神的眼睛难得泛出点濡湿感,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流,却传递出了无数复杂而幽深的情绪,好像在控诉什么。

霎时间,邱秋觉得自己就像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毕竟……

迟了两秒……也是迟吧?

邱秋很想把自己违约迟到的事情糊弄过去,然而赫斯特的目光实在太有杀伤力。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踌躇地走上前。

“对不起,我迟到了,”邱秋深吸一口气,“你说吧,有什么惩罚?”

“什么惩罚都可以吗?”赫斯特目光深沉。

“当然……”邱秋顿了顿说,“不能是太过分的。”

半小时后,赫斯特第三次敲门:“啾啾,好了没有?”

“没有!”早就换好衣服的邱秋用背死死抵住门。他其实给门上了双重锁,但很怕赫斯特又不讲道理,靠着蛮力将门把手给拆了。

大脑里天人交战,给自己打了好久的劲儿,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开门。后来恼得狠了,邱秋直接闭着眼睛大声喊,“不是都说好了,惩罚不能太过分的吗?!”

“这也算过分吗?”赫斯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我又没让啾啾穿丝袜、吊带、水手服……”

“停停停!好了好了,”邱秋生怕他冒出更多恶劣的主意,迅速打断他,“我穿就是了!”

又接连深呼吸几次,邱秋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反正什么都做过了,换个衣服而已,没什么的。直到心理准备做得差不多,心跳也渐渐平缓了,他才缓缓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邱秋被逼着换上的是校服,可音乐系讲究自由随性,只有一套纯白的演出服,并不顶用,于是他翻箱倒柜找出了初等学校的校服穿上。

他上身以一件白衬衣打底,领口翻出柔和的弧状,中间套了一件黑色的小马甲,最外头是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贵族学校的制服也非常讲究,胸前别着金属质地的校徽,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显出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范儿来。

然而与正式的衣着不同,邱秋的动作却是十分扭捏的。初等学校的校服穿到身上后,他仿佛突然又回到几个月前的未成年时期,一下子把自以为透入骨子的成熟劲儿给剥走了,浑身都泛着不适应。

更糟糕的是,校服额外给邱秋添加了一份社会属性,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以学习为己任的好学生,可他心里又非常清楚:赫斯特这家伙让他换校服,肯定没安什么单纯的好心思。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穿着校服做些没有廉耻的事情,他的脑袋就直充血,害羞劲儿蒸腾上来,脸红得要冒烟。

这副美妙的场景全然敛入赫斯特眼中。

赫斯特早换好衣服,在门口等十多分钟了,心急之下,眼神几乎要把门板烧出一个洞来。可真等到了这一刻,他神思恍然,只觉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时光女神终于将这般富有生机的小少爷带到了他的面前。

等待时,赫斯特心焦神急,手也不由自主地放到门把手上,而此时邱秋出来了,他便装作没事人似的,偷偷要把手撤回来,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oga瞧见了。

蓦然间,邱秋满身的害羞劲儿一下子去了,只气呼呼地跳脚:“等这么一下下都不行吗?你怎么又想拆门?!上次管家伯伯问我门是怎么回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呢!”

“怪我,”赫斯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浑身都冒着侵略性,一步一步朝邱秋走去,“学长第一次和人偷情,没什么经验,心里急了等不住,学弟这么善良,应该可以谅解的吧?”

赫斯特也换了衣服,不是一向严肃而刻板的军绿色大衣,而是换做了帝国军校作战系的制服之一。他穿的是军官式礼服,大多是在典礼之类的正式场合穿的。通体纯白的礼服削去了几分alpha的嚣张气焰,好像突然从原始的野蛮社会进化了一样,和英俊的脸搭在一块儿,很像是传统意义上的上流绅士,可一旦配上他满身的气势,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眼前可怜的oga按在地上侵犯一样,于是又像极了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邱秋心里有点怕,随着赫斯特的逼近也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床沿都没发现,小腿被拌了一下,“啪”一声坐倒在床上,而赫斯特也分毫不让,瞬间弯下腰将手撑在他身体两边,脸几乎贴着脸。

“学、学长……”邱秋伸手要推他,试图扳回一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偷情不偷情的?我们明明才是第一次见呢!”

“哦?”赫斯特一把抓住他的手,拽着那截藕白的手腕,就往自己的礼服底下探去,“怎么会是第一次?学弟上次被人骚扰,不是学长帮你把人打跑的吗?”

邱秋隔着一层制服摸到他结实有力的腹肌,手底下满是色欲的肉感和眼前制服的禁欲感混搅在一块儿,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不过紧张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他能顺着那肌肉块的绷紧程度,感觉到赫斯特的激动和紧张,在这样的剧烈情绪之下,皮肤上也随之渗出汗水,叫邱秋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汗渍。

邱秋没时间去嫌弃脏不脏的,他一心想要赢下这场不见血的拉扯争斗,仰着头说:“学长,我都没看到你的脸诶,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是啊,”赫斯特反应奇快,“谁让学弟跑那么快呢?学长好心帮忙,连句谢谢都没听到,真是让人伤心。”

邱秋被他哽了一下,见势态不利,急得梗着脖子喊:“那学长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看上去和那些坏蛋也没两样呢?”

“呵,”赫斯特被他气笑了,径直动手将oga坐直的上半身推倒在床上,然后就去扒他的衣服,“学弟可真懂怎么气人,明明是自己忘恩负义,一得救就跑得没影,这还能怪到我身上?嗯?”

贵族学校的衣服都是做来当排面的,可不是为了抵抗坏人的。邱秋的外套和马甲没两秒就被扒掉了,原还指望靠衬衫繁复的扣子抵挡一会儿,谁知野蛮的alpha直接双手一拽,把那白衬衫硬生生扯了下来,金属带花纹的精致扣子天女散花一般乱飞,有几粒掉到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在这种敌我攻防差距过大的时候,邱秋的腰板总是很软的。他很快就低头服软,轻喘着求饶:“别这样,学长。我认你帮过我了,这是多好的开始啊,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不好吗?”

“不好,”赫斯特边说便把他的西裤也拽下来,只留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学弟说的轻巧,可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邱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暗暗寻思赫斯特哪儿来的那么多戏,从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表演和编剧的爱好啊?

不过邱秋很快就没心思多想了。他原以为赫斯特留了自己的内裤,就等于留了一份情,谁知这只是alpha的恶劣手段。

赫斯特全身礼服连带着饰品都是配齐的,所以手上也戴着一双纯白的手套,这时候也不把手套给摘了,竟就直接将一只手伸进邱秋的内裤里。

小少爷没见过这种羞耻的玩法,下意识就要夹腿阻挡,然而赫斯特早有预料,两条腿稍稍叉开站在他大腿间,任邱秋怎么使力也合不上。oga一时间又气又急,瞪着眼睛去拍他,可这不过是以卵击石,赫斯特只稍稍释放了一些信息素,邱秋就敌不住了,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后颈的腺体还时不时因为信息素的刺激而抽搐一下。

“你……你作弊!”简短的话语里带着细碎的哭腔。

“合理利用自身优势而已,怎么能算作弊呢?”赫斯特似乎有些惊讶,“学弟将来准备上帝国军校的吧?我可是帝国军校这一代最优秀的学生,要是我不让学弟升上来,学弟就升不上来。当然,要是学弟能好好配合我,以后想上什么专业都随你挑。”

“明白了吗?这才是作弊。学长今天给你上一课。以后念了军校、进了社会,就不容易被其他人欺负。”

歪理一套接着一套,甚至连潜规则都安排上了,邱秋被他气得直抽抽,可穴腔猝不及防被探进了一根手指,于是霎时间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手套是塑胶制的,薄薄的一层,可相比之下,却比避孕套要厚得多了,所以在蜜穴中作乱时,异物感也尤为明显。

邱秋感觉有什么死物进到自己身体里了一般,弄得自己酥痒却不得解脱。快感像隔着一层纱,迷迷蒙蒙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到不了顶端,于是他难受地扭动身体,想要把那东西挤出去,然而屁股却突然被重重打了一下,臀肉顿时像海浪似的,一颤一颤地往外散。

“别乱动。”赫斯特命令道。

邱秋憋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心说与其这样还不如真刀真枪实干呢,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隔着裤子一把抓住赫斯特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穴腔中乱翻乱搅的异物明显地滞涩了一瞬,而邱秋手掌下的东西也猛然跳了跳,然后又涨大了一分。

“学长,干嘛一直用手指啊?”他挑衅地看着赫斯特,“你是不行吗?”

“急什么啊?学弟,”赫斯特爱极了他这副张牙舞爪的生动样子,兴奋得不行,当场解开皮带,礼服的白西裤往下一拽,只褪到膝盖就火急火燎地去撕邱秋的内裤,“这就让你看看学长行不行。”

alpha果真野蛮,双手都没怎么用力,邱秋的内裤就被撕成了两半,破碎的布料随手一扔,轻飘飘飞到地上,而oga的阴茎没了遮挡的外衣,啪一下从林中跳出来,像只脸红的小兔子似的,直挺挺一根竖起来贴到小腹上。

到这时候,赫斯特终于肯摘掉自己的手套了。可他没个正形,摘个手套也不肯好好摘,侵略性的目光死死锁定着邱秋,手则递到嘴边,用牙齿叼着中指指尖处的塑胶,一点一点把手套扯了下来。

邱秋看得脸热,心跳也越来越急,几乎要当场从胸膛中蹦出来。

他还记得这手套刚刚被用来做过什么呢!

赫斯特牙关咬着的那地方,方才还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内部,此时也沾着些透明的液体,随着手套被拿下来的动作,而从赫斯特口中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邱秋羞得都不敢睁眼了,可赫斯特果然是个衣冠禽兽,只有更变态,没有最变态。他看着oga青涩又情动的模样,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就俯下身,在那直直翘起的阳具前端亲了一口。

“小是小了点,可是形状很漂亮,很可爱。”

一瞬间,什么羞耻羞恼全被抛在了脑后,邱秋对他怒目而视,“小什么小?你才……”

“嗯?”赫斯特笑了下,暗示性地挺了挺下身,硬邦邦的阳具撞在邱秋的会阴处,“我的怎么了?”

邱秋看着他那根几乎发育过度的粗壮阳物,实在说不出明晃晃的违心话,于是只哼了一声说:“你那玩意儿像根大香肠一样!丑不垃圾的!丑死了!”

“学弟年纪小,不懂香肠的好处,”赫斯特就势往那湿润敞开的穴口用力一插,“不过没关系,学长这就来教你。”

巨龙入巷,邱秋被插得呜咽了一声,攥着床单的指尖白得几乎透明了。

可很快的,那痛楚一般的哭腔就转作黏黏糊糊的呻吟,声线像颤抖着波浪似的,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一道的曲线。

果不其然,就阴茎这种东西来说,丑当真是有丑的好处。

正如此时此刻,赫斯特那阳物上遍布着的青筋就熊熊勃发,肆意乱跳,狠狠擦在蜜穴的内壁上,爽得邱秋很快连呻吟都吐不出来了,整个人仿佛没了意识,虚软地倒在床上翻白眼。

极度羞耻又激烈的一场情事过后,邱秋彻底长了教训,之后的几天都准准在七点前回家,再没有迟到过,叫尝到蜜果的赫斯特都有点暗暗的失望。

不过赫斯特心态很好,一时没了玩惩罚情趣的由头而已,但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比如下周邱秋的生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然而意外永远来得比计划更快,就在赫斯特把邱秋生日当天从早到晚的流程全安排好了时,小少爷突然告诉他,自己生日那天准备把同学请来家里玩。

消息如雷霆乍击,赫斯特牙都快咬碎了,却还是装作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那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啾啾难得请同学来家里,肯定要好好招待。”

“其实……我是想说……”邱秋踌躇半天,打量着他的脸色,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说,“那天……你能不能在卧室里待着……不要出来?”

赫斯特:“……”

邱秋生日当天。

同学们在五分钟前发来消息,说是马上就能到地方了,然而作为寿星兼东道主的邱秋却还没有准备好开门迎客,因为赫斯特高高大大的身体卡在卧室门口,怎么都不肯进去。

“哎呀!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的吗?”邱秋急死了,alpha人高马大和个石墩似的,推也推不动。

“啾啾自己出尔反尔的次数也不少吧?我临时变卦一下怎么了?”赫斯特抿着唇,面无表情,却无端透出一股委屈来,“再说了,我只是想和啾啾的朋友们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就回来,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可你又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人物!”邱秋简直要抓狂,“你但凡在他们面前露一下脸,所有人都能认出你!只要有一个人口风不够紧,明天……不,今晚我们就会上帝国新闻!”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赫斯特好像听不懂话一样,执着地自顾问道。

邱秋其实也觉得自己不地道,把赫斯特藏在屋里算怎么回事呢?像藏了个小娇妻似的。可真要让赫斯特出去,他是怎么都不能接受的,一想到这可能带来的各种隐患和风险,他的头就充了气一样大起来。

突然,楼下门铃声响起,邱秋惊得在原地跳了一下,顿时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赫斯特往房间里推,谁知竟然还真推动了,坚如磐石的alpha终于被塞回了宽敞又狭小的房间里。

“委屈你一下,过了今晚你想怎么样都答应你!”

邱秋急匆匆甩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

赫斯特:“……”

oga很快就跑得连影子都瞧不见了,就好像急着藏起小三迎接正房的渣a。

至于渣a说的话嘛……

可信度总是得打一个问号的。

同学们拥攘着挤在门口,后排的人踮起脚往前看,等了好一阵子,邱秋才出来开门。

“怎么那么慢啊?”丁承一点儿也不客气,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不是都给你发消息说快到了吗?”

“刚刚在楼上,没看到光脑。”邱秋努力憋出一个笑来。

到场的朋友并不算太多,约莫十二三个人的样子,杵在偌大的客厅里也显得空空荡荡的。

眼下刚过了正午没多久,距离晚饭还有很长时间,大家跟着邱秋在一楼大厅逛了一会儿,听他讲屋子里各种摆设的来历,一时很是新奇。只是大厅再如何大,也不至于像博物馆那么能逛,还不到一个钟头,该说的就差不多都说过了,于是有人提议去楼上看看。

邱秋后背上冷汗直冒,他生怕大家在二楼和赫斯特打个照面,绞尽脑汁想如何婉拒时,丁承突然嚷嚷:“房间门廊不就这么点道道吗?你看来看去还看不够呢?”

“这不是没见识过那么大的庄园吗?我真是看个地板都觉得与众不同。”同学都是相熟的,一点儿不怪丁承话讲得直接,甚至还哈哈笑了几声。

“行了,”丁承带头出主意,“要我说啊,刚才进来路上的花园就很漂亮!九转十八弯的,不如让邱秋好好带我们逛一逛。”

这主意不错,马上就有人附和。

邱秋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舒展了眉眼,带着大家往外走,“跟我来吧。”

谁成想,这口气竟然松得太早了。

邱秋带着大家走到花园口子上,回过头刚要对大家说点什么,尖锐的眼睛就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二楼阳台。

此时此刻,赫斯特竟然没有好好待在卧室里,而是就倚在卧室阳台的栏杆边上,双手抱胸,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

赫斯特身材高大,做惯了军人的,随意站着也像是站军姿一样,背挺得笔直,伫在阳台上像是一尊雕像,很是显眼。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邱秋原本要说的话立即全忘了个干净,脸色也瞬间白下来。

丁承注意到他的变化,下意识要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去看,邱秋神经一绷,马上“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邱秋?”丁承的注意力迅速被拉扯回来,关心地上前问道。

“没什么,”邱秋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扯了扯嘴角,“刚刚被绊了一下,差点崴到。”

“没事就好,你小心一点啊!别把开开心心的生日过成生病日。”

“知道了知道了。”

这一个打岔,总算把方才的失神给糊弄过去了,同学里也没人再去回头看。

邱秋生怕赫斯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和同学们说这花园是仿照传说时期的屋顶迷宫建造的,大家不如先两两结队,自己进去探探路,他一会儿再进去给大家带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很兴奋,像小学生春游似的,蹦蹦跳跳地往园子里钻。

等所有人都进入花园走道,邱秋立刻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疯狂给赫斯特打手势,让他不要待在阳台上,快点回房间去。然而赫斯特哪里是能任他摆布的性子,一动不动,只是缓缓用唇语讲了一句话。

“住……距离?”邱秋努力辨认,却还是一头雾水,只是眼下情势危机,他也只好不懂装懂,一个劲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知道了。

赫斯特大概没想到邱秋睁眼说瞎话的水平进境得愈发炉火纯青,他好像信了邱秋的鬼话,转身向房间走去,只是走走停停,步子一顿一顿的,生生要把阳台这几步路走成个人t台独秀一样。

“邱秋!”

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邱秋猛然回过头,见到是丁承,“什么事儿啊?你吓我一跳。”

“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丁承摸了摸后脑勺,“我们都走到死路口,等你来带路呢。”

“好的好的,”邱秋手背对着他甩了几下,“你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

等丁承进了花园迷宫,邱秋才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见二楼的阳台上已经没了人影,而丁承方才的反应也不像是看见了什么,于是才稍稍把悬吊着的心放下来。

十几个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到处玩到处逛,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管家来喊他们的时候,大家才突然惊醒一般,发现原来太阳已经落山,到晚饭时间了。

饭桌上,大家看着一道接一道的山珍海味、顶级珍馐,眼珠子都转不动了,纷纷叫嚷着感谢邱少爷带大家又饱眼福又饱口福,甚至还有人当场向邱秋预定起明年的生日宴来。

邱秋被他们逗得呵呵直笑,先前持续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开始真正享受众星捧月的寿星时刻。

就在大家提起筷子准备开动时,突然有一名女佣推着辆餐车往楼上走去。

“诶,邱秋,”有人问,“楼上还有其他人吗?”

“对啊,不会是哪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吧?要是因为我们来做客,就让你的家人只能待在楼上房间里吃饭,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叫他们下来一块儿吃吧?”

邱秋胸膛里憋了口气,简直要当场堵死,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面带微笑说:“没有的事,你们别多想,只是把一些多余的菜送到楼上的小厨房里,保持恒温,一会儿需要添菜了才方便直接端过来。”

他明目张胆地睁眼说瞎话,偏偏其他同学家里都没那么好的条件,一时也判断不出其中的怪异之处,只纷纷感叹“不愧是豪门”。

大家都放下心来,继续闲聊吃饭,然而还没吃上几筷子热菜,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铛啷”声,像是就餐用的刀叉掉在了地上。起初大家并没怎么在意,然而那声音很快又响起来第二道、第三道。

这肯定多少是有点事儿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同看向邱秋。

小少爷搁在餐桌底下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了,面上却控制得很好,只是微微有点尴尬地笑了下,“可能是家里养的小狗又在闹了,你们先吃,我上楼看一下。”

邱秋说着就站起身,仪态大方、步履稳重地往楼上走,然而刚一拐过二楼楼梯转角,到了同学看不见的地方,他马上就百米冲刺一般跑到卧室里,大力一关门,背部直接抵在门板上,以防有人突然要进来。

“你怎么老是不安分啊?”邱秋脸色有点难看。

可赫斯特的面色却比他还要臭得多,“我是小狗?”

邱秋立马心虚了,眼神软糯糯地往外飘,“哎呀,那是骗他们的嘛,你怎么当真了?再说,要不是你先搞出那么多动静,我也不需要撒这个谎嘛!”

“你还怪上我了?”赫斯特登时更生气了,“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账,之前是谁答应我,要和其他同学注意距离的?呵,答应的那么快,一转头就忘到脑后,在餐桌上还和人勾肩搭背!”

“我什么时候答应……”

话说到一半突然哑声,邱秋想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可不就是赫斯特在阳台上用唇语对他说的那句话吗?!

注意距离!靠,原来是这个意思!

“呵,”赫斯特也反应过来,“你当时根本就没看懂我在说什么吧?怪不得答应得那么快。”

“等等,等等,”邱秋连忙制止住他的思维发散,“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是我不对,可‘勾肩搭背’真的是无中生有啊!我什么时候和人‘勾肩搭背’过了?”

“还说没有,”赫斯特烦躁得皱起眉,“那个丁承,就你特地送过礼物的那个,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快贴到你耳朵边上了!”

“哎呀,”邱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无奈地扶额,“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角度看到的,但丁承只是想要和我旁边的樊柘讲选课的事情,甚至都不是在对我说话啊!”

两两沉默,好一会儿后。

“真的?”赫斯特将信将疑。

邱秋怕了他了,双手合十,求神拜佛似的,“真的,真的,没什么比这个更真了,不信你去查监控嘛!多找几个角度的,肯定能看到的呀!”

见他这副笃定的样子,赫斯特也知道是自己搞错了。

弄出这般误会,说到底两个人都有不对,可邱秋现在还得求着alpha躲在卧室不出门,于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说话也和撒娇似的,一边主动承认错误,一边再次对alpha提出请求,

赫斯特搓了搓袖子,刚要顺着台阶下,可还没来得及张口,邱秋背后就突然响起“咚咚”两道敲门声。

那声音近在咫尺,几乎要当场撞进房间里来。

霎时间,邱秋的天灵盖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整个人过电般狠狠抖了一下。

邱秋几乎当场化作石雕,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而背后“咚咚”的敲门声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对赫斯特比了个“嘘”的手势,努力稳住声线:“谁啊?”

“是我,”丁承欢脱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找错地方了呢!”

邱秋顿时暗恨,早知道就装作房间里没人了,可如今应都应了,只能硬着头皮接,“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但隔着门讲算怎么回事?你倒是放我进来啊!”

邱秋眼睛都瞪大了,赶紧给赫斯特比手势让他躲一躲。然而alpha很不配合,抱着胸用口型问他还能往哪儿躲,邱秋下意识指了指衣柜,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让堂堂帝国元帅为了个军校生躲衣柜里,确实是不像话。

于是邱秋抵着门喊:“稍微等一等,我马上就出来!”然后哀求似的给赫斯特比手势,让他千万不要出声,稍微站得偏一点别杵在门口。

赫斯特当然很不满自己躲躲藏藏、一退再退的境地,可小少爷都求成这样了,今天又是人家的生日,他也很难强硬地拒绝,所以不甘不愿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两步距离着实不多,只不再是正正好对着门,但屋外的人若是探一探头,抑或是目光多偏上几分,还是很容易瞧见的。不过alpha能让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邱秋也没想再多做什么要求,只回过身,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隙里观察到丁承安安生生地站在门口,就慢慢把门缝拉大一点,然后侧着身子从门缝中挤出去。

“你干嘛呢?怎么和做贼一样?”丁承一头雾水。

好奇之下,丁承歪了歪头往房间里看,不成想竟瞧见了一只深黑色的鞋尖,看上去是男性的款式,只一眼分不出是alpha还是别的性别的。

可邱秋的卧室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呢?丁承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再凝神打算认真看一眼时,那鞋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邱秋也笔笔直直卡在自己和房屋的中间,挡住视线,顺带还关上了门。

“看什么看呢?”邱秋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到底什么事情,非要上来找我说?”

丁承原本就不是爱多想的性子,只甩甩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再回想起自己专程找邱秋说私话的目的,一时摸了摸脑袋,有点犹豫地说:“你对莱顿·埃尔维斯有印象吗?”

“啊?”邱秋很困惑,“谁啊?”

“一个红头发的alpha,之前选修了乐器课,和我们一起上过几节课的。”

“没印象了。”

“那挺好的,”丁承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他很不习惯绕弯子的说话方式,于是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有话直说,“他好像对你有意思,之前选乐器课也是冲着你来的,最近似乎还有什么打算……不过我听说,这个莱顿有点心术不正,你可别轻信这种alpha的花言巧语,小心被人骗了。”

邱秋听完,眨眨眼睛,用手背去贴丁承的额头。

丁承一把拍开他:“干什么呢你!我和你说正事呢!”

“也没发烧啊,”邱秋摸着手背笑了两声,“好了,你可别瞎编了,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莱顿,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上次还信誓旦旦说人家邹学姐对我有意思呢,结果一转头人就有对象了,要我说啊,你的判断根本就不准!”

然而丁承被全盘否定了观点,却没有生气,反而突然笑起来,嘴角一下子咧得很开,“行,是我多虑了,我就该知道,你这小脑瓜子里就没有这根筋!”

这下邱秋倒不服气了,“你少乱说!我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哦?什么经验?”

邱秋一下子被问得哽住了。他丰富经验的对象此刻就待在身后的房间里,被他藏着不见光,哪儿能就这样说出来?于是一时间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

丁承见状,哈哈大笑,“行了邱秋,看了几部片子可别当成经验拿来吹啊!要被人笑话的!”

邱秋:“……”

等丁承晃着手下楼去,邱秋还在原地跳脚,心说你的经验才是看片呢,背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赫斯特一张脸阴沉至极,黑得好像在下暴风雨:“哪个alpha对你有意思?”

邱秋:“……”

好家伙,刚送走一尊神,马上又来一尊新的。

赫斯特可比丁承难哄多了,说什么都不听,他好端端一个位高权重的元帅,甚至都在考虑去找一个平平无奇的军校生下决斗书了。

邱秋头痛又无奈,整个人挂在赫斯特的臂膀上,像只树袋熊似的,防止alpha真去拿光脑下什么指令。

可赫斯特的怒气怎么也消不掉,浓浓的硝烟味信息素接连不断地冒出来,没一会儿就弥散到整个房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很快就要波及一楼大厅,到时候这一天的遮掩就全白费了,同学们肯定能认出元帅大人,毕竟硝烟味道的alpha信息素,全帝国目前还只此一家。

邱秋急了,攀着赫斯特的肩膀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我真的和那个alpha一句话都没说过,连认识都谈不上。丁承就是在胡说八道,你信他才是有鬼了!”

赫斯特心说小少爷漂亮、聪明又优秀,整个学校的alpha都喜欢他也再正常不过了,哪里用得着说什么话。可这种想法他也只能放心里头醋一醋,真要说出来,他还怕点醒邱秋这个不开窍的,于是仍是臭着张脸,好像邱秋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邱秋知道赫斯特吃软不吃硬,一时更放软了姿态,踮起脚亲到了alpha脸颊上,然后又脸贴着脸黏黏糊糊地蹭他,“别生气了好不好?今天还是我的生日,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心烦。”

赫斯特被他撩拨得不行,当场反客为主,把邱秋按在墙上就深深吻下去,舌头强势地在口腔中肆意翻搅,直直要往喉咙里钻。

等到长长的一吻结束,邱秋已经快喘不过气了,潮红的脸上溢出几滴薄汗,细密的眼睫像小扇子一样抖个不停。赫斯特退出唇舌时拉出一条银丝,于是又往前接住它,如同啜吸一般,一点一点把漫在邱秋唇边的口水舔了个干净。

邱秋被他腻乎的动作羞得耳热,可赫斯特显然是很享受这样的温存的,他的情绪明显舒缓了一些,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也褪去了几分攻击性,反而像缱绻的情人一般,缠缠绵绵地环绕在邱秋周身。

“之前的事就算了,”赫斯特抚摸着邱秋的背脊,“但你以后也不能和那个alpha说话。”

“当然!”邱秋恨不得当场指天誓日。

“其他alpha也不行。”

这回邱秋稍稍犹豫了两秒,“学术交流除外?”

赫斯特并不情愿,但好半晌后,还是闷出了一个“嗯”字。

赫斯特暂时放过邱秋一马,小少爷很快就高高兴兴下楼,继续和同学们过生日去了,徒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以度。

楼下的欢声笑语顺着空气不断漂浮上来,惹得赫斯特连办公的心情都没有,光脑打开几次又合上,最后只能无聊地逛起卧室来。

这是邱秋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头也留存着很多与他相关的小东西,摆在明面上的比如他童年时和父母哥哥的合照,暗地里的也有,比如赫斯特从一件堆在角落的衣服兜里,翻出了邱秋幼儿班时被迫穿花恐龙套装的可爱照片。

这处新奇的发现让alpha彻底来了兴趣,仿佛探索大航海时代的黄金宝窟一样,在整个卧室里巡视起来。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赫斯特又找到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但最吸引他注意力的,却是书桌左下角的一道抽屉。

抽屉本身平平无奇,甚是普通,唯一一处不同大概就是它被锁上了,而锁往往象征着隐私和秘密。要知道,邱秋的花恐龙照片也只不过被藏在衣柜里的隐蔽处,那么能叫他特地上锁珍藏的,又会是什么珍贵的物件呢?

赫斯特的脑袋里顿时像是扎进了两个小人。

小天使顶着善良的光环:“上锁的隐私肯定不能偷看呀!想知道是什么的话,可以直接去征求邱秋的同意!”

小恶魔则抓着把邪恶的三叉戟:“除了你以外根本没人会进邱秋的房间,他不是防你还能防谁呢?直接去问肯定不会告诉你的,说不定还会偷偷把抽屉里的东西藏到别处去!”

“……”

两个小人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最后小天使略胜一筹,亮晶晶的光环放大又缩小,把小恶魔给套住了。

赫斯特拆开一颗奶糖含着,到阳台上倚着栏杆吹夜风。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时间还长,路还远,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年轻人一玩起来就没什么时间概念,等到楼下的人声退潮,夜色已经很深了。

邱秋是个没有良心的oga,把自己的alpha晾了一整天,等同学都走完,他也没想到要去安抚一下alpha的情绪。赫斯特下楼时,他正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高高兴兴地拆礼物。

“哇!秋风斋的礼宾卡。不错,下次请大家过去吃饭就方便了。”

“天呐!是s1系列的战甲模型!丁承果然记得我的喜好,好兄弟,我可以暂时原谅他的出言无状了!”

“……”

十几个礼物,大包小包的一一拆完,差不多就过去了半小时。

赫斯特在一旁看他许久,想着接下来总该轮到自己了吧,结果管家突然笑呵呵地冒出来,拉着小少爷的手说了一堆体己话,甚至还紧跟新潮,唱了一首不知练了多久的生日歌。好不容易又等到管家走了,邱秋的注意力却马上转移到手里的新礼物上,眼睛亮亮地要去拆。

这下被忽视一天的赫斯特终于忍不了了,他拧着眉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邱秋的手腕就往屋外走。

邱秋莫名其妙,见他气势骇人又有点害怕,一边被拽着往前,一边后倾着踩脚尖试图制住赫斯特的动作:“你干嘛呀!”

赫斯特一言不发,只蛮横地拽着人往前走,途径迷宫一般的花园、仿古时防护用的人造河道、大大小小十几处房屋……他们跨过大半个庄园,最后来到鲜少有人踏足的仓库区。

“大晚上的来这儿干嘛呀?”邱秋虽然力气敌不过他,但还是努力劝说,“黑灯瞎火的也危险,就算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

话还没说完,赫斯特就站到主仓库前刷一下把门打开了。

感应灯应声而亮,偌大的仓库顿时灯火煌煌,里头层层叠叠、排列规整,是整整一屋子的军火,俨然成了个军火库。

“生日礼物,”赫斯特的声音沉得像闷雷一般,“不能等明天送。”

整整一屋的军火称得上琳琅满目,甚至比邱家鼎盛时期的私藏储备还要更多、更丰富、更先进。

最难得的是,邱秋没太仔细观察就发现,屋里的很多武器都是自己曾在对战平台上用过的,只乍一瞧,熟悉的亲切感就扑面而来。

邱秋没进去细逛,只站在堆到门槛边箱子上的一架t84旁,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枪托上揩了揩,竟是连一点灰尘都没擦到。

可以想见,这一屋子难以估价的武器并不是陈年累月慢慢积起来的,大概只用了两个……不,最多一个月。那么自然而然的,为了凑到这一屋礼物,短时间内人力、物力、财力的巨大消耗,也就不难想象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这个庄园里,仓库区发生了移山填海般的巨大变化,邱秋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他沉默了很久,才抿了抿唇,“给过生日的oga送一屋子军火,你也真是想得出来。这万一说出去了,你能成为全帝都星整整一年的谈资和笑话。”

而赫斯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你喜欢吗?”

邱秋生怕面部表情会泄露点什么,一听到赫斯特的话,立刻撇过头。他漆黑的眼眸中充斥满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汪深潭。

他扭扭捏捏许久,最后还是没违心地说一句不喜欢。

事实上,他一双星星般的眼珠子面对着满屋顶级军火,早就转不动了。

深夜。

赫斯特一点亏都不肯吃,送完礼物没听到一句“喜欢”,就鼓着把劲儿,非要在床上找补回来才行。

邱秋觉得他幼稚,并不想理他,赫斯特就刻意作弄他,在oga到达顶点时恶意地捏住那圆润饱胀的龟头:“啾啾喜欢吗?”

小少爷心高气傲,憋着口气不松嘴,湿漉漉挂着清泪的眼皮微微抬起,风情万种又娇俏可人地瞪了他一眼。赫斯特顿时色心更起,硬挺的阳具狠狠向前撞,好像连后头两个沉甸甸的囊丸也要一同塞进那狭窄甬道似的,粗硬的阴毛剐蹭在邱秋的会阴处,摩出大片纵横交错的嫣红。

激烈的性交下,邱秋敏感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刚软下没多久的粉嫩阴茎也再度直挺挺翘起,硬到汩汩流水。只是小玩意儿可怜坏了,将将要到高潮,正颤抖着要射时,前段要害处又被赫斯特拿捏了,非要邱秋应一句“喜欢”才让他释放。

从天堂到地狱也只是一瞬间,小少爷硬气地忍下了两回,可这样反复交错来上几次,神仙都得服软,他当然也不例外,不多久就浑身软得像春水一样,破碎地哀求:“喜欢,我好喜欢,赫斯特,让我射、让我射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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