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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拿过明晃晃摆在床头柜上的方纸盒,从不多加掩饰,早在前几次进到这间卧室时,伊柳就注意到了。
纸盒沿着裂痕被拆开,黎景抽出保险套,撕开包装后戴上,彼此都是初次接触性事,过程并不算美好。
额头上冒着汗,黎景低头在伊柳的耳畔喘息,“放松一点”,太紧了。
精壮的下腹紧贴着娇嫩肌肤厮磨,感受到穴口在慢慢接纳他,黎景顶撞的速度渐渐加快,独自沉浸在快感当中。
伊柳终究没能忍住疼,身躯被压着,哪哪都不舒服,她只想快点结束,哑着嗓子啜泣,“黎景…我很难受…”
下一秒舌尖被含住,痛苦的呻吟被堵在喉咙间。
只做了一次,伊柳感觉全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腰酸痛得很,一团蜷缩在床边,身上盖着棉被。
黎景拉开套子,丢进垃圾桶,“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伊柳摆摆手,捡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穿上,眼神望向墙面上的时钟,“我要回家了。”
刚刚才做完最亲密的事,关系却没有因此变得更加紧密。
伊柳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家脱了衣服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幸好勃颈处未沾染上,冬天穿着长袖还能掩盖过去。
被撕裂开的地方隐隐透着疼。
从那之后她就对黎景感到很反感,不可避免的独处时间里,伊柳总是找借口想提早回家,下意识回避他的亲近。
经过几次对谈,即使伊家对应通这位未来女婿的随意态度再不满意,也不得不妥协,婚礼趁着伊英秀还在孕初就抓紧办了,结婚习俗一样也没少,婚宴办得潦草,在村头搭建了酒席,应通喝得烂醉。
伊柳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圆桌旁,看着众人高兴地敬酒,大家都在笑,只有她闷着性子。
伊耀昌和绿兰正与应通的爸妈聊得愉快,犹如往日的争执不存在一般。
伊柳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蔡越彬,他比从前瘦损了不少,脸色依旧蜡黄,本来想视若无睹,不料蔡越彬主动开口叫住了她,伊柳停下脚步,认真观察后才发现,蔡越彬的皮肤上多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坑洞疤痕,还有结痂未痊愈的伤口,看着瘆人,伊柳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说话的语气却异常冷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可否认你长得很漂亮,但是这个世界上漂亮的人太多了,你觉得黎景能喜欢你多久?”
随后蔡越彬又自嘲般自顾自接下一句话:“我爸在他家工作了十几年,黎景一句话说开除就开除了,你呢?能和他在一起多久?”
伊柳有点疑惑,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像精神病患者。
蔡越彬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爱多管闲事,她并不在乎黎景会不会永远喜欢她,不论喜欢与否,伊柳都打算在高中毕业后就结束和黎景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不过以她现在那为数不多的积蓄来看,以后的日子大概率不会太好过。
伊柳经常安慰自己,独居生活,胜在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