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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从视线中远离的火场已经是人力难以阻止的滔天火势。此时天空居然下起了飘毛细雨,不知是否是冤魂执念不散。
雾般细弱的雨水在凌然脸上凝聚成滴,顺着他脸颊滑下,染成了浅红色。凌然恍然伸出手,染着血的雨珠在指尖破开。
他眼前的景象,与十年前的记忆渐渐重合。
也是这样的一个火场,在亲手将灭口的证据送如火海销毁后,他将任务目标中的保护对象送到数里之外一处小镇荒郊,然后便施展十方玄机,掩饰一身血迹,准备动身返阁。
返阁交任务之后,不出几日,台首将凌然喊去,说是此行任务完成的很好,上峰觉得他留在吴钩台,所完成的任务远远对不上他的价值,言里言外之意是要将凌然换个述职之位。
凌然并未有异议,随后他便去了百相斋下涉渊道述职。因几乎不与人同行,阁中都甚少有识得凌然的人,此去无归的卧底之路,更是难以被发现。
江斋主说,期待他会有功成身返的那一天。她的手指在凌然脸上那两条伤疤的位置虚空描摹,又道,太过明显的特征还是需要遮盖一下。
凌然获赠一副狰狞似鬼的面具「恨情」,用其遮挡了自己下半张脸上的伤痕。他那时还并不知道,这张面具将会成为一张加在他身上数年,封锁住过往的枷锁。
在边境敌军军营中的卧底生活,远比他在凌雪阁时要压抑,战争所带来的灾祸甚过人为制造的血海万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落得凄惨下场,凌然不得不完全背弃过去的自己,将自己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以杀人取乐,罪无可恕的军官。
浑浑噩噩的无数个日夜中,凌然有时会恍惚,自己在凌雪阁述职的那两年是否是他的幻觉。他是否一开始就是这个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酷吏?
唯有深夜里独处,在一片黑暗中静静抚摸掌心腰牌上的字纹时,凌然才能找回一点属于「本我」的理智。他理解了为什么凌雪阁中人人都身备腰牌,这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截溺水之人沉浮间所攀到的水中枯木。
身处无间,此后数年。
待到凌然所属敌军镇守地带被唐军占回,凌然才以战俘的身份,被驻守的天策军押入牢狱之中。
为了保护身为卧底归来的他未来能不被蓄意报复或是刺杀,将他作为“战俘”处死,再到换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在主阁述职的这个流程不可避免。
身负通敌战犯罪名的凌然在牢狱中享到独自一间的待遇。
他被沉重嵌铁的木枷压低了头,眼前散发掩面,在听到动静时抬起眼。
渗水潮湿的高墙上悬挂着几簇烛火,勉强照亮了牢房内。凌然本以为会看到为他送来下了假死药的毒酒的人,却没想到来人是十年前某次任务一面之缘偶遇的人。
属于少年时代的记忆涌上,凌然一时有些恍惚然。悬悬跳动的火光映刻出来人高大的身形跟俊朗英挺的面庞,楚令啸还跟初见时没有多少差别,甚至随着时间的浸染更加成熟而英姿勃发,他却已经被风霜催折,不知有几分年少模样。
楚令啸不嫌牢房地上脏乱,随意地拂了拂军装襟裾便在凌然面前席地坐下。
“我认得你。”楚令啸凑近了些,他欣长的手指挑起凌然的下颔,双目凛凛地以灼人的视线注视着凌然以「恨情」覆面的脸庞。他喃喃念出了凌然卧底时用的名字:“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叫这个……”
十年改名换姓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的卧底生涯,已经模糊了凌然对于过去的自己的记忆。他想要抬起头,但脖颈被木枷压得无力,只得苦笑了一声:“军爷说笑了,鄙人不过一介阶下囚,可不敢攀高。”
他以身入局做双面卧底的事不可暴露,为此在被关押入狱的这几日没少受到带着报复心理的天策将士刻意磋磨。食物仅有半馊的糙米和成饭粒团子,没人给他送饮用的水,凌然只能将脸颊贴在潮湿到透出水滴的墙上,吮吸融化的雪水以勉强度日。
那点雪水也仅够润润喉的,凌然许久没有饮过水饱,一发声便甚是沙哑,喉咙间更是隐隐裂痛。
楚令啸望着他的眸光微闪,半晌后他抬起手,凌然下意识偏过脸去。他这些天偶尔也会遭受到刑虐他的人的掌掴,身体已经是刻进了巴掌挥下来时顺从着偏头以让自己少受伤害的反射。
他眼睫颤了颤,预想中的掌掴却没有落在脸上。眼前光线因受了遮挡忽明忽暗,楚令啸解下了凌然颈上压着的罪枷。
脖上骤然轻快,凌然抚上自己颈间锁骨前被压出的深浅瘀痕。他怔怔地抬起双眸,覆面掩盖下的干裂双唇颤抖几下,未能说出什么。
楚令啸垂眼看着凌然。他背着光,双眸夹着冷锐的寒芒,望得令人入坠冰窑般透骨生寒。
他手掌向上托着凌然的下颔,随后抬手掐紧那纤瘦到青筋透肤的脖颈,逼迫凌然仰脸看向他。
“这几日,我手下的将士对你做过什么,我心里有数。他们说你还藏着一道密信,内容中含有敌军撤入雪山后最后一处军营点。我军深入雪山数日,已是补给不足。此密信事关我明敌暗,我等随时面临敌军的濒死反扑。你把那密信的去向交代了罢,我会吩咐他们处死你时不让你太过痛苦。”
凌然并不知道所谓密信。
但他迎着楚令啸不善的目光,了然自己无论辩解什么也不会为对方所信。凌雪阁势力与天策军并无正面的交接,楚令啸不会知道他从何而来,背负了怎样苦不堪言的命运。那双狼一样锐利的眼睛,在看向凌然时充满了猜忌,阴郁,和几分隐而不发的仇恨。
凌然这十年来,正面所做的事与天策军有极针对的冲突,手下也曾沾染过天策军的人命,自知落入天策军手中九死一生。若是无法等来凌雪阁的接应假死遁逃……他闭上眼,想着,就这么死在这里,其实对自己而言也是不错的结局。
凌然开口道:“请恕小人无法告知。”
掐在喉间的手掌猛然收紧,凌然闷闷地咳呛两声。
楚令啸面容上氲着风雨欲来的隐怒,就当凌然以为他会爆发时,楚令啸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了下来,语气上甚至带上几分轻快的恶意:“我既知道你是个软硬不吃的。”
他拽起凌然颈上冰寒的铁链,将人似拎破布麻袋一般拎起。身下垫着的阴潮草席在拖动下响得窸窸窣窣,凌然被楚令啸单手拎拽着拖出了牢门。身体不断撞击在冰凉的石地上,凌然隐忍疼痛而低低喘息,他心知此去是赴死,心想这便是自己作为卧底最后的下场了。
只可惜最后还是死在这个阴暗的牢狱中,未能再见到一刻人间光亮。
凌然被楚令啸拖到另一间更敞亮的监狱里,钳制过头顶的双手被栓狗似的用粗铁链潦草绑在了铁栏杆上。
楚令啸拧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急切且粗暴,凌然几乎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捏得咔咔作响的声音。他痛得喘了口气,足尖堪堪点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了悬挂着的双手上,骨骼间拽拉的疼痛令他身上蒙了层薄汗,体温也随之升高了了。
凌然无力地垂着头,覆面下溢出游丝般微弱的喘息。
身上披蒙着的蔽身麻衣本遭受多次抽打已是易碎薄烂,在楚令啸拉扯的动作间几乎成片地脱断掉,露出凌然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的身体,与这具身体上这几日受私刑积累的伤疤。
任谁来评价,都会认为这是一具即使伤痕累累也依旧是蕴含着倔强生命力的身体。被迫束缚在铁栏杆上的男人腰窄腿长,因长期不见光地养着,他皮肤颜色素白,肩臂间纵横交错的伤口已然长出嫩红的新肉,胸前两蕊竟还是樱粉色的。
只需楚令啸上手以带着铁甲的手指揉捏数下,便嫣红充血地挺立起来。
凌然颈间枕着湿漉漉的黑发,额前也汗黏着几缕发丝,被楚令啸手上的动作冰得身体一颤,抬头望了一眼——如此贴近的距离,凌然清晰地看到楚令啸微微发亮的双眸中已然压抑不住的赤裸裸的恶意。
凌然悬空的腰身紧绷着,白皙的腹上蒙着一层柔腻朦胧的雾汗。楚令啸双手箍住那截细腰,手掌向下剥去裆间仅起遮盖作用的几片碎布。
他的手铁钳般有力地捏开凌然肉实的双腿腿根,带着铁指套的手指冰凉地剥开凌然腿间那处紧紧闭合的淡粉花阜,翻开两瓣窄短的花唇剥出一处润红紧窄的穴眼来。
凌然不堪受辱地阖目,自喉咙间滚出几声抗拒的呻吟。
楚令啸仍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朵看起来格外窄小的雌花。他多年前便已采撷过凌然身体的滋味,知晓凌然这口屄穴看似短浅发育不完全,实则能将他的性器完全吞吃进去。
他将凌然双腿抬起,脚腕处用镣铐栓锁在栏杆上。凌然被迫屈着膝盖敞开腿间,整个人姿态犹如被缚在蛛网上的弱蝶。楚令啸的手指还插在那只翕张的雌穴间,双指抻开剥出嫩红的穴肉,又以冰冷的指甲揉上那枚充血肿起的蕊豆。
凌然脸上浮起醺然红晕,阖上的眼睫不住颤抖,半晌才从口中溢出闷闷的字句:“不……不要这样……”
楚令啸的手指撑开那屄穴温热多汁的内腔,几根指尖裹着滑腻的淫水在红膜间刺进刺出,将雌穴捣弄出一片淫靡的水声。
冰凉的铁甲将手指裹得更加粗宽,又棱角分明铁硬非常,侵入许久未遭入侵的雌穴中宛如强制扩张一般。凌然悬在空中的双臀忍不住抬起躲着手指的动作,但落在楚令啸眼中,更像是凌然主动贴着臀瓣用湿漉漉的穴吞吃起手指来。
“真是自甘下贱!”
楚令啸一掌狠狠掴打在了凌然充分湿润得微微分开的花唇上,这一下抽打皮肉的不只是巴掌脆响,更隐约有溅水的粘腻靡靡声音。
凌然吃痛地低喘了一声,眼前顿时氤氲上温熏水雾。
孰知这一下仅是开始,楚令啸得了趣,乐于见到凌然更多不堪的反应,索性对着凌然被拉开的腿间连连掌掴抽打。清脆的掴掌声混杂着湿黏的水声,凌然起初还能忍住仅是闷哼,很快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力道打得眼角渗泪。他腿间那两瓣花唇被抽打得充血胀翻,淫水粘稠地挂丝一般自花唇间牵到了手指上。
楚令啸手上用力,表情居然还是沉稳的。他冷然地吐露出羞辱的言语:“真是个婊子,你随军多年,这下面早就被肏烂了罢?”
语罢,男人的铁指按着凌然红肿的蕊豆勾着一抠,那口穴顿时抽搐着潮喷出水,滴滴答答溅在地上的草席。
凌然全身都泛起潮红,小腹随着呼吸起伏。他发丝蒙汗湿透,闷在覆面下的唇舌已然是舌头抵着铁面,渗出失神的津水了。
微微分开的嫣红嫩穴流淌出粘稠的浆汁,还浸在高潮中不住蹙缩着。楚令啸解了腰带,用手指剜开湿润的花穴,扶着掏出的那截手臂粗细、硬挺紫乌的阳具,以膨硬的龟头挤进两瓣薄软的花唇间,随之双手箍握住凌然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往胯间按下。
湿黏的腔肉紧紧裹着入侵的阳具,绞得难以深入。凌然两臀微微颤动,被迫撑开到极限的肉穴随着楚令啸往外拔出的动作而红艳艳地翻出一圈。紧接着楚令啸悍然挺身,狠狠地全根捣进那枚已然渗出带血淫汁的花穴中。
凌然整个人被撞得一仰,喉中闷出一声惊喘,含泪的双眼瞪大。楚令啸这一记直接将性器填到了直抵宫口的深度,他许久未饱食而下陷的小腹都被撞得微隆。
他悬挂在头顶的双手难以堪受地攥紧着铁杆,捏得泛白,脸上却是被肏得泛起酡红。楚令啸索性放开凌然的腰,双手手臂按在铁栏杆上,全凭下身狠戾挺动的力道在凌然的腿间蛮横肏动,前后晃动的腰身快得几乎可见残影。
“呜……唔嗯、不……”
凌然身体微蜷,被干得浑身发抖。失去托着腰的重心,自己全身的重量便落在了下身贯在阳具上挨着肏弄的花穴。
他许久未被侵犯,花穴本紧窄如处子,如此粗暴的折辱下花穴内腔都被粗硬的阴茎插开肏得肿烫不堪,宫口也被龟头撞得熟烂,流淌出的浆汁都被阳具抽插着带出穴外,溅得双腿间一片泥泞,楚令啸挺胯撞在那两瓣白软的翘臀上时便拍击出湿润的脆响声。
楚令啸解开了凌然双腿上的镣铐,让凌然整个人身体往下一坠,湿软的宫口几乎都卡在了内嵌的龟头上。他就像押着一个仿佛没有知觉的人一般强硬地按着凌然肏干,完全不顾凌然将近崩溃的哭喘,一下下将阳具捅进那只腔肉抽搐的滑腻嫩屄中。
突然间,楚令啸抽身而出,勃然硬挺的阴茎裹着湿漉漉的淫水冒着热烫地顶在凌然的腿间。还未等凌然喘息平复上一刻,楚令啸便抓着凌然的腰身,下身挺贯,硬如鹅卵石的龟头便撞开翻开的红肉,将娇嫩的宫口一举捣开。胞宫早就被数次暗示的撞击催得熟烫,一经入侵,便主动地将龟头裹吸起来,宛如一口男根形状的穴。
凌然双目猛地失神上翻,唇舌间滑出的津液湿润了覆面,使得陨铁制的覆面沉沉坠地,露出他嫣红张开的带疤双唇跟失控滑出唇外的舌尖。
这副被肏成牝犬般的表情落在男人眼中极其催精。楚令啸当下未守住精关,就着龟头插在胞宫中射了一泡热浓的浊精。凌然还未适应宫口被肏开,便让人用滚烫精浆浇透,龟头堵着宫口让精液如注水般将熟红的胞宫都撑大了一圈。
他唇角挂着津丝,双目失神。楚令啸从他穴里拔出半勃的性器,未被堵住的嫣红宫口已无法还原,从撑开的肉洞间可见深处红嘟嘟的一圈肉环,将浓白精浆挤压着迫不及待顺着内腔从外翻如肉翅的肿胀花唇间喷出。顿时如同凌然用雌穴在射精一般,下身涌出一注冲击而出的浆白色的精液,泛着热烫的水雾喷溅在草席地上。
楚令啸的手掌按上了凌然本被灌精得撑如怀胎的小腹,向下挤压,将凌然胞宫中的精液隔着肚皮挤得干干净净。凌然的花穴已经被彻底肏翻成一口合不拢的肉洞,仅余的精液涓涓流下,已经被淫水稀释得看不出原先浓白的颜色。
凌然带着满脸湿润的泪痕跟津液,半阖着眼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朦朦胧胧间,他感觉到自己被楚令啸从铁栏杆上放了下来,却又被面朝下地将腰身卡进一处墙洞中。凌然无意识间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被按压住手脚,将双腿屈折固定在墙面上,另一边的墙外,双手也被禁锢住。
他被男人用手指捅开了嘴唇,齿粒无力地扫过铁面。那手指间夹带着一枚丸药,越凿越深,几乎捅进了他的喉咙眼,弄得凌然不住干呕,幽幽转醒过来。
他眼前是楚令啸高大遮光的身影。楚令啸用手指捅进凌然的嘴里抠挖了几下,又用铁指捏住凌然两瓣带着裂痕的唇玩弄,将凌然玩得低低呜咽,哑声地喘着。
凌然喉咙间化开一片浓浓的苦涩,服下的药丸已然迅速融化了。凌然不明其效,张口想质问,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令啸竟是用药毒哑了他。
意识到这点的凌然身上一阵毛骨悚然,他意识到楚令啸对他的折辱可能仅仅只是开始。
很快,凌然便听到了来自身后墙外的声音。
沸沸杂杂,听着有五六人,喊着“军妓”之类的字眼,语气中夹杂着各地的方言。凌然听出其中有前几日对他动用过私刑的几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楚令啸,似是不相信自己会被对方这样对待。
楚令啸沉着脸垂眸看他,表情本无波无动,却在看到凌然猛然一变的表情后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身后的男人用手抽打了一下凌然卡在墙凿中的桃臀,随即感觉到沾了满手的湿润淫水。他啐骂了一句:“还是个被玩烂的货色!”
男人看着眼前这两瓣微微扭动,浑圆挺翘的臀肉,身下当即勃硬难忍。他等人从军一年半载,已是许久未沾过女色,眼下听说将军将一位战犯贬罚下来做了军妓,便赶来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