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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响亮的啪声,
“哎哟。”沈瑶手脚动弹不得,隻得将脸往他怀里蹭,叫冤,“谢钦,你别怪我,我是被谢家人赶出来的。”
谢钦一想到谢家人所为,下颌绷紧如同锋刃般锐利,小心翼翼将人往怀里搂紧,眸色阴冷,一字一顿道,
“那谢府还不是他们的家。”
先将朝中料理妥当,回去再收拾那群腌臜。
沈瑶眼神可怜,耸了耸他的胸膛,“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越是危险,我越想待在你身边,”小鹿般的眼水灵灵望着他,倒打一耙,“你为何不带着我呢。”
谢钦心募的柔软,松开她的手,拨开她面颊的乱发,目光似水覆着她面颊问,
“可有哪儿伤着了?”
沈瑶抚了抚那火辣辣的地儿,朝他飞眼刀子,“腚疼。”
她委屈巴巴,“这么凶的夫君我不要了,我要换一个。”
谢钦:“”
因着沈瑶那句“不想离开他”, 谢钦便将她留在宫里,皇帝病情险恶,首辅有权留宿奉天殿侍奉, 殿内给他安置了住处。
沈瑶毕竟是女眷, 便干脆让她换了小太监的服饰, 碧云扮成了小宫女,住在原本该谢钦留宿的厢房,厢房只有两间, 里面梢间当净室用, 正房有一张宽塌,屏风外摆着几把圈椅,南窗下还有个炕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里面还有谢钦的旧衣, 看得出来谢钦偶尔会宿在此处。
谢钦亲自送走刘端, 临行时还朝刘端作了一揖, 谢他救妻之恩,刘端隻觉心口呕了一块石头似的, 他与沈瑶十年情谊,哪里犯得着一个“谢”字, 谢钦此举无异于宣示身份, 难以想象当朝首辅,竟然也有拈酸吃醋的时候,草草回了谢钦一礼,一言未发离开了宫城。
谢钦安置好沈瑶回到正殿,皇帝急火攻心, 口中衔痰不能言,在谢钦的辅佐下, 年仅十岁的七皇子负责主持平乱。这一场动荡波及满朝文武,三皇子被烧成重伤,毁了容貌,太子造反时,三皇子一党也曾试图反扑,双方都露出了獠牙,落了个造反的罪名。
经过两日追捕,太子与三皇子两党主犯从犯悉数落网。
谢钦着刑部尚书,都察院首座与大理寺卿,将两案合并一案,三司会审。
锦衣卫并禁军出动,京城官宦十之有二被下狱,皇宫内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