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6节(2 / 2)
萧遥从前还会和皇帝做戏,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几乎一无是处的皇帝,她直犯恶心,完全没了和他做戏以及讨好他的心思,冷冷地道:“皇上,你想必恨极了先皇,也觉得先皇治国极差,是不是?”
皇帝不知道萧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否认他认同这话,当下点了点头,道:“没错。”
萧遥看向他:“可是依本宫看,皇上连先皇的一半都及不上!”
“你放肆!”皇帝勃然大怒,一手指着萧遥,“萧遥,朕忍让你多时了,你莫要以为,朕立了你为后,便不会废你!”
萧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皇帝:“若本宫知道,与本宫携手封后大典的人会变成如今模样,本宫还不稀罕这个皇后之位呢。”
皇帝被萧遥的表情和语气伤到了,他如同一个发怒的狮子,咆哮道:“你放肆!谁让你跟朕这般说话的?你给朕闭嘴!”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死死地瞪着萧遥,见萧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更是难受,咬牙切齿地道,“你一直与朕吵,不就是怨朕让她们侍寝,伤了她们罢?既如此,今晚,便让你来侍寝罢。你是朕的皇后,本就该与朕做夫妻!”
萧遥嗤笑一声:“这不是皇上过来的目的么?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这些东西可不是一国之君该算计的。”
皇帝见萧遥没有惧怕,没有求饶,反而居高临下地鄙视自己,指责自己,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向萧遥:“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杀你?”
萧遥笑了:“本宫可不敢这么想。你们父子一脉相承的传统,我早便想到了。皇上要杀便杀,只当我错负了罢。”
她不是故意激怒皇帝,她是真的不想侍候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杀皇帝了,若这个不行,换一个就是!
皇帝极为怨恨先皇,他放纵自己于声色犬马中时,一直坚信,是因为先皇,他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一切都是先皇的错,所以此时听到萧遥说他像先皇,更是暴跳如雷:“你闭嘴,闭嘴!萧遥,你再敢多说一句,朕便废后!”
他气极了,将桌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上,又将矮几凳子等挨个踢翻,踢完了扔下一句“皇后今晚侍寝”便拂袖而去。
在皇帝走远之后,千秀才进来,红着眼圈说道:“娘娘何苦和皇上争执这个?他一贯不听的。你不如别管,由着御史参他,你好好做你的皇后。”
萧遥没有说话,坐下来,思索今晚侍寝的事。
也不知,她之前对付先皇那些钉子的摄魂术是否有效,前些日子她与皇帝起争执,想让皇帝不要再对侍寝的女子施虐,便曾用过,但是不凑巧——皇帝不能人道,兴许对这个格外坚持,以至于成了执念。
当晚,皇帝刚用完晚膳,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坤宁宫。
成国公说得对,天下都是他的,天下的女人,便也都是他的。
他想哪个侍寝便点哪个,根本不必委屈自己,那些老酸儒若话多,他不介意让他们滚远点。
而今晚,大熙朝最美丽的女人,他的皇后,也将属于他。
他这些日子以来,得到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可他总不满足,兴许是因为,一直不曾得到他最喜欢的皇后。
到了坤宁宫,皇帝第一时间看向萧遥。
这一看,眼前陡然一亮。
她本就生得绝美,此时在灯下,更是美得动人心魄,莹白如玉的肌肤,如同樱桃的朱唇,潋滟的眼波,这些组合在一起,能让所有男人疯狂。
皇帝看着这样的萧遥,心中甚至觉得,即使为了她去死,他也无怨无悔。
他止不住地后悔自己白日里的愤怒,后悔白日里对她的咆哮。
皇帝深吸一口气,柔声道:“阿遥,你用过晚膳了么?”
萧遥冷冷地道:“皇上为何而来,我们一清二楚,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
皇帝听了,心头火起,但还是压下怒气,柔声说道:“阿遥,我们本是恩爱夫妻,这些日子以来吵架,都是因为外人。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么?在你心中,朕还是最重要的人。在朕心目中,你也是朕最爱的人。”
萧遥看向他:“那么,你可愿听我一句劝,从此专心朝政,远离女色?”
皇帝觉得萧遥不可理喻,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阿遥,男子亲近女色是理所当然,朕乃天下之主,拥有很多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你莫要再与朕吵这个了,好不好?”
萧遥正色道:“皇上有女人,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皇上不要再对不乐意的女人动手。”
皇帝恼羞成怒,用阴鸷的目光盯着萧遥:“萧遥,你是非要和朕作对了,是不是?”
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再也体会不到男女之间的极乐,他只能通过那样的方式快乐,皇后让他不再动手,这与剥夺他的快乐有何不同?
萧遥看向皇帝:“皇上,前些日子选进宫的宫女都是乐意的,皇上想玩,跟她们玩便是,何必要勉强不乐意的宫女?”
皇帝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那都是朕的女人,朕为何不能玩?”说到这里,他已经不耐烦了,道,“皇后既然不乐意我伤害她们,那么,不如皇后以身代之?”
一面说,一面走近萧遥,目光则紧紧地盯着萧遥的眼睛,他要让她知道,什么事害怕,省得她一再说自己不爱听的话。
萧遥也看向皇帝的眼睛,涌上了摄魂术,也就是她脑海里的催眠术。
她知道,要让皇帝不近女色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催眠,并非催眠让皇帝远离女色,而是让皇帝产生幻觉,将别的东西当成她。
当看到皇帝的眼神已经不再和原先那般清明,萧遥便将千秀特地缝制的枕头塞到皇帝手中。
皇帝抱着手中的枕头,如痴似醉,叫道:“阿遥——”
萧遥走了出去,在外间坐下,拿出画纸开始埋头作画,将一切声音屏蔽。
千秀一边给萧遥磨墨,一边凝神听里头的动静。
次日,天色还未亮,萧遥收好画纸画笔,看向千秀。
千秀目中露出浓浓的怒意,低声道:“幸好里头的不是娘娘,不然以娘娘的娇嫩肌肤,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萧遥点了点头,道:“上妆罢。”也是她想左了,皇帝都已经习惯于将施虐当成乐趣了,又如何会对她例外呢?
所以昨日皇帝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