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节(2 / 2)
她之前得知大师姓萧,叫萧遥,马上就知道,是被自己大女儿占了名额的倒霉姑娘,可是她这些日子以来饱受困扰,一分一秒都拖不下去了,又确信萧遥不会知道,这才请萧遥来作法的。
然而事实难料,她被人揪出来了。
肖老太太恨得牙痒痒的,骂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好多东西你都知道呢。你这蠢妇,得罪了一个大师,你要连累我们全家了!甚至有可能连子孙后代都连累!”
肖先生迟疑道:“妈,不至于吧?”
肖老太太道:“如何不至于?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真正的大师,不仅能让我们倒霉,还能弄个什么风水阵,破坏我们家的祖坟,让我们子孙不昌,后代一直倒霉么?宁愿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师!”
肖家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萧遥的水平如何,他们当时是亲眼看见的,她看了两个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一生的遭遇。
这种水平,如果真的要对付他们,他们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肖太太的小女儿开口了:“这世上,肯定不止她一个大师的,我们托人找找,找个厉害的帮忙。再有,她是大师,我不信她能随心所欲报复我们。”
肖老太太苦笑:“大师哪里这么容易找到?”前十年那样的政治形势,很多大师都没了,就算有也躲起来了,隔了十多年,病死的病死,改行的改行,谁知道还能找到几个?
不过,如今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这么试一试。
就算找不到真大师帮忙,也可以找个普通的算命先生问问,萧遥这种玄门大师能不能对他们报复。
想到这里,看向始作俑者肖太太,没好气地道:“你之前不是请过一个什么大师么?是哪里人?你马上带我去他家里走一趟。”
肖太太连忙道:“那个是有些本事,可是本事并不大,只怕拼不过萧遥。”
肖老太太道:“我有事问他。”说着让肖太太准备准备,自己则拉了肖先生到一旁,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说完了,立时拉着萧太太去找算命先生。
见了那个算命先生,肖老太太马上问:“我家得罪过一位大师,那位大师如果要报复我们,会不会受到什么限制?”
算命先生道:“是得罪了萧大师吧?我也听人说了,如果情况属实,你们等于欠她一条命以及一世命运,她对你们的报复只要不越级,是怎么做都不为过的。”
肖老太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但还是压下满心的苦涩问:“这报复不越级,具体如何限定?”
算命先生道:“以我粗浅的道术来看,是不能超过你们对她做的。可是,萧大师是大师,手里头有各种道术,即使做得过了,也有办法化解或者转移到傀儡身上,所以,不好说。”
肖老太太这下直接绝望起来。
肖太太也是心中发苦。
这一刻,她心中悔恨到了极点。
她不该在女儿说考试太难,再也不愿意考了,就动了歪心思的。
肖老太太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很快便做了决定:“想尽办法和萧大师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那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绝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只要办法用得对,她一定愿意和解的。
肖太太神色颓然:“就算能解决这个,今日的事闹得这样大,肖丹丹的大学生学籍,只怕也保不住了。”她在教育部门的工作,也绝对保不住了。
肖老太太沉着脸,讥讽道:“你才想到么?这也是你当日做的祸事,如今不过是报应罢了。”
她早想过这个问题了,出门之前特地跟老大提过,让他赶紧去打点关系。
可是萧遥是大师,结交的人脉那么广,只怕很多人都偏向萧遥,不肯卖肖家的面子。
另外,这事发生在闹市,连刚才的算命先生都知道了,想必传遍了全市,肖家的熟人就算想帮忙,也怕惹祸上身啊。
张小华开着车,想了想开口道:“萧遥,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他们做过这样的事。如果知道,我绝不会带你去他们家的。”
萧遥摇摇头:“不用跟我道歉。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张小华道:“幸好你学了道术懂得相面,不然,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了。肖家的人实在太过分了,仗着自家在教育系统工作,居然做下这样损阴德的事!”
那可是考上大学的名额啊!
一旦考上,是可以彻底改变命运的!即使分配不到很好的工作单位,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农民可以比的了。
更不要说以萧遥的本事,毕业后铁定能分到一个好单位!
萧遥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张小华怕萧遥心情不好,便提议带萧遥去逛街,买一些衣服,之后再去买书。
萧遥没有异议,全听张小华的。
她之前看人面相,是看不出与自己有什么因果的,这次却一眼看出来,想来是因为道术精进了。
这么一来,如果她遇到换了方思贤命运的道士或者指使道士换命的人,应该也能看得出来的。
王观察员搞掉了孙镇长以及孙镇长的心腹,心情大好,但是想到还没找萧遥帮忙,又忧愁起来。
没提交孙镇长那份长长的报告之前,他找萧遥办事,是不会受人诟病的。
可是如今提交了那样一份报告,再托萧遥办事,只怕就会让人以为,自己和萧遥勾结——这对他和萧遥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王观察员觉得,需要再找个人出面。
他挑了一圈,很快决定拜托自己的老上司范先生——范先生不是在城中工作的,只是看到孙镇长的案子后,才跟着巡查组下来的,就算出面找萧遥,也不会被人诟病和萧遥勾结。
而需要帮忙的那个人,从前也是范先生的下属,范先生出面再好不过了。
范先生和王观察员虽然说是曾经的上下属关系,可是在参军时,两人是有过过命交情的,一听到王观察员的嘱托,而且是为了两人已经去世的战友嘱托的,倒不是不肯做,而是不大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王观察员道:“京中不是有个特殊部门的么?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来到我们这小城市,反而计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