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节(1 / 2)
又或者教导主任其实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谁违反规则就惩罚谁。这个解释倒是能说的通很多东西。
但班干部们又是什么阵营?班长刚才义正言辞的说“上课不听讲的人就应该被惩罚”,她好像也是和教务处一样,平等的讨厌每一个违反规则的人。
所以这样看来,学校、教务处、班干部(正常人)应该是一条线,都致力于维护学校规则。而污染者学生以及红山羊,则是想破坏学校规则?
不对,从刚才污染者学生都想来帮忙搬人这个行为来看,把调查员送到教务处这件事,他们应该是有油水的。不然他们没道理这么积极。
也就是说,教务处和这些学生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关系,他们之间也存在着隐形的利益链。
所以这个利益链,也就是教务处能给他们的油水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次过去,是不是也能捞到点什么油水?
话说回来,因为课程时间紧张,一整个上午过去了,苏容甚至连教学楼二楼都没上去过,堪称探索进度最慢的一天。
叹了口气,她搬着6号试图往外走。这时候10号和32凑了上来一曲,询问还没有离开的班长:“班长,我们能和她一起去吗?怕她一个人出现纰漏。”
他们俩都是会来事的,多一个调查员去就能多一份安全,多一个获得线索的可能,而且也能防止苏容将线索垄断。倒不是他们不相信苏容,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万一苏容突然出事了,那这些线索岂不是得重新获得?
“不用,我也会跟着一起去的。”可惜的是班长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听到班长的话,10号麻花辫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思考。班长去是为了看住苏容,不让她把6号的身体带走吗?那这样说起来的话,是不是证明6号还有在这个规则怪谈中活过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眼前一亮,迅速看向苏容的眼睛,正好和苏容对视上了。只是这一眼,两人就知道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件事。
不过10号不知道的是,苏容还想到了另一点。班长只安排她一个人去,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教务处少分一点油水?
刚才那些原住民在搬的时候,班长一直没有说话。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想,那班长当时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让原住民自己先分出个一二三来,这样她好带着最少的人上去。毕竟油水可能是固定的,去的人越多,蛋糕被分出去就越多。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自然希望人越少越好
不过这是小事,对现在的他们而言,6号是否能在这个【固定规则怪谈】里重新醒来才是大事。倒不是因为他们和6号有多么深的情感,只是未雨绸缪。未来他们说不定也会遇上这种事,如果能提前解决,那到时候就轻松多了。
32号黑眼镜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他是想跟过去看看6号会受到什么惩罚的,现在看来还是把6号捞走更重要。既然要捞走对方,那就必然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了,不然根本没法操作。
这样想着,他冲苏容眨眨眼,背对着班长无声的做出“拖延”的口型。然后一副放弃的样子,拍了拍6号的肩膀:“唉,算了,那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说完反手拉着10号麻花辫走了回去。
第十三中学规则怪谈(8)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继续争取了,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很重要的。但10号麻花辫知道32号黑眼镜不是无谋的人,既然他打算拉自己回去,那一定就是有了对策。
所以她没做什么挣扎,跟着对方走了回去。
她没有看到当时32号做的口型,但是苏容却是看见了。那个“拖延”二字一出口,她立刻就明白了32号的意图。
大概是想让她拖延时间,等他们做好准备之后,当拦路虎把6号的身体抢走。
这方法倒是不错,不过班长恐怕不是吃素的。能震慑那群“疯子”,要么她本人比“疯子”更厉害,要么身上有规则保护。
苏容觉得应该是后者,毕竟班上的班干部很多,总不能人人都特别牛吧?还是规则保护的可能性多一点。
尤其是从班长没有独自一人搬6号来看,她就算有放权的心,也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搬不起来。换句话说,她就是个普通人力气,自然不可能有多么强大的武力值。
既然有规则保护,那他们想要抢劫难度恐怕不小。只希望32号不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方案,不然就是白浪费时间了。
叹了口气,她跟着班长走了出去。她没有一开始就拖延时间,而是等走了一段距离,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她才突然担心的问道:“我们这么把他搬上去,他不会中途醒来吧?”
“不会的,你不用担心。”班长安抚道,示意苏容可以开始搬了。
然而苏容却好像没看懂她的眼色一样,好奇的追问到:“为什么他不会醒过来呀?”
不想回答这些问题,班长礼貌微笑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想知道的话,也竞选一个班长再说吧。”
闻言,苏容装作没听懂她语气里的怒意,顺着她的话问道:“那咱们班下一次竞选班干部是什么时候啊?虽然我觉得我肯定没法和班长争,但是万一能拿个其他小班干部也好啊!”
反正她是来拖延时间的,问什么问题都行。而且这个问题也的确是她关注的,能由班长主动引出来倒是意外之喜。
班长皱起眉头,对她的纠缠感到厌烦。她现在只想赶紧完成自己的任务,把6号送到教务处。所以她快速回答了苏容的问题:“你想竞选班长可以直接和班主任说。”
他们的班主任是今天上过第二节课的语文老师,看上去脾气挺温和的,那节课也没点人名,一副老好人教师的样子。但苏容清楚那只是表象,规则怪谈里哪有什么真的老好人啊!
她要是直接说想要竞选一个班干部职位,轻则被骂一顿,可能还要和原班干部线下真人快打。重则可能直接在办公室里出事。
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上位方法,那就是让原本五个班干部死亡一个,这样空出来的位置就可以让别人上位了。
但这个方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下下策。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苏容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一是她没道理随随便便就拿原住民的性命来为自己铺路。
二是这样做会引发她无法预估的蝴蝶效应,谁也不知道一个班干部死亡之后会发生什么。万一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例如“疯子”们失去了一项限制什么的,那这就纯纯是自己害自己了。
况且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这些班干部身上恐怕都有规则的保护。想要轻易的杀死一位班干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能用这种方法,她还有什么可能能上位呢?
苏容回忆起自己之前所有有关班干部的推断,有一个早间发现的信息涌上她的脑海。和“疯子”学生相比,班干部们好像都是正常人。
那么到底是因为他们成为了班干部才能维持正常人,还是因为他们是正常人,所以才成为了班干部?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还得另想办法。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可操作性就大了。
后者就代表着班级里有五个班干部,不是因为班干部的位置的限额是五个,而是因为班里的正常人就只有五个。
现在他们这几个调查员进来了,那完全可以再创造几个班干部职务嘛!以这种说辞去劝说老师,或许能够成功。
但一切的前提是,班干部的确是为了正常人而创造的。
她现在需要验证这一点。
这件事的优先级比较高,再加上她的确已经拖了一段时间了,也不好真的惹怒班长。所以苏容利索的搬着桌子开始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为自己刚才耽误时间辩解:“班一路我都有点累了,好在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现在感觉能一口气爬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