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1 / 2)
看了片刻,她才问:“我走之后,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宋有稚蓦地仰头,双眼果然是红的。她方才在走神,没听清引玉问的是什么,隻迷蒙地“啊”了一声。
引玉又重复了一遍。
宋有稚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坦白说:“我在里面贴过符,也洒过符水,不过后来从草莽山回来,我便都整理干净了。”
引玉若有所思,“在里面用过鸡血么。”
“不曾。”宋有稚仓皇摇头,嘴唇苍白地问:“里面怎么了。”
“没什么。”引玉转身要走,微作停顿,多问了一句:“香是谁点的?”
宋有稚起身,看着楼上的人说:“是挽迎说你喜欢那款香,我无意碰你的东西,就让人给我带了一些过来。我昨晚躺下,想着你可能会回来看看,就去点上了,早上时又去续了一次。”
她一顿,赧颜道:“是我唐突。”
“你不必做这些的。”引玉轻轻呵气,摇头笑了,但她无心让宋有稚抱恨终身,于是说了一声“多谢”。
宋有稚愣住,以为是听错,她本想追问来着,但心想算了,就算引玉说的不是“多谢”,她也姑且当作“多谢”。
她的心太空了,她没有资格怨天怨地,是她择的路,她必须承此后果。
房中,引玉细看余下那点未被抹去的血迹,寻常血确实不该这么寡淡,这一滴就像混了水。
她莫名想到,滂沱大雨下一个鲜血淋漓的人,那人身上的血要是被稀释着落下,应该就是这样。
怎么又是雨。
叡城一百公里外的那个县城,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起身后,引玉走去洗手,擦干水才继续收拾行李。她要带的衣服不多,本来也没法确定还会在小荒渚待多久,挑来挑去,行李箱竟还有一半是空的。
离开邬家前,她特地到神堂和禁室里走了一圈,顺手上了一炷香,直到上车,她也没有和宋有稚再说一句话。
而宋有稚也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
引玉坐在车上,才想起出门忘了带耳报神,难怪这一路还怪闷的,合着是少了那比车上收音机还能侃的木头人。
她低头又闻指尖,洗过后理应没味了,可她周身不自在,不得不用湿巾再擦上一遍。
这一早上,引玉的手机分外安静,可能是吕老封老交代过,所以那些小辈,比如吕一奇和封庆双,谁也没有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