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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徐晚还是时不时能感受到来自程火火的目光,但当她转过头看向程火火时,那姑娘却又立马别开眼,不是整整衣衫,就是掀掀轿帘,掩饰自己的行径。
终于挨到回府,几个工人管事都要回各自工房去测算数据,总结结论。
程火火临走前跟徐晚约定第二日派人过来送结果,神色犹疑,似是还有什么话说。徐晚不动声色,假装没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点点头就去跟刘衡交代事情。
程火火无奈,隻好先往工房去,边走边挠头,心中十分不解:左看右看明明就是她啊,怎的竟像是不认得我了?
“想什么呢?”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程火火吓得一个激灵。
“小,小场主。”
“小场主?什么意思?”
徐晚皱着眉头,语气不善:“你从一早就暗地里偷瞄我,如果有什么事还请直说!”
理直气壮的,说得程火火突然又不自信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你,你可是徐家村徐场主家的小姐?”
徐晚怔住,来到这个世界,隻当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对这个“徐晚”的社会关系也没什么兴趣,一心隻想往前走,从来没想过了解她的过往。
突然听到有关“自己”过去的线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紧张。
“我是徐家村的,你认识我?”
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程火火心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像的人?而你又是徐家村的,一个村还能有两个徐小姐不成。
于是提了提气,道:“徐小姐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我可是记得你!”
徐晚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又好奇“场主”“小姐”的是怎么回事,于是诚心道了个歉:“我,我经历过一些事情,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方才多有冒犯,你……我应该怎么称呼?”
程火火内向异常,本来也没有生气,相反心里还十分敬佩这位小场主,只是生平最不擅长的就是表达,不知怎么就让徐晚误会自己觉得被冒犯,瞬间慌了神:“我,你,啊没,小场主不必称呼我,我只是您父亲手下的一名管事。你,你真的不记得了?”
“可否说与我听听?”
“嗯……”
程火火挠挠头,让她说话还不如让她去劈石头挖土,况且她也不知道这位小场主忘记了多少、还记得多少,脸憋得通红,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