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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别的,而是甜甜叫了一声,“爸爸。”
叫得时登越老泪纵横,在病房里拉着时星予哭了好半天,最后被护士长遣送回了自己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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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沉真正的情绪爆发,是在时星予拆线那天。
那天叶成给时星予拆完线后,发现她的信息素有些不稳定,但他刚好有个急诊,便喊护士带时星予去做腺体功能检查。
他是给向晚沉发了消息的,但匆忙间没注意到那条消息未发送成功。
所以当向晚沉外出回来后,没能在病房里找到时星予。
就是这一瞬间,让向晚沉溃不成军。
野蔷薇如同翻滚的汹涌浪潮,顷刻间便能淹没所有人。
喷淋系统洒下强效抑製剂,时星予在响彻整个医院的警报声中,拨开层层安保,走向狼狈的向晚沉。
而向晚沉只是看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眶逐渐变红,最后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阿花,是我。”时星予拥抱她,将她藏在自己的怀里,“我在呢。”
时星予陪向晚沉去了隔离室。
向晚沉的信息素无法收回,而是像一个小型的风圈萦绕在她的周遭。
她只允许时星予靠近,也只有时星予敢靠近。
“我刚是去做检查了。我没事的。”时星予说着,拿过向晚沉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我的腺体已经长好了,你摸。”
向晚沉呼吸转沉,她指尖颤了许久,才探出去慢慢抚过那道疤,小心地描摹着那道微微凸出的增生。
“时星予,你好了吗?”她哽咽着问,“还疼吗?”
“不疼了。”
她这么回答,那人却好似听不进去,依旧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她,声声喊她别离开。
时星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向晚沉的掌间,要那人感受她的生命力。
她去亲吻她,要那人感受她的热度。
最后,她去撕咬她,从唇咬到脖侧,从脖侧咬到后颈。
她再一次用oga的信息素,标记了向晚沉。
很浅很淡,转瞬即逝,但又是那么清晰滚烫地存在过。
“够了吗?”时星予问,“能让你相信,我还活着吗?”
向晚沉长而卷的睫毛抖动着,上面沾着的眼泪被时星予舔去。
她没回答,于是那人又问她了一遍:“够了吗?”
心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痛得人生不如死,但生命却是倔强的,自痛苦里挣扎着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