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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沉默地摇头,把那些压在她脊梁骨上的事儿,简单的化为“不太舒服”四个字。
她的喉口似乎还卡着呕吐时带来的酸气,引得她拚命咽着喉。
电梯门开了又合,向晚沉始终站在轿厢内。她说送她便是点到为止的送,站在那道分界线后,端得规矩。
她按下一楼,楼层灯亮起。
电梯没有下行,而是又开了门。
时星予站在刚才的位置,对她说:“向晚沉,你可不可以帮一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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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不记得到底是哪一个点让她崩断了弦,让她在那一刻按下电梯按钮,向向晚沉求助。
她或许需要一点勇气,需要一点衝动。
她不是个勇敢的人,大部分的时候,她都忍耐着。
人活一辈子,称心如意之事不过十之一二,剩下十之八九不过是在熬。
工作不如意了,熬一熬。生活一团乱了,熬一熬。
熬一熬,熬一熬,熬过了也就过了。就像与向晚沉分手的那段日子,痛苦又崩溃,时间久了,也就感觉不到什么了。
日子总归是可以过下去的。
可她又止不住地在想,她是不是还是太娇气了。被以前的好日子浸润了骨头,一旦磕磕碰碰就要喊疼。
其他的oga当初是什么样的?忍着恶心陪客户吃饭,回来后顶着打压继续工作,直到坚持不住,关上嘴巴走人?
他们有没有想过把事情放到桌面上来说?
是不敢还是不能?
看着向晚沉那双浅色却沉静的眼睛,时星予忽而一滞,又垂头浅浅地笑开。
想得越多越瑟缩。
她甩了甩脑袋,甩掉纷乱的思绪,问道:“向总,你罚单上,监管局的电话是多少,可以告诉我吗?”
所以对于这一切,时星予不后悔。只是对着曾经的同事们,确实有愧。
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她不躲不逃。
向晚沉忍不住摸了一下那毛茸茸的脑袋,“交给我。”
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惹得时星予的耳尖微微动了动。
监管局对于这种事一向罚得重,千万起跳,视情节严重性再追究法律责任。newport公司基本没有活路。
“你去等监管局的人。”向晚沉在时星予的腰上推了一把,将她推出人群。
时星予回头时,向晚沉已经回到会议室里去了。
很快,向晚沉公司的律师团队和监管局的人同时到达newport,一时间本就不大的会议室显得愈发压抑。
监管局的人先找了时星予去一边问话,而向晚沉则坐在会议室里同陈诚谈判。
半个小时后,向晚沉从会议室里出来,从监管局的人手里接回了时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