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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干咽了一下喉。
向晚沉也不强迫,转言道:“那送你回家?”
时星予僵硬地停在那。而后她听见向晚沉说,“我可以把你放在路口。”
时星予知道自己的扭捏显得无趣又做作,可向晚沉还是迁就她。她抿住唇,点了一下头,小声道谢。
一路无话。只有野蔷薇的味道,落到时星予的肩头,慢慢沁到皮肤里。
时星予想,她今晚应该又会梦见向晚沉。
事实也毫无意外。
时星予醒来时,满屋子都是她外溢的信息素,甜到她自己也觉得腻。可风一来,带起的又是野蔷薇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在她身上扎了根,怎么都散不去。
她起来喝了半瓶冰水,在沙发上枯坐了会儿,回想了一下那些离谱的梦境,而后又蜷着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中午了。
“……”时星予忙不迭跑进卧室找出手机,经理问她为什么无故旷工。今早的考勤汇总,她被单独标记成了红色。
时星予捂着发痛的额头,回道——抱歉经理,我发烧了,想请一天假。
经理问她有没有病假单。
时星予没力气去医院,也不想去,于是补请了一天的事假。
被经理嘲讽了一番,说她打乱了所有人今日的工作安排,说她就算高烧,也该在一早没上班前请假。她这么随意,不像是来上班的。
时星予自知理亏,认命地道了歉。
实际上,她光调休就能凑出十二天的假。加班的时候,经理觉得她是应该的。轮到要请假了,便是请一天都要被念上许久。
她难受地蜷在床上。高烧让她开始泛冷,空了一夜的胃也不舒服起来。
工作群里at她at个没完,仿佛没有她在,部门要散了一样。
然后便是微信电话。
时星予逃避地埋了会儿,才在那催促的铃声中接起电话。结果打来的是向晚沉。
“今天能陪我去缴罚款么?”向晚沉问。
时星予醒了醒,她不想让向晚沉知道自己病了,便说:“今天……不行。”没给理由,因为她编不出。
“好。”向晚沉简短地回道,听不出情绪。
半晌,又说:“时星予,你如果不想陪我去,可以拒绝我。”
时星予抿了一下唇,碰到了伤口,在刺痛中一皱眉。向晚沉大概也是一道伤口,不碰的时候,觉得没事。
可一旦碰到,又痛又痒。反反覆复,不肯愈合。
所以当看到放低了姿态的向晚沉时,时星予便觉伤口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