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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真能成啊?”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那我们先说好了,彩礼咱俩一人一半,不然免谈。”
“行,全给你也行。”
“就这么说定了,先把钱给我转点过来。”
章生福难得好说话,倒不是因为转性了,而是怕任翠美在订婚出丑,让人家笑话。
挂了电话,章生福轻轻地把头放在杨薇君的肚子上,感受着时不时地胎动。
他对这一胎期待了太多,早早就为他的老来子准备好了很多东西。
他会成为一个慈爱的父亲,为孩子可以更努力地拚搏,等到孩子成年的时候,他都七十来岁了,趁能再打拚几年,要为儿子攒好一切。
章如晨在酒店里,常常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一切。
窗外的树已经长出了绿芽,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可什么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瞿妍卓这几天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江东医科大学那边也找了关系,可大概率没有用。
面对章如晨的时候,瞿妍卓只能给予一切关怀。
章如晨不想吃饭,瞿妍卓就点外卖,开着视频看着章如晨吃下去一些。
章如晨失眠,瞿妍卓就讲故事,一讲一、两个小时,直至章如晨睡着。
章如晨莫名其妙流泪,瞿妍卓就拚命地夸她的优点,希望她能从夸讚中意识到自己很好。
做了这么多,瞿妍卓仍然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够多。
这几天瞿妍卓就已经在私下和两位副总监说过她即将离职的事情,已经在做一些交接了。
首都快要放开了,到时候她就辞掉工作,去有章如晨的地方日夜陪伴,帮她走出困境。
在瞿妍卓不知道的时候里,章如晨吃完饭总是会抑製不住地呕吐,睡着也只是不忍瞿妍卓劳累装睡,被夸时想的也全是她的缺点。
她好像真的无药可救了,只能一天天地在深海里越沉越深,囚笼里本就稀薄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似乎快要死掉了。
这几天在网上搜出了很多遗书,章如晨看得入迷,上面的文字仿佛有着不一样的魔力,她居然可以在里面找到共鸣。
原来,大家都不是一开始就想死去了,都是无法再忍受,被逼的。
杀死她们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是她们本身。
也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想不开了。
章如晨觉得有趣,她似乎是想开了,也好像是执拗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