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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容苏明离开的身影,花春想心里嘀咕了两声,若邮钧城那边发生的是什么轻易就能解决的小事,那边怎么敢请大东家过去,而若邮钧城那边事大,又岂会让容苏明今日下午过去明日下午就回来。
“青荷,”花春想道:“让小泊舟把小狗栓到后院,再把家主糊的风筝取过来罢。”
青荷领命而去,花春想抬眸看向院子里的葡萄架,容苏明方才就坐在那处的石桌前扎风筝,眼下只剩一堆东西乱扔在那里。
方才容苏明出去的时候,膘肥体壮的小狗本欲跟去,被它主人挥手呵了一声,这会儿还在院子里窜来窜去自己玩球。
花春想知道,虽然隻字未提,但容苏明还是在和她生气。
然而花春想也知道,容苏明这人气归气,到底也只是用类似于这种不栓狗的小法子“报復”自己,不会真正伤着人。
她到底还欠容苏明一声抱歉、一句解释。
青荷很快从院子里取回容苏明未做成的风筝,原本在外面修整花草的穗儿几乎与青荷同时进来。
后者手上沾着草泥,欢欢喜喜地看几眼未成的纸风筝,起了玩心,语气轻快地禀告道:“姑奶奶来了,在主院明堂吃茶,还带着位一品堂的裁缝师傅。”
“家主方才出门去了,”花春想问:“她二位不曾遇见么?”
穗儿道:“在前院遇见了,姑奶奶是来看望夫人的。”
花春想暗觉吃惊,长辈看望晚辈这种事本就少有,许太太自从知道她有身子后,隔三差五就会特意来一趟,三不五时还路过跑来看看。
长辈来得频繁,晚辈亦万万不能怠慢。
花春想回到主院,先至起卧居更换下沾染墨色的衣裳,又整理一番仪容,这才趋步来明堂。
和前几回一样,花春想的身影才出现在明堂门口,许太太就搁下手里的东西迎了过来。
“方才进来时在前院遇见苏明,她说要到邮钧那边跑一趟,”许太太挽着花春想的胳膊,扶着她缓步来到这边的圆凳前坐下,随口道:“好好的往邮钧跑什么?那边有事的话,从总铺打发个理事过去就行,何苦要亲自跑一趟。”
花春想微笑道:“她隻说是邮钧那边的铺子需要她过去一趟,约莫明天日落就能回来,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姑母您坐。”
“不坐了,容我站会儿,”许太太站在花春想旁边的圆凳前,拆着圆桌上她带来的东西,道:“一品堂今日刚进了几种新锦缎,我瞧着颜色纯正,花样也不错,便各种锦缎都买了些,你且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咱做几件春末的单衣薄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