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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箜嘿嘿一笑,憨厚模样和容苏明有两分相像:“也是,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容苏明来到花春想跟前,曲起手指扣在她面前的小几上,招呼道:“回家了。”
抬头见容苏明和那边的许向箜都是要走的架势,花春想直直后背,忙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低声问:“还要去向长辈告辞的罢?”
许向箜已先一步迈出门槛,容苏明歪了一下头,似笑非笑道:“不再去见他们了,直接和向箜一道离开。”
二人并肩往外走,花春想忍不住拉了拉容苏明衣袖,依旧压低声音:“这样会不会太无礼?”
“不会,”容苏明挑开暖帘,让花春想先出去,自己随后:“左右我在许老爷眼里,也一直都是个傲慢无礼的。”
“说来也是奇怪,”等在外面的许向箜同二人往外走,接嘴道:“我爹虽多有不讚同你的行事风格,却时常对你做事深表佩服,还叫我多跟你学着点,说阿姐你眼光长远,谋略无双,啧,他都不觉得自己矛盾么。”
容苏明开玩笑道:“姑爹佩服的哪儿是我啊,他老人家佩服的分明是方孔兄。”
“仔细这话传到我爹耳朵里,”许向箜咯咯直笑:“下次来他拿笤帚招呼你啊。”
“姑爹嘴硬心软,”容苏明几乎是随手的小动作,摸向腰间,却意外摸了个空,顿了一下,继续道:“下次见我时,他必较这次更热络。”
花春想立时没听懂容昭的话有何深意,直到后来某天,她无意见从阿娘口中得知了容苏明那次带的什么礼物给许老爷,当天晚上就虚心向容大东家请教,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她这般的厚脸皮。
结果被容大东家假正经地言传身教了一番,气得她两天都没搭理那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家伙。
在许家门外和向箜话别,夜幕垂天色已黑,容家马车不疾不徐向容家驶去。
马车里未点灯,街上万千灯火,从两边车窗微弱透进来,将车厢内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朦胧。
“我的糖呢?”容苏明两肘放在双膝上,扭过头来问靠在车窗边的人:“是否可以还给我了?”
花春想从袖兜里掏出那装着糖的荷包,学着容苏明的样子,欠身过来将两肘放在膝盖上,揶揄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随身带着糖,莫说就是为了哄小孩子。”
这辆马车不是太大,花春想本就几乎和容苏明碰着膝盖,这般猛地一靠过来,就要和容苏明头碰头了。
“可不就是么,”容苏明拿过荷包,熟稔地从里面夹出一颗糖,剥去糖纸塞进花春想嘴里,笑问:“小姑娘,此糖甜否?”
舌尖触及口中糖块,有醇厚奶香在味蕾上肆意跳跃,乃至有点回忆里儿时过年的味道,花春想捧着脸点头:“甜,哪里买的,我没吃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