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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几个工友一路上就看到陈钊各种照顾江沅,两兄弟黏糊得跟个连体人一样,这会儿一个个都笑话陈钊这一路以来对他弟弟像对小媳妇一样。
另外一个笑着打趣:“哎,这可别瞎说啊,说不定小陈以后对媳妇都没这么好呢。”
说着又看了看被围巾裹着只露出半张脸的江沅。在他们这堆糙汉子里,显得江沅皮肤都白了几个度,看着的确显得有些清秀。“哎呀我要有个这么乖的弟弟,我也这么疼着。”
一阵大笑。
被调侃的当事人江沅权当没听到。
“哎,对了,小陈还没结婚呢。”
陈钊为江沅理围巾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嗯了一声。
一个两鬓已经有些许白头髮的大叔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陈钊和江沅,“哎,真年轻啊…年轻好,年轻好啊…”
他们下车后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点要在临嘉,外面早就已经没有店铺开门了,但在安丰,到处都还可以看到营业的门店,大街上的行人也特别多,看起来比临嘉白天还要热闹。
严峰请他们在车站附近的小馆子吃了顿晚饭。一行十来个人满满当当的把人家那个并不大的店里都坐满了,一时之间,整个小店都充斥着临嘉方言。
吃完饭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了,因为太晚,车站离工地太远,听他们说那个点已经没有地铁了,安丰的打车本来就贵,晚上还比白天还要贵许多。
于是一行人先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小旅店歇息,商量着等第二天一早一起坐地铁去干活的宿舍,明天稍微收拾下东西,后天就可以开工干活了。
安丰的物价的确贵,那种略破旧的小旅馆在临嘉最多也就三十四十块,不超过五十,在那居然要一百。
真贵啊…
给钱的时候江沅的心都在滴血。
房间特别小,放下一张床就再放不下别的,床头的墙面上挂着一张电视,底下是一个小小的柜子,床边那点窄窄的空间,站两个人都觉得拥挤。
卫生间要稍微大一点点,但也没大到哪里去,沾有水渍的镜子前摆放着一些一次性的牙刷牙膏,还有那种五毛钱一袋的袋装洗发水沐浴露。
可能因为白天坐了一天的车,太过于疲惫的缘故,也可能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的原因,总之江沅前半夜完全睡不着觉,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抱着,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稍微有了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