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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新灯泡后,果然就亮了。
电灯的事情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经过他们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桌子上出门时还热气腾腾的饭菜那会儿早就已经凉了。
看着那一桌子表面已经凝固的饭菜,江沅的情绪莫名就低落了几分。
为什么自己的运气总是这么不好?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一起过个年还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
他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各种出丑?
江沅低垂眼帘,声音有些晦涩沙哑,他背过身擦了擦眼睛里的沙砾,“真不好意思啊,本来…我…我去热一下饭菜吧。”
“没事,我去就行。”陈钊打断他的话,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双毛绒绒的手套塞到江沅手里。大抵是之前在杂货店和灯泡一起买的。
“我之前就一直想说,你手太凉了。”
陈钊那双明显比江沅大许多的手把江沅的手严严实实捂着,“还有,我前几天给你拿的药怎么没擦啊,手上又多了一个…”
陈钊之前给了他一支擦手药膏的,说对冻疮很有效,让他记得天天擦。
江沅当时没有收,结果等江沅收摊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塞给他的小车车里了。
现在他不仅注意到江沅手上的冻疮,甚至连上面多了一个都知道。
“又没认真擦吧?”
“…………”
在陈钊的注视下,江沅不得已擦好了软膏。而等他擦好以后,陈钊又以他手上都是药,不能再去碰菜了为理由让他坐着。
于是他这个主人家,就这么坐立难安的看着身为客人的陈钊一道道的热菜。
等重新吃上饭已经是接近九点了。
吃饭时,江沅的心情好了些。他看着头顶簇新的灯泡,略感叹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些呢。”
“会一点点。”
陈钊也学着江沅的谦虚。
其实陈钊会的东西还挺多的,平时除了工地上的活外,陈钊偶尔也接一些私人水电活,相对应工钱会高点,但这种活都比较少。
毕竟大部分都被承包出去了,也很难会被外面的人接到。
建筑工地有不少工种,像陈钊这种不挑活的,不仅抹灰砌墙会,架子钢筋会,连木工也能做一点的,连最累的搬运活也做的。工钱肯定比其他小工的工资要高一点的。
只会做一项的的小工,一天可能有100。陈钊就不一样了,他会的东西多,基本上从不缺活干,一个月六千还是有的。
要是某个月活比较多的话,一万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那都是极少数的极少数。
但与此同时,也是最最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