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以大红se为主se调的床上,r0ut的颜se总是会被衬得b平常更白一些。
随着各自终于到达了顶峰,一次jia0g0u结束,然后由艾莎起身,分开连接彼此的部分。
过了一会儿,ai洛把垫在身下的礼裙ch0u出,扔到一边的地上,这条裙子已经让人不忍直视了,这不单纯是指上面留着点点斑驳的水痕的问题,而是被碾压蹂躏得丢了原本的型的问题。虽然大多数时候这种特别定制的礼服只会穿出去一次,但是这下,ai洛是连洗洗再收进衣帽间的展示柜里的想法都没有了。
艾莎坐在一边,用深呼x1平复激情后依旧剧烈的心跳,ai洛从地上的外套里找出艾莎的烟和打火机,ch0u出一根点上,x1了一口,然后递给艾莎,“下周三我要出国拍戏,周二陪我一晚?”
接过烟,艾莎没有直接x1,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蒂转了两圈,说,“不了,我要休息。”
“好。”面对艾莎的拒绝,ai洛神se自若,只是忍不住笑着看她,“你终于到了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啊。”
“嗯?”艾莎抬眼,拿着烟深x1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着最后散在灯下,“这么突然?”
“曾几何时还给人一种你会不离不弃待一辈子的感觉,所以我想着大概乐佩结婚的时候你会离开吧…可现在看来,不用等到那时候,你大概已经有离开的心了。”
“为什么会用这么笃定的语气说这些话?”艾莎望着手里的烟,“我有那么明显吗?”
“眼神变了,行动变了,还有…乐佩变了。”ai洛侧躺在一旁,姿势撩人,语气却透着一种冷淡。“我开始好奇了,在我不知道的部分里,存在什么特别的因素吗?是什么在推起了你和乐佩之间那潭si水的波澜?”
“…乐佩怎么了?”艾莎的眉因此而紧锁,脑中因此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圣诞那次不太愉快的对话。
ai洛却只是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并不想让你们在一起…当然,就算告诉你,你们也不会有好结局的,因为你们的开始,注定了你们的结尾。”
“你也好,乐佩也好,都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一切不是都明摆着吗?”
“是的,你又说对了。”近乎残酷地,说对了。
艾莎看着自己吐出的烟圈,烟雾缭绕着升入灯光下,最后被灯光吞噬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ai洛则看着她逐渐深沉而迷离的眼神,像是在欣赏画作一般。
艾莎的外形条件自是很好的,几次看到她这样游离人间一般的孤寂,ai洛时常想到,那是一种引人感叹的美,就像古老的雕像在陈列馆里任人观赏,而她从不为俗世所动…但可惜,这将不会是艾莎所想要的了。
她又将手落在艾莎的大腿上,无心地抚0着紧致有弹x的肌肤。
“我啊,在演戏的时候,会尽可能地投入角se,好像所有的行动都来自于自己,所想做的就是那样一般,但是当镜头一关,就要尽快地摆脱那个角se,找寻所有不相似的地方,甚至是用否定的方法,去脱离那些角se。”
“艾莎,你呢?你以为自己,现在在什么阶段?”
你到底是游戏本身,还是参与游戏的一份子呢?
艾莎收回目光,把烟彻底熄灭,扔进床头的垃圾桶里。
“那个…我也,越来越不清楚了。”
随着时间推移,想法不总是一致的。
来来去去的,好像每个都是自己所恳切的,却又好像一切都不那么有意义了。
犹豫,不决。
长痛不如短痛,大概是大部分人的共识。
但是真正能认识到这一点,并且果决地选择短痛的人,往往很少。
艾莎突然想起了安娜,如果是安娜的话,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虽然说是没有经验,但是意外地自己明确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坚决地及时取舍,不留余地的这份果断,似乎只需要遵从本心,只需要朝着自己认为幸福的那个方向,就能勇敢地走下去,这是一种多么简单却又奢侈的品质啊。
思绪最终被cha进腿间的手打断,修长的手指握住软趴趴的r0u物,抚0着顶端,撸动着柱身,直到逐渐有了y度和温度。
低头看去,ai洛一如之前那样,语气魅惑x感,而冷漠无情,“我花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在这里思考人生的…休息好,就该接着g活啊。”
“……”
红se床单上ch11u0的r0ut再次交缠在一起,室内一片香yan火热。
似乎内心有了不满,艾莎的顶撞逐渐变得猛烈,ai洛抱住她的肩膀,ga0cha0的时候,头被压着侧向了窗子的方向。视线越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捕捉到灰蒙蒙的天幕下,一片片白se形似鹅毛的雪花片。
下雪了。
以往圣诞节前就会下的雪,今年拖到了一月的中段才姗姗来迟。
似乎是要把之前短缺的时间都补回来一般,雪持续下了很久,这会儿好不容易才停了,路边有不少孩子正在堆雪人、追赶着打雪仗。
外形沉稳低调的suv稳稳地停在了艾莎小区门口,经过特殊定制后,从汽车外根本无法窥见驾驶者的身份,但尽管如此,ai洛依旧戴着一副墨镜,这种简单的保护层在保留面容神秘x的同时,也掩藏了她正紧盯着艾莎领口的视线。随着艾莎解安全带这个时间,只有从侧面才能看到的白皙的肌肤上,有她们默契地在隐秘部位,留下的一个个se情印记。
“嗯?”感应到了不一样的视线,艾莎回视ai洛。
ai洛眼睛在墨镜后微微眯起,保持着笑容,“回去吧,我晚上还要去录节目。”
艾莎也不做多想,在确认侧后方的情况后,推开车门,“我走了。”
随着车门被关上,脚下踩着雪地发出沙沙的声响,甚至有点滑,她下意识皱起眉头,放慢了步伐。
小区外物业正在清理从小区门口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道路积雪,艾莎在人群中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安娜在人群中也拿着铁锹跟着一起铲雪。一身浅蓝se的装扮,披在身后的头发在她低头时,总是会垂下去,遮住小半张脸,随着头发阻碍行动后,又被她撩到身后去。
全然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站定在原地,更像是电影里被按下暂停键后停止的人,画面停止那一瞬间,眼神、语言、想法,全部都静止,变得悄然无息。
这个安静的画面,随着手机的铃声响起,而重新开始转动。艾莎从衣兜里掏出手机,ai洛发来的短信一眼就能通过预览看完。
【我找到了,特别的因素】
存在于艾莎记忆里的话语包裹着周围的空气突然自动浮现,与这句话恰好呼应——‘推起了你和乐佩之间那潭si水的波澜’。
她下意识转头寻找ai洛,最终在对面的路口,看到那辆火红的suv停在车流稀少的左转道上,那经过特殊处理的车窗掩藏了车内的一切,随着红灯转绿,消失在转角。
脑海里,短信的内容,以艾莎所熟悉的ai洛的语气和神态被读出来:我找到是什么特别的因素推起了你和乐佩之间那潭si水的波澜…
安娜终于发现了她的邻居就在不远处,哪怕只看到侧脸,便已经让人觉得心事重重了。
她没有像过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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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认识到相处的那些零碎时间里,艾莎所以为的安娜,更像是属于夏天的人…而且安娜的生日也在夏天,所以多少有点先入为主地认为,安娜更适合夏天。
但是此时,她以一脸灿烂的笑容说,更喜欢冬天,喜欢在寒冷里等待温暖,期待春天到来以后一切重新拥有生机的那份悸动…
艾莎突然生出一份怀疑,“为什么这么自信?”
“啊?”她的声音近似于嘀咕,安娜没能听清楚,于是她又问。
“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冬天那么冷那么长,为什么提前期待春天?”
“啊~”安娜偏着头,似乎是被突然的问题难到了。
艾莎也蹙着眉,莫名其妙的感情让她对安娜的感叹产生了微妙的感情,当感情退去,细想自己所说的,才发觉这毫无逻辑可言,想想甚至安娜的话可能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今天,太奇怪了,ai洛表现得很奇怪,自己的状态也很奇怪…
她突然担心自己无端的感情联想,会把这份静谧悠闲破坏,心下不禁有了些许愧疚。她叹了口气,脑子里想象着怎么才会显得转移话题不会那么生y。
“嗯…”安娜的声音让艾莎暂停了苦恼,她转头,看到一张神se认真的脸。
“不管冬天多冷多长,始终会过去的哦!冬天过后是春天,是一开始就定好了的,是一定会到来的。非要说为什么会自信的话,应该是因为过去每次冬天后的春天都很美好,所以我才选择继续相信…”她微微不高兴地鼓了鼓脸蛋,“这么表达好像有点乱糟糟的…”
但是她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很快又找到积极的情绪,“不过…有些话并不是说得漂亮有道理才打动人的,而是因为感情被传递出去了才动人的。所以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对吗?”
“……”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此时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拥有着澈亮双眼的这个nv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纯粹的感情就像g净透明的水池里的鱼儿一般,艾莎无言地躲了开来,感觉自己浑身都写着不适合,那感觉好像来到某些地方,看到一眼清池后往里投两个y币,将其美名为圣洁不可侵犯却把俗陋的yuwang投入其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单纯顺着小路走而忘记拐弯,一小段的距离被拉长了两倍。
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去了yan光,灰白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再次降下,正好飘在艾莎和安娜之间,让安娜追问的眼神被这恰好的巧合而转移了去。
“哦!又下雪了!”
她兀自高高抬着头,由衷感叹着,“虽然每年都会下雪,但是我好像永远看不腻诶…”
“艾莎听说过一种说法吗?说是世界上不存在形状、大小完全相同的两片雪花。”她像个孩子一样,伸长手,似乎要接住一片雪花,但雪花在接近她手套的那瞬间,已经开始消融。艾莎正准备回答她,安娜却自顾自地把话接着说下去了。
“怎么会这么漂亮呢?所以啊,我有时候会想,或许我们人类,都像这些小小的雪花一样,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美丽的存在…”
她捧着手,似乎在与谁交谈,甜美的声音和温柔的语气,“你知道吗?你的存在,是美丽的。”
在过去那二十八年里,在有意识的二十多年来,雪落下来,已经成了很平常的事,是很平常的景。
可安娜在那平常的景象里,带着具有感染力的笑,包含着温暖的感觉。
当她看向蓝天,看向雪花,说着话…一切竟然变得不再平常。
心情突然变得惆怅,恍惚间似乎有些耳鸣。
艾莎蓦然想起那次街头的偶遇,那个带着温度向她走来的人。
她是厚实窗帘下,朦朦胧胧撒下的一丝希望。
她是白se画卷上,恰到好处落下的一笔生动。
带着全世界的彩se走进了视线内。
艾莎在原地停下,突然生出了怯意,为自己心头涌出的感情而心慌。
她知道这样突然停下来得奇怪,便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希望用这种方式,寻找内心的平静,停止对眼前画面的遐想和赞美。
火光闪动,尼古丁的气味涌入鼻腔。
“艾莎?”
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不见了,安娜微微回身,好奇和关心的目光投来,“怎么了?”
“没什么,烟瘾上来了。”
艾莎说着,低下头猛x1了一口,却像刚学会ch0u烟的新手一样被烟气呛到。
真是毫无长进的…菜鸟啊…
“艾莎?”安娜看着艾莎背过身去咳,忙靠近后伸手在她背上拍打了几下,旋即,为自己手底所触到的单薄衣料感到惊讶,“你怎么只穿这么点?”
原以为衬衫底下肯定还穿了保暖的底衫,这实在是与安娜自身严严实实的温暖穿着形成了鲜明对b。
“不…”艾莎顿了一下,把夹烟的手转到身t另一边的位置,拉开与安娜的距离,因此漏过安娜弯腰捡东西的动作。“嗯,之前一直呆在有空调的地方,现在确实有点冷了,回去吧。”
她自顾自地想要转身离开,却又想起方才的画面,停下脚步,回头问,“你还要继续散步吗?”
“不了,一起走。”安娜把手从口袋里拿出,又有些内疚地小声说,“抱歉,我都没注意到你只穿这么一件衬衫和风衣…”
“不,这当然不是你的问题,不要道歉。”艾莎侧着头x1烟,身t微落后安娜半步,烟气随风向后飘,她看着烟雾的消散,想了一下,又回过头补充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到那样的景se。”
“嗯…”安娜看看眼前的路,又偶尔看看偏着头ch0u烟的艾莎,心里的问题到嘴边转了一遍,最后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口。
尴尬的氛围自开始发芽的瞬间,直到坐上电梯,进入密闭空间后依旧在不断升高…以至于走出电梯的那瞬间,艾莎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我要进去休息了。”
“嗯。”
艾莎点头,转身用指纹识别开门,接着便被安娜的呼喊叫住,“嗯?”
安娜的脸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开朗,艾莎归结于自己的一连串反应被这个聪明的人感应到。
她紧紧皱着眉,似乎有什么想问自己却又不好开口的事。
艾莎跟着没来由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安娜…”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回去好好休息,如果家里没有备感冒药,可以来问我…感冒挺难受的。”
心口却越发有什么被捏住了一般,艾莎蹙眉反问,“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嗯。”安娜垂着眼,似乎自那声咳嗽后,她也突然有了秘密一般…又好像那些无忧无虑的场景都来自自己的臆想一般。
这是,来自于谎言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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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氛围,通常不会只是一时的。
训练室里,艾莎正以有余力的姿态一一截下对手以不同组合拳的连续进攻,在教练一声叫好后,向右后方退开恢复对峙。却也在此时,看到了安娜。
她就在史密斯架那块做拉伸,分明是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却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转开了脸。
安娜并不擅长掩饰,这使得艾莎不禁思索,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思绪不由自主地走远,脑海里闪过那天安娜yu言又止的样子…
只这一下走神,拳套已挥到眼前,正中左脸。
艾莎歪了脸,尽管这只是轻出打点的条件对练,更有护具保护,但是被打个正着的感觉非常糟糕。
对手似乎也因这个意外也觉着荒唐,艾莎向来很敏捷,身t协调x强,以她刚学一年的实力很难打艾莎个正着,更何况是在限制条件进攻的情况下打脸?
她下意识拉开距离,看看艾莎蹙眉喘息的样子,又看看在一旁站着的教练。
教练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暂停秒表,问,“你没事吧?”
“不,是我的错,我走神了。”艾莎扯了个笑容,算是对对手学员的安慰。
“对练还走神…”教练松了口气,又问,“需要休息调整一下吗?”
“不,接着练,都快结束了。”艾莎正了头盔,甩了甩手腕后,重新恢复基本姿势,说,“我准备好了。”
艾莎再次集中jg力,投入到对练中。
右直拳进攻,后仰躲避,左摆拳进攻,下潜防守并以左上g拳进行反击…交替着限制内的出招方式,直到教练喊时间到,回合结束。
艾莎除去身上的装备,拿起运动饮料,一边听教练的总结点评,视线在健身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自由器械区域看到安娜,她刚开始接触y拉,用的是艾莎建议的三十磅杠铃片。
她的姿势很标准,艾莎连着数了六下,过程中,她的腰部和腿部保持着稳定的姿势…直到有一位男士站在安娜旁边,且角度正好完全遮挡了安娜。
“……”
安娜一组y拉结束,刚把杠铃片放下,就听到站在旁边的人说,“哇!你的姿势看上去非常好!”
突然的称赞和身t的靠近让安娜下意识皱起了眉,她抬起脸,看到对方一张热情的笑脸,只得应付道,“谢谢,哦,你需要这个位置吗?”
“啊——不,只是…额,为什么你选择自由器械?”搭讪的人似乎选择x忽视了安娜表达着不适的眉头,他自顾自地说,“我以为固定器械对你们nv孩子会更安全一些…”
他正yu用自己的知识解释一通,却被几乎冷酷的语气直接打断,“不好意思,如果不训练的话,可以让一下吗?”
艾莎的长相有着一种特别的严肃感,略有些沙哑的低音,使得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更有气场了。
“哦,好、好的。”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两步后,接着看到艾莎和安娜说话的样子,终于知道这次的搭讪将失败告终,留下一句类似加油、再见的话,就自己灰溜溜地离开了。
艾莎这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提别人,只是问,“刚刚那是第几组?”
“第一组。”安娜回答说,“准备再休息一分钟开始第二组。”
艾莎点头,用毛巾擦去自发根流下的汗水,碎发因为汗水而紧贴在了额头上,被扫开后,以不自然的形态翘起,“感觉呢?轻松一些了吗?”
安娜摇了摇头,“开始还好,但是从第六个开始变得困难了。”
“适当放慢一点速度吧…”艾莎顿住,“是没睡好吗?”
“啊?没有啊…”安娜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了,低下头去抬杠铃片的动作显得非常刻意。
艾莎盯着她的侧脸,无声地叹了口气,却还是顺着安娜的意愿,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从后绕到旁边的架子上,就在安娜旁边的场地,无声地组装自己要用的杠铃。
当安娜结束时,艾莎在旁边的位置上正好开始她一百五十磅的直腿y拉。
安娜稍微拉开了些距离,试图看看艾莎的姿势。
艾莎的肌r0u并不是完全的健壮型,当她发力时,手臂上的肌r0u凸显出来,匀称的肌r0u块有着秀美的线条,随着沉稳的呼x1,马甲线和腹肌一同起伏,t0ngbu的弧度圆润挺翘,腿间……不!这对艾莎不尊重!
“嗯?”安娜突然转开身子的动作吓了艾莎一跳,“怎么了?”
“不,只是…”安娜摇头,犹豫了一下以后,再次否认说,“什么都没有…”
她回头,看到艾莎有些无奈的表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掩饰乃至说谎的能力都非常有限。
“好吧…我是有些点心事,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法直接说出来,有些问题对你来说,可能是冒犯,我不想在缺乏考虑的情况下贸然提问…混乱的逻辑和思维可能会让我说出一些非本愿的话。”安娜说罢,叹了口气,“我不希望伤害你,也不希望伤害我们的关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组织好自己的思绪和语言。”
安娜的头微垂,艾莎看着她带着薄汗的额头,忍不住伸手把她把歪到另一边的头发理好,方才接着说,“安娜,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得苦恼,那是关于我的?嗯…如果我猜的话,会让你紧张吧?”
安娜没有直接点头说是,但是表情已经告诉了艾莎答案。
“我想,我至少可以保证,当你鼓起勇气告诉我的时候,我会认真、诚实应对的。”
安娜这才抬头看艾莎,温柔的表情,坦荡的眼神,和过去似乎有了区别,却也无法确切说出是什么区别。她还在思考,却见艾莎眼神一转,眉头一跳,b之舒展时要皱一点,却不明显。
“嗨,艾莎。”
安娜随着声音转头,然后看到了几步外穿着浅蓝se运动衫的短发nv人,亲切的笑容和白皙如雪肌肤,她听到艾莎称呼她,“白雪,好久不见。”
敏感地察觉到了特殊的氛围后,安娜非常快速地让开身子,很快找到了自然退开的理由,“啊,那边的飞鸟机空了。”
“好久不见。”白雪走近,视线追着走到另一边的安娜,问,“nv朋友?”
“不。”艾莎的视线落在白雪手上,无名指套着一枚造型jg简的钻戒,突然想起木兰当时说的那句话,不愿再看,低头将地上的哑铃拿起,继续之前的y拉运动。
“那今晚?”
“不。”
白雪并不在意艾莎近乎冷漠的态度,相反挂上了更加明媚的笑容,“我让你受打击了吗?”
“这个说法的根据是?”艾莎保持着沉稳的呼x1,直到重新放下哑铃,又问,“如果这个猜测是因为我没有祝福你,我想现在补上。”
“艾莎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开玩笑。”白雪的眼睛锁定在艾莎腹部的肌r0u,那里刚被激活,正畅快呼x1着,像鲜花绽开。
“白雪,我有告诉过你吗?”艾莎叹了口气,“你也不会开玩笑。”
“第一次听。”白雪将视线上移,对上艾莎的眼睛,“我原本计划过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在周五的时候见,没想到提前见面了。”
“我以为你要结婚了。”
“那只是另一种合作方式而已。”白雪笑了一下,“难道你会介意cha足婚姻?”
明明唇角扬起的角度从没有改变过,却让艾莎觉得有了些不屑的意思。
难道你会介意cha足婚姻?
音节在脑海里交替回想,最后衍生出了另一层意思——你难道少做过cha足婚姻的事吗?
在那些来来往往的面容大多停留在暧昧的画面,或者g脆最后以特殊的部分替换去了长相,像是被装进了万花筒的世界,因眼花缭乱而飘荡失重的感觉,因金se与纯白se过分融洽的轮廓而变得难以呼x1,呼x1的能力都将被ch0u走的瞬间,满目鲜血般的红断开了一切。
安娜本不想cha手艾莎和其他人的事,本着尊重的原则,甚至连转头经过那个方向的时候,都会故意加快移开焦点的速度。
但这转得快她依旧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艾莎眼神一如当初在人海中那般茫然无措,微垂着头的样子,只是匆匆一眼,已让人忍不住揪心。
安娜站起身然后快步走过去的动作里,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直到对上艾莎突然转过来的眼,她才迟钝地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步子y生生停下。直觉像另一个自己一样,用急切的语气提醒她,别过去。
“介意…”
焦点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只是一团模糊的身影,艾莎长长地x1了气,接着说,“过去,现在,大概永远,我一直都是介意的。”
“不想表现出在意,所以一直表现得好像不在乎一样。但是,现在不同了。”
因为,光从厚重的窗帘布下渗进来,让人生出了向往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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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想要看电影,于是刚做过的两个人,真的就着一张薄毯包裹着ch11u0的身t,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起了电影。
事实上,艾莎还不太能适应自己这样的生活。
衣着光鲜地在高级会所里工作,来往的都是有钱的nv人,稳定和安全的营业环境,和以往不同的服务模式…住进高级公寓里,拥有着光是一个房间就b自己原先租住的整间屋大一半的空间,还有……和眼前这个外貌优秀的富家小姐有了不同的关系。
利益、r0ut,那些关系和t验感都很好,所以不真实的感觉渐渐变得强烈。
勉强把注意力放到电视上,只觉得电影很是普通,可怀里的人却因为那些无聊的笑话逗乐,不断地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艾莎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走偏,小心地低头,那人笑的时候,眼睛也会跟着变弯,脸颊r0u跟着被撑起,变红时非常好看。
随之,视线渐渐转开,看到乐佩0露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私密处,腿根不自然的红,还有时不时遮挡了视线的rufang,小巧的rt0u挺立着,让人忍不住回忆方才亲吻时舌头刮过的不平整…身t交缠紧贴乃至负距离的所有美妙感觉全都闪过,让人口g舌燥。
“艾莎?”怀里的人突然抬头,笑容带着点淘气,“你不想看电影了?”
艾莎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腿间的变化,在视线流连在那些特殊的部位时,本能绕过理智,顶在怀里人的t缝,在她意识追随到位后,那种隐秘的快感也终于传了过来。对着乐佩戏谑的眼神,她无法为自己t0ukui带来的一切做任何辩解,只能由着一gu热气直冲头部。
“你又想做了吗?”乐佩没有放过害羞的人,反而把手往后伸,0到后夸张地瞪着眼,“这么快又y了?看来我在你眼里很有魅力哦。”
艾莎有些狼狈地向后退,却被拿得更紧了,乐佩侧着脸展露的笑容太过让人难堪,于是她只能别扭地移开脸。
“是我误会了吗?”
似是低落的声音飘入耳中,艾莎下意识看向怀里的人,在看不到那张脸的情况下,终于小声叹了口气,承认了自己在这方面的自制力是有多不堪一击。
乐佩反过脸,得逞的表情却又是另一种迷人,艾莎被她压低的声音迷惑,逐渐靠近那轻飘飘的呼x1。
“不要忍,不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把我撕碎都没关系。”
“……”
低哑的声音在艾莎看不到表情的角度里一字一句传来。呼呼作响的热风骤然停止,细线一般的金发顺着指缝溜走。
“艾莎,为什么,现在只有我变得小心翼翼?”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因为相似,因为合适,因为默契,所以肆无忌惮地分享着t温,所以毫不在乎一般保持着距离,所以理所当然地忽视所有不安分的可能x…不是没有问题存在,而是太过自然地都选择忽略问题的存在。
这些习以为常会让人变得有恃无恐,也会让人顷刻一无所有。
你ai我吗?
嗯,我ai你。
但是,你过早地就定下了我们不可能的结局。
就像来到一个地方旅游,下意识地寻找着喜欢的景se,为自己的旅游寻找意义一样,真情实感的喜欢和欣赏,甚至迷恋、幻想着如果生活在这里…等到真的想要离开的时候,果断、不留余地。
那个ai,就是这样的,只是你生命里那一段时间所需要的‘意义’。
而我沉迷于那份‘欣赏’和‘迷恋’,盲目自信着,以为只要永远没有人来点破,我们就会有一辈子。
还有,最近才知道,对于‘意义’那本身的价值和时效,我也有所期望。
“我已经读懂你想要离开的意思,而且做了我能做的,那么艾莎你呢?”乐佩站起身,走向衣帽间步伐毫无动摇,却又停在了房门口,“你真的做了你所能做的吗?”
视线范围的人已经不在,留给艾莎的,是平常的空荡。
你真的做了你所能做的吗?
没有。
自顾自地封闭在了某个空间里,消极地否定了一切;
在同一片蔚蓝平静的海上,自我冻结;
在所有人被yan光包裹着的时候,躲进y影里…自作自受。
你也好,乐佩也好,都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一切不是都明摆着吗?
“受伤的人和受伤的人,能够互相治愈吗?”如血的红指甲衬得一双白皙的手越发洁白,香烟上的星点火光,消逝后飘散作烟雾,最后归于虚无,ai洛冷静的语气让她的话都带着一种必然的可信度,“或许有人可以,但是那两个人不会,因为都是怯弱且固执的人。”
大红se床铺的另一端,x感窈窕的身段舒展着,名为玛林菲森的nv人对今晚床伴嘴里那不明具t主人公的故事表现出了一定关心,并饶有兴致地追问,“那你呢,这么努力地去搅动那潭si水,推动已经注定的结局是为了什么?友谊?ai情?好玩?在我看来,一无所获哦。”
“啊…非要说为什么吗?只是看腻了。”手机被锁屏后放置在床头,ai洛的思考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只有这一部电影结束了,才能接着下一部啊。”
“令人意外哦,像个好人似的。”玛林菲森嗤笑了一声,深邃的五官和黑亮的头发,让她有种不真实的美,更像一幅会动的油画。
“现在不是很流行这样的吗?像坏人一样的好人,像好人一样的坏人。”ai洛被那幅油画所x1引,身t靠近后,用唇描画流动的线条。随着腿间被手指挤入,玛林菲森挑眉,看着伏在上方正试图分开自己双腿的人。
“那,下一部电影会是什么?”
“不知道…我不在乎。”嘴唇贴着滑neng柔软的肌肤,发出的声音变得含糊而暧昧。
…………
周四,是安娜课最多的时候,看似只是带着学生进行专业教授,也并没有多余的肢t动作,却让安娜有种b去健身房举铁还累的感觉。
今天依旧不例外,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别说学生会忍不住松一口气了,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让我帮你查个电话?我们学校的…你先说说是哪个学院的,额…谁?”
正在收东西的安娜抬头看了一眼,独自还留在教室打电话的红发nv生恰好也正在看她,笑了一下后,把头转开了。
安娜收回视线,脑海里想了一下,是叫ai丽儿吧?因为要演出所以请了不少假的那孩子?
“认识是认识…只是因为太巧了,所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告诉我为什么吧…诶…不告诉我就不怕我不帮你吗?啊,好吧好吧……但是直接给你是不行的…啊哈,你可以亲自自己要啊…”
因为教室里是在太安静了,学生说的话一点点自己钻进安娜的耳朵,让安娜有种无意间窥探了别人的ygsi的感觉。她加快了收拾整理的速度,然后拿起自己的书本和水杯准备离开。
“安娜教授!”
安娜被来自后方的声音叫住,疑惑地转身后,看到眼前红发nv生状似无奈地把手机递了出来,“有个电话,请教授接一下。”
“什么?”
“说来很巧,正好碰上了某个人想要打听你电话,又刚好我在边上的情况。”
这样的情况对于安娜来说还是第一次,偏偏她的笑容和语气都很自然,给人一种好像这非常正常似的。安娜稀里糊涂地接过手机,看到了通话对象乐佩的备注。
这个名字,这个人,虽然只是那么两次,但是两次见面,都给安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带着奇怪的感情,安娜把手机贴在耳边,“喂?”
“安娜,你好,通过这种方式来联系你,真是不好意思。”
在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和印象里的重合,安娜定下心来,问,“没关系,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些事想当面谈一下,请问今晚有时间方便见一面吗?”似乎感受到了安娜的疑惑,乐佩很快自行补充道,“我知道这么临时的邀请是很失礼的,但是b起认识的时间,我倒是觉得这么晚才正式提出要更加失礼。”
“知道了,今晚的话,是在哪里见面呢?”
“我会把位置和时间都订好,再发送短信到你的手机上,稍后确认短信就可以了。”
“好。”
乐佩说话的节奏全然不同于之前见面时的感觉,安娜疑惑的同时,不禁跟着有点好奇了。
在直觉冒出头的那瞬间开始,哪怕想过诸多其他可能,最终却还是回到了艾莎身上。
是关于艾莎的吗?
“那我就把教授的号码告诉乐佩了哦?”
ai丽儿接过手机,看着安娜突然露出了得逞一般的笑容,分明是在问,却是肯定的感觉,“教授认识艾莎对吗?”
“嗯?”
“我上次看到教授和艾莎说话哦!教授和艾莎是什么关系?”
ai丽儿暧昧的眼神和调侃的语气并没有让安娜有任何特别反应,她认真地回答,“她是我朋友。”
“朋友?”ai丽儿眉头一扬,以为这是对外的含蓄说法,所以笑容里带着些揶揄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是~她简直是最完美的朋友。”
安娜皱起眉,敏感地觉察她话里有话,跟着往更深的意思里想…天!该不会是指床伴关系吧?学生和朋友shang这种巧合让安娜第一时间进行自行否认,偏偏这种猜想在ai丽儿暧昧的眼神里得到了印证,脑海里闪过艾莎的身影,在ai丽儿的暗示下,意识自主地联想起了艾莎的身材,想象到了自己和艾莎接吻甚至是在床上的画面,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甚至因为缺少具t轮廓而转瞬就被遗忘,但是安娜还是感到非常难堪,脸上火烧一般,旋即有些羞恼,艾莎那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怎么到处都是情人?
勉强装作镇静,安娜否认道,“不,不是那种朋友!”
“不是?”ai丽儿抿了抿嘴唇,显然,在她看来,和艾莎做单纯的朋友等同于浪费资源,“为什么不是?教授你接受不了nv人?”
“不…朋友就是朋友。”
虽然安娜从没有恋ai经历,也没有过正儿八经喜欢谁的经历,但是安娜很快就从自己能否接受nv人这个问题里,得出了能的答案。在过往无数次的相遇、告白和拒绝的过程中,安娜在意的是感觉,在意的是会不会有和对方在一起的冲动。
“可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乐佩会找你?”
虽然和安娜接触的时间不久,但是ai丽儿却也猜到她说的大概都是真的。
心下的不解进一步增加,安娜不解的表情让ai丽儿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向来都是有恃无恐的乐佩会主动找你?总不可能是来交朋友,或者来g引教授吧?”
安娜的手机适时亮了屏幕,陌生的号码,以及详细的地址和时间。
ai丽儿注意到这一幕,回想前几天ai洛含糊其辞的话,又想到方才电话里乐佩的语气,隐约0到了一点情况,有些得意地笑了,“有意思,因为教授和艾莎那所谓的朋友关系,乐佩紧张了。”
小时候,安娜是那种大人们都喜欢、而小孩子们都讨厌的‘优秀孩子’。
在她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在她待在父母身边的时候,在她上课的时候……
“安娜唱歌真好听!”
“安娜好听话好乖啊!”
“安娜怎么会这么聪明还这么努力呢?”
“……”
大人们的喜欢大多都不是百分百真心的,可是小孩子们却会因为这种不含多少真心的喜欢,而真情实感地讨厌着安娜。
利用一个孩子的优秀来打击另一个孩子,以激发孩子之间的竞争意识——这种教育模式在安娜的父亲艾格纳看来,是非常不合理的。他本人接受过这种打击教育,深知这对于意志尚且薄弱的孩子而言只是打击,而不会有任何教育效果。
当安娜被利用,而受到某些孩子的敌意时,艾格纳会告诉安娜,“就像刺猬宝宝害怕的时候会把刺都露出来一样,那些孩子是因为害怕,所以变成了刺猬。所以,安娜不要因为那些孩子而感到伤心,也不要因此讨厌他们。”
安娜虽然没有交过朋友,但是在感情这部分,她却总是很敏感地能识别出善意或恶意。
乐佩不太喜欢自己,这是安娜在第二次见面时就识别出的感情。一开始,安娜不太理解那种感情,毕竟在艾莎的嘴里,那些感情看似复杂,却也很简单。但是随着这一次见面,这种感情有了另一种解读。
是害怕,是逞强,是一种自我保护,像刺猬把刺都露出来,保护脆弱的本t那样。
那么,乐佩想保护的,是什么呢?
“这样突然发出的邀请,希望不会给你留下不愉快的印象。”
安娜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好奇心像羽毛一样疯狂挠在心头,客套的话在这时候,只会让人觉得焦躁烦闷…而安娜,讨厌那种感觉。
“b起那个,我更在意的是,今天我要听到什么,以及我需要做什么。”
拿水杯的手刚伸出去顿了一下,接着乐佩笑了,手搭着杯身,秀美的手指轻轻抚0着杯口。
“安娜b我想象的,要急x子一些。”
“既然是以有事需要当面谈为由约了见面,考虑我本人实在不是什么忍得了好奇的人,就g脆冒昧地直接问了。”安娜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实地问和答,而不是绕弯子,说假话…我的想法b较单纯,只是认为这样对双方的心脏都b较好,不好意思。”
“很意外哦,在艾莎那里了解到的安娜,和现在在我面前的安娜相b较,要更加g练、有气势呢。”
“倒不如说是沉不住气,冲动吧。”随着服务员将餐前汤端上,安娜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动作而移动,直到服务员走远,安娜才接着说,“在这之前和ai丽儿的对话,让我感觉某种误会存在于他人眼里,b如在别人眼里,我和艾莎只是单纯的朋友这件事被曲解出了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的,可是,正因为你认为是单纯的朋友…所以更让人在意。”
安娜愣住,一时没有接话。
“拥有着单纯的朋友的名义,在艾莎看来,你很特别。大家不都是那样吗?不喜欢平常可见的事物,总是会被与周围相b较起来不一样的事物所x1引。所以,误会来得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乐佩的指腹在水杯口摩挲着,“也正因此,对我来说你正在变得特别。”
乐佩注意安娜,早在她搬入艾莎对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但这份注意,在查出安娜过去g净又简单的过去后,就渐渐消失了。
这份放心,来源于她对艾莎的了解:那种水晶一样透明的人,以及能养出那样种水晶的家庭,都是艾莎不愿意去触碰的类型。
也可以说,这种放心,也是一种傲慢。
是过去几年里,无论周围出现了什么人,于艾莎她乐佩始终是最特殊的人的那份傲慢;
是维持恰当距离后,清楚艾莎那些看似有情却又无情的本质,且与她一样有着消极心态的那份傲慢;
几乎没有多少付出就轻易得到的一年、两年、三年…甚至给人感觉还会有十年、十五年、二十年的那份傲慢…
在不以为然的时间里,那份傲慢最终成了撕碎她骄傲的剪刀。
“不只是艾莎和我,还有很多相互有所连接的人们,在那些人们之间,安娜你成了很特别的存在。朋友?恋人?那样真的重要吗?”随着服务员带着酒上来,为她们倒上小半杯红酒,乐佩的目光沉浸在逐渐变安静的紫红seyet中,变得深邃,“大家好奇的是,就像好奇电影会不会有什么新鲜的桥段出现那样,你在艾莎这部电影里,会带来怎样的桥段,可以把她们看腻的内容换掉吗?可以让情况变得有趣吗?”
[乐佩,你们啊,稍微有点畏惧之心吧。]
[在夏季想冬季,在冬季想夏季,那个不是本能吗?]
[你是不是正在失去她?]
[就算安娜教授和艾莎现在没感情,以后呢?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现对方很x感想要来一pa0呢?做出来的感情,能有一次,也能有两次,不是吗?啊,那接下来我得认真花钱了,毕竟很可能用不了几次了…]
贝儿,ai洛,白雪,ai丽儿…一个一个地接着,担心的眼神,玩味的笑容,怀疑的语气,幸灾乐祸的态度。
还有,从艾莎深思次数增多的时间中,从艾莎眼神里找到光的瞬间,从发觉喜悲开始被另一扇门牵动时,最重要的,是与艾莎这个人的心之间变得无法继续视而不见的距离——畏惧的感情在变化出现的瞬间一起出现。
不是不知道人会变这一点,在乐佩的脑海里曾经一次又一次短暂地想象过变化发生的情况,甚至自觉地肯定了将来总有一天会迎来那样的变化,可是某个瞬间发现,好像还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突然近在眼前。
“我一直认为,人的变化不会是为了某个理由而出现,而是由于某个理由,与内心一直压抑的本能结合,使得人拥有了变化的决心和行动力。所以轻松说出好奇会不会发生变化的人们,把一个人的人生b作一个单纯的游戏或者电影的人们,把一个人好不容易才能走出来的那一步看作是趣味的人们,在我看来,都很不正常。”
乐佩抬起了脸,绿se眼瞳变得晶莹透亮,而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经过机器设置好了jg准度数,声音的温度消失,也变得不冷不热,“是的,因为不想承认,于是把所有变化的理由都加在你身上,是不正常的。以那些为乐趣的我们,是不正常的。几乎没有人x一般冷漠地看待别人的人生,也是不正常的。可是,这种不正常的情况,艾莎是制造者之一。”
乐佩笑容里的自嘲,让安娜仿佛回到了当初和艾莎交谈的瞬间,那时艾莎的表情要b乐佩更复杂一点,带着一种让安娜很难理解的复杂感情,自嘲、悲伤、孤独、担忧。
安娜稀少的社交经历,注定会让她在接受一些从未遇见且复杂的感情信息时,变得笨拙。
而乐佩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去好好消化这些复杂的感情,“现在,我看上去大概像个坏人吧?但是,我还要再坏一点——”
说着,乐佩递了一张卡片给安娜。
接过来以后,安娜看到了上面凹印的花纹,以及正中心二维码。
“这个对你而言,大概会是潘多拉魔盒。”乐佩盯着安娜那张写满疑惑的脸,只是笑了一下,“每周五下午三点,当你扫码进入网站的同时,你、我、艾莎,所有的人,应该都能痛快地迎来下一个阶段吧?如果你下定决心,想要来看看这是什么世界的话,明天就可以了。”
在说完那样的话以后,以不想延续这样尴尬的氛围就餐为由,乐佩离开了包厢。
继上一次目睹艾莎掉了东西擅自捡起后的难题,这次,是乐佩亲手递来的另一个难题。
固然,乐佩递过来的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但在那之前,安娜自己已经捡到了一个魔盒,而保留着那个疑问,已经让安娜倍受煎熬。
在意识到那种意外可能不是什么误会以后,认为自己需要时间整理语句去问艾莎,同时,安娜自己需要时间去考虑自己会接受怎样的事实,能否消化那些内容。
躲避拖延,向来不是安娜的风格。而从另一角度来看,联想乐佩和艾莎是那种关系,或许,正好可以找到自己正在苦恼的问题的答案呢?
在控制不住产生更多的猜测之前,在想到更荒谬的可能x之前,不如直接顺着他人给出的机会走一次吧?
钟表上的时针来到数字3的面前,在人类的视觉外,狡猾的慢慢移动,某个瞬间才会恰好停在那个数字的正中间。
安娜找到那张卡片,二维码被原相机扫描,很快转到了网页,进而跳转到应用下载界面。
获取的蓝se按钮被点下后,下载的进度条很快被填满,改为了打开的标志。
安娜在点开的同时,允许了一系列系统权限,应用在短暂的白屏后,进入了扫码界面,安娜再次把之前的码扫一遍,页面跳转。
【hi,anna】
安娜莫名想象到了乐佩的语气,接着,动画转入主界面,界面设计非常简单,除了下方的c作界面以外,主页以幻灯片形式播放着画报,安娜盯着画报从第三张转到第二张,有点类似于购物网站,正准备研究别的界面时,幻灯片重播来到第一张,而第一张画报的模特是艾莎。
安娜愣了两秒,因为惊讶而看着那张图片被下一张替换。她连忙用手指往回滑动,回到第一张后,重新看见了那张图片:艾莎身穿一身玫红se正装…不,说是穿,其实是半披着,一手cha在k袋里,另一只手在x前那粒扣子上,rug0u隐约可见,结合搭在肩上尽显随意的领带,给人一种似乎下一秒她就会解开扣子的感觉。表情和自己常见的那样不同,冷漠,但是冷漠的表情中隐约又让安娜觉得她是难堪的。
为什么艾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艾莎为什么会拍这种画报?
手指再次触碰图片时,界面上的图片被放大至全屏,同时周围也出现了文字信息。
“准备好了吗?想要她吗?100,000起拍,来和她一起享受周末时光吧!”
【确定前往线上拍卖会场吗】
艾莎坐在沙发上,无心地看着电视,然后偶尔扫过茶几上的手机,像过去无数个周五一样,等待着拍卖结束后短信的到来,然后按照短信内容,前往顾客指定的地点。
手机屏幕终于亮起,艾莎俯身拿起手机,打开软件确认信息。
最开始进来的是到账信息,按照分成后的一半入账为基准,本周的成交价很容易猜。
而这次的入账金额,是平时的两倍。
事实上,随着那些大小姐开始游戏竞赛,团结地组成‘垄断’后,拍卖价总是会在那个差不多的程度定下。所以,艾莎短暂地想到是不是提前把尾款也汇过来了,
但这种情况在过去几年内从没有过,所以那个猜测,很快被艾莎否定了。
门铃声的响起在这个时机显得更为突兀,奇怪的心情伴随着有什么特殊情况的直觉一起出现,非常突然而且强势地钻入脑海。
带着手机走到门口,通过可视猫眼看到了安娜的脸,艾莎推开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与平常相b较略显苍白的脸se,那种难过的表情自认识以来从未见过,“安娜?有什么事吗?”
安娜静静地看着艾莎,今天的她穿着修身的白se毛衣,穿着深se的休闲k,头发还没有散下来,温顺地搭在x前,温柔亲切的感觉让人轻易就会心生亲近感,好像只是和那个穿着玫红se西装一脸冷漠的人有着相似的五官而已。
“艾莎,关于上次我说的那个问题,我觉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请你为我解答。”
“啊…是吗?”艾莎愣了一下,正想回答,旋即被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提醒,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歉,安娜,我现在有别的事需要处理,你知道的,周末这两天我没有时间。”
“不,艾莎,我想,我们应该拥有充足的时间。”
尽管认识不久,但是安娜以这种语气说话,实属少见。之前那个奇怪的感觉逐渐变得具t化,在短暂的思考后,艾莎解锁手机,看到了新进来的客户信息。
所有奇怪的预感都变成了真实的状况,眼前的安娜,是这次拍卖的最终竞拍者。
拍卖参与者的权限由乐佩亲自审核,拍卖的流程也是由她独自监督,安娜是怎么参与竞拍的,这一点都不难猜。
“安娜,我不能理解。”她把手放下,看向安娜。
“对不起…”
在互联网购物日渐发达的现代社会,线上拍卖是针对稀少物品的一种常见交易方式,但是安娜从没想象过,就在半个小时前,她亲眼目睹人像商品一样被拍卖,不是一顿晚餐那种x质,而是一种直白的q1ngse交易…
安娜不知道在屏幕的另一边,那些名字对应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无法否认,当名为“艾莎的周末”的商品开始竞拍的那瞬间,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
在那个人来人往的街头,她看到过孤身一人整个周围都泛着孤寂和悲伤感情的艾莎,看到过停在路边以忧郁的表情静静看着车辆远去的艾莎,看到过以小心翼翼的态度来解释自己和很多人同时保有x关系的艾莎…而此时安娜也终于知道了,那些难以理解的部分具t所指的是什么。
难以抒发的抑郁之情似乎随时都要将她淹没,看着冰冷的数字短时间内快速上涨,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像是为了挽救呼x1一般,手指点在屏幕上,按下了加价的按钮…直到赢得了竞拍。
“不,这并不是你该说对不起的内容。”艾莎沉声说,“在这部分,是我刻意没有透露任何内容,说是隐瞒也不为过。对b你的真实,以及那些真诚的关心,我的刻意隐瞒,是一种不对等的回应,是对你那份真诚抱有怀疑的意思,所以要说对不起的话,我认为这里应该由我来道歉。”
“我工作的酒吧,不仅仅是提供酒水,同时还会为nvx会员们提供xa服务,我在吧台服务,偶尔会在需要时为个别客户提供服务,周末则根据线上拍卖的结果,为客户提供x服务…这些内容现在才如实说出,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些内容虽早已有猜测,但是真的等到从艾莎嘴里听到,依旧充斥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违和感。
艾莎叹了口气,“我会和乐佩那边g0u通,让她把钱退给你的。”
“不!”安娜连忙拉住艾莎,“我不是为了这个。”
艾莎再次看向安娜,过去大半年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相处时间里,她享受在那些时间里不需要猜测对方的线,享受着安娜每时每刻都保持着乐观幸福的心情…但现在,安娜的眉头紧蹙着,眼里的低落,让艾莎感觉自己像是突兀出现的乌云,扰了晴朗美好的天空。
“安娜,你需要清楚,你拍下的,是我的周末,而人们拍下我的周末,是为了跟我shang…还是说,你也要吗?跟我za?”说着,艾莎反手握住安娜的手腕,微微往自己的方向拉拽,在短暂的反应期后,安娜快速地甩开了她的手,同时后退了两步。
虽然这是艾莎预想中必然会出现的结果,但是实际面对那防备的样子时,她才知道,那感觉b预想要糟糕多了。
“安娜,我不知道在邀请你加入的时候,乐佩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并令你感到不快,我替乐佩向你道歉。”艾莎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向你保证,钱会立即退回到你的账上…”
“不,我不要退款。”安娜快速地拒绝道,“我很清楚,我拍下了你的周末,可享受周末的方式不只是za。”
“你们的标语上,写的是享受周末时光,而、而不是…za。”安娜咬了咬唇,又接着说,“难道有任何规定明确要求,我付钱后只能和你…”
感受着安娜每次在说出那个词时表现出的害羞,艾莎逐渐也算是反应过来她的具t意思了,只是那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我提供的就是q1ngse服务。”
“不,非要说的话,你出售的只是你的时间,而那些时间由付款者支配…不是支配,这个词很奇怪,让我感觉那很不尊重你…嗯,我的意思,你需要尽可能配合我,就像家政服务,你能帮助我一起完成家里的清洁工作——对!我需要进行一次大扫除了!”
“你支付一笔几乎可以在市中心买一个公寓的钱,换我为你清洁卫生?”艾莎反问着,“安娜…”
“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知道的!但是艾莎、我很确定,我并不希望你找乐佩,然后让她把钱退还给我,我不喜欢那样,感觉糟糕极了…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的世界是怎样的,别直接把我赶出去…”
安娜皱着眉头,虽然感情以强烈的存在感出现,但她至今无法以一种具t的定义来准确概括这种感情,她抬起头,再一次靠近艾莎,“艾莎,和我说说话,我想要和你聊一聊。”
艾莎看着安娜,那双湖蓝se的眼瞳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水雾,越发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表情,也早已不是一开始刻意维持的冷脸。
在那些水雾凝成泪珠脱离眼眶前,艾莎几乎是伴随着一口长气的吐出,说,“好吧,你想问什么,都可以…但站在门口显然是不合适的,你想进来我家,还是希望我去你家?”
“来我这边吧!快到晚餐时间了,先陪我吃晚餐,行吗?”
安娜下意识流露出来的喜意,好b云开雾散后一丝丝泻向大地的yan光。
艾莎g咳一声,转开脸,“嗯。”
从准备晚餐到用餐的时间里,一如室内无声蔓延开的沉闷气息一般,黑夜带着雪和寒风一起来到,鹅毛般的雪洋洋洒洒地在空中飞舞,远处隐约的景se在雪中变得朦胧。
“下雪了。”艾莎随着安娜的视线,转头看向窗外,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闪烁着,河上的船、桥、车…是时间在流动的画。
“艾莎。”安娜说着,从袋子里ch0u出的手展开,“我思考好了,第一个疑问,从这个开始。”
艾莎看着她的手离开,露出桌面上绿se包装的安全套。
“这个…”
“是上次在雪地里捡到的,对吗?”在安娜点头的同时,艾莎又问,“因为我明明说了喜欢nv人,却随身带着男士用bitao这件事,让你感到奇怪了对吗?”
“嗯。”
“这种状况,我可以欺骗你说我是双x恋,也可以更严重一点说成我是跨x别者…毕竟那些也b较符合常理范围内所能想象的内容。”艾莎想了想,接着说,“可我不想说谎。”
“那是给我自己戴的,就连现在,我的k袋里也还有两枚同款的安全套,因为在进行xa的过程中,我需要为我所拥有的男x生殖器官加上一些保护层,以对xa双方的健康安全负责。但尽管那样,我生理x别依旧是nvx,护照上也是nvx,不是目前主流认知上那种跨x别者。”
在自以为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情况下,接收了想象以外的答案,安娜惊讶的表情根本无法掩藏。
“我知道,这种身t结构是不正常的——”
“抱歉,我不是觉得你不正常,我的反应太夸张了…”安娜打断了艾莎,先是为自己刚才失控的表情而道歉,接着,她反驳了艾莎的说法,“可那不叫不正常,只是不常见而已。”
对此,艾莎只是扯了下唇角,并不算是笑,“即使听了那些,你也依旧有好奇的话,请接着问。”
安娜确实有很多想问的,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在意,“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工作?”
“嗯…简单来说,两个理由,一是我需要工作需要收入,二是我需要x生活,越丰富越好。”
总是开口闭口把x这个词放在嘴上,让安娜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仅仅是因为这两个理由吗?可是艾莎,你很优秀,你可以有很多选择,而不是这样…说实话,我不了解这个职业,也不想贬低或者指责你,更不是要对你进行说教,只是以我的经历和想象。好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明明你有很多可能x,却选择这一条…这么难走的路?”
“选择啊…在安娜看来,我很优秀吗?”艾莎自嘲地笑了一下,“安娜,你所看到的,同样住在高级公寓、得t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事实上连高中毕业都没完成,学生档案上有着三次不良记录,甚至还在警察那里留了暴力记录…我什么时候开始和优秀这个单词有关联的呢?是在每个周末的拍卖结束后,为了能留在那一个个职业不同的nv顾客床上,所以每天有空就翻阅各种书籍,努力地去了解我过去和现在都不关心的领域…”
“我不知道这条路到底好不好,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别的可能x,但对于已经走过了那些路的我来说,可能x什么的…已经没什么让我为之后悔的价值了。”
雪,依旧以很大的势头在下。
安娜看着眼前的艾莎,关于没有高中毕业、有暴力前科之类的话,远b''''''''''''''''牛郎''''''''''''''''这个职业,以及生理上很特殊这些内容,更难与艾莎这个人连接在一起。
“不要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我,安娜,人会对那样的眼神产生依赖的感情,然后变得贪心的。”对着那样含着盈盈泪光的眼,心情却奇怪地轻松了下来,艾莎无谓地用餐叉挑着酱汁,“你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幸福,充满着正面的能量。和我完全不一样,刚刚所说的,已经算是我所有沉重经历里轻松的部分。”
“b起不良这种词,在那之前还有更糟糕的词,怪物、垃圾、灾难,这些来源于我生物角度的父母,暂且根据平常的称呼,说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吧。那时代和那小地方,b较保守,所以把我抛弃在了医院。”
“但是,和抛弃b较更丑陋的是,在知道养母有jg神病史无法通过领养手续后,找回来装作后悔的样子,想要把好不容易像个人的我带走,并将养父母的善行诬陷为诱拐,si缠烂打着,实际上只是敲诈勒索了一通。而那个时期的我,傻乎乎地会因为那些小事而胡闹…”
青少年时期的孩子们就是那样,对什么都很敏感,也更容易过激。而且,也很容易学坏,不单止自己,所有人都是那样:这个人说一句奇怪,然后一个个都开始跟着,甚至是以很夸张的方式。
[对天发誓!我亲眼看到她对着瓦涅米y了…]
[为什么她有yjg的同时,x还taade那么大?]
[天!我开始好奇她有多大了,如果我去脱她k子,警察会算我ao扰吗?]
[……]
“唯一称得上是家的地方,因为令人羞愧的亲父母的出现,而不再像家。学校生活也因为满是麻烦而变得令人生厌,所以开始逃学,跟着漂亮的坏姐姐一起学着喝酒、ch0u烟、勒索,学业一塌糊涂,到了升学的时候,才知道我过去能看到老师们的笑容,是因为我成绩很好。当我变得糟糕的时候,我能看到的只有一张张生气、同情、高傲的脸。”
“但那很糟糕吗?不,在那段时间,糟糕的事只会越来越多…我的养父因为戴了一块看上去很贵的手表被流浪汉盯上,那人用碎酒瓶玻璃片扎伤他后就逃了,至今没抓到;接到医院电话的养母因为心乱,开车赶去的时候闯了红灯,躲避路人的时候撞在电线杆上,当场si亡。”通过自己的嘴来讲这些的时候,艾莎以为可能会流泪,会伤心得无法成句,可是意外的平静让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前后总共一个小时,我连叛逆的资本都没有了,要赔钱给车祸受害者,要筹钱让养父活下去。可是高中生哪里有钱?跪着求所谓的亲父母出点钱吧,可是她们捂着从养父那里抢去的钱,告诉我不要再来拖累他们,也不要勉强活下去,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我一开始安静地在某个角落里饿si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一切。”
“但是为什么活下来了呢?我也不知道,后来依旧坚持活着是为什么,大概…就是想斗那一口气吧?谁知道呢?当时能靠得住的,反而是混着玩的姐姐们开始给我钱了,介绍我去酒吧卖酒,就那样开始,我自己0着走着,被包养、站街、职业牛郎…说这算是堕落吧,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全说出来发现,是连伤心都没有的程度,只是虚无的程度。”
“安娜啊,你看,虽然现在的我,是个没有se彩的人,是个空壳一样虚无的人,但是至少过来了。我不是抱怨,只是陈述过去发生过的事而已,你…”
艾莎迷茫的焦点重新集中在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的终点,是安娜。就这么看着,喉头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尖锐蔓延开来的痛,让艾莎说出来的话突然也有了颤抖的音。
“不要…为别人的事,流眼泪啊。”
“我…”在安慰的话说出来之前,却在想象艾莎面对那些事情的样子时,越发伤心了起来。安娜转开脸,想了很久,最后哑着声音,小声地问,“我让你再次回忆起那些不好的事,你会怪我吗?”
艾莎看着她悄悄抹去脸庞上的泪痕,叹了口气,站起身,一边从袋子里掏出sh纸巾,一边走到安娜旁边的座位,弯腰把她的脸转过来。
“不,是我主动说出来的,为什么要怪你?”艾莎的手指捏住sh巾,顺着眼角,把眼泪留在安娜脸颊上的痕迹轻轻抹去,“我刚刚才知道的,原来我希望被倾听,希望被关心,希望被安慰。是你让我看到了幸福的样子,看到了希望的样子。”
“我现在很平静,不难过…你做得很好,用关心的眼神,用担心的眼神,用心疼的眼神,让我感受到,如果说还能有光能照进我灰暗的世界的话,大概就是…”
随着安娜抬起头,艾莎以从未有过的近距离看她的脸,所有的话在脑海里如落叶被吹散。看到她眼角末段泛着不自然的红,延伸到脸颊上;红彤彤的鼻头,因为不自然地呼x1频率,鼻翼一抖一抖地;还有……
在安静的环境里,喉头无意识的吞咽声非常明显,安娜不可避免地捕捉到了那异样的声音,懵懂地回望过去,艾莎深邃的双眼正直盯着她,盯着她的嘴唇。
所有过往安娜不能理解的眼神交汇,无法想象的互相x1引,在老师嘴里所有关于喜欢的表现,奇怪地在这瞬间有了清晰的感受:就像充满瓦斯的房间里,谎言一样的点点火光亮起;就像气球被送进气t慢慢胀大直到炸开…
在面对追求时,哪怕只是看着脸都在心里自动冒出否定的念头;试图接受时,牵手前那种被蚂蚁咬了一般的难受和抗拒…以及在面对真正想要的人时,突兀冒出来的期待。
只是在一个注视下,就好像来到了太空,身t被失重的感觉包裹,无力感在每个指尖绽开。
所有奇怪的心情和奇怪的行动,如果为那些行动加上自己喜欢艾莎的这个前提,那么一切都将变得可以被解释。
一直以来,不知道ai情是什么,不能共情对方的喜欢,在那份迷茫里,缺失的感觉是什么呢?
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了解、忍不住想要在意的那gu冲动吗?
是偶然遇到时、了解到了更多以后、被信任以后不断涌出的那份喜悦吗?
是发现她有心事、发现她孤单、发现她很痛苦以后疯狂蔓延的那份悲伤吗?
还是把冲动、喜悦、悲伤等一大堆复杂的感情合起来后依旧使人趋之若鹜的感情?
视线范围随着心意的确定而变得狭窄,所能留下的,只有那个人的眼睛,只有那一个人的嘴唇,只有那一个人。
但是想象那样的嘴唇接触并没有发生。
艾莎突然拉开了距离,所有朦胧的景象再次变清晰,艾莎站在原地,手上还捏着那张sh巾。她深呼x1着,试图忽视自己口g舌燥的事实,余光瞧见安娜别过头,露出红彤彤的耳垂。
雪依旧在下,街道上的车已经少了许多。
可以预见,明天起来时,又是满城的白se…
艾莎把伞递出去,在拿到寄存证明后,眼睛扫过进馆参观的队伍,显然大雪并没有妨碍人们享受周六的yuwang。
艾莎绕过展览区,进入办公区,直到末尾的那一间,推开门,在一堆画架的中间,乐佩系着围裙,手里对画笔蘸着颜料,在画布上涂抹。
画布上,一朵纯白的洋甘菊被冻在幽蓝厚实的冰面之下,零碎的花瓣在冰层以上。画面通透,却因为冰层之下的海太过深幽而有种难言的压抑扑来。
“先坐着等一下,我马上就画完了。”乐佩头也没回,依旧在忙碌着。
过了近三十分钟,乐佩终于放下了画笔和颜料,把围裙脱在凳子上,后退几步再次确认了画布上的内容,这才转身看向艾莎,“在我没想到的时候来了。”
b我昨晚想象的要晚,b我今早想象的要早。
略过那磨棱两可的嗤笑,艾莎的视线落在乐佩的脸上,她的双眼是红肿的,嘴唇也显得有些白,看上去很是疲惫。再看看地上乱糟糟的颜料和水瓶,让人一瞧就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甚至可能是通宵…她不禁担心地问,“你熬夜了?吃了饭吗?”
乐佩r0u着眉心,含糊地嗯了一声,又问,“不对我生气吗?”
“我没有那种情绪。”视线刚对上,就被乐佩快速错开,心情越发变得沉重,艾莎轻声说,“我只是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而已。”
“不要说得好像你能理解我做的其他事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疼,乐佩的眉头一直紧蹙着,就连语气都显得有些不耐烦,“为了维持距离,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尝试过理解彼此吗?”
没有。
那是这段关系得以开始,得以维持的原因,却也正带着这段关系走向僵局。
“我想象你生气的样子,想了两天,毕竟诚实地说,那是不合理的违规行为,一种卑鄙的试探。”
在失去更多之前,无论是什么都要先抓住一把的试探。
那种勉强挤进去也依旧身在局外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挤不到更中间的位置的感觉,在那种感觉的主人变成自己的时候,做出的一种徒劳。
而那种感觉,让乐佩徘徊于一种微妙的自厌情绪。
讨厌自以为无所谓所以造成了如今被动局面的曾经,讨厌就连这如si水一样不起波澜的宁静都想留住的现在,更讨厌的是在今后无数个日夜里,记忆会像无法剔除的暗刺一样,因为无法介怀的情绪在某个瞬间尖锐地袭来,将自己刺伤。
更讨厌的是,认清了,哪怕抛弃尊严,最后也不过是落得败场的现实。
“我想过很多话要问你,但是真正面对你,看到你完全不生气的样子,好像理解我为什么会那样,并为我感到内疚的样子…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乐佩…”
“b起你,我现在更想选择要回我的尊严…”说着,乐佩侧身,从一边的ch0u屉里,翻找出一份文件,“以前我说过,你要当橱窗里最名贵的商品…”
“但是,再有代表x的商品,最后都会在某个时候转为历史…这个道理,最近才懂。所以,现在,正是你的那个时候。”
所有提前想象过的对话在这瞬间成了打在棉花上的重拳,艾莎接过那份文件,在那份意味着解约的合约上,右下角已经有了乐佩的签名。
像是白纸上显得异常冷淡的黑se字母一样,乐佩的语气变得不带感情,“我会把之前你投资的资金ch0u出来,以超出预想的好结果打到你账上。另外,因为是我提出来的,所以算我违约,除赔偿金以外,如果还有别的请求,你也可以一起提一下,只要不算过分,我都能满足你。”
如果能忽视乐佩紧紧捏住沙发的手,忽视她苍白的脸se,忽视她眼里的血丝的话,或许此刻的心情,就不会沉重。
混乱的思绪堵在大脑里,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艾莎把文件放回桌面,喉间梗着一口气,卡得生疼。
无法生气的理由,是因为知道造成这种si局的人,是自己;是因为知道真正卑鄙的是始终踌躇不前、不敢拿也不舍得放的自己;是因为知道在过去以及现在,不足的也是自己。
没有资格生气的人,又怎么能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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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我还是会把钱退还给你的。”
察觉安娜的不悦后,艾莎自顾自地说,“事实上,最近我一直在想着离开的事,大概乐佩也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突然把你扯进来。”
“我和乐佩,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是互相喜欢的关系,也是互相折磨的关系。在我落魄的时候,她帮助了我,让我变得越来越好…”
“不…那她为什么不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你?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要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亲密?艾莎,抱歉,在我目前所知的所有内容里,我感觉的仅仅是你并没有因此变好。”
“不是的,她没有错。更具t的,我无法向你坦诚…但是一开始,是我自己喜欢的,想着每天醒来的时候要有个理由活下去…用自私、自我、又懦弱的方式。这么说有点奇怪,可是,假如不是你的出现,我会继续以这种方式,继续伤害她,继续浑浑噩噩的。可是,现在我确定了——每天醒来睁开眼,我活下去的理由仅仅是我自己、我也有所渴望的和向往的这个事实。”
“也正因此,我不希望你成为我的客人。”
二月,冷,且微cha0。
安娜把室内的暖气开起,好不容易暖了身子,却闷熟了整张脸。
电梯的提示音非常具有穿透力,安娜几乎是一路小跑,然后在开门后,如愿看到了艾莎。
心情在一瞬间被喜悦填满,声调也跟着一同上扬。
“艾莎!”
艾莎的手刚搭上指纹识别器,在听到安娜的呼唤时,手一抖,怀里印了某银行商标的资料袋下溜了一下,勉强在腰际被拿住,不自然地g咳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带着笑脸的人。
“安娜,有什么事吗?”
安娜迟来地意识到自己太过夸张,有些尴尬地把手指交叉在一起,小声地说,“没什么,就…你刚忙完回来吗?”
“嗯,手续b较多,想着把过去积累的东西整理一下,所以一直来回在律师所、证券中心和银行之间跑。”艾莎露出笑容,显出了些许疲惫,“今天才算是清算完了。”
自那个周五以后,安娜已经近小半个月没和艾莎好好说上话了,偶尔撞见,也总是在忙着其他事的状态下,匆匆打个照面而已。
期间安娜留意了一下上次的网站,发现艾莎的版面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nv人,也很漂亮,但是满面灿烂笑容让安娜感觉不甚舒服。
一边因为确信艾莎已经彻底不再做那份工作而欣喜,却又有种她不仅是离开那边,还要连着这里一起放下离开的担忧。
“我听约翰说,你在找搬家公司…”
“是的,我准备整理一下再走。”
艾莎的肯定,却让安娜的担忧有了变成现实的可能,她深x1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你准备去哪里?”
“暂时还没确定下来。”
“你说的离开,原来也包括离开这里吗?”
“嗯?离开这里?”艾莎愣了一下,捕捉到安娜眼里的失落后,终于反应过来她所说的离开是什么。
艾莎忍俊不禁地说,“安娜,我想要找搬家公司,只是请他们帮我处理一些旧东西而已。”
安娜露出了喜se,又问,“那整理一下再走的意思是?”
“指旅游散心。”艾莎想了一下,补充道,“我对这边的居住环境b较满意,所以,短期内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
安娜这才不由松了口气,但话题也因此而结束,她迟来地意识到这一点,却又不想就这么说再见。
“安娜?”艾莎把手放在门上,在外跑了一天,对于她来说,最迫切需要的,是回家洗澡,换上舒适的居家服。
“唔…你吃了晚餐吗?”
“或许…你可以来我这边,晚餐我准备简单地做一下意面…”在艾莎认真的注视下,安娜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远b刚刚在暖气房里还要闷热,“而且,如果你想要旅游散心的话,我觉得我没准可以给你提供参考?我去过很多很多地方!”
艾莎犹豫着,面对安娜那殷切的模样,终究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如果不打搅的话…”
“不不不,完全不打搅,很简单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意面?千层面?通心粉?喜欢什么味的?n油香蒜?青酱?培根?牛r0u?海鲜?还是——”
“都可以,安娜,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我都喜欢。”看着安娜那张小嘴快速地张张合合冒出一堆词,艾莎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但是我得先洗个澡,换一身舒适的衣服,等我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休息一下,反正我做料理也需要时间。”安娜忙不迭地点头,喜滋滋的时候眼睛也跟着弯弯的,让艾莎没来地也跟着想笑。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铃声响起,安娜又是一阵小跑,门外艾莎已经换上了看着就很舒适的家居服,另安娜b较意外的是,她手里拿了一个礼盒,并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就把礼盒递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
安娜看了一眼盒子上的天鹅标志,接着抬头看艾莎,为什么突然送礼物给自己?
“自己确认一下。”艾莎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在安娜打开盒子的瞬间问,“好看吗?”
白金se的细骨手链上,橙se的水晶太yan,浅蓝se的小雪花,还有一个镂空的金属吊坠,写着她的名字,‘安娜’。
安娜满脸的惊喜被艾莎读在眼里,心里的紧张这才消失,“因为我只认识一个叫安娜的人,所以,你不喜欢的话,这个礼物可就找不到主人了。”
手指抚0着小雪花吊饰,要说不喜欢,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安娜抿了抿唇,心情在喜悦以上,又多了一层期待。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
这个礼物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出于什么感情送的?
这个礼物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吗?
“只是…”在对上安娜闪着光的双眼后,想好的话突然变得难以表达,艾莎不自然地直接转开了脸,g巴巴地转移话题,“肚子饿了…”
她转移话题的表情和语气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安娜想装傻再问回去都像是一种为难,难掩失望,默默把盒子合上,又努力笑着说,“马上就好,你坐着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在艾莎来之前,安娜就已经把面煮好过了冷水,现在只剩把海鲜下锅炒制,再和意面一起翻炒。
气氛变得尴尬了以后,没有对话,安娜把意面装盘,摆放在桌上后,客套话只是让尴尬的感觉更加凸显。
叉子卷着细圆的面条,明明调味毫无问题,却觉得味同嚼蜡。安娜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人,因为第一次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明知道艾莎喜欢着乐佩的时候,依旧对没有被吻而失望,t会到了当初德克斯那样对‘万一’所抱有的侥幸心理。
是因为在一次次被表白的时候,在一次次被问及恋ai的时候,对ai情的期待感被长久的困惑放大,才在此时此刻表现得那么急切和拙劣…安娜丧气地思考着,叉子戳在虾仁上,一下一下地,不想放入嘴里。
“是因为喜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从艾莎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安娜内心太过渴望而出现了幻听。她抬起脸,看见艾莎把叉子放在一边,长x1一口气后,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是因为喜欢你。”
方才所有因为尴尬而变得难熬的时间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凭空蒸发,直接连上了那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
这个礼物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出于什么感情送的?
这个礼物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吗?
是因为喜欢你。
安娜呆滞的表情,让艾莎逐渐变得有些不自在,“这么说,感觉太厚脸皮了吗?”
“其实刚刚我说谎了,找搬家公司,是想要搬家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来说喜欢什么的,是一种无耻的做法。至少就在十天前,我还是一个卖身t的人,如果当天不是安娜你的话,我可能还是会完成那个周末的任务,和拍卖会上出钱最多的人shang。”
同一个位置,类似的时间,甚至紧张的心情都很相似,艾莎突然意识到,唯一变了的,是开始变得想要表达出自己的那份心。
“那样的我,没有安全感,对未来也缺少计划,大多数时候,连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都不知道,所以g脆不争取,一开始就自动定好以失败作为结局。但是因为你看上去总是非常幸福,无论面对什么都总是肯定的态度,生活中再细小的事情,你都能给予美好的意义,于是我开始向往你拥有的幸福,在感受着你是那么灿烂的同时,眷恋着同样变得生动的我自己。”
“回到这里,看到你,我意识到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安娜你变得像太yan一样,为我带来生命,带来se彩,带来温度,让我产生了想要留在有太yan的地方的贪yu,所以,把那样的手链作为礼物送给你。”
“相对b安娜能给我的,我真的没什么能给的…”
“不,你能给的。”
艾莎回望过去,在这个相似的场景里,那个安娜告诉她。
[疲惫的人会找到她能休息的地方,迷茫的人会找到她前进的方向,只要不放弃对幸福的希望,未来就会得到b现在更好的一切。]
[像童话一样?]
[像从不放弃的童话主角们一样。]
不需要去感受就已经足够温暖,即使被灼伤,也让人甘之若素。
“我喜欢艾莎,最近几天回忆着我们认识以来的所有时间,渐渐确定的是,从一开始我就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毫无缘由地想要靠近你,有意无意地去了解你的一切、在乎你的感情。我的生命,我的se彩,我的温度,如果我能带来那些的话,那么理由必然是,因为艾莎你。”
虽然心里多少有几分笃定安娜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实际听到的窃喜远超出了艾莎的想象,而那份窃喜,也让她惶恐,“安娜,对我来说,你就像伊甸园里的夏娃,纯洁,g净,而我可能只是那条为了私yu而引诱你的蛇。”
“如果艾莎是蛇的话,就算明知道吃下禁果会受到惩罚,我也依旧会吃的。”
安娜的眼睛,是浅蓝的,浅蓝se里又带了一点点绿,在那清澈美丽的瞳孔中,艾莎再一次找到了自己。
“那么…要和我在一起吗?即使知道我的过去是那样复杂的情况,即使知道我有那么糟糕的过去,即使我的缺点那么多?你也依旧愿意吗?”
安娜啊,我该怎么表达这份心情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留在你身边。
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我的不足太多了,你的家人,你的同事…甚至是路人投来的目光,最后都有可能会变成感情上的负担。
就算那样…就算注定是那样不可,我也想沾染一次你的光芒,成为一个更鲜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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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和我在一起吗?即使知道我的过去是那样复杂的情况,即使知道我有那么糟糕的过去,即使我的缺点那么多?你也依旧愿意吗?”
……
手指按下门铃,听着叮咚的声音,艾莎就开始想象着门的另一边,安娜正在穿过那条小长廊,在心里默数的时候,门打开,像太yan一样温暖灿烂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让艾莎不自觉地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有种活在梦幻中的感觉。
上下打量了一遍艾莎的装扮,安娜不自觉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好看,然后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抱歉,我还没准备好。”
“怎么了?”艾莎这才注意到,安娜身上的裙子,看上去更像是休闲在家穿的一种睡裙,注意到她的头发有一点乱,不确定地问,“是刚睡醒吗?”
“很明显吗?看上去不好看吗?”
艾莎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很好看,漂亮。”
“因为太激动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的。”
“太yan出来的时候才睡着的话,是六点吗?就睡了四五个小时吗?”艾莎仔细盯着安娜的脸,眼睛确实b昨天看上去要肿一些。
“大概是的吧?”
安娜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明明感觉才眯了一下,真的就是闭眼再睁眼的时间差…你预约的是几点钟来着?”
“十一点半。”艾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十点半,路上顺利的话,也需要花半个小时。
“完了完了!我还没洗漱,没有化妆,衣服都没挑好…”经艾莎这么一说,安娜觉得连这样站在门口聊天都花了太多时间,自顾自地转身往屋内走。
可艾莎的重点和安娜完全不同,她只在意安娜昨晚才睡四五个小时。
“我们g脆取消预定吧,你再去补一会觉,晚点起来吃东西,再去影院…”
“不!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约会!”
“可是你没有休息好的话,待会看电影会更疲惫的,现在休息一下,我们还有晚上。”艾莎
“这太糟糕了,这不是我们原计划的内容…”
“安娜…”
安娜还想挣扎一下的时候,名字被艾莎用温柔的语气念出来,艾莎握住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约会,更不是什么计划,而是你。”
感情影响着感官,这个理论如今清楚地得到了验证,只是被抓住手,都觉得四肢跟着发软的感觉实在是太神奇了,在捕捉到艾莎眼里的关心后,甜蜜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再去睡一个小时也好,你现在的脸se看上去很不好,嗯?”
安娜被她拉着,慢慢走到了床边,看一眼枕头,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挺想再睡一小会的,如果保持现在的状态,等下再去看电影难保不会在过程中睡着。
“那,我就睡一小会…”安娜坐在床上,手却不想松开,看着艾莎犹豫了一下后,又问,“你能陪我一起吗?”
“嗯?”艾莎迟疑地看了一眼床,如果不是知道安娜有多单纯,她几乎都要想歪,以为那是委婉的邀请了。
顶着安娜期待的目光,艾莎尴尬地转开视线,平白无故地在鼻子上挠了挠,“那,我…”
还在犹豫的期间,安娜主动往后退了一点,拍拍身边的空位。心里已经松了五分,安娜稍微再拉一下,艾莎就顺着她的力道,跟着躺在了床上。
安娜回握着艾莎的手,看着她的脸,很难想象,短短时间里她们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到底是哪个时候开始喜欢艾莎的呢?不知道,无法说清。
好像自从确定喜欢这件事以后,再回忆起来时,从第一次见面,再到任何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像是喜欢的模样——记忆里所有关于艾莎的片段,都有了特殊的滤镜。
在握着手的期间,再次变得美丽无b。
“艾莎。”
“嗯?”
“我喜欢你。”
说是第一次恋ai的人,主动把人拉着到了床上,虽然看上去好像只是想牵着手,看着脸睡觉而已,但是用那样漂亮的笑容盯着人以后,没头没尾地表白了。
“我也…”
在计划着离开的时候,再次面对安娜毫不掩饰的好感,却无法像过去一样努力劝说自己把感情放下,哪怕想象到了因为家庭等原因,最后会以非常惨痛的局面结束的画面,却又在说服自己的同时,多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声音:如果错过安娜的话,我的人生还能迎来第二个太yan吗?还会有人能像安娜那样,带着那么多的颜se,让我变得生动起来吗?
最后艾莎很清楚,可能x几乎不存在,以这种畏惧的态度躲避感情,像毒品一样,只会慢慢麻痹她,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反复着喜欢却没有勇气、害人害己的恶循环。
而那些理由,让心里的贪念最终压下了所有的顾虑。
现在,贪念再次出现了。
视线胶着在安娜的脸上,胶着在她的眼睛,在她小巧的鼻子,在她粉neng的唇上,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引力拉拽一样,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明明在这之前多次心里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不能做出一副很随便的样子,不要表现出那么老道的样子,像所有第一次交往的情侣那样,一步一步慢慢来,慎重一点,再慎重一点,不要吓到这个纯洁的孩子…
“安娜…”
只要安娜表现出害怕,只要安娜有一点点闪躲,只要…所有的声音像蜘蛛丝一样编织成的网,在巨大的诱惑前,变得脆弱易碎。
安娜似乎有所感应地闭上眼,拽紧她的手,摧毁了如蜘蛛网一般单薄的理智。
粉唇正如自己看到所想象的那样的柔软,柔软的同时有些温热,只是贴着,安娜已经紧张得忘了呼x1。
艾莎微微撑起身,凝视着安娜,看着她脸颊上和红晕混为一t的点点雀斑,口g舌燥。
艾莎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柑橘、薄荷和广藿香融合在一起,那次在电梯里,贴在艾莎身边时,安娜便对这香气印象深刻,只觉得非常契合艾莎的给人的感觉。香气再次笼罩在身前,安娜悄悄睁眼,艾莎的脸近在咫尺,白皙的脸颊边,耳垂红得似乎即将渗出血来,认真望着自己的眼神,温柔而认真。
安娜会在此时想起所有相处的时间里、所有对话进行的同时,艾莎那双眼睛总是专注而真诚地看着她,每一句话都带着真诚。
“安…”
视线转到艾莎微张开的嘴,安娜忍不住抬起脸凑过去,学着艾莎刚刚那样,贴了贴她的唇,又学着曾在ai情电影里见过的那样,用自己的唇,嘬艾莎的唇。
但安娜也只看过荧幕上的吻,那种吮着嘴唇优先为画面感服务的吻,本能地学着含着,便已经紧张得发颤。艾莎感叹着她怀里的人是那么的纯洁而可ai,她把紧牵着的手压到一旁,另一手穿过安娜的肩,搂住安娜的背,hanzhu安娜的唇,把自己的舌头伸出,一点点深入,直到安娜生涩地把自己的舌也探出来。
艾莎便用唇温柔地裹住她,吮吻着,又用自己的舌,紧紧贴过去,描绘着安娜的唇、齿,乃至敏感的上颚,温柔而缠绵。
怀里的人对她的吻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艾莎无法克制地将自己内心限定的时间延长,手臂收紧,安娜无意识地g住了艾莎的肩膀。
周围的空气受氛围的影响,也变得火热了起来,艾莎松开安娜挣了两下,手从大衣里退了出来,然后再次贴上去,拂过脖子,滑过锁骨,停在了软绵的x上。
保持着昨晚入睡前的穿着的人儿,睡衣下没有其他的布料裹住那团绵软,贴身的睡裙为了舒适面料又很是轻薄,艾莎的手心合了两下,便敏感地察觉到中心立起了小小的一点。
这时,艾莎才清醒过来自己做过了头,撑起身,松开安娜的唇,看到她保持张嘴的状态,小口地喘息着,眼底已是一片sh润,却还看着她,似是不解为什么要突然停下。
没有经验,却因为喜欢的感情,所以本能地想要与你亲密,读懂了这层意思后,这画面越发诱人了。艾莎从未料想自己的意志力竟是这般薄弱,只是一次接吻,便恨不得要把人剥了吃个遍。
她自觉这样下去很难收场,只垂下眼,g咳一声,然后坐起身来。
“抱歉,安娜,你自己好好睡一会,我…我去看看书,也休息一下。”
起身,然后带着外套一起快速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艾莎的动作是那么地快,根本不容安娜反应。
眼睛望着雪白的木门,直gg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是接吻!吻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激动地转身把另一边的枕头拉过来抱在怀里,无声地雀跃着,扑腾起了双脚,意犹未尽地t1an了t1an唇,舌尖隐约能忆起那gu淡淡的茉莉香,明明感觉那么好…
在蠕动间,rt0u刮蹭在枕头上,她又突然回忆起刚才艾莎0她的x,手指贴在x部上轻轻r0un1e的同时,吻得她晕晕乎乎的。
天!怎么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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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
小声的呼唤让沉浸在电影里的艾莎转头看向安娜,紧接着靠过来的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还未反应过来,安娜又回到了端正的观影姿势。
偷吻得手的那人过于刻意地直视前方,嘴角却在主人公哭成一片时忍不住上扬,那模样倒是更让艾莎觉得可ai,无声地握住她的手,牵着吻了一下。
从影院里出来的时候,艾莎忍不住问她,刚刚那个突然的吻是什么意思。
“就…看着她们那么不容易,有点感慨。”
安娜说着,错开视线后问,“电影呢,好看吗?”
“挺不错的。”艾莎点了点头,在判断出安娜是故意转移话题后,笑了一下,只装作不知。
事实上,安娜的失眠,很大程度上跟她晚上抱着手机看别人的帖子有关,第一次约会需要注意什么,如何自然地牵手进而亲吻对方…幻想着当电影主人公接吻时给自己留下难忘的初吻,以及艾莎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想象的不同画面在脑海里轮番浮现,始终处于运转状态的大脑,最后回以安娜的,是无法入睡的疲惫。
然而一切的走向终究与安娜想象的不同,失眠,晚起,取消午餐的预订,以及初吻…
视线再次扫过艾莎的唇,安娜在内心已经开始期待着下一次深吻,而艾莎本人对此完全不知情,“我们要现在去吃晚餐吗?你预订的餐厅是在哪儿?我们过去会不会需要花很长时间?”
安娜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现在过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预订的餐厅位于两个街区外的酒店内,此时已接近高峰期了,路上稍微有点堵,好在并没有彻底卡在路上。
在下车的时候,安娜偷偷确认手机然后松了口气的模样,让艾莎兀地有种这个餐厅有什么特别安排的直觉。
但艾莎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毕竟安娜此时藏着事的表情,恰似生日那次,在交往后第一次约会过程中,制造惊喜的套路很容易想象,她只需要耐心等着安娜揭晓,然后配合安娜,让安娜高兴。
直到在靠窗的座位上,看到一位与安娜有八分相似的nv士,艾莎才突然意识到,这次可不是什么惊喜了。
察觉艾莎表情变得僵y,安娜握紧了她的手,用一种艾莎从未见过的坚定眼神,带着她走到窗边的位置,然后将那对中年夫妇介绍给艾莎,说,“这是我的父母亲。”
她又转头,举起和艾莎紧握的手,“爸爸,妈妈,这是我的nv朋友,艾莎。”
艾莎的呼x1变得前所未有地困难,关于父母,关于家庭,这些关系在她的过去始终还是一道y影,她自认已经可以平淡面对自己的过去,但是在面对安娜的父母时,不安如同一记重拳,直冲她的脸袭来。
“嗨,艾莎,很高兴遇见你。”安娜的母亲,伊杜娜先向艾莎伸出手,与她贴面。
接着,安娜的父亲,艾格纳也对艾莎伸出手,只是b较伊杜娜的表情,带着审视和怀疑se彩的目光,让艾莎无法从僵y的状态中缓解出来,手脚隐约又有些颤抖。
每次都是这样的,在伸手试图抓住幸福的时候,反而坠入了更加可怖的深渊。
[你就是那个b1a0子包养的小白脸吗?啊,让我想想,我用球杆打她的时候,她喊的是什么?艾莎?]
[啊,你就是艾莎吗?别紧张,我只是过来看看,了解一下我妹妹现在最喜欢的玩具是什么样的而已…]
她记得安娜之前曾说过,父母在旧金山定居,而从旧金山飞到纽约,需要花至少五个小时,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为什么这么快就来见面?
她们调查过我吗?知道我的过去吗?是想要警告我什么吗?
“你们等了很久吗?不是说好了可以晚点过来吗?”
“我们中午先去拜访了你的外祖父,然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刚到这里坐下两分钟,你们就过来了。”伊杜娜说着,示意该坐下了。
安娜自然地牵住了艾莎的手,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她手心的一片冰凉所吓到,转头望去,艾莎那不自然的眼神晃动,让安娜跟着揪心了起来,“艾莎?你还好吗?”
艾莎此时的不安,是安娜所预见过的。
在明知道这样单方面做安排对艾莎并不公平的情况下,依旧选择这么做的原因,是她无法忘记艾莎以多么哀切的眼神向她伸出手,无法忽视相处时艾莎努力掩藏起来的不安,更无法想象在过去那些缺少认可和关心的时间里,艾莎是如何积累着失望…
于是在和艾莎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安娜就打电话和父母商量好了这次的见面。
“什么?”勉强打起jg神,艾莎扯着嘴角试图露出笑容,让安娜蹙起的眉头放松下来。
“抱歉,没能提前告诉你,但是我和父母约定过,如果出现了想相伴度过一生的人出现,我会在第一时间介绍给他们认识。”安娜带着歉意和安抚的意思,在桌子下用手指轻缓地抚0艾莎的手背。
“不,不要担心。”艾莎压低声音,小声地回答着。
“在这之前,安娜也经常会提到你,说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邻居、一个很好的朋友。”伊杜娜看着艾莎,笑容始终都是那么地亲切,“或许你也听安娜说过,在这之前,她并没有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所以,我很高兴。而现在,我也正如之前为她拥有朋友时那样,为她找到了自己ai的人而感到高兴。”
“谢谢。”
“打扰一下,这是您点的法式红酒焗蜗牛和熏制三文鱼配鱼子酱。”
适时端上桌的餐点,稍微缓解了艾莎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的尴尬。
在安静的用餐时间中,伊杜娜在收到安娜略带哀求的眼神后,无奈地再次主动开口,“抱歉,我能好奇一下你来自哪里吗?因为你看上去并不像是美国人。”
“对。”艾莎g咳一声,含了小口水后,回答,“挪威,我的…父母是挪威人,但是我在底特律长大。”
伊杜娜笑了一下,然后称赞道,“你有一头很美的金发。”
“不仅头发,她任何地方都很美。”安娜笑着补充,并握住艾莎还拿着餐勺的手,“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我是什么时候ai上她的,但是最后我放弃思考了,那就是一见钟情。”
“哦!安娜~”伊杜娜被她的表达逗乐,掩嘴笑了笑,不禁调侃道,“宝贝,你陷入ai情的模样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我也觉得很陌生,但是我无法控制住这种感觉。”安娜说,“很神奇的是,过去所有对我来说仅限于优美的文学,在最近仿佛全部变成了我的故事。我重新读它们,全都有了新的认识,那不是浪漫主义,是现实主义。”
艾莎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面,家人之间温馨的对话对她来说已经遥远得近似于不曾存在。
这样的正式介绍,以及这样的告白,显然是出于安娜对自己那份不安的回应。
[那么…要和我在一起吗?即使知道我的过去是那样复杂的情况,即使知道我有那么糟糕的过去,即使我的缺点那么多?你也依旧愿意吗?]
我要和你在一起,用骄傲的语气,告诉我ai的人们,这是我的ai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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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球上只剩你我二人,那么ai情就是仅限你我之间的事。
可同时,我们清楚的是,恰恰因为ai情仅存在于数百万人中唯一的你和我,并跨越了那么多的你我以外,才变得艰难而又弥足珍贵。
那么,你真的做了你所能做的吗?
脑海里闪过这个问题的同时,正对面,安娜的父亲依旧保持着从头到尾的严肃表情,并始终沉默不语。手依旧被安娜紧握着,有些烫,甚至感觉到有点汗。
我真的做了我所能做的吗?
当手松开餐勺,转动手臂并将手指紧紧扣入安娜的每根指缝直到十指紧扣的瞬间,看到安娜因为这小小的举动便露出惊喜的笑容,艾莎知道,她会做。
如果说,今生安娜是唯一把真心交付给她的人,那么艾莎想让她成为唯一被自己交付真心的人。
伊杜娜的视线从那双紧握的手上移到了丈夫的脸上,数十年的默契让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叫丈夫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艾格纳g咳一声,假装自己没有看懂。
牛排被端上桌,艾莎这才松开了安娜的手。
艾格纳再一次被妻子‘无意’撞到手臂,只稍微收拢手臂,接着自顾自地使着刀叉,将牛排切出一小块,放入嘴中咀嚼,接着开始切第二块…餐刀切开牛r0u,流出鲜红的汁水,他看着那汁水,说,“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