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1 / 2)
falweek的最后一天,应绒考完最后一场电影文学史,走出教室。
大部分人都已经考完试开始放寒假了,校园里空空落落,冷清得很。
下午四点左右,阳光很淡,乌云笼罩,眼看着要落雨。
应绒推开食堂大门,排队买了两杯拿铁,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等方雨浓,低头玩手机。
fal结束了,朋友圈里很热闹,有人的定位已经变成了纽约、芝加哥、夏威夷,配字逃离。
其中包括黎思思。
定位在挪威,发了追极光的九宫格,以及一张和许文峰的情侣合照。
应绒给她点了个赞,紧跟着就刷到许文峰的朋友圈,同样的文案和同样的九宫格。
应绒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加他的微信了,应该是黎思思推的,说以后有机会一起玩。虽然她心里知道没什么机会。
想到这里,思绪不由自主地发散,陆雪河寒假会去哪里玩?还是回国陪家人?
自从滑雪回来,整整十叁天了,他们没有联系过。
准确地说,应绒单方面联系过他,给他发过微信。
就在前天晚上,她拿陆雪河的卡,交了剩余所有学分的学费,刷掉了将近6万刀。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怕他误会自己在购物,刷完之后,应绒给他发微信,拍了recipe,告诉他自己用这笔钱交了学费,又问他需不需要把卡还回去。
理所当然地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燃眉之急解决了,至少她能够安安稳稳读到毕业,可心口还是很堵,分不清缘由。
方雨浓评价她有病,既能睡到陆雪河,又有钱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搞不懂她在心烦什么。
发了会儿呆,应绒手指继续下滑,竟然刷出了陆雪河的朋友圈。有点不真实。
叁十五分钟之前,发了一张照片。
背景是小课教室,他跟几个不同国籍的男生坐在一起,穿着姜黄色连帽卫衣,怀里抱着一只很可爱的马尔济斯犬,没看镜头。
配字是:今天组员带onica来pre了。
底下是许文峰的回复,意有所指地调侃:你自己不是也有狗吗?
旁边恰好有人端着咖啡路过,手肘蹭到她肩膀,应绒一不小心给他的朋友圈点了个赞,连忙取消。
没几分钟,方雨浓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走进来,满脸都写着心如死灰,一坐下就抱怨:“我真服了,felix这老头肯定跟我有仇,辛辛苦苦熬了叁个通宵,会的全都不考。”
应绒把另一杯拿铁递过去,安慰道:“能过就行。”
“我找大神同学对了一下,应该能拿个c,就是gpa得往下拉,”方雨浓愁不过叁秒,又开始撺掇她,“对了,我前几天跟你说的出去玩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应绒叹气:“你跟盛泽甜甜蜜蜜双人约会,我跟着算怎么回事。”
“你在朋友圈征个旅游搭子就是了,或者我帮你找,肯定大把男的抢着排队。”
“算了,我都不认识人家,一起出去玩也太尴尬了。”
方雨浓揶揄:“你跟陆雪河出去滑雪的时候难道跟他很熟吗?”
“……那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毕竟信用卡随随便便都能给,”方雨浓说到这里,不禁羡慕,“要不我们过几天去逛街吧,你不是很想买一只leboy吗?卡都有了,不刷白不刷。”
应绒摇摇头:“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方雨浓摸了摸自己的金属耳环,语重心长地劝她,“亲爱的,对于普通的男人,你刷他的卡,他就算嘴上不说,也肯定会心疼。但是对于陆雪河这种人,我估计你就算是把卡刷爆他也没反应,所以你大胆去刷就是了。”
话虽如此,应绒仍然没动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