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心悦过他我心中只有沈朝”(2 / 2)
秦榆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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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柜前,望着镜中人泛红的双眼,云桐双五味杂陈。
三年了,他,还记着她吗?
消息来得突然,即将重逢的欣喜与激动覆盖过所有情绪,她第一时间冲去找母亲,急于让她放自己出府。
可真回过神来,那些三年里逐渐发酵的痛苦与愁绪便层层翻涌上来。
被抛弃的迷惘、爱人分离的痛苦、得不到任何音讯的绝望。曾将她击垮的苦痛,只是被掩盖在心底,疲于挖掘。
沉朝回京的消息像是一颗新生的种子,翻掘颓靡的土壤,把隐藏其中不得诉尽的爱恨一同曝露于日光下。
“香茵,帮我把口脂拿来吧。”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妆点,但由于刚刚哭过一场,气色不算太好,她匆匆抹了口脂,对着铜镜左右照了几下。
“我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云桐双转身看向贴身丫鬟香茵。
“小姐天生丽质,哪怕只涂口脂也好看。”香茵认真地回答。
她的话也并无恭维夸张之意。
云桐双自小被娇宠长大,所用之物样样都是顶好的。养在闺阁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皮肤自然白皙光滑。又生得容貌倾城,在这如春花般灿烂的年纪里,无论怎样都是美的。
“那就好……”
她不是胆小的人,既然沉朝已经回来,她就一定要把一切都当面问个明白。
云桐双深呼一口气,起身打算出门,却突然被香茵拽住了衣袖。
“小姐……”
“怎么了?”她疑惑。
“小姐……您是不是忘记了,今日是您与牧小将军约好一同骑马出游的日子,他晌午会亲自来找您。”
虽然前几日已经提醒过一次,但很显然,根本没被云桐双放在心上,香茵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一遍。
“是今日吗?”云桐双一怔。
她与牧玄的起始太复杂,如今又是要去见沉朝,她潜意识里想躲避与他的会面。
云桐双思索片刻,对着香茵说:“那你今日就先别跟着我了,留在家里吧。若是他真过来寻我,你就说我出门买东西去了,让他改日再来。”
说罢就提着裙摆匆匆离开,根本没给香茵出声留人的机会。
独留香茵在原地,欲哭无泪。
“可是……奴婢真的害怕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