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 / 2)
胡雪衣身子刚贴着床,白守溪就凑了上来,手也跟着搂了上来。
她摸了摸白守溪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心疼她伤重,隻好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背。
白守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缠身技,如八爪鱼般贴住了她。她的身体倒是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只是软软地贴着胡雪衣,双手轻轻攀上她的背:“师尊。”
她蹬鼻子上脸的本事有所长进,似乎是也知道胡雪衣怕她疼,狠不下心。胡雪衣也确实如此,隻好挠了挠她的下巴:“松开。”
白守溪咕噜咕噜地蹭了蹭她,忽然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道:“师尊这里,为什么有伤?”
胡雪衣的里衣有些单薄,白守溪又是个看不见的,手上功夫十分细腻,摸出她背上有几道纵横的疤。她隔着里衣,轻轻捻了捻疤,有些凹凸不平,感觉是些新伤。
白守溪手上有练剑磨出的老茧,加上在西凉城做过一段时间农务,摸在那疤上,胡雪衣从背后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胡雪衣拉住她的手:“别摸了。”
白守溪不依不挠,她仗着自己生病,身体贴的更近了,嘴唇几乎是贴着胡雪衣的耳朵问她:“师尊,这里的伤,怎么来的?”
胡雪衣敲了敲白守溪的头:“叫我什么?”
白守溪:“师尊。”
胡雪衣:“那师尊的话,你听不听?”
白守溪的手紧了紧:“听的。”
胡雪衣:“那就睡觉,不然——”她想说不然你就睡地上,却又想到刚才给她换药时看见的伤,“——我就睡地上。”
白守溪立时不动了,胡雪衣看了她两眼,发现她已经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睡得还挺快,果然还是身体不舒服的。
胡雪衣发觉自己今天总在叹气,现在又忍不住,诚心觉得应该戒掉叹气的坏习惯。她静静看了白守溪两眼,轻轻拨开她的手,把她的头贴到自己胸口上,抚着她的发,也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胡雪衣醒来时,白守溪已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发呆了,听见动静,她身形一僵,艰难地回过头。
胡雪衣迷迷糊糊地伸手拉她领子,白守溪没有准备,几乎是整个人倒在胡雪衣身上,手贴在她胸膛上,她有些惊慌:“师尊!”气息紊乱,与昨夜那个游刃有余的人相去甚远,她正要从胡雪衣身上起来,却发觉有隻冰凉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