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覆水(1 / 2)
“将军,我们大哥现在卧病在床,请回吧。”
数次前来,不知道听了这句话多少遍,公孙瓒看着眼前看似客气实则强硬的关张两兄弟,再一次重复:“我只进去看看他。”
关羽尚且迂回,张飞已经直言快口:“大哥吩咐了,谁也不见!”
不等回答,又忿忿补充:“我们大哥无故受刑,虽然那些畜牲皆被斩杀,但其中颇有蹊跷,若是将军与有关联,莫怪我们不留情面!”
关羽拦住他:“翼徳,休得胡言。将军与大哥情谊深厚,怎会参与其中?将军,请勿见怪。”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目光灼灼地盯着公孙瓒,似有探究。
那天他们两人如往常一般去找大哥,没想到看到的是那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的景象。
刘备被换上了一套整洁衣服,烧得浑身滚烫,露出的皮肤伤痕斑驳,看得人心惊肉跳。
赵云在一旁看顾,正在为他上药。眉头皱成一团,手上动作却十足轻柔。
人在高度紧绷的时候反而身体机能运转正常,一松懈下来,压住的伤痛加倍奉还——刘备就是这么个状态,靠在赵云臂弯的时候他才称得上是放心地晕了过去,而赵云感受着他窜升的体温却是心惊胆战,低头安抚地蹭了蹭他额角,手臂又紧了紧,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带回安置。
在关张二人的惊怒中,赵云沉沉开口,说他偶然听到一伙士卒谈论,听出似乎刑室里关押着人,觉得蹊跷,便前去检查,没想到里面关押的正是刘备。
以他们与赵云的交情,自然对这说法深信不疑。但赵云终究隐瞒了一些事,比如那些士卒口中是怎样的淫词浪语,比如刘备遭受的是怎样的凌辱,还比如——他身体那处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想,虽然对事件全貌不得而知,但料想那人一定不愿意被人知晓。
两兄弟很快去找公孙瓒质问,却看到那十几个士卒的人头早已滚落在地,公孙瓒白袍染血,脸上暴怒神色不似作假。
对他的怀疑并未彻底消散,毕竟那刑室不是谁都能进,遑论如犯人一般被绑缚?若是大哥醒来,说出公孙瓒的什么作为,那么拼了这条命,他们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数日来,刘备断断续续地发着高烧,大多数时间处于昏睡之中。即使偶尔清醒,也极少开口,只说任何人来都不见。
……
这一回,被再次拒绝的公孙瓒却并未离去,他在营帐前站定,仿佛铁了心要进去。
关羽没再多言,眯起双眼,眼神锋利如刀。
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二弟。三弟。”
微微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虽然不大,但清楚地传入众人耳朵。
“大哥,你醒了?”两人惊喜地转过身。
公孙瓒死死地盯住那人。刘备倚在门边,披着一件大氅,看上去憔悴许多。他没有束发,面颊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珠黑沉沉的,无波无澜地望过来。
“让将军进来吧。”
关羽张飞这才收起兵器。
刘备没有等他,便转身入内。
公孙瓒心中莫名一紧,大步跟上,关上了帐门。
看到那人正要跪坐在坐席上,他连忙道:“你躺下就好——”
刘备挥开他想要搀扶的衣袖:“不必。请坐吧。”
公孙瓒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终是垂下,而后缓缓落座。
“……玄德。”
刘备看向他,沉静地听着。
公孙瓒却不再开口。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刘备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的情绪。公孙瓒知道,无论在下人还是生人面前,他都是如此不显喜怒,但在自己面前,总会多几分生动。
笑也好,怒也好,那丝活泛的人气,尽数消弭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公孙瓒握紧了拳,复又松开,低低地说:“那些人,我已经全都杀掉了。”
与关张不同,公孙瓒只听到赵云汇报的三言两语,便明白了发生何事。
找出偷偷前去刑室的小兵并不难。可是,当他在倒伏一片的尸体中看着手里沾满了血的长剑,心中却涌起一阵空茫。
他的结果。
曹操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杀了他这个选项,但是在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地杀一个并无过错的功臣,姑且是弊大于益的事。
而且……
他心中大方承认,确实舍不得。
平心而论,曹操的确赏识刘备的才干。若刘备从今往后真的死心塌地地跟他,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刘备对他是否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他自认为见过刘备不为人知的一面,尽管只是白门楼上的片刻。那时威风一时的吕布在他脚下赌咒发誓地表达忠心,他无意瞥见刘备平静的侧脸,突然心里一痒,把生杀予夺的权柄交给了刘备。当那句“公不闻丁原董卓之事乎”一字一句地砸到地上的时候,不光吕布惊讶,他也惊讶了。也就是在那时,他看到了刘备的眼神,被低垂的眼睫掩饰的澄澈的恨意,那是与敌人不死不休的决意。
曹操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某种同类间的危险的警觉。
这感觉如同昙花一现,随即消弭无踪,但曹操不愿放过。
只不过,若是用寻常方法把握不住所谓忠心,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即使刘备不肯交代雌穴出现的原因,凭曹操派手下能人异士对各类番邦典籍的搜寻,也能对那淫巧蛊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刘备平常的表现太过滴水不漏,而掌握他此处秘密的曹操无异于抓住了他最重要的软肋。
明面上,他跟刘备同行同食,厚待有加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外人看来,无论是曹操下朝时请刘备先登马车还是刘备不胜感激再三推拒的动作都无不昭示着礼贤下士的佳话。——当然没有人知道摇晃的马车里都发生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刘使君端庄持重的朝服底下埋着什么淫靡物件。
曹操一进马车就把刘备按在座上,掀起朝服宽大的衣摆。只见那锦缎之下竟未着一缕,抬起赤裸双腿,从臀心到蜜缝都一览无余。
而两口穴里各自塞了一枚玉球,镂空精致的花纹使得它们能刚好卡在肉壁之间,随着走动无时无刻不摩擦着穴心。
曹操例行公事般将手指捅进去检查,顺带把玉球顶得更深了些,满意地听着刘备压抑的低喘。
“不错,今天也表现得很好。使君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曹操道,“与圣上内殿相谈时,也没有露出破绽吧?”
刘备经他提起,不堪的记忆又涌上心头。他跪在地上聆听圣旨时便被穴里那东西重重地碾过一轮,之后刘协又握着他的手单独与他交谈,他一边夹着玉球还要一边硬着头皮作答,到最后已是忍得眼前昏花,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态,也不知道刘协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马车行驶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又是一场难耐的酷刑。刘备夹紧双腿,也阻止不了那玩意在体内横冲直撞,磨得小穴淫水直流。
曹操看他难挨表情,好心提醒:“马上回我府中,便能取出来了。使君再忍忍。”
刘备紧绷着嘴角,丝毫没有感到安慰。这话意思分明是他又要被扣在曹操那里,不知会面临什么。
下马车的时候他趔趄一下险些摔倒,全靠曹操在前面搀扶了一把。刘备大半重量靠在曹操身上,每走一步都要轻颤一下,直到进了屋中彻底瘫软在榻上。
曹操却没急着把东西取出,而是拿出一根束带,把刘备双手捆在一起,越过头顶系在床头。
“曹公……”刘备无力地动了动。
他果然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法子。
曹操直起身,轻笑道:“我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麻烦使君再等待一会儿。”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刘备终于可以不用死忍着嘴里的声音。他把脸埋在锦被里,呜咽着挣动手腕,可惜绳结极紧,纹丝不动。玉球因为一番动作稍稍滑出,卡在穴口处欲坠不坠,他便放弃了挣脱束缚,转而扭动身体试图摆脱玉球的折磨。尝试了半天未果,反而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他仰躺着喘息一会儿,积攒了一点力气,拱腰张开双腿,忍着羞耻想要排出,可是随即腰一软重重跌落,后穴的玉球一下子闯进最深处,收缩的穴肉把前面那颗也重新包裹入内。刘备“啊”了一声,竟被这两个死物肏上了高潮。
等到曹操回来,看到的就是刘备宛如被人操过一遍的失神模样,头发散乱,朝服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衣摆掀到了腰部,无遮无拦地露出洞口大张的小穴。玉球被淫水浸得温如羊脂,卡在湿红肉洞中,颜色对比糜艳而鲜明。
曹操上前,把玉球拧动着拔出,刘备狠狠一抖,却依然没出声。
尽管这口淫穴无论何时何地被插进了东西都会开始殷勤侍奉,它的主人还是硬撑着不肯低头。但曹操不介意展现耐心,毕竟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是痛是快不全仰仗他一人恩赐?
他早就摸出了窍门——上面那张嘴越硬,下面那张嘴越软;那人越是咬紧牙关不开口,底下的穴流的水越多。刘备的忍耐力高得惊人,有时候连曹操都觉得肏得有些过了,他还是那副除了低眉咬唇之外没什么的表情,惹得他每次都更无所顾忌,直到有一次把人弄病了,才知道那人不是耐操,是会装。
他越装,曹操越想要得寸进尺,如同猫玩猎物一样慢慢折磨,看看这人的底线到底在哪儿——他这么做,除了打探虚实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外,很难说不是暗藏着某种欣赏性的恶趣味。
前穴的东西取出来了,后穴仍然被塞着,而刘备很快明白,曹操今天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因为刚刚取下的那枚又被他用两指推进了后面。
他睁大双眼,再度挣扎起来,穴肉亦是推挤着抗拒。两颗玉球碰撞在一起,缓慢而坚实地顶开甬道,进入不可想的深处。敏感点被反复碾压,前面阳根颤抖着吐出稀薄精水,刘备无声地探出舌尖,一副被操坏了的可怜样子。
“玄德看起来很喜欢这东西啊,全吃进去了。”曹操心情好,称呼也亲昵起来。他没有指望听到回答,确保后穴的玉球卡得严丝合缝之后,手指又划向饱满阴阜,把堪堪闭合的前穴阴唇向两边扯开,夹住瓣肉簇拥的小巧肉尖。仅仅是指尖轻轻使力,便让刘备如鱼一般挺动起来,腿根痉挛。
前后两口穴都玩够了,才换上早已蓄势待发的那根物件。日日交媾的成果已经凸显,小嘴像是认了主,阳具甫一进入便受到热情的吮吸,畅通无阻地在内里驰骋。但对于刘备来说,快感积累过度已经变成了麻木,他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一处知觉,如同变成了承载男人阳物的容器。曹操为这顿飨宴忍候良久,自然比往日加倍激烈,刘备短暂地昏迷一会儿后又被他肏醒,半硬的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手臂又被长时间绑吊,酸痛难忍。他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曹公,饶了我吧……”
果然非得要肏到神情恍惚的地步才能说句好听话,曹操想。真是自讨苦吃。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人在被射了一肚子东西后显得格外乖顺,曹操解开他的手腕挨着他共枕,他也任人抱住。
半梦半醒间刘备听见曹操慵懒的声音:“对了,刚才我写了一封奏折,为顺应天时,请皇帝率百官狩猎。届时玄德可莫忘前来,本相很是期待啊。”
旬月后,许都郊野的猎场迎来了天子与一众臣属。
到底不是太平岁月,狩猎的规模不算浩大,程序也多有俭省。陪同在刘协身边的曹操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刘备,他身穿一身骑装,勾勒出劲瘦腰线与修长笔直的双腿。
或许是真的在深宅之中憋闷得久了,那人面容显而易见地明快起来,一手抚摸着马鬃,偏头与身边的弟弟们微笑交谈。
然而很快群臣就意识到这场狩猎展示的不是天子的威仪,而是曹操的野心。丛林中跳出一只鹿,刘协射而不中,把弓箭交给曹操。若曹操只是替皇帝射中了这一箭还则罢了,谁知他竟挡于帝前受了群臣“万岁”之呼。
环视过神色各异的人群,曹操寻找着那人的身影。刘备远远地跟在人后,看不清脸上表情。
刘协握紧双手,良久才道:“围场之中,卿等尽可随意射猎,猎获多者,回宫后各行赏赐。”
众臣依言四散,被视线有意无意聚焦的曹操姿态轻松,夹马几步追上一人:“玄德——”
那人转过身来,恭敬回道:“曹公。”
曹操紧盯着他,仿佛要找出什么破绽来。只是片刻后就展颜笑道:“我愿与玄德共猎比试。”他的目光逡巡过刘备身后眼含怒意的关羽张飞,“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刘备沉沉黑瞳迎视着他,道:“在下正有此意。”
曹操身边没有带亲信,刘备也只当如此。两人并辔策马,不一会儿便各自有所猎获。
曹操转头打量他,刘备的表情早已不复轻松,但也看不出什么心事,找寻猎物的眼神显得十分认真。
这时,一只灰毛野兔蹿了出来,很快隐入密林之中。本来不值当追赶,但曹操藏着别的心思,便对刘备说:“看看你我谁能猎得那只野兔,如何?”
另一边,刘协象征性地射出几箭后便意兴阑珊,在随从簇拥下回到专门搭建的帐房。远远望见相随的两人进入深林,看上去关系亲近。他缓缓皱眉,若有所思。
丛林中光线昏暗,一片寂静。然而经验丰富的猎人都知道,越是悄无声息的环境,越隐藏着无数机警的眼睛和一触即发的厮杀。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马,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远处响起极轻的枝叶断裂声,一个灰色影子晃动出来。曹操抬手一箭——
那灰影摇摆几下,倒地不动了。
走近下马查看,果然是之前看到的那只灰毛野兔。刘备笑道:“丞相神射。”
曹操拎起兔耳晃了晃,语气随意道:“这野兔哪,有时比那猛兽都难猎,太机敏,跑得又快,毛色又善作伪装,实在是恼人得很。玄德,你说是不是?”
刘备温声回答:“的确如此。不过到底是吃草为生,再多技能也只得堪堪用来保命罢了,终究躲不过猛兽的尖牙利齿,更何况丞相的一双鹰眼?”
曹操大笑。
此时又听到扑簌几声,原来是笑声惊动了掩于林间的鸟雀,纷纷振翅飞天。曹操仰头而望,道:“竟有只山隼,倒是罕见——玄德,何不射之?”
刘备依言举弓,箭尖随目光锁定了那只隼鸟。
万里晴空下,羽翼丰满的长翅划出飒飒破风之声,它鸣叫着朝蔚蓝天际飞去,仿佛再也不会回头。
刘备眯眼望了一会儿,慢慢放下弓箭,摇头笑道:“这鸟速度太快,备箭术不精,就不献丑了。”
曹操收回目光,盯着刘备道:“玄德怕是触景生情,起了恻隐之心吧。”
刘备一顿,回道:“曹公说笑了,什么……”
“没关系,玩笑罢了,不必紧张。”
曹操笑意未减,卸下他手中的弓箭。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刘备身侧,两人之间被拉到了暧昧的距离。
刘备刚应对完他步步紧逼的试探,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曹操已经开始熟练地解他腰间的搭扣。
“曹公!”他大惊,“这是在外面,是天子的猎场!”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刚刚曹操引他进入密林深处,便早有预谋——
那人竟能无所顾忌至如此地步!
曹操充耳不闻,甚至还闲闲地说:“啧。玄德,你怎么偏在有的时候这么迟钝呢?也怪不得在战场上总要棋差一招。”
刘备咬牙。他只是低估了此人厚颜无耻的程度!
这里虽然隐蔽,但毕竟在猎场范围内,时刻都可能有人前来。眼见自己的衣裳快要被解开,刘备按住曹操的手,声音几乎哀求:“不要在这里……”
曹操指了指自己胯下那一片撑起,很为难的样子:“可是曹某现在这样怎么办呢?玄德若真不想做……就只能麻烦你用别的地方帮帮我了。”
说着,他用指腹摩挲着刘备的嘴唇,近乎明示。他知道刘备不得不允,毕竟支着软腰、穴里含着精水骑马的滋味没有人比那人更清楚。
曹操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刘备进退维谷的纠结表情,背靠身后树干,按着人肩膀让他跪坐在地上。刘备慢慢抬手解开他的腰带,把那勃发之物握在手中。
他抬头犹豫地看了曹操一眼。从俯视角度看去,这湿润隐忍的眼神倒有一抹说不出的风情。
曹操呼吸一沉,命令道:“含住。”
刘备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直面那根粗壮器物,心下一横,只想着赶快结束,于是直接张嘴欲含。曹操嘶了一声,掐住他的下巴:“要害我倒也不必用这种方法——你先舔舔。”
刘备僵硬地听从指令,探出舌尖,先碰了碰渗出液体的前端,而后一路舔弄至根部。温热软舌描绘根根筋络的感觉让曹操满足地喟叹一声,刘备却因感官的近在咫尺倍受煎熬。把整根都舔得湿滑后,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尽力张嘴,一点点吞下头部。可是那东西进了湿热口腔后似乎胀得更大了,卡在上颚处进不去,曹操不满地低哼一声,捏着他的下颌迫他张口。刘备被撑得发疼,发出呜呜的声音微弱摇头,那人却失去了耐心,开始按着他的后脑在口中挺弄,发泄积攒已久的欲望。
刘备整个口腔都被塞满了,巨物压迫着舌根,涎水控制不住地分泌出来,从麻木的唇角流下。曹操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稍稍抽出一点便又全力捅进,非要把阳具全塞进去才罢休。
这样下去恐怕要被用坏……
艰难吞吐了不知多久后,刘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曹操挺进来时借着力道向前迎合,直直地吞到了喉口。狭窄嫩腔因外物入侵极力收缩挤压,竟生生榨出了精来。
粘稠精水是抵着喉腔激射出来的,刘备猝不及防,根本吞咽不及,趴倒在地剧烈地呛咳起来。曹操没想到他敢这么鲁莽,俯身看他,刘备面色涨红,嘴巴一时合不上,鲜红舌尖还残留着白浊,他的大脑因为这过分的刺激一片空白,表情木呆呆的,竟忘了吐出,而是喉结一动,直接咽了下去。
“你真是……”曹操死死地盯住他。
真是找肏。
他扑到刘备身上,三两下扒开他的衣服,把光裸双腿架到肩膀上,再度挺立的阳具对准雌穴直接捅了进去。
刘备呻吟一声,一边急促喘息一边哑着嗓子控诉:“你……出尔反尔!”
“怎么个出尔反尔?”曹操毫无愧色,“是你用嘴没有效果,现在分明更硬了。”
刘备气结:“刚才、你说的是……呜……”
“再说,玄德就不想做么?”曹操笑了一声,“你看看你自己,湿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手指插进被阳具撑圆的淫穴捣了捣,把沾水的指尖展示在他眼前。
刘备闭眼,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曹操知道,他每次这副软下身不声不响地任人操弄的样子都是在消极抵抗。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他突然感到隐隐的不甘,继续居高临下地说道:“别忘了你是中蛊之身,这口穴可诚实得很,日日夜夜等着人肏呢——怎么,是我喂不饱你,还没碰就流这么多水?”
以往,无论曹操在床上说什么荤话,刘备都无动于衷,此刻却猛地一震,剧烈挣扎起来,声音像猎物垂死的呜咽:“曹孟德,我恨死你了。”
曹操就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你的好师兄公孙瓒,你不去恨他,偏要来恨我?”
刘备便不说话了,只怒视着曹操。
他越痛苦,曹操越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仿佛只有这种时候才打破了那人的伪装。
他将刘备的身体几乎对折,压着蜜穴蛮横地捅插。虽然那处早已适应了粗暴的对待,但像这样毫无开拓地长驱直入,仍然显得紧涩。曹操把他的腿根掰开到极致,借着身体的重量由上而下地杵捣着,直到把深处紧窒的肉腔也完全肏开。他打定主意要逼那人出声,卡住他颌骨处不让他闭口,一手又去拨弄底下肉唇,夹住敏感颤动的花核拉扯掐捏。刘备很快被玩得神志不清,喉咙里逸出一声接一声含水的轻叫。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刘备蓦地噤声,终于想起他们现在是在幕天席地中行着苟合之事,双颊刚刚漫上的潮红全然消褪,一时整张脸都发白了。
那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曹操却还在不休地操干着,刘备心惊胆战,紧张收缩的穴肉绞着阳具,用口型哀切地请求他停下。曹操倒真停下了,伏在他身上插着穴没再动。那马蹄声在附近缓了下来,走走停停,似乎是主人在寻找猎物。刘备判断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安全,刚暗暗松了口气,曹操居然在此时突然发力狠肏了一下。
“哈啊!”
淫叫声出口的一刹那,刘备那根理智的弦也绷断了。
马蹄声果然又朝着他们这边方向哒哒响起,刘备忘记了呼吸,手指紧紧攥着曹操的衣袖,竟如同向他这个始作俑者寻求庇护。曹操从没见过他这样慌乱无助的表情,心想,这回好像真的把人欺负狠了。
一声箭矢破空声响起,而后是野禽扑腾翅膀的声音。马蹄声逐之而去,渐渐远离。
良久,刘备还在紧绷着,曹操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道:“那人已经走了。”
刘备缓缓地看他一眼,手背覆面,哑声说:“我恨死你了。”
“好好好,怪我。”曹操用哄人的语气说道。他像是真的打算结束一般慢慢抽身,虽然穴肉挽留地咬住不松,还是一点一点地全根抽出。
刘备颤抖了一下,空虚感顿时攀缘而上。曹操拔出的时候就故意擦过敏感肉壁,此时更是杵在肉缝处暧昧磋磨,红肿的阴阜愈发烫热。适应了巨物侵占的穴嘴骤然空落,微张着不愿闭合,野外微凉的风灌进湿淋淋的甬道,激得小口一张一缩,又吐出大股淫液。
刘备的身子早就被他拿捏,若是体内蛊虫现在吃不到阳精,恐怕一会儿等待刘备的就是在天子和众臣面前展露淫态了。
他被情欲折磨得泫然欲泣,又一次在曹操面前溃不成军。
刘备喘息着,双膝向两边敞开,挺腰用烂红泥泞的穴口去含那肉刃,低低地唤:“曹公……”
曹操终于得逞,破开他身体直插到底。
刘备呻吟着起伏放荡,眼神却越来越空,透过繁茂枝叶的罅隙望向无垠碧天。
——那里,一只飞鸟展翅飞过。
围猎归来没多久,刘备就告了病,整日深居不出,各方若有若无的探询视线也被隔绝在外。
当然,这样脆弱的屏障是挡不住曹操的——曹丞相大驾光临,除了皇帝,还有谁敢阻拦不成?
虽然如此,刘备听到了侍卫的通传,还是尽心尽力地躺回了榻上,不忘在额头上搭了一块湿帕。
“丞相,左将军他刚刚睡下了。”
“唉,”曹操一边长吁短叹,一边随意地对那侍卫说,“贤弟竟病得这样重,真是令我忧心。”
侍卫诺诺回应,然后就看到丞相上前一步,亲切地把那人头上歪斜的湿帕安放整齐,于是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再出声。
等到那双手带着沾上的湿润水汽,顺着脸侧来到颈边,似乎是要帮忙掖好被角时,终于被另一只手忍无可忍地握住了。
曹操看向沉着脸睁开眼睛的刘备,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满脸写的都是“我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贤弟怎么醒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刘备向侍卫递了个眼神让人退下,转过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劳烦丞相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也想着,就算是生病了,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曹操一副忧心忡忡的语调,“不然我还以为,是那日围猎,贤弟劳累过度……”
刘备怀疑曹操来这一趟是特意给他找不痛快的。
但他的性子也被曹操磨出来了,此刻分外的心平气和:“刚才我似乎听到院中有些嘈杂。”
“哦,天子本为贤弟在猎场所得赐了赏,贤弟因病不适,就由我带人为贤弟都搬来了。”
刘备听了,便起身向皇宫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叩谢圣恩。”
曹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待他再次起身后才慢慢说道:“看来天子他也对贤弟的病十分挂怀啊——听闻还专门派人深夜登门探望。”
刘备一凛,笼在袖中的手瞬间攥握成拳,但很快放松了下来。
曹操不会知道的。董承谨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他有确凿的消息,他岂能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所以这番话,只是三分捕风捉影,七分疑心试探。
于是他说:“丞相从何处听说此事?这几日我一直身处屋内,未见过一个访客。”
“那便是宫人妄传了。”曹操回得也很快,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刘备看着他在居室中踱着步子,心里慢慢升腾起一点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为了这种赏赐的小事,曹操是不会有那个心思亲自来的,当然,更不会为了一丝疑心就跑来刺他一句。
那么就是在这段日子中又发生了什么。
果然,曹操停下了步伐,回头瞥了他一眼。
“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需告知玄德。”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有些古怪,带着一点兴味,一点暧昧,似乎这个消息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只在于看看刘备如何反应。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公孙瓒死了。”
公孙瓒死了,死于易京,死于袁绍,但最终是死于他自己。
片刻的静默后,曹操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你知道?”
刘备从微愣中回过神来:“……怎么会,我又能从哪里得知呢。”
“确实,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曹操笑了一下,“不如说,是才收到袁本初送过来的,东西,。”
“怎么,你不去吊唁一二?毕竟他也算是你的旧主啊。”
公孙瓒这个名字出现在二人的话语里后,气氛似乎悄然有了些许变化,更松弛,也更狎昵——因为再同先前一般拿腔拿调地打机锋也没了意义。
毕竟曹操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那道蛊的来龙去脉的人,无论刘备回答什么,都会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于是他决定避而不谈:“袁公与公孙瓒攻伐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看来北方大半都为他所平定了——丞相作为袁公的至交好友,一定也是为他高兴的吧。”
话题一引到袁绍身上,曹操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淡了下来。
在刘备看来,天下这么多诸侯,也只有一个袁绍能隐隐压过曹操一头,这位四世三公的豪族是连从前的曹操都不得不依附的存在。现在眼见他们的差距进一步拉大了,曹操还坐得住吗?
刘备内心思忖,既然曹操一早没杀了他,现在就更不会杀。既然如此,那人迟早要他效力,就像握着一把刀,总要试试锋刃一样。
——他总不可能关他一辈子吧?
现在,袁绍不就是最显而易见的标靶吗?
良久,曹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想问问,玄德有什么想法?”
刘备微微笑起来:“自然愿为丞相效力。”
于是笑意也渐渐在曹操脸上凝聚,他说:“本初与我情同兄弟,此番我当然要替他向皇帝请封,褒扬他的功劳。”
现在又恢复公事公办的状态了。刘备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曹操话锋又一转。
“只是我又想到,玄德与你那好师兄牵系已断,难免也替玄德感到伤怀哪。”
该说曹操的直觉的确敏锐。刘备听到公孙瓒死讯的第一反应不是讶异,而是“果真如此”的默然,不是什么情意灵犀,只不过归因于那道蛊罢了。
施蛊人既死,那种无论相隔多远也隐隐牵拽着、粘连着的受控之感应声消失,如风中飘忽的断线。
曹操显然想到了这一层,心情更加愉悦——这样一来,控制刘备的筹码完全落到了他手上,对他来说,这比那人今日难得的陈情还要可信可靠的多。
刘备咬牙,要是一早知道了非得经受这一遭,方才就应该装病装到底。
“……在想什么?”
曹操对他在床上的走神非常不满,一边挺入,一边掐了一把腰侧软肉以示惩戒。
刘备嗯了一声,难受地蹙起眉。牵系断后,他就一直感到身上惫懒,仿佛进入了漫长情欲后的不应期。原本还想着能否借这次机会将蛊毒一举除去,现在恐怕是痴人说梦。
但他绝不会说出这些想法的,曹操的肏弄向来只随自己心意,难保不会又做出像一边掐着他脖颈一边让他高潮这样的疯事来。
曹操瞥见他没什么精神的下体,伸手想去抚慰,谁知只是稍稍触到,刘备就反应极大地抖了一下。
“别……”他哀声说,“难受……”
穴口还被插着,若两处一起被亵弄委实折磨。
曹操愣了一愣,他只觉得今日那人身体绵软很好拿捏,现在看他样子像是不舒服得紧。便放缓了动作,一直等到刘备神情稍霁。
“这样才对嘛,”他随口道,“得趣了就出声,难受了就说,作那些忸怩态做甚。你非要忍着,我又怎么会知道。”
“……”
刘备倦倦地抬了抬眼,根本懒得列数那人过去的罪状。眼见曹操兴致很高,今夜怕是又要不得安寝,泄过一轮后,他并了并酸软的腿,正想着委婉地提出换个姿势,就被曹操按着肩膀塞回被子里。
“真病了?”他小声自语一句,继而说道:“别动,好好躺着。”
想了想,觉得这样就走了有些吃亏似的,于是也挨着刘备躺下,打算小憩片刻。
不觉已日光西斜,刚刚两人算得上白日宣淫。曹操转过脸,瞳仁被侵袭的暮色衬得微亮。刘备回盯了片刻就闭上了眼,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听得清楚。
“玄德,你若忠心待我,我也必不负你。”
时机很快来临。穷途末路的袁术意图北上投奔袁绍,途径徐州不过在旬月之间。
明日便可起行了,刘备有些心神不属地坐在窗边,听烛火毕剥作响。
今夜月圆,在庭院里泼出一地清辉。明日是个好天气。
只是没想到这时还有不速之客。
曹操独身一人,依旧是没打招呼就进来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晃了晃手上拎着的坛子,脸上有点得意:“得了一坛好酒,邀贤弟共饮——行军路上可喝不到这酒了。”
刘备笑了一声:“曹公好兴致。”
曹操拉着他到院子里:“那当然,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院中有石桌,的确适合花前月下对酌清谈。酒也的确是好酒,醇厚醉人。
曹操爱喝酒,但酒量远不如刘备,很快便有些醺醺然,冷峻的眼角难得柔和下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慢慢自斟自饮。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刘备捧着一盏酒,顺着曹操的视线望了望天边那一轮满月,笑道:“曹公又要作诗?那我可得好生伺候笔墨。”
“没有,不过一句随想罢了。”曹操支着头,眼神重新落在刘备身上。
“玄德一向知我,你可明白我心中所愿的明月是何物?”
晚风微拂,带起一阵簌簌声,然后融入寂寂夜色。
刘备想了想,说:“不知道。太多了。”
得了上弦月还要下弦月,得了满月还要弯月。诗人有无数个月亮,因此诗人的话永不可信。
曹操这人危险就危险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生气,猜透了也生气。但听了刘备的回答,他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刘备盯着自己的杯盏,皎白的月影漂浮在酒液中。他把酒一饮而尽,算是一场践行。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诸葛亮最近收到了徐庶的数封信件,内容大同小异,其中“刘使君”三个字尤为突出。
作为徐庶的同门兼友人,他自然知道元直对那位使君的期许。只是刘备被迫离开徐州后辗转各地,先是不知怎的与曹操决裂,后又投奔冀州袁绍,于是一直无缘得见——现下那位来了新野,于是徐庶便迫不及待地前去自荐了。
听这些信件中的口吻,一定是君臣相得,如偿所愿了。
当然,徐庶写这些信不是幼稚到炫耀自己的主公有多么英明神武——主要目的是替主公招揽股肱,劝说诸葛亮亦投往刘备帐下。
以徐庶对诸葛亮的了解,他知道这位潜龙是不会困囿于一方浅水的,之所以在草庐中布衣躬耕,也不过待时而出。既然如此,若二人共同出仕使君——他写道——君臣和睦,同僚相亲,岂不是美事一桩?
诸葛亮一字一句地看完,把信收了起来。
于是过了些时日,徐庶的信又来了,这次语气微微带了点不解与责备。
他写道,使君第一次拜访,你避而不见,若是试探其心也情有可原,但是这次,隆冬时节,雪深难行,刘玄德冒着风雪前去,还不足以传达他的诚意吗?
灯火微晃,诸葛亮收起信愣了一会儿神,听着窗外寒风裹雪的簌簌声,目光收回,看着眼前书案上这一张巨幅图谱。
这幅图一直存在他脑海里,如今第一次由他亲手绘制出来。山川险要,各方诸侯,无一不包含在内。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
寒夜寂寂,但心口却涌动着熨帖的热意。
——转眼冰消雪散,大地回春。
一个普通的午后,诸葛亮从慵懒的小憩中醒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同。
一道颀长的影子被温和的日光投在廊下,那人负着手,闲适而不失仪态地静立着,似乎在观赏他院里栽的几株粉白杏花。听到身后窸窣声响,他转过身,目光微微凝在这位不世出的大才年轻的脸上,而后眨了眨,眼里盛满了笑意:“诸葛先生?”
很快,刘备军中无人不知,他们的主公三顾三请,请来了一位极年轻的军师先生。
虽说无甚名声,但被奉为上宾,颇见亲待,二人常常秉烛夜谈,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可不是嘛,听说二将军和三将军还发了牢骚,主公就说,说什么“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我说是这么说了,”另一边,刘备也在对诸葛亮提起这个话题,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不知能开解他们几分——你也知道,武将们性情直率,只认军功。虽说现下新野无战事,招兵买马、固防屯粮才是要紧……”
“不过总有战事再起的一天。”他抬眼笑道,“到时候,我便把剑与印都交到你手上,眼前这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听凭你指挥。”
诸葛亮静默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刘备喜欢他这性子,不会诚惶诚恐地表忠心,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尤其想到他不过是弱冠年纪,就更为可贵了。他想拍拍人的肩膀,又想到什么,手微微僵了一下,改为端肃的一礼。
“还有一事。”诸葛亮叫住准备离开的刘备,只是这次语气有些迟疑。
刘备耐心地等着。
“主公,”年轻人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
刘备愣了愣,不是因为提问过分直白,是因为这不太像诸葛亮说出的话。
但他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认真而坦然地回:“我与元直倾心相交,他说你是他的挚友,对你评价颇高,所谓交友投分,德必有邻,我一开始便对先生的品性才学不曾怀疑——与先生相处下来,果然如此。”
诸葛亮垂下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礼道谢。刘备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但也不便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无意间参与了话题的徐庶便来了:“孔明,你刚刚见到主公了吗?”
与诸葛亮不同,徐庶与武将们相处融洽,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亲自练兵。
诸葛亮嗯了一声:“刚与我坐谈,离开不久。”
徐庶步履刚动,顿了一下,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什么事?”诸葛亮眼神疑惑。
“哦,没什么。”徐庶笑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诸葛亮目送着他走远。
很多事——比如为什么那时刘备明明伸出手来,却不着痕迹地停在半空,比如为什么刘备与他聊至夜深,有时抵不住睡意朦胧,也要强忍困倦告辞回府,这些小事就像一片羽毛荡进深潭,转瞬旋没。诸葛亮知道自己总是过分敏锐,记住这些事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后来他终于知晓了原因。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危险的、诱人的、狎昵的原因。
“唔,元直……”
那人的呻吟声堵在喉咙里,听起来模糊不清。但摆在诸葛亮眼前的景象却清晰得分毫毕现。
这处房间的用途是与近臣会谈,陈列简单,除了几方坐榻、一面屏风外别无他物,显然是不适宜做某种事的地方。
但那交缠的两人连房门都没想到关,恐怕更是顾不上这些了。
刘备仰躺着,腰后被软席垫高,徐庶知道这样能让主公更舒适,做起来也方便。
一番云雨,他从极乐的巅峰堪堪回神,便低头问身下之人:“主公,感觉好些了吗?”
“——依我看,主公似乎不太好。”
一道突兀的声线斜插进这旖旎氛围中,徐庶猝然抬头,瞳孔骤缩:“孔明?”
他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的?
诸葛亮的目光紧紧锁在刘备身上,并未分他丝毫,于是徐庶也收回视线,发现刘备的神色确实不太对。双颊泛红,眼神迷乱,没有像以前几次一样随着情事的平息而恢复。
这不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亮紧紧地皱着眉,目光如炬,“……谁下了药?”
“不,不是。”徐庶摇头,“说来话长。”
若刘备此刻清醒,他会认为一开始与元直的纵情是个意外,但风起于青萍之末,一切意外都有个确定的源头。
虽然公开忤逆曹操的代价十分惨烈——连刘备也没想到那人会愤怒到亲帅精锐的虎豹骑大军压城——但是总归换得了自由。公孙瓒与曹操,对他而言都是殊途同归的牢笼。
自然而然地,他感觉那蛊毒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从冀州到荆州,他成功地压制了情潮,把一度在他体内兴风作浪的蛊虫逼到了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但自从落脚新野,获得了难得安宁的同时,他发现自己控制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直到有一次他失控到企图用拔剑自伤的方式保持清醒,然后被徐庶无意撞见。
徐庶吐出“说来话长”四个字后便缄口不言,似乎不是为了开启话题而是作为结尾。毕竟,眼下主公的安危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谁知诸葛亮并未多问,走上近前,掀开了徐庶为刘备披上的衣袍。
“你想干什么?”徐庶惊喝道。
“元直看不出来吗?主公分明还未满足啊。”诸葛亮呵了一声,“还是说,这种事元直做得,我做不得?”
这样锋芒毕露到近乎刻薄的诸葛亮连徐庶也极少见过,他从震惊中回神,而后咂摸出了什么。
隐藏在冷然之下的怒火和妒意。不属于也不该属于臣子的情绪。
“先生……”
听到刘备这声低吟,诸葛亮笑道:“这里有两个先生,主公唤的是哪个?”
他已经抬起了刘备的双腿,也瞥见了那处与众不同的雌穴,但眼神丝毫未变。他太聪明,眨眼间思绪便能千回百转,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一步。
徐庶起身,莫名感到事情不受控制地向危险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看向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压住主公的诸葛亮:“有孔明照拂,看来我留此无益,就不多打扰了。”
刘备因诸葛亮的骤然进入而发出一声呻吟,虽神识混沌,但看到另一位拂袖而去的身影,仍下意识地挽留:“元、元直……”
诸葛亮偏头看了一眼那明显不舍踟躇的背影,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主公怕是舍不得你——元直,留下吧。”
留下?徐庶心中怒道,他留下做什么?难不成要主公……
未曾料到,诸葛亮的动作印证了徐庶最疯狂的设想。
他捞起主公,让人背靠在他胸前,分开双腿,露出插着阳物的红艳穴口,如同邀请。
他在刘备耳边轻声道:“既然主公想留下元直,便得做好承受两人的准备……”
刘备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但已经晚了。那被撑圆的洞口分明又被诸葛亮塞入的手指拨开一道缝隙,刺激得内里吐出一股淫水。
穴里只塞了一根便撑得难受,又如何吃下两根?刘备想合起双腿,却被不知何时回身跪坐在面前的人制住了动作。
“不、不行……唔!”
腿根被两双手掰开到极限,开拓的手指换成了硕大数倍的阳物,他猛地仰起脖颈,靠在诸葛亮肩膀上,像溺水一般大口喘息。
恐慌的情绪似乎把那淫肉搅得更加软腻烫热,诸葛亮到底年轻,如何忍得住这销魂蚀骨的感受,未等徐庶完全进入,就颠着那瘫软身子肏弄起来。不过这下肉口被凿得更开,倒是又含进了一截。
“孔明,别这样,会弄伤他。”徐庶出言警告。
诸葛亮不置可否,伸手掐弄着穴嘴一圈滑腻软肉,指尖很快糊了一层晶亮蜜水。“主公,放松些……”
穴肉被捣弄得有些痉挛,涨痛蔓延到小腹,刘备的呻吟也染了哀切,似是被作弄得承受不住了。两位谋士一前一后地覆着,把他的每一个动作扣在手心,每处细微的抗拒也都被不着痕迹地化去。
可是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不忍拒绝。
他闭上眼,索性逼着自己卸去全身力气,彻底把这副身子交出去任人亵弄。
感受到了这隐秘的纵容,徐庶来不及体味心中的一点微疼,挺身进入了那处软嫩湿滑的销魂窟。
“呜嗯……”
那样细窄的穴口,竟然真的吞下了两根硬烫巨物,刘备不敢想象那副淫靡景象,光听着黏腻水声就让人耳朵发红。他被两人紧紧地夹在中间,呼吸困难,阳物在体内进进出出,被柔媚吐汁的穴肉吸着绞着,滚热的快感一波波漫上来,连疼痛也消弭大半。他知道那是蛊的作用,却不知这死灰复燃的淫毒究竟要让他堕入何方。
没有撑到两人泄身,刘备就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等到两人终于退出了主公身体,那红痕斑驳的滑腻皮肤上满是溅落的水渍与白精,像是遭受了什么狠戾的凌辱一般。
诸葛亮凝眉紧握着那人垂落的手腕,分明常年习武,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脆弱消瘦。
“我抱主公回居处。”他缓缓道,“另外,我需要元直向我解释你知道的一切。”
“桃夭。”
从诸葛亮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刘备久久没有回神。
想来也是,上次听到,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距上回与两位军师的一室荒唐也过去了多日,他还没想好怎么提起,没想到诸葛亮便主动来他居处找他,还如此眉目肃然的样子,宛如要与他商议军机大事。
“主公是何时染上此蛊的?可知它毒性有多么狠烈?”
诸葛亮想知道的,总有办法得知。刘备明白没办法随便搪塞过去,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避重就轻道:“少年时轻佻任侠,或许不知什么时候招了人,或许偶然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说不定。”
这蛊来自北境,与南方的巫蛊不同,也更加罕见——查到的这一点倒与刘备出身北地暗合。
诸葛亮很快抛出了另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既然如此,主公怎能放任不管?”
刘备愈发感觉与这位年轻的军师先生正襟危坐,却讨论这般私密难堪之事有点荒唐,于是神色淡了下来:“这是我的私事。”
“不是。”诸葛亮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缓了缓,为刘备斟了一盏茶。他略过刚刚下意识的反驳,温声解释:“主公应该知道,这蛊以人的精血为食,若是得不到满足,消耗的就是寄主的身体,乃至残害五脏六腑,令人心力皆衰——”
那又如何?他又能如何?刘备想反驳,又想起数日前的肌肤之亲,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一时哑然。
诸葛亮垂下眼,仿佛与刘备想到了同一个场景。又想到很快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也放任了片刻自己的绮思。
“虽偏僻难寻,但想要除蛊……亦有办法。”
刘备一怔,放下了茶杯。
“……什么办法?”
诸葛亮看向他,面色平静如水:“恕我过后再向主公言明。”
因为一切都早有预谋,行事起来便显得有条不紊。这是诸葛亮一贯的作风。当然,涉及到主公,就更加妥帖了。
茶水里自然是加了点东西,他稳稳地接住向一侧歪倒的刘备,寻了软枕让人靠住。接着从袖中拿出一条约三指宽的黑色缎带,覆过那人双眼在脑后系紧,而后分出两路,蜿蜒至两只手腕,分别系了个单手难解的结——这样的系法不是为了束缚双手,只是不想让刘备松开这蒙眼的遮蔽。
……或许也是一番隐秘而又欲盖弥彰的私心。
接下来的动作却没有那么从容。诸葛亮想了一想,还是给他留下了一身中衣,只是脱下外面几件严整衣物后,里面这件轻薄的衣衫也实是遮不住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沉睡的刘备在他手下翻了个身,从不高的坐席处滚到了地上去,那里不久前刚铺上了厚实松软的兽类毛皮,看起来倒是比床榻还要舒服宽敞。
在他的计划中,原本是不该现在就……
不知道主公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诸葛亮这样的想法很没诚意,因为他已经分开了主公的双腿,手指也已经探进了那一隙湿红。这具身体不久前才被它主人的两位好谋士疼爱过,诸葛亮知道它有多么媚浪,哪怕直接肏进去也是吃得消的。但出于某种心思,他仍然周全地、轻柔地挑弄着,让那熟艳的软肉吐出溶溶汁水。——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此时此刻,这具身体连同这个人都是完全属于他一人的。
刘备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侧躺着蜷起身子夹住那根作乱的手指,腰臀轻晃,不知是在拒绝还是想要更多。诸葛亮从背后拥住他,扣住膝弯将腿打开,便轻易化解了这睡梦中的微弱抵抗。满溢的淫水已是连手指都堵不住,他便从善如流地就着这个姿势,慢慢顶进了那口泉眼。
小嘴迫不及待地吞下阳物头部,紧紧咬住,穴肉被干得乖觉,又吸又吮,温驯地侍弄起来。那人似是感到被填满了的满足,轻喘一声,微微拱臀,熟稔地迎合着身后的操弄。
却仍然未醒。
即使在睡梦中也习以为常地接受这样的侵犯,很容易推测,这必然不会是徐元直一手调教的结果。这处淫穴堪称名器,穴口紧致,甬道窄长嫩挤,等肏到最里面却是坦荡腻软,汁水丰盈,犹如一只肉壶,一副不把阳精榨出来便不甘心的贪吃模样,让人不禁想象那人的身体究竟能容纳多少世间最不堪的欲念。
以前的诸葛亮从来不会毫无意义地纠结于过往,这源于他对自己和未来的强大把控——然而,他能做到不探究这蛊从何而来,却不能做到不在意诞生了这蛊的、关于主公的、无从知晓亦无法参与的过去。
诸葛亮想得入神,眼神有点漫无焦距的茫然,甚至忘了控制力度,掰着腿根的手指随着一下一下的挺干无意识地收紧,在光裸皮肤上留下深重的痕迹。主公的呼吸变得急促,原本平展的眉眼紧皱起来。诸葛亮又想到他将计划对徐庶言说的时候,这位友人盯着自己的惊恐眼神,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平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