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1 / 2)
最简单的便是食物密封性可以解决再配上巴氏消毒法瞬间可以让原先只在三个月就会腐烂的食物保存一年之久。
那跨地域和反季节水果就可以做起来了民国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都能被尊为‘胶菜’反季节的水果又怎么不会被众人追捧呢?!
浓粥治病
就是想正大光明的吃罐头,怎么也得两三年以后了。
韩盈处理完医属的后续,又歇了两天,隔壁两县的流民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带着陪完老婆坐月子的韩粟,包袱款款的就到了营地。
此时已经开始入冬,韩盈偶尔偷偷拿出来温度计测量温度,气温在0~10度左右徘徊,夜晚冷意更甚,如果家中取暖不足,再加上身体虚弱,分分钟患上感冒。
不幸运的是,这些流民两点全中。
韩盈过来,一打眼,便看到大量瘦骨嶙峋的流民,他们衣裳破烂,胳膊和小腿直接裸露在外,根本无法御寒,寒风一吹,就有人忍不住打摆。
而这些人,还是以青年男子为主,零星的有几个老人,压根没有小孩,女人有一些,但是很少,只有二三十人,年龄也大,顶着像枯草般的半白头发,正忙着煮饭。
听到她过来的娄行,极为高兴地迎了过来。
他面上带着倦意,整个人略显憔悴,想来安排这些人费了不少的精力,可即便是这么多工作,仍没有让娄行放弃他那混荡不羁的性格,走过来不是高兴的迎接,而是先打趣道:
“怎么,大忙人终于有空过来了?说起来,你在城里面弄的风波可真是大,我这营地如此之偏,居然也能听到传闻……好家伙,现在要价还那么贵吗?”
“贵。”韩盈点了点头,又道:
“毕竟我再不过来,娄叔你可就要成仙了!”
跟过来的将作掾后面听的嘴角抽搐,成仙,这不是说人快死了吗?哪有这样说话的?
可娄行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哈哈大笑起来:“是快成仙了!”
说着,娄行转身,示意韩盈跟着自己走:“这边事情实在是太多,我长话短说,现今将要入冬,这些流民身体虚弱,受不得非时之气,不知何时就会生起时疫,你可有解法?”
古代的瘟疫,或者说时疫极其频繁,主要以有传染性且传染性不高的病为主,病毒性感冒和温度骤降导致的风寒都在其中,它们虽然不像现代所认知的鼠疫,黑死病,霍乱传播那么广,但致死率也很可观。
毕竟感染上这样病症的病人大多身体虚弱,有些甚至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高热和拉肚子等症状稍稍推一把手,就能将人送去地府。
即便是身体没有崩溃到这种地步的人,面临长期无药导致的反复感染和引发的并发症,同样撑不了多久。
“不好解决。”韩盈神色也严重起来,她直说道:
“现今药价高昂,想拿来给他们治病难如登天,只能想办法提前预防,不能让他们受寒,不可随处便溺,饮水和饮食上要注意洁净……现在可曾有人有时疫的症状?譬如高热,喉咙疼痛,头痛,四肢酸痛和虚脱情况的,要尽快把他们与正常人隔离开。”
“这……”娄行顿时开始头疼起来。
他也知道这些流民受不得寒,可现在营地初创,也就刚搭起来草棚,火炕都没时间砌呢,上哪儿给他们创造防寒的环境?
不用楼行说,韩盈也能看出来这点。
她往营地内一走,一眼望去,就没有多少比人还高的‘建筑’,也就是脚下比较平整,低头看,还带着燃烧过后的碳迹——估摸着是时间和人手能力都不够整出来这么一大块营地,娄行索性直接放火烧平整了。
“没办法,尽人事听天命吧,先分两处营地,若有人有了症状,先把人隔离,不过娄叔,你还是拿着粮食雇佣周围村庄的农户过来赶赶工吧,总得把窝棚和土炕盖好,不然等到了河水结冰的时候,别说时疫,人冻都要冻死了。”
“嗯。”娄行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如今人力对他们来说是稀缺资源,总要先保证人活着,娄行重新调整了营地和事务,又紧急招来了批人手加盖火炕和窝棚,还得带人堆积冬日的木柴。
送过来的这些人,好听点说叫流民,实际上和奴隶差不了多少。
他们的身份有些复杂,但整体上来说,性格都较为温和,毕竟性格不温和的早就犯了大罪,不是被杀头,就是累死在当城旦的时候——隔壁两县虽然说是坑了他们一把,送过来的人都很虚弱。但至少是青壮年,只要稍微做上点防护,他们患上风寒的可能就大大减少。
娄行特地告知了这些人,接下来所建造的是他们的冬日居所,这使得流民们越发开始卖力。
而摒弃了简单的家庭生产单位,统筹调配上千人来进行建造营地,其速度较过往快了更是数倍。
韩盈还没有见识过如何指挥上千人的生产安排,她忍不住跟着娄行,很快发现,这和她依靠国家所训练的半军事化管理没什么区别,也是五人一伍,十人一什,在网上增加人手进行生产活动,唯一不同的点,便是由于这些流民来源于各处,没办法直接自行推举出什伍长乃至更上面的队长。
而这点,娄行是用的将作掾和他手下的吏目,以及一些不知道从何处挖过来的人。
就是这些人面对繁杂的营地事物还是不够用。
而来时还担心自己安危的韩盈,此刻也不觉得这些流民能对自己怎么样,索性把韩粟扔过去填坑——要工资的,娄行给皮裘做报酬。
至于韩盈,她最终还是没有逃掉帮忙,毕竟她过来也没有什么可以看诊的地方,索性给娄行算起来粮食运转的消耗,又像之前答应的那样,挑了两个妇人,教她们数数和一些简单的外伤处理。
流民们比农人们还要差。他们没有田地,一切生产安排都要服从官府的管理,基本上接触不到多少药材,没有药,不仅治病无从谈起,教导如何治病也成了空谈,只能紧着常见又不用药的来。
也算是运气好,数千人的营地里,最终只有七八个人患了风寒,传染控制在了二十人以内,几碗浓粥下肚,全都挺了过来,而在河水开始结冰前,流民们都住进了草棚,坐在暖和的炕上,加工日后所需要的工具。
可惜,不可能所有人都坐在屋内,还是需要人出来做活,而大部分人的体脂率都很低,压根抗不了寒,还算清闲的韩盈,很快迎来了‘治病’高峰期。
“又昏倒一个?”
揣着手手,韩盈看着新抬过来的年轻男人,微微皱眉。
教导过的两个妇人,按照韩盈教的,先体检一番,确定人是真昏后,便将人弄醒,然后灌进去两碗浓粥。
粥是糙米加上麦粉,盐,以及从集市上买来的各类便宜边角料——下水,内脏,脑子等东西,味道略微有些怪,但有碳水有肉有盐有油脂,已经算非常不错的好东西,拿来当‘药’也不夸张,往后个三百年,东汉的张角也是凭借着这一手‘治’好了无数百姓,对方比自己还要狠一些,他喂的只不过是稀粥。
醒过来的青年男人也知道这是好东西,狼吞虎咽的将浓粥喝完,甚至端着碗去舔碗底,等他把碗还回来的时候,几乎已经不用洗了,看着这人看着粥锅,眼中极其渴求的模样,韩盈顿时心道不好。
看青年男人恢复体力,恋恋不舍的离开,韩盈招过来其中一个妇人,对着她问道:
“最近两天昏倒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