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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林折夏问。
迟曜抽回手说:“你想得倒是挺好。”
林荷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之后魏平叫她去病房,她手忙脚乱收拾了一阵东西。
迟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她收拾完东西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人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有他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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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假期短暂,林荷出院后,很快迎来春节。
原本光秃秃的道路仿佛一夜之间更改了面貌,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灯笼。
这天晚饭后,林折夏拉着迟曜去街上闲逛。
“昨天这条街上还什么都没有,”她穿了件很厚的棉袄,远远看过去像团会移动的白色的球,“今天一下挂了这么多。”
迟曜慢悠悠跟在后面,说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活在北极。”
白色的球停下了,说:“我跟某个喜欢凹造型装逼,大冬天还穿超薄牛仔裤打死不穿秋裤的人,确实不一样。”
迟曜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林折夏追上去,问:“马上过年了,叔叔阿姨回来么。”
“不知道。”迟曜说。
林折夏:“你没问他们啊。”
迟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懒得问。”
林折夏小声叨叨:“他们在外面做生意也太忙了,去年也没回来,起码赶回来看一眼吧。”
迟曜父母常年不在家。
家庭和事业,似乎是一件让大人很难兼顾的事情。
她对迟父迟母的印象其实也不深,更算不上熟悉。
唯一和他们交流最多的一次还是因为吵架。
那是很多年前了。
小时候她不懂事,脾气也不如现在。
她看着迟曜每回生病,总是一个人住院,身边没有亲人,只有请来的一位护工阿姨陪着,不止一次想过:他爸妈为什么不来看看他。
某天难得撞上迟曜父母回家,她怒气衝衝地跑去南巷街街口堵人。
迟曜父母只是路过,回来取东西。
车临时停靠在南巷街街口。
两人取完东西正准备上车,突然从街口衝出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堵着车门:“迟曜上个月住院了,你们知道吗。”
“你们为什么不来看看他?”
“一个人住院,”年幼的林折夏说,“是很孤单的。”
她说话时努力板着脸,在大人面前撑场面:“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肯定很希望见到你们。”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被闻声赶来的林荷拖回了家。
林荷先是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孩子还小。”
等回到家,关起门来,林荷认认真真地教育她:“不管怎么样,这终究是别人家的事情,你怎么能去人家父母面前这样说。做事要有分寸,别这么冒失。”